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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我疑惑的问道。
小安子左顾右盼了一下,压低了嗓音紧张的道:“奴才正要去看主子是否出了宫门,您怎么又回来做什么,这下可完了,如妃和晴贵人不知道怎么偏偏这个时刻来了也就刚进去。”
“什么?”我惊讶的说了一句,心里暗道:她们怎么会过来,刚好又是这么巧。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刚才不久在咸福宫附近碰到了晴贵人,还有她那无意间看了我一眼的深情。
小安子无足无措,无奈道:“主子,别进去了,赶紧走吧,不然她们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我打了一个寒颤,问:“什么心血?扶风她们怎么了?”小安子低头不语,我心里便一下子明白了,扶风她们对我忠心不二,为了护住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妃如此的阴险心狠岂会放过她们几个人。
不顾小安子的阻拦,我进了院子里听见了扶风有些佯怒的声音:“娘娘,主子已经睡下了,娘娘还是明日再来看望瑾答应吧。”
我悄悄的走到墙角下捅开了窗户纸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扶风与芙蕖低头跪在地方,想必躺在床上穿着我的衣服的就是如绵了,如绵背对着如妃全身蒙在被子里,如妃并未看到她的脸。
晴贵人含笑的立在那里,开口道:“瑾答应怎么休息这么早,我与娘娘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到瑾答应了,怎么说也是姐妹一场,我与娘娘心里甚是思念瑾答应,所以趁着晚上得了闲便过来了。”
晴贵人不紧不慢的说着,好像说的是真的一般,我心里冷笑一声,这晴贵人真是一个百面玲珑的女子,脸上究竟戴着几个面具,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
我看着床上的如绵心里不禁为她担心,默默的祈祷着如妃赶紧的离开凝香馆,我已经打算离开皇宫了,何苦还要对我死缠烂打争斗到底。
如妃眼神示意身边的青鸾和流莺,青鸾走到床前想一把扯开如绵身上的被子,不料被如绵在里面死死的抓住,我心里紧紧的捏了一把汗,她两个人便一起扯开被子,“哗”一声,被子落地,如绵从床上滚落下来栽倒在地上。
如妃冷哼一声,道:“这瑾答应怎么变了相貌了,说,你这个奴才假扮瑾答应有何居心,而这瑾答应又哪里去了!”
如妃的冷冷的喝声,如绵吓得哆嗦了一下,只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如妃走到如绵的跟前用脚底的花盆底碾在如绵的手上,眸子里闪现阴狠,道:“一个疯子跑出去,万一伤到了宫里的哪位娘娘,你这个贱命的奴才有几颗脑袋够你落地的!”
“就怕是跑到了皇上那里了,万一伤着了皇上可怎么办?”晴贵人冷不丁的冒出了这句话,我心里霎时明白,原来她们二人并不知道我要离宫,以为我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才出乔装打扮出现在咸福宫的附近,分明是惧怕我再复宠。
如绵忍住手上的痛一句话都不说,脸上因疼痛而扭曲着,旁边的芙蕖眼泪婆娑的看着如绵,如绵冲着芙蕖摇了摇头,大概是示意她自己无碍。如妃漫不经心的道:“本宫将你们全都送到慎刑司,一个个烈性子又如何,看你们烈还是慎刑司的刑具烈。”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想立刻冲进屋子,小安子拉着我的衣袖示意我冷静,“如绵!”只听得扶风一声的尖叫,我往里面看时如绵嘴角已经流出了血迹,紧接着倒在了地上,我心里一紧。
“娘娘,她咬舌自尽了。”青鸾惊魂未定的对如妃说道。芙蕖抱着如绵的尸体痛哭着。
小安子一脸悲痛的跪在地方,小声的说道:“主子,现在走还来得及,不然如绵就白死了!”
“不,我不能走,我死了你们都得死,我把这后宫想得太简单了!”我握紧了拳头,眼泪生生的凿在了地上,没错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我以为我走后宫里不会难为她们几个。
眼神瞥到了墙角跟上的恭桶,心里一横提着恭桶便闯进了屋子里,众人惊讶的看着我,我原本严肃的脸突然舒展开来,大笑一声将恭桶里的粪便泼到了如妃与晴贵人的身上,恶臭散发了整个屋子。
屋子里瞬间乱作了一团,如妃恶心的直吐,身边的青鸾忙着给如妃擦脸,我嬉笑着道:“哈哈,给娘娘洗澡了,给娘娘洗澡了。”
小安子应声进来配合的说道:“主子怎么穿了奴才的衣服,前几天还穿扶风的衣服,主子就不要再闹了,怎么在御花园还没有玩够吗。”
如妃忍受不住身上的异味,冷哼一声道:“回头再跟你算账!”便抬脚离去,晴贵人紧跟其后。
我将桶扔在了地上,抱着如绵还未冷去的尸体哭着说道:“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这么傻呀,要怪就怪我。”看着如绵手上的伤口,心里更加的愤恨,道:“如妃,我要你血债血偿!”
、第六十二章 扮鬼
夜半,箫声响起,这算是抒发我对丛勉失约的歉意吧,也不知那晚他在宫外等了多久,心里想着他脸上神情的悲痛,我的心越发的难过。
扶风与芙蕖对我的行为非常的不解,连小安子也终日揣测,无奈自从如绵死后整个凝香馆陷入一片死寂,我默不作声,扶风也不想与我交谈,心里面终究是怨我的。
凝香馆的门口多了两个侍卫,自从我将如妃泼粪之后皇上就将我这个疯子日夜看守着,再不能踏出这凝香馆半步,也不许任何人进来。
一阵寒风吹过,窗户吱呀作响,胳膊上激起层层米粒,我随口道:“如绵,把窗户关了吧。”话一出口,酸涩的滋味涌上心头,如绵已经陪伴我的身边两年多了,我的心里已经习惯了那个看似不起眼却忠心耿耿的小宫女。
扶风一愣神,无声息的将房里的窗户都关上了,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便抬脚离去。“扶风。”我叫住了她。
“你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我淡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
扶风脸色微微尴尬,道:“主子怎么这么问,奴婢心里没什么话要说,主子没什么事奴婢就退下了。”
我微微的笑出了声,扶风转过子不解的看着我,我叹了一声气:“我知道你们是怨我的,怨我怎么不离去,怨如绵就这么白白的死去了。”
扶风 眼眶一红,眼泪就落了下来,扑到我跟前哽咽着:“主子这不是让如绵白白牺牲了吗,就在你走的前一天,如绵还说自己还有再有一年就可以出宫了,在宫里熬了那么多年终于等到有出宫之日了,还盼望着与主子在宫外能相见。”
我紧紧的握着扶风的手道:“我岂让害死如绵的人逍遥自在,也要让她尝受断舌之痛。”我心里默默道:我又何尝不想离开这,只是代价太大。
那条宫巷是如妃回永寿宫的必经之路,疏月星淡,宫巷里只能看见宫门前那几盏宫灯散发着安详的光晕,在漆黑的宫巷里犹如星星之火一般。
我与小安子、扶风侧耳倾听着远处有无脚步声,猜测着如妃会不会在这个时候经过。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巷尾果然有脚步声走了过来,越来越近,我与小安子赶忙躲了起来,我朝着扶风眼神示意她,扶风点了点头。
接着月光可以看清楚是三个人走过来,一主二仆,东风就在此时与我便,我与小安子用手帕遮住了口鼻,白布罩上手,顺着风劲将筐子里的花瓣全撒了出去。
“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香味,花香。”一人开口说道。
“奴婢好像也闻到了,只是哪里来的花香。”宫女疑惑的说道。
借着宫女手提灯笼的光才看清楚,不是如妃,原来是熙贵人。“主子,是熙贵人,那咱们的计划还进行吗?”小安子犹豫着说。
我思忖一下,便说:“熙贵人昔日里嚣张,又跟如妃是一条绳上的人,就权当是给她个教训好了。”
侍女看了一眼不知从何地飘来的花瓣,紧张的对身边的熙贵人道:“这晚上的哪来的花,定是有什么诡异,咱们快走吧!”
熙贵人听闻此话,本来坦然的表情也变得害怕了,怒从心起反手给了侍女一个巴掌:“烂了嘴的蹄子,哪里来的诡异,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忽然,一个白影飘过,熙贵人原本恼怒的脸立刻因害怕而扭曲着,指着刚刚有一晃白影的地方道:“那。。。。。。那是什么!”
扶风冷冷的笑了一声,披头散发,身着白衣,嘴里吐着血红的长舌,我将扶风画过这个妆容以后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何况是熙贵人。小安子嘴里故意发出怪异的叫声,我想熙贵人一定是更加坚信自己遇见鬼了。
扶风故意又是一闪而过,与熙贵人打了个照面,熙贵人手足无措的尖叫道:“有鬼呀,救命呀!”身边的侍女也纷纷踉跄的跑着。
风似乎停了,宫巷里突然安静了,熙贵人狼狈的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道:“一定是幻觉,哪里来的鬼,我没有杀过人鬼干嘛要找我。”
身边的侍女将熙贵人拉起,安慰似得劝道:“主子,没事了,没有鬼咱们是看错了。”
一声阴冷的诡笑,原本刚刚站稳的熙贵人“哇”一声吓得哭出了声,直接跪在地上磕头如掏蒜,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不要缠着我,不要再吓我了,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就去找谁吧,回头我给你多烧些纸钱便是。”
我看着熙贵人狼狈的样子,冷笑着对小安子说:“又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大枕头,平日里仗着自己的姑姑是如妃便那样的嚣张,今日的情景应该将六宫之人全叫出来看那才热闹。”
侍女怎么拉也拉不起来熙贵人,熙贵人的额头磕的见了血,一个侍女突然指着熙贵人道:“鬼,主子你身旁有鬼!”我漠然的看着这一切,熙贵人的身旁并没有鬼,而是她们开始出现了幻觉,这些全靠我撒出去的曼陀罗花的功效。
熙贵人浑身颤抖着,张扬舞爪的挥舞着手,眼珠瞪的似乎快要落了下来,指着两个侍女道:“鬼,鬼!不要靠近我。”扶风身轻似得飘到了熙贵人的跟前看着这三个疯疯癫癫的人笑出了声。
扶风一把掐住了熙贵人的脖子,瞪着血红的眼珠诡笑道:“还我的舌头,还给我的舌头,现在我要拔掉你的舌头!”熙贵人尖叫一声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扶风在熙贵人的身上踢了一脚,呲笑一声说道:“胆小的女人,看你以后还敢嚣张吗!”
几个禁卫闻声赶了过来,扶风提起裙角逆向跑出了巷尾与我们汇合,扶风见到我激动的说道:“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刺激的一件事,你们没看到熙贵人当时的表情,平时那么飞扬跋扈的一个人,刚才像一只老鼠一样缩着,哈哈。”我与小安子也放声笑着,今晚发生的事一定会传到如妃的耳朵里,算是给她沉重的警告吧。
“小安子,将房后的曼陀罗花全埋了,不能叫人发现了。”我冷静下来对小安子说道,凝香馆原本就是前朝养花的处所,那后院的曼陀罗花还是无意中发现的,没想到在这派上了用场。
、第六十三章 珠胎暗结
不知何时天气早已回暖,柳树抽出了新芽,院中的嫩草破土而出,凝香馆破旧的屋檐下也开始有新燕筑巢。
我站在院中贪婪的享受着这久违的阳光,最近食欲有些不振,扶风便劝我要多晒晒太阳,晒去身上的霉运。
我倒是有心情晒太阳了,熙贵人可遭了秧,自从被扶风一吓之后便有几日神志不清嘴里总是喊着那日扶风要割掉她舌头的话,就连如妃也没得办法,现在是好了就是再也不敢晚上出那宫门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凝香馆门口出现,我呆呆的看了一眼丛勉,他二话不说将我拉到了屋子里,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臂吃了痛我也忍住没有叫嚷。
丛勉铁青着脸看着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