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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此话,心知不妙,低声在芙蕖耳边道:“我数到三你就拉着柳贵人赶快跑!”
芙蕖微微一怔,疑惑的点了点头。
我含笑道:“这位大哥,你我素不相识,我们只是宫中的宫女,你放我们一条活路吧!”
匪徒的脸上似乎有一丝的动容,我见机行事,低声道:“一,二,三,快跑吧。”
芙蕖牙一咬,拉起柳贵人的手拼命的奔跑,而我紧跟着芙蕖的身后择了另一条路分头跑,我给芙蕖说过,一旦跑散,就在宫外的凉亭内集合。
我提起脚下的裙子快速的奔跑着,似乎还撞到了来来回回慌张的人,来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我因害怕而沉重的喘着粗气。
终于,身后的人一下子将我拉住,一把刀抵到了我的脖子上,那人用戏谑的口吻道:“听着,我知道你应该是这宫中的主子,你应该知道皇上宝库在哪,带我去!”
我乖乖的点了点头,移动着脚步,他跟着我的脚步走了一会,我忽的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正紧张的搜寻着人影。
是丛勉……他怎么进宫了?
丛勉在慌乱的人群中看见了我的眼睛,停了脚步,呆呆的望着我,眼中有惊喜,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
隔着人群,我笑靥如花,嘴唇微动,却没有将话说出口,因为我感受到了身后刀子的冰凉,不敢动弹,丛勉亦看到了那明晃晃的刀,脸上的笑容顿时凉去。
“赶快走,愣着做什么?”那人低吼了一声。
我微微的抬脚走了两步,别过脸瞥了他一眼,不顾一切往着丛勉的方向跑去,只刚跑了两步我就因着急而跌倒,倒下的那一瞬间我看见丛勉已经移步到了我的身边。
他几乎是扑到了我的身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暖涌上了心头,透过丛勉的臂弯我看见了那道银晃的刀影插在了丛勉的背上。
他为了我挡住了一刀!
我几乎是哭出了声的哀嚎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挪动了一个身子,我得以起身,哭着将他拥在了怀中,“陆哥哥,我会救你的…。。”
他用满是鲜血的手抚摸着我的脸,低声道:“没事,我要带你离宫,咱们走,这一次,我一定会带你离开!”
我擦去了眼泪,瞥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坚定的扶起了他:“咱们走吧,绵忯还在宫外等着咱们……”
丛勉虚弱的点了点头,眼神中的神色渐渐的暗淡,伤口的鲜血顺着衣裳滴滴落了下来,青石砖的地上开出了大片鲜艳的花朵。
“你会没事的,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不能食言!”我哽咽的说着,双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心疼得几乎不能呼吸。
“我突然好想念咱们策马在城外的时光……”他的声音也来越小,手臂忽的垂了下去,眼睛缓缓的闭上。
“陆哥哥!”我哀嚎了一声,手里不停的晃着他的身子,你不能死,你不要死,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能死,咱们一家人马上可以团聚了。
我好想你再带我去城外骑马,闻着花草的香气,轻轻的躺在你温暖的臂弯中安静的睡觉…。。
“那个匪徒待在原地愣了一会,他没有想到这个冲过来的男子会替我挡住了那一刀,他逐渐露出了凶狠的目光,拦在我的面前:“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你也把我杀了吧!”我厉声的说道,眼神中透过一丝的寒冷。
他微微的一怔,拔出了身上的宝剑,我眼睛缓缓的闭上,丛勉,咱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几乎能感觉到风吹过刀尖呼啸的声音,我的嘴角上扬,紧紧的握住丛勉的手,陆哥哥,你不会孤单,我来了…。。
“嘭”地一声,随后是刀剑落地的声音,我惊讶的睁开了眼睛,匪徒瞪着诧异的眼神倒了地,胸前是一个钱币大的血窟窿。
匪徒到底后我才看到他身后的绵宁,他手中的火铳冒出了一阵的白烟,身后跟着的是宫中装备精良的禁卫军。
“你没事吧。”绵宁用关切的口吻问道。
我满脸泪痕的失笑了一声:“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绵宁看了一眼我怀中的丛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现在宫中天理教的人特别多,你在这里不安全,我送你出宫吧?”
我推开了他的手臂,径自的奋力的将丛勉背在了身后,呆呆的道:“咱们回家吧;陆哥哥,”
我艰难的走着每一步,丛勉身上流的血一滴滴的落在了路上,紧紧的背着他,生怕他从我的后背上掉了下来。
绵宁紧张的跟在我的身后,小声的提醒道:“你把他放下来吧,他已经死了!”
“你胡说什么!他没死!他活得好好的,他只是睡着了。”我嘶哑的吼道,内心的血一点点的滴了下来。
眼前一黑,我倒在了地上,身上也如释重负……
那年,在街上相遇,你我的缘分就此开始,已经十一年了,十一年的风风雨雨已经洗去了我身上的桀骜不驯,我沉浸在自己编织的桃园春梦不肯醒来。
没有什么比自己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溅血三尺来得壮烈,来得惨烈,也许生命本该就凄美。
春色依旧如许,似水的流年带走了如花的美眷,那些未及出口的爱恋埋在了这断壁残垣。
、第一百五十三章 结局(下)
我仿佛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时间太瘦而指缝太宽,仿佛只一夜之间,仓促得来不及做任何准备,我失去了我最爱的人,哭着在梦中醒来…。。
回头烟柳渐重重,淡云孤雁远,寒日暮天红。
微微的睁开了眼睛,芙蕖一脸的关切的样子闯入了我的视线,她正在用手帕擦去我脸上和手臂上的鲜血。
我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丛勉的痕迹,我挣扎着起身:“我这是在哪里?丛勉呢?!”
“是二阿哥送你出宫的,他出来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陆太医的身影啊!“芙蕖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瞥了一眼柳贵人,她也同意的点了点头,绵宁为什么只送我出宫,丛勉呢?
我们现在确实已经在宫外了,在离紫禁城很近的小路中的一个凉亭里,风拼命的往凉亭里灌,我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裳,低声道:“他已经死了,我离开宫中还有什么意思。”
表面是这么的说,可是我心里明白,我离开宫中是他最大的希望,我还要跟扶风绵忯他们会合。
繁华的京城和往日一般,热闹的街中出现了三个落魄的身影,我呆呆的走着,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像是没有思想的肉体一般。
不知道为何我竟走到了顺天府宅的附近,那个所谓我曾经的家已经被两条厚重的封条封住,门前安静的只有来往匆忙的罗雀。
千回百转,我竟然回到了原点,可是我再也不是原来的我。
我驻足在门前,端详着门前那两只石狮,曾经何时,阮府也是这样的光景,所谓的富贵繁华都是一场烟云。
偌大的世界竟然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我究竟该怎么样…。
转眼看见了街对面那个一袭灰色长袍的算命先生,他捋着胡子冲着我笑,眼神中透着一种久别故人的感觉,我忽的记起他就是说我有母仪天下命的人。
信步走到了他的面前,我还未开口,他便笑道:“原来果真是故人,我说过你有一天会来谢我的。”
我淡淡的一笑,从包袱掏出了一锭金子,重重的搁在他的案上,“那你为什么没有算到我的下场?”
算命先生依旧是沉着的一笑,打量了我一眼,“不,我说过自古月难全,你的人生才刚开始,过去的,都过去吧。”
我失笑了一声,自顾自的道:“可是我爱的人已经死了……”
“所有的爱恨都会用他该有的方式了结……”算命先生悠哉的吐出了几个字。
我微微的欠了欠身子,抬脚离开了这条街,我越走回忆越是清晰,曾经,我在这里受尽了欺凌,偷过包子,被乞丐欺负,这一幕幕的全都涌上了心头。
城楼上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蔓,空气里飘着新鲜的香草香,我莞尔一笑,撇下了芙蕖和柳贵人独自一个人登上了城楼。
数年前,我在这里快要跳下去时,你拦住了我,我爱上了你。
大梦初醒,我微眯着双眼,用手遮住了强烈的日光,脚步已经踩在了最边上,我甚至听见了城楼下芙蕖与柳贵人的呼喊声。
那次,我没有跳下去,是因为他,我的命就是他的,他现在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独活。
陆哥哥,我来了……
正待我跳下去时,耳边仿佛有声音响起:“真是是非死不可吗?”
我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四处搜寻着声音的来源,可是并身边并没有人说话,原来是幻觉,我拢紧了身后他的披风,很快我们就能相见了。
朝着城楼下最后的一瞥,我猛地再人群中发现了一双眼睛,隔着人山人海,我怔住……。。
那年,我遇见了你,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那年,你爱上了我,是我最狼狈的时光。
那年,我爱上了你,是我最繁华的时光。
如果,我再遇见你,我一定不会再错过你,我最爱的人。
从一而终,生平所愿,不过是于有生之日将你爱下去,在你高挑的眉眼之下做一次最凄美华丽的谢幕,修成正果。
完结,却是另一个开始。
、玉璃: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种无奈
大抵是心情低落时,人都会有所感伤,一片朵凋零的花,一片落叶都会触景生情,念及往事都会伤春悲秋一番。
我叫伊尔根觉罗?玉璃,我总觉得我是幸运的,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了心中深爱的陆从勉。
小时候心中没有对爱情的概念,只知道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情谊,直到十三岁那一年,在梨园中与分隔数年的他相遇,我的心生生被什么东西触碰了一下,后来我才知道那叫钟情。
他一身月光白衣裳,干净的令人心疼,面若冠玉,星眸有神,只有那宽阔的肩膀才令我有熟悉的感觉,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跟在他的身后用稚嫩的嗓音唤着:“陆哥哥,你慢点走,等等我。”
哪个少女不怀春,我常常独自倚在窗前心中思念着他,每每想到便不自觉地嘴角轻扬。细心的额娘发现了我的变化,再三追问下我道出了心思。
额娘却不以为然的说:“我当是谁,原来丛勉那孩子,我记得你阿玛当年指腹为婚将你的妹妹玉玦许给了他。”
我听到此话,心里一紧,原本期盼的眼神立刻暗淡下来,低首不语。额娘“咯咯”笑了两声:“傻孩子,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反正玉玦已经失踪了那么久了,额娘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嫁给自己心属的如意郎君。”
我欣喜的看着额娘,有些局促不安的道:“可是,可是我还不知道陆哥哥的心思,或许人家已经有了心上人。”
额娘俯下身子,慈爱的打量着我,缓缓道:“我的女儿温婉可人,又是大家闺秀,咱们样貌门第哪一点配不上他了,要额娘说他定是一百个愿意。再者,你阿玛与陆大人是故交,这门心事还不是一个点头就定了。”
听到额娘的话,我沉重的心终于放到了肚子里,想起了陆哥哥那温润如玉的脸庞,我的心里一阵的小甜蜜,能做他的妻,我还有何求。
直到有一人出现,我的人生从此荒凉,四年的相守等待最终幻化成了泡影。
那日,听身边的景儿说府里来了个小姐,好像是玉玦被额娘找了回来,我的心里一阵的激动,要知道我与玉玦年纪只相差一岁,小的时候便亲密无间,她走丢了以后我接连哭了好几日。
姨娘自从妹妹走丢了以后便开始疯疯癫癫,我心想着妹妹回来了姨娘的病自会不药而愈。我在院中玩着游廊下的金丝雀,玉玦缓缓的走进了院子里,我欣喜的望着她,这一别就是十几年,从眉眼间似乎可以看出还是当年的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