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简嫔羞怯的说:“太医说已经快三个月了,臣妾也是今早才得知,也不敢声张,千万确诊了才说。”
永琰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好,这是老天爷给朕的礼物,朕高兴,诸位亲王陪朕多喝两杯。”
我倒是没注意简嫔,我的目光一直落在恕妃的身上,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我忽然瞥见了简嫔的酒杯,难道。。。天啊。。。。
简嫔低头想喝汤,我情急之下赶忙叫了一声:“不要喝!”
众人不解的看着我,简嫔也愣住了,“你看你的酒杯变了颜色,你汤碗里的汤洒在了杯子上,你的汤里有毒。”我站起来指着简嫔的酒杯。
一听见“有毒”两个字,都变了脸色,皇后也呵斥:“瑾贵人在皇上面前怎么胡说。”
众人议论纷纷,简嫔拿起酒杯一看自己的银制酒杯果真是发黑,吓得花容失色赶快一扔,哭丧着脸说:“皇上,有人要害臣妾。。。。”
永琰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将手里的碗掷在地上,“传太医!”三个字说的几乎咬牙切齿。
陆从勉和刘太医匆匆赶过来,用银针检验了所有的食物,陆从勉对永琰开口说:“启禀皇上,只有简嫔娘娘的食物的有毒,毒药为砒时磨成粉而制成,砒时若制成信石可以入药治病,但是药量多了,就可以要人性命。”
“啪”一声,永琰一手拍在桌子上,脸色发青,皇后在旁边劝着。“去找,刚才谁给简嫔奉的汤,谁做的汤,赶快去查!”
殿里安静了,只有简嫔假惺惺的哭泣声,谁也不敢讲话,唯恐躲之不及,永琰看着我,“多亏了瑾贵人,否则后果真不想去想。”
“这是臣妾应该做的,臣妾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简嫔腹中有皇上的骨肉。”我淡淡的说。我也不喜欢简嫔,我知道在座的恨简嫔的大有人在,可是我也不能看着她死。
侍卫连拖带扯的将一个宫女带了进来,押到殿中,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这就是刚才给娘娘奉汤的宫女,她想跑的,被奴才们抓到了。”
那宫女伏在殿上因害怕而颤抖着,我想起来是那日见到与恕妃说话的宫女,她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
“是不是你这个贱婢吓得毒?为什么要毒害简嫔”永琰威严的喝问,那宫女摇了摇头,然后又点头说:“是,是奴婢。”
简嫔二话没说,上去就踢那个宫女,嘴里恨恨的说:“谁给你的胆子,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我要打死你!”简嫔使劲踢着觉得还不解气,满殿几十个人就看简嫔在那表演打人了。
“简嫔,你自己是有身子的人,再者皇上还在这,何须你亲自动手?”如贵妃吹了吹茶杯里的热气说着。
“有无人指使你?你为何要这么做?”永琰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新月害怕的握紧了我的手。
那宫女摇摇头说:“没。没有,是我。我自己要毒死她的!”
永琰自然是不信,他一个宫女哪来的胆量,哪来的毒药,永琰说:“给我拖回慎刑司,打,打到她说为止。”因说话太过用力,说“打”字的时候费力的咳嗽了两声。
“慢着、”一直没有说话的恕妃开了口,“毒是我下的,是我想杀的,跟她没关系,放了她不要难为她。”恕妃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
仔细一看那个宫女果然是以前服侍过恕妃如意,以前因为六阿哥的事被罚到了劳役局,如意哭喊着说:“娘娘,不要承认,不关你的事,皇上不要听恕妃的,是我干的。。。。”
恕妃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冷静的跪在永琰面前,不顾皇上诧异的眼神,“皇上您一定会问臣妾为什么这么做,臣妾回答是因为咱们的六阿哥。”
永琰不解的问,“朕的六阿哥是病死的,你何故至此,你又是怎么是为了六阿哥?”永琰越说愤怒。
“臣妾后来知道咱们的六阿哥是被推到池子里的,有人本想淹死咱们的六阿哥,如意说她那天看见有人影跑走,可是没有看清楚是谁,如意为了保命不被灭口当时没有说出来,可是除了她还有谁?!”恕妃忽然指着简嫔愤怒的看着她。
“没有证据你最好不要冤枉人!”简嫔差点没有急的跳脚,永琰瞪了简嫔一眼,简嫔没了声响。
“恕妃,你可知道朕为何给你的封号为恕,朕是想让你忘过掉过去好好活着,你素来不是一个心肠恶毒之人,你为何偏偏走了这条路!”永琰坐在了龙椅上。
恕妃伏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的落在了血红的地毯上,哽咽了半天,“臣妾的六阿哥才六岁,他的以后的路还长,他还要读书,骑马,射箭,还要成亲生子,他不该死,他不该死呀。。。”
恕妃就这样痛哭着,许多人都落泪了,恕妃不是一个心肠恶毒的女人,她只是一个失去儿子的可怜女人,失去儿子的痛让她崩溃。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样狠心,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么能下的了手,为什么恶人就受不到惩罚,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恕妃哽咽的说不出了话。
皇后的轻轻的拭去了眼泪,“恕妃,你怎么这么糊涂,”
恕妃擦干了了眼泪,红肿着眼睛看着永琰,“臣妾今日这么做就没打算还能活着,请皇上发落吧。”
我跪在了永琰的面前,诚恳的说:“皇上请念在六阿哥的份上不要杀了恕妃,”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同情这个女人。
永琰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说:“朕没想杀了恕妃,但,下毒这样子的事实在可恶!恕妃富察氏废为庶人,去萃安宫住吧!如意,杖毙。”
永琰闭上眼睛不去看,恕妃深深磕了个头站了起来,眼睛瞪着简嫔:“我相信,你会有报应的。”简嫔也狠狠的瞪着她,恕妃被侍卫带了下去,留下一团乱的妃嫔。
简嫔跪下来,“皇上,你不要听那个疯女人的话,臣妾没有让人去推六阿哥,臣妾。。。”
“你最好闭嘴!”永琰眼睛突然睁开喝道,简嫔就没了声音,不敢再吭声。
永琰看了众人,说:“都回去吧,朕没心情了,累了。”
我从太和殿走了出来,简嫔走出来到我跟前,“我还没谢你。。。”我恶狠狠的打断她的话,“你听着,如果不是因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一点都不想救你,你争宠耍心机可以,如果你去杀人,我既然能救你,我也能杀你!”我看着愣住的简嫔一眼,走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十八章 守岁
紫禁城的夜晚永远是那么的冷清,冷清的似乎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和心跳的声音。
琉璃青玉香炉里飘出了一缕缕的清毓香,我安静的坐在紫檀木榻上,想着刚才在太和殿里发生的一幕幕,我心里一阵冷汗。
“今年的除夕夜应该是有史以来最有意思的一年,恕妃投毒被废入冷宫,简嫔恰恰在个时候有孕,不知日后还能有多少惊喜在后面。”我冷笑一声,倒是把旁边正在炭火边熨烫衣服的如绵吓了一跳。
如绵不紧不慢的说:“主子不用担心,皇上如今最宠幸就是主子您了,就连皇后都朝主子这边靠拢,咱们不用怕。”如绵低着头,手里还在忙活着。
三千佳丽的后宫中,无数的阴谋诡计每一天都在上演,为了争宠,争权,原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变得比男子更加阴狠手辣。
如今简嫔有孕要想对付她就更难了,简嫔年纪不大,心机却是同龄人所不及的,从一个宫女到嫔位,或者马上就位列妃位了,这绝对不是个一般小角色,她这一有孕怕是有人要出手了。
我望着天花上的百果图,叹了一口气,心下道:“如今的后宫表面像湖面一样平静无波澜,可是这湖水下的暗涌却在蠢蠢欲动,如今的我已经锋芒毕露,只怕是没有安宁的日子过了。。。”
绿萼捧着新剪的窗花走了进来,红红的剪纸,看着甚是喜庆。绿萼没有看到我心事重重的脸,乐呵呵的说:“奴婢剪了一些窗花,瞧着挺好看的,奴婢马上就给窗户贴上”
我从绿萼的手上拿过来一张,纸张轻薄我小心翼翼的生怕弄坏了,剪得是两只胖胖的鲤鱼在海里翻腾,还有几张是圆形夫人福字,“倒是挺像的,打发小安子给庄妃和逊嫔送几张吧。”我对绿萼说。
拿起几张窗花慢慢的蘸上了一些面糊,在镂空梨花木的窗户上贴了一张,轻轻抚平了周边翘起的角。
在小的时候娘亲也教过我剪窗花,今晚要守岁,我是不打算就寝了,按规矩想来永琰应当是去坤宁宫了。
永琰悄悄的进来了,小安子和如绵刚想请安,永琰做了个手势小安子马上噤声退下了。
我过头来撞到了永琰的怀里,感觉一阵的温暖。我紧紧的搂着永琰,“皇上怎么过来了?皇上这时候应该陪着皇后才对。”
永琰湿热的呼吸落在了我头发上,“真不想玉玦一个人待着,难道朕来了玉玦也不肯吗?”
我松开了手臂说:“怎么会,臣妾很高兴,只是怕诸位姐姐们不高兴。”
永琰没有理会我的话,对桌子上的窗花来了兴趣,“玉玦还会这个,你的手真是巧,这窗花倒是挺别致的。”
我笑着说:“都是女儿家喜欢的玩意,就图个打发时间。”
“既是女儿家都会的东西,想必是一学就会,你教教朕吧。”说着永琰坐了下来。
我微笑让如绵拿来剪刀和红纸,坐在了永琰的旁边。我拿起剪刀开始一点点剪了起来,永琰也按照我的样子剪了起来,他很聪明,看过一遍都能记住。
永琰突然开口说:“简嫔有孕,朕不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玉玦你说朕是怎么了?”
我小小心翼翼的剪着福字的另一边,开口道:“皇上应该是恕妃和六阿哥的原因吧,不过这件事情也是口说无凭,也不一定是简嫔做的,皇上应该让简嫔安心养胎才是。”我在永琰的面前永远要带着一个面具,说话做事永远开明大度,小心翼翼。
永琰半晌才点了点说:“简嫔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年少无知的小姑娘了,朕多年对她宠爱,导致了她如今的性子。玉玦,朕希望你不会变。”
我笑而不语,绿萼走进来施了一礼,道:“皇上喜欢奴婢剪的窗花呀,看皇上学的真快,基本上都剪出样子来了。”绿萼无邪的说。
我心里察觉,绿萼怎么会如此直白冒犯。永琰抬起头,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玲珑娇小的女子。
我故意的轻轻咳嗽了一声,彷佛无意地说:“绿萼,给我倒杯茶来。”“是,主子。”绿萼看了一眼永琰就下去了。
“绿萼,名字不错,看着她朕想起了良贵人,也是这么的娇小。”永琰说,我笑而不语。
良贵人我是知道,前几年良贵人也颇受宠,长的也是小巧玲珑,只是这几年宫里新人多了加之她性格懦弱也就不起眼了。
我尴尬的说了句:“皇上,绿萼比别的奴才伶俐些,有些冒犯了望皇上恕罪,只是自从如苏没了,我身边的人不够使唤了,臣妾有一事相求”
永琰放下剪刀,手里面窗花基本已经成型,“明日让内务府挑几个人来,所求何事?朕都答应,你说吧。”永琰温柔的看着我。
“那日臣妾在上林苑遇到两个宫女甚是乖巧伶俐,很懂规矩。臣妾本以为是谁宫里的,没想到是劳役局的,臣妾甚是喜欢想收到自己的宫里来,希望永琰恩准。”我特地撒娇似的说。
虽然永琰恩准我唤他“永琰”但是我也不敢轻易开口。一来是伴君如伴虎,永琰喜怒无常。二来是别人听到总归是不好的。
“劳役局的?都是犯了事的宫女。。。。”永琰犹豫了一下,我用温柔的可以出水的眼神看着他,永琰无奈又疼惜的说:“罢了,朕答应你便是,明日着鄂罗里去办。”
我心下非常兴奋,搂着永琰高兴的说:“臣妾谢皇上,那咱们一起把这个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