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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男子见了她便迎上来,激动道:“你就是暮酒吧,是你二娘让我来看你的。”
阿酒生怕这人便是刘芸昨天说的那人,心中惊恐得说不出话来,便听那人道:“你二娘已经和我的父亲母亲商量好了日子,过几天我便到你家去下聘。”
阿酒的头“嗡”的一声,谢春深打算盘的声音也停下了,晋白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干活了,阿林下巴都掉到了地上……
那人先前只不过见了阿酒的画像,看不出长得如何。而刘芸也并没有定下来这门婚事。可是他刚刚一看,觉得这暮酒还有几分清秀,心中甚是满意,所以才这样说了。
可是暮酒这姑娘听了却没有高兴的样子,莫不是欢喜得傻了?
“暮酒,我们成亲后,你就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待你的。”
阿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喊道:“不是,我不是!”
那人惊讶:“不是什么?”
“我不是你妻子,我才不是!”
那人一惊,他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按理说,暮酒应该很不好找婆家,他想娶她,她不是该高兴?
“暮酒你不是高兴傻了吧?”那人说着便想去抓阿酒,可是手却被人握住了。
“阿酒说不是就不是,你还在这里纠缠什么。”谢春深眼睛微眯着,似是威胁,似是恼怒。
“暮酒你二娘都同意了,你这是做什么,小心我不娶你,让你当一辈子老姑娘!”那人平时也是有些头脸的,如今被一个小姑娘这样拒绝了,心中很是不快。
“当老姑娘就当老姑娘,我当老姑娘也不嫁你!”阿酒哭得越发凄惨。
谢春深伸手拉过阿酒,拍拍她的背,哄道:“阿酒才不会当老姑娘。”
那人见谢春深与阿酒如此亲昵,胡子都歪了:“呵!暮酒你原来是这样不知羞耻的,竟然随便与男人搂搂抱抱,我看你怕早不是个黄花大姑娘了!我才不会娶这样一个残花败柳回去!”
谢春深皱了皱眉头,对身后的阿林道:“屋子里有一条疯狗乱叫,还不赶出去。”
阿林得了令,喊了富贵宝贵和一班伙计,合伙把那人扔了出去,晋白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巧又往门外泼了一盆子脏水,尽数洒在那人身上。
屋里总算是安静下来,阿酒哭够了,又觉得不好意思,赧然道:“回去二娘会打折我的腿的。”
谢春深脸色温和:“你二娘什么时候给你说的这门亲事?”
“二娘昨天才告诉我,我没想到……”阿酒又眼泪带眼圈的。
谢春深拍拍她肩膀,安抚道:“没事,别哭了,我和你回家。”
阿酒一愣,惊讶道:“你和我回家干什么?”
谢春深一本正经:“我去和你二娘提亲。”
阿酒整个人都吓傻了,断断续续道:“提……提……提亲?”
“嗯,提亲,”谢春深伸手摸了摸阿酒的脑袋,声音温和:“傻姑娘,我总不能让别人把你娶走了。”
卷二:雨后桃花 认亲酒(上)
作者:鱼江 更新时间:20120320 22:49
阿酒和谢春深站在自家门前,可是从刚才开始到现在,阿酒都是晕乎乎的,她转头偷看了谢春深一眼,然后又赶紧把头转回来。
“好看么?”谢春深没看阿酒,可是竟然知道她刚才干了什么。
阿酒憋红了脸,声音小得像蚊子似的:“好……好看。”
谢春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是没有再为难阿酒:“你二娘一会儿要是生气了,要打你,你可千万别挨着,只管往我身后躲就是了。”
谢春深说完没等阿酒反应,就把门推开了。
刘芸正在扫院子,听见门响抬头看了一眼,却见阿酒牵着一个男人的手。她先是一愣,然后又看见那男人的一只眼睛是金色的,刘芸心中便肯定这人就是那酒馆的老板了。
先前那家人已经怒气冲冲地来和她说了酒馆里发生的事情,并说以后也不会再去见阿酒了。刘芸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现在这是极力压着才没上去踹阿酒两脚。她又低头去扫地,打算不理那个金色眼睛的男人。
谢春深早就料到会这样,所以厚着脸皮进了院子。阿酒如今不用谢春深提醒,便吓得躲到了他身后,声音发虚:“二娘。”
刘芸不吱声。
阿酒壮了壮胆子,道:“今天你说的那个人来酒馆了,我看了,我不想嫁他。”
阿酒不提那人还好,一提刘芸便压不住火气了,叉腰指着阿酒道:“你若是看不上就看不上,怎么还把人家扔出门去!还和那个酒馆的老板搂搂抱抱,你是想活活气死我不成!”
谢春深咳了一声,有些窘迫:“在下就是那酒馆的老板。”
刘芸看着谢春深,眼睛像刀子一般:“你就是那酒馆的老板?怎么,与暮酒搂搂抱抱还理直气壮?我说你先前怎么对她那样好,原来是有别的歪心思呢!”
谢春深被刘芸这样说了,是有些心虚的,只分辨道:“春深没有理直气壮,春深只是……”
“只是什么?”刘芸冷道。
谢春深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从来没像想着这样的忐忑:“只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你还真敢说,合着你这是不要脸了?”
“二娘……”阿酒刚想替谢春深说话,却被刘芸一个眼神给吓得不敢说话了。
“暮酒我看你也是豁上了,没出阁的姑娘家竟和男人搂搂抱抱,还有脸替他说话!当心我打折你的腿!”
阿酒再也不敢说,只可怜兮兮地躲在谢春深身后,仔细保护着自己的腿。
“二娘,我是真心待阿酒……”
“谁是你二娘!”刘芸气得眼睛都要冒火,打断了谢春深的话。
“二娘息怒……”
“二娘个屁!我才不是你二娘!”刘芸被眼前这个死皮赖脸的男人气得要吐出血来,抡起手中的扫帚就扫了过去。
谢春深见情况不对,急忙转身护着阿酒,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刘芸仍旧不解恨,又抡起大扫帚一顿横扫竖劈,打得两人左躲右闪,这小小的院子简直是风起云涌,险象环生!
刘芸一边打,嘴中还一边骂道:“让你坏人名声,阿酒以后还怎么嫁人!”
谢春深一边躲着,还不忘了还口:“不嫁别人,就嫁我!”
阿酒也被谢春深这一番豪言壮语激励了,得空伸出脑袋喊道:“对!就嫁他,不嫁别人!”
刘芸一听,更是愤怒,抡起手中的扫帚就要去打阿酒,谁知都被谢春深一一挡了下来。刘芸打了半晌,累得气喘吁吁,骂道:“暮酒你个不知羞的,等他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酒吓得一抖,却还是颤颤巍巍道:“那也……也不嫁别人!”
刘芸又骂了一会儿,骂得自己口干舌燥,天也黑了下来,这才缓了一口气,这才道:“阿酒你回来!”
阿酒哪里有那胆子,缩在谢春深身后使劲儿摇了摇头:“我……我不,你好打我了!”
刘芸硬是让自己的脸色柔和了些,温柔道:“你回来,我不打你,真的。”
阿酒才不信,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刘芸见骗不了她,便又露出了本来面目:“暮酒你今天要是不回来,以后也别回来了!”
阿酒一听甚是害怕,正两难时,却听谢春深道:“你今天和二娘回去吧,不然她真的认为我把你拐跑了,还不得打死我。”
“可是……可是我害怕。”
谢春深笑得有些狡诈:“没事儿,二娘刚才打累了,你晚上不要和她顶撞,她肯定懒得打你。”
阿酒似信非信,却还是依依不舍地从他身后走到刘芸身边。
刘芸看着两人这样依依不舍,自己倒像是坏人了,不禁更恨起谢春深来。她一把拉住阿酒的手腕,恶狠狠地对谢春深道:“我不管你是酒馆老板,还是长了个黄金眼,总之别来惹阿酒,她以后也不会去那酒馆干活儿了,你若是以后再来,我就打折你的腿!”
“二娘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春深明天再来听二娘教诲。”谢春深恭恭敬敬地揖了揖。
可是刘芸却一把大扫帚抡过来,声音歇斯底里:“谁是你二娘!谁是你二娘!”
谢春深被刘芸几扫帚扫出了院子,而阿酒也被刘芸拖回了屋子里。
谢春深虽然是被刘芸打了,心中却萌生出一股古怪的愉悦来,他也觉得这十分不应该,可是偏就是这样。他拍了拍衣服,转身准备回酒馆了,谁知却见路边站着的阿酌。
谢春深愣了许久,才道:“你,刚才一直在这?”
阿酌很诚实地点了点头道:“我是跟着你和阿姐回来的。”
“那……怎么不进去?”
阿酌眼睛瞪得老大:“二娘那么生气,我进去也会受连累的啊!”
谢春深想着自己刚才被刘芸打,都被这位未来的小舅子看到了,实在是有些……丢人。
“老板,你真的喜欢我阿姐?”阿酌脸色极为正经,仿佛这个问题他已经想了许久。
谢春深没想到阿酌会问这样的问题,惊愕之后,便十分认真地蹲下身,对阿酌道:“嗯,我很喜欢你阿姐。”
“那我阿姐也喜欢你吗?”
“大抵……是也有些喜欢的吧。”
阿酌点点头,拍了拍谢春深的肩膀:“我二娘今天下手是不是很狠?疼不疼?”
“有些疼,却也不是很疼。”
“回去用药酒揉一揉,要不然明天好肿起来了,要是屁股自己揉不到,就让阿林哥帮你揉。”阿酌皱着眉,仿佛替谢春深困扰一般,然后又摇摇头道:“我得回去了,不然二娘好迁怒我了,你回去一定要揉哦!”
谢春深点点头,目送阿酌进了院子,然后自己便笑了出来。
谢春深先前并没有觉得怎么疼,可是回到酒馆后动都要动不了。只得叫了阿林帮自己擦药酒,可是阿林哪里会伺候人,下手也没个轻重,把谢春深疼得呲牙咧嘴。
“阿林你轻点!你要杀了我不成!”谢春深死死抓着床沿,眼睛都疼出泪来。
阿林嘴角含笑,忽然猛地按了一下,道:“阿酒她娘下手可真恨,是有杀父之仇不成?”
谢春深咬牙道:“我看我和你才是有仇,你轻点!”
“知道了知道了!”阿林极不耐烦,下手却是一点也没轻:“她娘下手这么狠,你明天还要去?”
“去!怎么不去,二娘打我我高兴着呢!”
阿林手上忽然使劲儿,便听得谢春深一声惨叫,阿林这才解恨道:“谢春深我发现你最近怎么这样犯贱?”
谢春深头上都是汗,气息奄奄:“自己的媳妇儿,自己不犯贱怎么能娶回来。”
“我发现你最近不止犯贱,还寡廉鲜耻。”
“多谢夸奖。”
阿林说不过他,只能使立竿见影的阴招。
“啊!阿林你轻点啊!”
*
阿林给谢春深上完药,一出门却看见晋白正站着门外,也不知站了多久,只是背对着阿林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阿林撇了撇嘴:“新来的你没笑吧?”
晋白没说话,只是肩膀抖得越发的厉害,然后十分自然轻盈地从阿林面前走过,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可以称之为幸灾乐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