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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你嘴里叼的是姑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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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酒飞快地往家里赶,天已经快要黑了,她要快点回去做晚饭,还要给刘芸熬药。

等她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木门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然后屋里也传出了些响动,等她插好门屋里的油灯已经亮了起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飞快奔向她。

“阿姐你回来啦!”男孩跑近了猛地抱住了阿酒的腿,仰起头看她。

阿酒摸了摸男孩的头,洁白的牙齿在夜里看起来十分明显:“我找到活儿干了,这回不用担心了。”

男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太好了!”

“一个月三十文,还供一顿午饭呢。”

阿酌并不知道三十文是多少,只知道二娘的病可以继续治了,他们不用担心被饿死了。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胆怯道:“阿姐,二娘知道你又出去找活儿干了,白天发了顿火,你小心些。”

阿酒揉了揉脸,对阿酌道:“你先在外面等着,我叫你进去你再进去。”

阿酌懂事地点了点头,还是不放心,叮嘱道:“阿姐你小心些。”

阿酒咬牙点了点头,然后硬着头皮进了门。谁知刚一进门便觉得有个东西迎面而来,阿酒身姿矫健地躲了过去,同时听见那东西砸在身后墙上发出的闷响。

她回头一看,好家伙,那不是平时放在屋子里的马桶又是什么!阿酒暗自庆幸自己躲得快,还没等自己舒口气,又有一个什物冲她飞过来,阿酒连滚带爬的总算是躲了过去。定睛一看,这次竟然是洗脸的盆子。

阿酒拍拍胸口,刚准备站起来,却听到刘芸气势如虹的吼声:

“暮酒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阿酒被她一吓又“扑通”一声坐回了地上,眼泪都疼了出来:“二娘你可别用东西砸我呀,我倒是没什么,东西砸坏了可怎么办,用什么洗脸啊?”

刘芸听阿酒这么说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洗脸?洗什么脸!老暮家的脸不是都被你这个女儿给丢光了!”

“我不就是去找了个活儿干,哪里丢脸了。”阿酒小声嘟囔着,揉了揉屁股准备站起来。

“还问哪里丢脸了?你一个姑娘家穿成这个样子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脸都丢大发了!以后哪里有人愿意娶你,啊?你说!”刘芸气得直拍炕,若不是此时她腿脚不灵便,肯定是要冲上去拍阿酒一顿的。

阿酒一看这情况哪里还敢站起来,又坐回到地上:“咱家都要断粮了,我要是不找活儿干咱们可都要饿死了。”

刘芸也知道阿酒说的是实话,自从半年前暮明远积劳成疾病逝后,暮家的祖宅因为抵债而被收走,刘芸又病倒了,维持生计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阿酒身上。她不过十三岁,却要每天在米店搬运货物,晚上回到家整个人都瘫了。

可是刘芸一直都不赞成阿酒出去找活儿干,她总觉得一个姑娘家穿得像一个小子似的在外面奔波是不正经的,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怒不可遏:“你就不能找些浆洗衣服的活儿来做,或者是缝缝补补的活儿也行,到时候我不是也可以和你一起做吗?”

“我倒是也想找些那样的活来干,可是咱们这条街上浆洗衣服的妇人本来就多,而且浆洗衣服也得不了几个铜板,哪里够咱们三个生活?”

刘芸心里虽然明白这个道理,嘴上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的,忿忿转身背对着阿酒,声音却还是传进了阿酒的耳中:“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就你有理,就你行!”

阿酒见刘芸这样,心知即便她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却是默许了,于是拍了拍屁股站起身道:“饿了吧,我去做饭。”

见刘芸没吱声,阿酒赶紧开门想把阿酌叫进来,阿酌已经被冻得鼻子通红,阿酒伸手捂了捂他的脸:“快上炕暖和暖和,我去做饭。”

“二娘不生气啦?”阿酌关心问道。

阿酒眼睛眯了起来,小声道:“嗯,被我说服了!”

谁知这时刘芸忽然翻了个身,把阿酒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阿姐说谎话都不觉得害羞的啊。”阿酌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然后蹬蹬蹬地爬上了炕。

*
米缸里剩下的那几粒米显然不够他们三个人的晚饭,阿酒翻遍了厨房也没有找到其他吃的,想起自己秋天时曾经买过一筐红薯储藏在地窖里,现在正是那红薯派上用场的时候。

她把盖在地窖上面的杂物搬开,废了很大力气才将地窖的盖子掀开,一股寒气就扑面而来。那地窖并不大,只到阿酒的腰部而已,阿酒把油灯放在地窖旁边,便看见了放在地窖最里面的一个竹筐,她伸手摸了摸,正是装红薯的筐子。

阿酒洗了一盆红薯,一半的去皮切块熬粥,另一半则放在笼屉里面蒸,盖锅盖前想起坛子里还有酱菜,于是切了一小盘也放在了笼屉里。

三人吃完晚饭,炕也热了起来,阿酒窝在炕上不想动,挣扎了良久才下地把碗筷收拾了,然后把热好的药端给刘芸喝了,这一天才总算是结束了。

睡觉时阿酒躺在被窝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酒馆的活儿应该没有米店的累,她如果勤快一些,老板一定会继续用自己的,等存了些钱就把阿酌送到书塾去读书。

可是阿酒又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老板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因为他的一只眼睛被头发挡住了,他为什么要用头发挡住眼睛?不会看不清东西吗?

阿酒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也不去烦恼这些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用被子蒙住脑袋,隔绝了屋子里的冷气。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还有一更~~



、黄酒(上)

第二天一大早阿酒就起来了,做好饭,又把先前熬好的药也放在锅里暖着,这才去了酒馆。

昨天她进酒馆的时候没有看招牌,如今她仔细分辨才看清那块十分老旧的招牌上的字:谢家酒馆。

原来老板姓谢啊,阿酒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敲了敲门,很快门便被打开了,阿林脸上透着一股怨气:“你还真来,我还真没见过比你脸皮厚的人呢!”

阿林昨夜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宿,闹了整整一晚的心,如今一早又见到了让他闹心的人,哪里会有好脸色。

阿酒被阿林这样一损,却并未怎样难过,脸皮厚在大多数时候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昨天是阿林哥成心让着我呢,阿酒在这里谢谢阿林哥,等我领了工钱请阿林哥吃酒。”

阿林平时虽然脸子急,可是现下阿酒并没有做什么让他发火的事情,出言损他,他也并不生气,就像用力出拳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觉得很是无趣,转身嘟囔道:“我想喝多少酒就有多少,还用得着你请!”

阿林把门拉开,让阿酒进了门,然后便开始整理柜台。阿酒也不自讨没趣地打扰阿林,只是手脚利落地收拾起来,不多时就把桌椅都擦了一遍。阿林看他动作着实利落,可是本来心中便存了偏见,于是怎么看也是不顺眼的。

阿酒打扫完,刚想问阿林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便听得一个男人十分豪放的声音:

“呦!这就是新来的伙计吧,叫啥?”

阿酒循声望去,便看见一个有着巨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男人蓄着胡子,满面红光,手中还提着一条肉。这人正是酒馆里唯一的厨师,牛安。

阿酒虽然不认识这人,却能感觉出他的热情,赶紧答道:“阿酒,叫我阿酒就好!”

牛安拍了拍阿酒的肩膀,声如洪钟:“叫俺牛叔就行,阿林他是个小心眼的,要是他欺负你,你就来告诉俺,看俺不用菜刀拍死他。”

阿酒觉得受宠若惊,恨不得行个五体投地大礼来感谢牛叔。

“你们一个个都让猪油蒙了心吧,喜新厌旧,来了新人,就开始嫌弃我这个旧人了!”阿林忿忿地瞪了牛叔一眼,阴阳怪气道。

牛叔平时就经常和阿林吵嘴,才不把阿林的抱怨当回事,提着新买的肉进了厨房。

*
上午一直没有什么客人,阿酒不停地擦拭着桌椅,她害怕老板反悔雇用自己了,所以心中很是忐忑,可是一上午都没有看到谢春深人出现。

阿林自然看得出他的不安,可是偏偏坏心眼地什么都不说,还时不时长吁短叹,让阿酒更加不安。

“阿林哥,咱们老板是姓谢吧?”过了好一会儿,阿酒终于是忍不住了,于是想从阿林这里探探口风。

阿林自然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哪里能让他如愿:“是姓谢,谢家酒馆的老板不姓谢姓什么?”

“咳咳,那老板白天来酒馆吗?”

阿林嘴一撇:“他白天晚上都在酒馆。”

“啊!那老板现在在哪呢?”

阿林刚想说话,余光却看见谢春深从楼上走了下来,于是冲着楼梯方向努了努嘴。

阿酒抬头一看,从楼上往下走的人不正是谢春深吗?

谢春深打着哈欠,额前的头发依旧挡住了一只眼睛,衣服也是松松散散地挂在身上,像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一样。事实上他也确实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

“老板早!”阿酒声音很是响亮,差点把还没睡醒的谢春深吓趴下。

“马屁精!”阿林哼了一声,对阿酒的鄙夷又增加了几分。

谢春深一手扶着楼梯,一手拍了拍胸口:“阿酒不用这样,我这人胆子小,要是每天被你这么一吓估计很快就要驾鹤西归了。”

阿林一听乐了,阿酒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

谢春深转身进了厨房,打水洗了把脸,然后又吃了些牛叔刚做好的饼子。

“我说小谢啊,你就不能早点起来吃饭,一天两顿饭倒是省粮食了。”牛叔一边和面一边道。

谢春深擦擦嘴:“我这酒馆本来就亏,我这不是为了省点粮食吗。”

“快别扯那些没有用的,你就是懒!”牛叔无奈地摇了摇头:“年纪轻轻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些觉。”

谢春深皮糙肉厚,一点也不觉得臊得慌,吃饱喝足就离开了厨房。

酒馆里还是一个客人都没有,阿酒都要把那几张破桌子擦得发光了,而阿林在柜台后面百无聊赖地看着。

谢春深盯着阿酒看了一会儿,对阿林道:“阿林你找几身小了的衣服给阿酒,他穿的太少了,我怕他冻死。”

“冻死就冻死呗,和我有什么关系!”阿林头一扭,才不理谢春深。

“你要扣死啊!”谢春深狠狠地拍了阿林的后脑勺一下,把阿林打得头昏眼花,心中更加怨恨阿酒。

“我自己都穷得尿血,哪里有衣服给他!”

谢春深笑了一下,让阿酒生生打了个寒颤。

“你这个月的工钱不想要了吗?”

阿林被谢春深气得说不出话,只得对阿酒恨恨道:“跟我上来!”

谢春深满意地点点头,趴在柜台上打了个哈欠。

*
阿酒跟着阿林到了楼上,正在打量,却听阿林怒道:“还不跟上来!”

阿酒小跑两步跟上阿林,走到西边临街的屋子门口才停下,他跟着阿林进了屋,有些局促地站着。

阿林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翻箱倒柜,最后终于在箱子底下找出了两套他穿不上的棉服。

“喏,你穿完记得还给我。”

阿酒诚惶诚恐地伸出双手接住:“谢谢阿林哥!”

“穿完记得还给我!”阿林恶狠狠地把阿酒推了出去,自己也出了门。

阿酒看见有一间屋子的门被木板钉死了,有什么原因会让人非要钉死一间屋子的门?他想问问阿林这间屋子究竟是干什么的,可惜阿林已经先下楼去了。

中午酒馆里开始陆陆续续来了几个客人,都是熟客,阿酒殷勤地端菜送水,头上都冒出了汗来。阿林看着却是很不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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