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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不心虚一般,阿酒颤颤巍巍地唤了一声:“谢……谢春深。”
谢春深极力忍住笑,佯装恼怒道:“你这分明就是心虚,你昨天对我做什么了?”
阿酒浑身一抖,小心翼翼地看了谢春深一眼,又赶紧移开眼睛:“没……没干什么。”
“真的没干什么?我怎么记得你分明干了些什么。”
阿酒只把脑袋埋到肩膀里,装死耗子不说话。
谢春深靠得近一些,嘲弄一般:“怎么?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阿酒你胆子也太小了。”
“以后……以后再也不干了!”阿酒昨天做完了那件事,也觉得十分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实在不是好姑娘,怎么能做那样的事情,如今被谢春深一难为便更加后悔了。
“以后真的不干了?”
“真的不干了!”阿酒说完便捂着脸想要跑掉,谁知刚跑两步,手臂便被谢春深拉住,然后整个人陷入了谢春深的怀抱之中。
“谁准你不干了,你后这样的事情要多干一些,大胆地干!”谢春深是笑着说出这句话来的,可是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玩笑。
*
今天阿酒回家时还很早,谢春深正在劈下个月烧的柴,刘芸坐在旁边一边缝衣服,一边督促谢春深快些劈。
谢春深看阿酒一眼,虽然头发有些散乱,身上也沾了些灰,可是眼睛却是雪亮雪亮的,阿酒只看了一眼便赶紧转开眼睛。
刘芸睥了两人一眼,又低头去缝衣服。
阿酒见刘芸没让自己进屋,便大着胆子在旁边坐了,却又不敢盯着谢春深看,于是从屋子里拿了本书挡着脸。
过了一会儿,刘芸放下衣服进屋做饭去了,阿酒的胆子便大了一些,可是却也只不过多瞄两眼而已。
旁边放着一壶茶,阿酒拿了杯子刚要喝,便听谢春深自怨自艾道:“唉,干了一天活儿也没喝上一口水啊,渴死了渴死了。”
阿酒转头看了看在厨房的刘芸,见她没注意院子,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到谢春深旁边,把水递过去:“喏,喝水。”
谢春深高兴地接过水杯,一口气便喝了个精光,然后又把杯子递给阿酒。
阿酒伸手去拿,他却又不松手。阿酒赶紧回头去看刘芸,心中又怕又羞,都快要哭出来了。
“谢春深你松手!”
谢春深抿唇摇了摇头:“就不。”
“你快松手,要不二娘看见了好生我的气了!”
谢春深还是摇头:“偏不。”
“谢春深你大坏蛋!再也不给你水喝了,渴死你!”阿酒急道,可是声音却压得很低。
谢春深眼睛睁得很大,仿佛妥协了一般道:“好好好,你亲我一下,我就放手。”
阿酒一听恼了:“谢春深你怎么这样无耻!”
谢春深无动于衷,只指了指厨房方向:“你不亲,一会儿二娘出来了,看见我俩这样怕是要生气了,少不得一顿棒子炒肉。”
“谢春深你大坏蛋!”阿酒气得扭头不去理他。
可是谢春深却十分卑鄙地威胁道:“你不亲,我可叫二娘了哦!”
谢春深说完便作势要喊,下一刻便觉得脸颊一凉,这一晃神的功夫手上的杯子便被阿酒抢跑了。
阿酒飞快地退回了刘芸的视线之内,然后生气地对谢春深道:“大坏蛋,大骗子!”
谢春深此时并不敢让刘芸有丝毫的不高兴,所以并不敢上前,只得眼巴巴看着。
刘芸很快做好饭,刚想让谢春深走,便见谢春深捂着肚子,脸色痛苦:“二娘我快要饿死了。”
刘芸斜他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德行!”
“好饿……”
刘芸终于妥协:“快吃,吃完快走!”
谢春深一听,肚子也不疼了,人也精神了。阿酒却不乐意了:“二娘,留他吃饭干什么呀,让他回去吃!”
谢春深听阿酒这样说,脸都有些绿了,生怕刘芸后悔了,直给阿酒使眼色。
可是阿酒刚才被他捉弄了,才不管呢:“二娘,他可是个外人,咱们家里的米哪里能用来给外人吃!”
刘芸看了看阿酒,似乎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有些太过善良了,于是拉下脸对谢春深道:“连阿酒都不想留你吃饭,我看你还是回家吃吧,正好我今天也没带你的份儿。”
谢春深那个悔啊,却只得看着阿酒开心地和刘芸进屋了,心道:天下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
刘芸想要在院子里种些菜,便让谢春深把那块地翻一翻。谢春深十分卖力地翻完地,脸上挂满了讨好的笑容凑近刘芸。
“二娘。”
“干完了?”
“嗯,都翻完了。”
刘芸头也不抬,只随便应了一声。
谢春深有些窘迫地搓了搓手:“二娘,什么时候才能允了春深和阿酒的婚事?”
刘芸忙着手里的活儿,抽空看了谢春深一眼,平淡道:“急什么,阿酒还小呢。”
谢春深脸都憋红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阿酒是还小,可是春深已经二十多岁,实在是不小了,春深一个人实在是有些……孤苦。”
刘芸无动于衷,还隐隐透出一股子嫌弃劲儿来:“反正你也孤苦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年半载的,你要是觉得孤苦寂寞了,就来我这帮忙干活。”
谢春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却不敢违逆刘芸,只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半年之后如何?”
刘芸瞪他一眼:“这么急干什么!”
“不急不急!”谢春深赶紧补救,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七个月以后?”
“你成心气我呢?”
“二娘息怒,二娘息怒!”谢春深赶紧讨好似的给刘芸倒水捏肩,然后咬牙发了狠道:“要不就一年吧?”
刘芸这次却没再反对,只反问道:“就这么急着娶阿酒?”
“急,都急死我了!”谢春深使劲儿擦了擦头上的汗,刘芸看了几乎要憋不住笑。
谢春深见此,便趁热打铁:“二娘你看我什么时候下聘?”
刘芸一听佯装恼怒:“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谁说阿酒就一定要嫁给你了!”
谢春深一听险些坐到地上去:“二娘,你可别吓唬春深啊,阿酒可以一定要嫁给我的,她不会嫁给别人的。”
刘芸这次终于是笑了出来:“这么有把握?”
这回谢春深却有些犹豫了:“也……也不是很有把握。”
刘芸讽刺道:“先前那么急着娶,现在却又没有信心阿酒一定能嫁你,我看你们成亲还早得很。”
*
之后刘芸对阿酒管得没有以前那么严了,阿酒甚至可以送谢春深出门。不过阿酒还是恼谢春深先前的捉弄,所以只送到门口也不说话。
这日阿酒刚要回屋,却听谢春深叫道:“阿酒!”
阿酒回头看他,他却又只是看着她,不说话。他的眼神很亮,让阿酒有些不敢看。
“有话就快说,你不说我可回去了!”
“阿酒,你可愿嫁我?”
阿酒一愣,脸蓦地红了,生气谢春深太过直接,恼道:“我不理你了,我才不要嫁你!”
阿酒说完,便飞快地跑进了门。
谢春深看着阿酒消失的地方站了许久,也不知是知道阿酒害羞了,或者是真的相信了阿酒的话,最后却只转身往回走了。
谢春深刚走了两步,便听身后有脚步声,他只以为是行人,谁知那人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他一回头却见阿酒生气地瞪着他。
“谢春深你是大坏蛋。”这话却并没有多少的愤恨,仿佛只是在呢喃一般。
“嗯,我是坏蛋,那你嫁不嫁我?”
阿酒迅速地咬住谢春深的手臂,许久才松口:“坏蛋也嫁!”
卷二:雨后桃花 蜜林酊酒(下)
作者:鱼江 更新时间:20120326 21:19
这日谢春深干完了活儿,刘芸发了善心,留他在家里吃饭。吃完了饭,阿酒送谢春深出门,便想要回屋了。
谁知谢春深却忽然拉住她,脸上隐隐有些赧然之色:“阿酒,你去劝劝二娘吧。”
阿酒一愣:“劝什么?”
谢春深咳了两声,垂了眼睛:“你去跟二娘说你想要嫁人了。”
阿酒一听,险些把舌头咬下来,然后便因为害羞而恼了,道:“谁要嫁人了,你才要嫁人了呢!”
谢春深急忙安抚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才不急着嫁人,可是我急啊,我都……急死了。”
“你急你跟二娘说去,我才不要说!”
谢春深为难地看了看院子里,道:“我又不是没有说过,只是二娘不答应啊,我要是再提,她还不得打折我的腿?”
“那我也不说!就不说!”
谢春深一听这个气啊,一把把阿酒拽到了门外,怒道:“不就是一句话的事么,你就不能帮帮我?”
阿酒想了想,似乎有些动摇了,问道:“帮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一听有戏,谢春深脸色立刻就缓和了下来,思索一番便不知羞耻道:“说了我就能娶你了,你就能嫁我了。”
“这算什么好处,我又不想要。”阿酒口是心非,把头扭到了一边。
“你昨天不是还说要嫁我的吗!怎么今天又改口了!”谢春深一听怎么能不急,脸色都变了。
“我才没说,谁能作证?”
“阿酒你食言而肥,你怎么能不承认!”
“我没说,我就没说!”
谢春深一听,恶向胆边生,一点一点逼近阿酒,两人的脸都要贴上。
阿酒脸也红了,脖子也红了,整个人都像是蒸红了的的虾子:“你靠这么近干……干什么!”
“你承不承认?”谢春深离得更近,已经能闻到阿酒身上淡淡的味道,像是酒味,又不太像。
“我没说,你让我承认什么!”阿酒色厉内荏,又威胁道:“你快离我远些,要不我就叫我娘了!看她不用棍子打你。”
“二娘才不会打我。”事实上,谢春深很清楚刘芸会把自己的腿打折,此时不过是糊弄阿酒罢了。
“二娘二娘地叫,叫得那样顺口也不知道臊得慌!”阿酒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反正迟早都要叫,”谢春深话锋一转,又绕了回去:“你到底去不去跟二娘说?”
阿酒咬牙跺脚:“不说!”
“我现在倒是也希望你不说。”谢春深挑眉,脸又往前凑了凑,嘴唇都要碰到阿酒的脸颊。
阿酒呼吸一滞:“为什么……”
下一刻,阿酒便被谢春深的气息包围了,而谢春深的脸就在她的眼前。
他刚才是亲了她么……
“回去千万别和二娘说我亲了你,不然她会打折我的腿的。”谢春深隐约是笑了一下,阿酒听了竟然十分听话地进了院子,然后乖乖地什么什么也没说。
这一夜,阿酒大抵是又没有睡着吧。
*
天气渐暖,刘芸给阿酒阿酌做了两件春衫,也给晋白做了两件,让阿酒送去给他。
那衣服被谢春深看见了,心中酸溜溜的,趁阿酒不注意将那衣服抢了过来。
“阿酒,这衣服有两件,二娘一定也给我做了一件吧?”
“没有,这两件都是给晋白的。”
“一定是你听错了,肯定有一件是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