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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看来她要换别的方法了。
*
阿酒闷闷不乐地回了家,也没有吃晚饭就上炕睡觉了,她的头埋在被子里,悄悄地掉眼泪。
谢春深这些天也不知怎么了,对她的态度很差,她只以为是自己做得不对,所以越发努力地干活。
可是今天谢春深领回来了一个姑娘,让她不知怎地觉得特别难受,她也不知这是为什么,可是这让她的生活变得很艰难。
于是这晚阿酒做了个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理会谢春深了,只努力干活!
*
第二天一早,曲黎便做好了早饭,然后端着上了楼。她敲了敲谢春深的门,声音如出谷黄鹂般悦耳:“老板,吃点早饭吧!”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曲黎并不死心,又敲了敲门:“老板,我做了粥,你喝一点吧。”
屋里有了一点动静,曲黎赶紧竖起耳朵。
“我不喝,我要睡觉……”
曲黎还想再敲,却害怕谢春深生气,于是想着在门口等一会儿好了,还能让谢春深怜惜自己。
然后,一个时辰过去了……
然后,两个时辰过去了……
然后,曲黎终于坚持不住了……
*
中午吃饭时,曲黎十分羞涩而殷勤地给谢春深夹菜,而谢春深也安心地吃,只不过吃完总要偷偷看看阿酒的表情。
但是谢春深发现今天的阿酒很是不同,他不看自己,只低头吃饭,谢春深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也没心思吃饭了。
曲黎看了看闷头吃饭的瘦弱少年,又看了看有些不高兴的谢春深,心中只觉古怪,难道这个少年和谢春深之间……
曲黎越想越觉得靠谱,原来谢春深对自己没兴趣是因为,他喜欢男人啊!
那名唤阿酒的少年是不是也对谢春深有意思呢?曲黎决定弄清楚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榜单终于完成了!!!撒花!!
明天上车,后天到学校,这两天停更哦~~~~~~~~~~~~~~~
、玉浮梁(上)
周围都是粉色的纱幔,纱幔被微风吹得上下飘荡,谢春深觉得这个地方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仿佛他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来过。
谢春深觉得前面有人,这让他情不自禁地他往前走了两步,他想看清那个人的脸,可是往前走了很久也没有看到那个人,他们之间总是隔着一层纱。
他有些泄气,可是心中那一点异样逼迫着他,让他不得不继续追寻。
于是他开始奔跑,越过一层又一层的纱幔,跑得满身是汗,终于追上了那人的脚步。
可是那人却背对着他,是一个女子。
女子的头发很长,沿着优美的脖颈垂下来,盖住了后背,谢春深呼吸一滞,然后便想看清这女子的脸。
可是他无论如何都只能看到那女子的背影,他很是泄气,却又舍不得离开,仿佛没有看见那女子的脸他就要在这里呆一百年似的。
他站在那女子的背后,看着那女子的背影,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这样坐了许久,越发觉得那女子熟悉,越发觉得那女子美好,仿佛她身边的风都是带着香气的。
“你想看我的脸吗?”那女子仿佛知道谢春深的想法,只是虽然这样问,却是动也没有动。
谢春深觉得嗓子有些紧,毕竟要看一个姑娘的脸是这样唐突的要求,可是谢春深心中真的很想看一看:“可以么?”
那女子嗤笑了一声,仿佛谢春深问的话很有意思,然后才道:“可以,也不可以。”
谢春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却不知该怎样回应。
那姑娘又笑了,谢春深第一次觉得姑娘的笑声是这样的好听。
“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做,你就会看到我的脸。”
“做什么……”
那女子仿佛极爱笑,笑过之后,双唇吐出两个字:“抱我。”
谢春深惊惧不已,他没想到这姑娘会提出这样惊世骇俗的要求,他哪里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姑娘,春深若是真的抱了姑娘,恐怕会损害了姑娘的名声。”
“你到底抱不抱我?你若是不抱,我可就走了,你以后也别想看我的脸。”
谢春深听她这样说,觉得心中一突,也不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非要去看人家陌生姑娘的脸。
可若是他今天看不到,怕是会后悔。
谢春深还在犹疑,而那姑娘却好像失去了耐心,已经背对着谢春深走了两步,怒道:“好,你不抱我,我这就要走了。”
谢春深只觉现在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看到这姑娘的脸,而那姑娘却说要走了,他哪里还讲什么名声,只想立刻把那姑娘留住,于是急忙应了:“等等……我抱!”
那女子终于停住了,嗔怪道:“这才对,那你快来抱我呀!”
若是平时,谢春深听到一个姑娘家说出这样话来,他必定觉得那姑娘是个不知廉耻的,可是此时竟然什么也想不出,只觉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是寡廉鲜耻。
谢春深依旧在挣扎,可是那女子却是等不及了,跺了跺脚:“你倒是快点来抱我呀!”
谢春深这才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那女子的背后,他十分迟疑地把手伸到那女子的腰侧。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即使谢春深并没有碰到那女子,却能感到她的体温。
女子见谢春深并未触碰到自己,竟然自己主动往后走了两步,背脊紧紧贴在了谢春深的胸口上,一瞬间,谢春深温香暖玉满怀。
谢春深觉得这姑娘的身体很温暖,有淡淡的香气,却又不是脂粉味,仿佛他在哪里闻过似的。
他试探着把自己的手往前伸了伸,把那姑娘的腰环在了手臂里,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谢春深险些吓到。
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明明连那女子的脸都未见到,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此时他怀中的女子却又说话了,现在谢春深竟然觉得她的声音也很熟悉。
“你想不想看看我的脸是什么样子的?”
“嗯。”
其实,谢春深是有些害怕的,可是具体他在怕什么,他自己又不知晓。
那女子慢慢转过头来,那女子的脸渐渐的清晰起来,谢春深终于看清了那女子的脸。
这人看着好熟悉,越看越熟悉,这不是……阿酒么。
谢春深吓得不轻,立刻死命地把怀中的女子推了出去。
“不要!”
谢春深猛地叫了一声惊醒过来,他浑身都是冷汗,已经打湿了里衣。他剧烈地喘息着,惊魂未定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刚才是在做梦才放下心来。
此时正是深夜,月亮高悬,银辉从窗外透进来,显得格外的冷寂。
他刚才是做了什么样的梦啊!他梦见自己抱了阿酒,而阿酒还是女的!他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以这样!
谢春深,你不能像个禽兽啊!禽兽!
可是,刚才的梦好真实啊……
这一夜,从娘胎里出来就没失过眠的谢春深,终于失眠了。
*
阿酒一早就来了酒馆,她先是把前一天早晨发酵的米酒搬到了楼下,然后又把空出来的酒坛刷洗干净,才要去泡米的时候,却见曲黎正乖巧地站在厨房的门口。
阿酒对曲黎的感觉很怪,说不上喜欢,却也说不上讨厌,于是十分温和地问道:“曲姑娘,有什么事吗?”
曲黎见阿酒和自己说话,眼睛都亮了起来,有些局促地进了厨房,柔柔弱弱道:“阿酒哥,叫我小黎就行了,我来着这么些天,也没帮到什么忙,还总要你们照顾我,所以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你们的。”
阿酒把刷好的坛子放到墙根,然后拿着用柳条编的簸箕去隔壁的仓库舀米。
“这也没什么活儿,我自己就干了,你好好呆着吧。”
曲黎听了这话却并没有离开,等阿酒端着米出来时,她便立即伸手抢着端,双手刚好握住了阿酒的手。阿酒并不松手,只将簸箕放到了案板上,笑道:
“小黎,真的不用,我自己就干了。”
曲黎笑了笑,仿佛是不好意思,可是她低垂的眼角分明就在算计着什么,只是阿酒顾着干活没有注意到。
“阿酒哥,小黎真的想找些事情来做,小黎不想要吃白饭,让我帮你干点吧!”曲黎又开始央求,阿酒却找不出能让曲黎做的活儿,正为难间便听见阿林的声音从厨房外传进来。
“呦!‘奴家’勾引老板不成,就来勾引我们酒馆的嫩伙计呀!”
阿酒一听,自然不甚相信,她看向曲黎,却见曲黎满眼泪水地看着自己摇头。阿酒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正想安慰曲黎,便又听见阿林的声音。
“现在肯定又梨花带雨了吧,真是招人疼啊!”
曲黎似乎没有料到阿林会这样说,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然后捂着嘴跑出了酒馆里。
阿林看着曲黎远去的身影,终于满意地笑了出来。
阿酒追出来,见到阿林正在笑,甚是愤怒:“阿林哥,你怎么这么对她呢,她无亲无故的多可怜呀!”
阿林撇了撇嘴,很是不同意:“这丫头心机深着呢,你离她远些,免得到时候惹你一身骚。”
阿酒自然是说不过阿林的,于是只得又回去泡自己的米,酿自己的米酒。
*
屋子里已经被照得明晃晃的,而谢春深从昨晚醒了开始,就再也没有睡着,可是他更加不想起来,于是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床顶,看到了中午。
因为躺了太久的原因,谢春深觉得身上的骨头都疼了,他穿好衣服便像往常一样下楼找饭吃,阿林正要上楼,看了他一眼,然后立刻睁大了眼睛:
“老板,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谢春深想,一夜没睡,眼睛大概是青了,可是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告诉阿林知道,于是云淡风轻道:“没怎么,你多干点活儿,我就不会愁成这样了。”
“我多干活?我……”
谢春深并不和阿林多做纠缠,只是一头扎进了厨房,谁知今天不止牛叔在厨房。
阿酒正在把米曲往蒸好的糯米里揉,因为怕弄脏了袖子,于是把袖子高高地挽到手肘。细白的胳膊暴露在空气中,被柔和的阳光照着,让谢春深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可是阿酒并没有看谢春深一眼,只熟练地揉着糯米,然后装到坛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唉,思虑过甚啊,思虑过甚……
、玉浮梁(下)
曲黎观察了阿酒几天,越发觉得自己对阿酒的怀疑是正确的,阿酒对她的触碰并不反感,而且走路的时候很轻巧,分明就是一个姑娘家。
曲黎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高兴,她知道了阿酒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多么的振奋人心啊!
可是她并不能完全肯定阿酒就是姑娘,所以她决定试一试阿酒。
这日,阿酒正在厨房里蒸米,曲黎见只有阿酒一个人,深觉这正是一个机会,于是她悄悄走到阿酒身后,忽然贴在阿酒的耳边叫了一声:“阿酒姐姐!”
阿酒只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手中的盆子都拿不住掉到了地上。
“怎么了?‘奴家’又来诱惑你了?”阿林听见厨房的响动,便来看看发生了什么,谁知见到曲黎站在阿酒的身后,几乎就要贴到阿酒的身上。
曲黎看着阿林笑了笑,然后对阿林道:“阿林哥,我刚才在跟阿酒哥说一件有意思的事,就是我昨天上街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姑娘,那姑娘长得特别像阿酒哥呢!”
阿酒的心跳得老快,她觉得背后像是有一条蛇在爬,凉飕飕的。她不知道曲黎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她知道有大麻烦了。
阿林看看径自无法反应的阿酒,也懒得理曲黎,转身便走了。
阿酒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她使劲儿掐了自己的手心一下,很疼,说明这不是梦,说明曲黎真的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