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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妃期待的看着永琰,眼神中的恳切分明是想让永琰收回成命,然,永琰只淡淡的转身不去看晴妃。
我嗤笑了一声:“晴妃,为了证明你自己的清白,这血无论如何你都得验!”
鄂罗里上前将一根针递给了晴妃,晴妃的手一哆嗦便掉在了地上,鄂罗里不耐烦的捡起来又重新递给了晴妃,而此时的ru娘也将雪晗抱了过来。
“请吧,晴妃娘娘。”我冷不丁说道。
雪晗还在熟睡,ru母犹豫了一下用银针将雪晗的手指扎破,伴随着雪晗的哭声,一滴殷红的血呈现在小巧的手上,顺势将血滴在了碗中的水里。
血液在水中安逸的飘着,晴妃瞪着眼睛愣着,嘴角一丝的笑意,在我看来不过是绝望的笑意,晴妃将针缓缓的扎了下去,一滴血液飘入了水中。
两滴血液在水中各自的飘零,怎么也没有融在一起。果然是这样,心中的疑惑豁然开朗。
晴妃淡淡的看了一眼,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绝望的转身走入了内室。
永琰脸色铁青的看着碗里那两抹殷红,使劲的抓着椅子上的把手,双臂颤抖着,嘴唇蠕动着却没有说出口一句话。
晴妃立在帘子的后面,眼神中闪过一丝的绝望:“皇上真的忍心杀了臣妾吗?”
晴妃柔软的话语令永琰默然的转过头看着她,“朕多么希望这一切不是真的,你杀了兰嫔,将她的孩子据为己有,那么你的孩子呢?”
帘子“哗哗”作响,晴妃转身走了出来,跪在地上:“皇上,臣妾其实没有怀孕,可是那时候臣妾以为自己怀孕了,当时因为太高兴了没有问过太医就将消息告诉了皇上,臣妾知道覆水难收,又怕失去了宠爱,所以才一直假装着。”
永琰自顾自的笑出了声,将桌子上的碗重重的扔在了地上,一片片的碎开来……
、第一百三十七章 剪喉自尽
殿内静谧,只有晴妃的哭泣声萦绕在耳边,楚楚的跪在了永琰的身边,不说任何轻饶的话,只双肩微微的抖动着。
她不用说任何话,只是这样的哭泣就足以让皇上心软,可是,今日晴妃错了,永琰没有往日里的怜惜或者是叹息,脸上唯一寒冰似的的笑意。
“皇上……”我轻声唤着,永琰已经这样呆呆的半个时辰了。
永琰微微收了神,眼中的恼怒还未褪去,冷不丁的打量了一眼晴妃,起身。
“皇上!”晴妃一声凄惨的嘶叫,仿佛是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唯有脸上的绝望愈演愈深。
我安慰似的看了一眼永琰,遂冷冰冰的开口:“皇上,该如何的处置晴妃,这宫里的这么多双的眼睛可都在看着。”
这话的目的无非就是想提醒皇上,再不可对晴妃徇私而枉法,否则兰嫔的再天之灵可如何的安息。
晴妃默默的爬在了永琰的脚边,凄厉的拉住了永琰的袖角,瞪着一双如水的眸子看着他:“皇上忘了曾经对臣妾说的话了吗?无论臣妾犯了什么错,皇上都会原谅臣妾的。”
永琰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道:“朕可以容许你犯任何错,朕不是没有包庇过你,你如今是杀人加欺君,朕没有任何的理由再去原谅你,朕连自己都舒服不了。”
我冷笑了一声,这杀人欺君的大罪都可以宽恕,这天下怎么还有王法可言?
永琰移步在殿中,从门外射进来的日光将他全身照亮,身体的四周像是被镶嵌上金边一般,眉头紧皱,嘴角一抹微凉的笑意:“蝶衣,这是朕最后一次这么的叫你。”
晴妃素手扶正了头上的金钗,满面的笑意,仰头望着殿中的雕花墙壁,眼神默默的瞥向了桌子上的那把剪刀。
永琰淡淡的转身,嘴角一丝冷漠,摆手道:“鄂罗里,赐晴妃自尽。”
赐晴妃自尽这几句话一直在殿中回响,永琰离去,他不忍心看着晴妃在自己的面前死去,晴妃听见了这一句冷笑了一声:“谢皇上隆恩!”
鄂罗里将事先已经准备好的三样东西端了进来,三尺白绫,一把匕首,还有一瓶见血封喉的鹤顶红,这三样东西是宫内妃嫔最恐惧的。
鄂罗里还算恭敬的呈到了晴妃的面前,晴妃只淡淡的垂下了眼睑看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而是抬头看着我:“皇上都走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我淡淡的一笑,捡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随意的拢了一下碎发,含笑道:“自然是看着你死,我昨晚一直在做梦,梦见了许多人,巧贵人,兰嫔,还有如绵,她们死的样子我永世难忘,你的样子我也要记住,好在上香的时候给她们说一说。”
晴妃冷笑了一声,从梳妆台上拿起来一把象牙梳子,坐在凳子上缓缓的梳着,眉笔轻走在脸上,黛色的远眉衬托出娇丽的脸庞。
晴妃一边抿着胭脂,一边道:“那好吧,既然是死,也要死得好看些,本宫毕竟是皇上最宠幸的晴妃娘娘,本宫就让你永远的记住本宫今日的样貌!”
我眼神冰冷的瞥过晴妃,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呵呵笑着:“这么好的天气,晴妃看不见真是可惜了,还有浮碧亭中的风景你再也看不见了吧。”
我的话暗指当年在浮碧亭中抚琴时遇见了绵宁,那时两人相谈甚深,而如今绵宁为了我不在风尖Lang口上漂泊,只好再也不相见。
那日将皇上叫到浮碧亭看我与绵宁就是这她,而传谣言的也是她。
“请上路吧,晴妃娘娘。”我重重的吐出了最后的几个字,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眼中的神色从来没有这样的绝情过。
晴妃打量了一眼那三样要人命的东西,缓缓的拿起了三尺白绫,失笑了一声,“这上吊死的滋味太难受了,本宫不喜欢。”
接着拿起了那青瓷瓶中的鹤顶红,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本宫记得巧贵人就是这么死的。”
我冷笑了一声:“那你更应该尝一尝它的味道,你就会明白巧贵人死时的滋味!”
晴妃莞尔一笑:“对了,本宫忘了告诉你,那日的刺客截走了七阿哥,主使人是本宫,不过你的命真大,居然没有淹死。”
心里微微的一怔,果然是她,难道皇上刚才说的包庇便是这个吗?或许皇上一早就知道了。
晴妃缓缓的搁下了手上的鹤顶红,纤细的手指抚摸着匕首,嘴里喃喃的道:“这么的冰凉……”
鄂罗里有些不耐烦的提醒道:“晴妃娘娘,该上路了,奴才还得回去交差。”
我起身笑道:“那你既然不想让我看着你,我回避便是,反正你横竖都是死,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恐怕此时正等着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说来你也是咎由自取!”
晴妃扭曲的脸庞大笑了两声,“慢着!”
“怎么?”我还未走到殿门口,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晴妃。
只见她一脸笑意的向我面前走了过来,袖子里的东西动了一下,我心中一惊,觉得她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而袖子中的东西精光一闪,我下意识的瞥向了桌子,那把剪刀不见了……
晴妃终于不再掩藏脸上的愤恨,一把将袖子中的剪刀松了出来,一直扎向了我,面目狰狞的喊道:“本宫死也要拉个垫背的!不会让你活的很好!”
我随即下意识的闪了一下身子,用手去挡住那把剪刀,剪刀的尖深深的扎在了手背上,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
鄂罗里惊讶的想拦住晴妃,而此时的晴妃像是疯了一般的追着我,鄂罗里只好大喊将侍卫引了进来,我左手捂住手上的右手,鲜血从手上缓缓的流了出来,我被晴妃逼到了墙角而动弹不得。
晴妃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寒冷,剪刀朝着我的胸膛扎了下去,我反抗的握住剪刀,一脚踢在了晴妃的膝盖上,晴妃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侍卫一拥而上将晴妃按住,我才得以脱身。
惊魂的一刻让我许久才冷静了下来,晴妃狠狠的看了一眼我,凄厉的笑了一声,将手中的剪刀刺向了自己的脖子上,鲜血喷涌而出,晴妃一抹笑意倒地,鲜血在地上蔓延……
我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鲜血,踉跄的退后了两步,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血窟窿,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摊开手掌都是鲜血。
“处理了吧。”我惊魂未定的对着鄂罗里说着,踉跄的从永寿宫离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密函
我踉跄的在宫巷里走着,也顾不得来往宫人奇怪的眼神,径自的伏在宫墙上喘息,摊开了双掌开始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血迹,奋力的将手放在墙上摩擦着。
“娘娘,你怎么了?”身后传来了扶风惊讶的声音,仔细的看了一眼墙后关切的问:“娘娘的手怎么流血了?”
我淡淡的摇了摇头:“不是,这是晴妃的血,她死了,用剪刀刺向了自己的喉咙!”
重重的咬出了最后的几个字,扶风惊讶的“啊”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也是她该有的下场。”
扶风激动的说完话后小心翼翼的扶住了我,默默的回了景仁宫。
午后,扶风悠闲的收拾着宫殿内的东西,我心里思量着已经有好几日没有见过绵忯与丛勉了,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件衣裳,“啪”地一声,一个卷抽掉了下来。
我淡淡的捡了起来,心里以为是普通的字画,打开了一看才发现是那日在章太医处所看到的那副宅子的画,当时顺手就收了起来。
为什么章太医临死的时候唯一碰过的东西就是这个呢?我心里忽的一种莫名的感觉,或许这个卷轴对章太医的意义很重大。
我心里一紧,将画轴摊开在桌子上,细细的看着,伸手抚摸着上面细腻的宣纸,并无半分的不同,心中的疑惑愈深。
“娘娘,你在看什么?陆太医来了。”扶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微微一怔,将思绪收了回来,欣喜的转过身看见了笑意吟吟的丛勉:“你怎么来了?”
丛勉径自的坐在了我的跟前,含笑道:“我离宫了这么些日子,回到宫中第一件事便是来看你。”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丛勉打量了一眼殿内的环境,声音低沉:“你,最近过的不好吧,我离宫才几日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是呀,我成了废后,晴妃也死了。”我轻描淡写的说着,好像这些跟本与我无关一样。
在宫里的生生死死、起起起落落,比我看得更明白的还有丛勉。
他并没有安慰我,只是低声的说:“我相信你还有能力让自己回去,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笑了笑,眼神对上他明亮的双眸:“这几年来从来没有这几日这么的清醒过、明白过,做不做皇后根本没有这么的重要,我现在只想还自己一个清白,替已故的皇后报仇,只有这样而已。”
丛勉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金锁,含笑的递给我:“这是给绵忯的东西,这也是我唯一能给他的东西了。”
伸手接过小金锁,那上面还染上了丛勉的体温,我紧紧地握在了手中,莞尔一笑,抱住了丛勉,他亦是伸过手来抱住我。
扶风端着一碗水缓缓的走了进来,抬头便看见了我与丛勉相拥,扶风一时惊骇的将手里的茶水打翻在了桌子上,自己喃喃道:“哎呀,奴婢没有看过……”
我与丛勉看着这个冒失的扶风,含笑的对望,扶风脸红红的将桌子上的白瓷杯收了起来,低着头不好意思再看着我们。
“咦,这怎么了?”扶风发出了一声惊讶。
“怎么了?”我淡淡的问着。
扶风慌忙的道:“主子,奴婢将这画弄湿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摆手笑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湿了就湿了吧。”
“慢着,那是什么?”丛勉蹙着眉问道,他的眼神落在了扶风手中的那副画上。
茶水将章太医宅子画湿了半边,湿了的那半边隐隐约约的出来了一些字迹,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