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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雅似乎感觉到他的温柔与不舍,心里突然发涩,许是想到白天咄罗玉儿说过的话,竟然不假思索地问出一句:“你以前对宋思程也是如此吗?”说完她便后悔,这句话怎么听都觉得她在泛酸。
赫连齐动作一顿:“我与她尚未成亲,未曾逾矩。”他将她抱得更紧,很高兴她会问出这句话。
苏靖雅不再说话,他如此保护宋思程,甚至不在婚前动她一分,可对自己却是强取豪夺,谁在他心中的位置更重已不需要言明。只是她为何会想这个问题?她在意些什么?将心中那一点点异样的想法立马扑灭,再次提醒自己,他可是害死杨萧的人。
如此想着竟然不知不觉中又在他的怀里睡着,待苏靖雅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是她抱着他的身子,自己的左手竟然搭在昨晚狠狠欺负她的那个部位上,而它正蠢蠢欲动昂扬着。
脸一红,手一缩,来不及多想,赶紧爬出他的怀抱,抱着被子翻找着她的衣服。
赫连齐邪魅的声音传来:“将它撩拨起来了,不负责解决吗?”
苏靖雅一手捂着被子,一手拿着一件亵衣,红着脸说:“这个,你有的是帮你解决的人,比如各个勾栏院的花魁。”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再给自己一个嘴巴,怎么就突然说这句话呢?
赫连齐眸光一闪,伸手将她拉到身下:“你在吃醋?”
苏靖雅当然否认:“笑话,我为什么要吃醋,只是昨天听王妃说起而已。”
赫连齐微笑解释:“那些女人在我大婚前已经打发掉了,目前我只有你一个女人,你可以放心了。”
苏靖雅懊恼:“你有几个女人关我什么事,我巴不得你有好几十个女人排着队等你,让你精尽而亡,就不用来烦我了。”说完后面这两句话,她的脸红已经微红。
赫连齐咬着牙:“皇帝后宫三千,也不见精尽而亡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留着好好折磨你。”
苏靖雅顿时无语,翻了个白眼:“你快起开,我透不过气了。”
赫连齐见她已经羞红了脸,正想再逗弄逗弄她,好好折腾一翻,却听到全嬷嬷在门外的声音:“王爷,宫里派了人请王爷进宫一趟,说是有紧急军情。”
赫连齐皱眉:“知道了。”带着些微遗憾的眼神,从苏靖雅身上爬起来。
苏靖雅也赶紧穿上衣服,两人洗漱完之后,苏靖雅正想逃出房间,却听到赫连齐叫住她,她回头:“还有事?”
赫连齐朝她走来,从怀里摸出一枚玉佩,交到她手上:“这是先皇赐给本王的玉佩,若是宫里有人为难你,你只要出示它,可保你性命,但要到性命攸关时才能用。”
苏靖雅不解地看着手上的玉佩,玉佩的造型并不复杂,正面是一条龙戏珠的图案,背面是一个“齐”字,证明这玉佩是赫连齐独有的。
她再看向赫连齐:“为何要给我这个?宫里有人要害我吗?”
赫连齐轻笑:“你别多想,只是以防万一。”说完他捏捏她的脸颊,便走了出去。
苏靖雅仍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对她如此上心,慌乱的感觉充斥内心,她怕自己再也管不住这颗心了。
、079 茫然
虽然苏靖雅不屑于赫连齐的财物,但此玉佩是他父皇所赐,看他从怀里掏出来便知道他一直是随身携带的,所以还是暂时先替他好好保管吧,她将玉佩挂在脖子上,再将它放到衣服里面,贴身配带着。做着这些看似很自然的动作,却没想过自己原来也是在珍视他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收拾妥当来到玉兰苑,咄罗玉儿正半躺在榻上,看到苏靖雅,微微一笑,伸手招呼她过来:“你今天起得晚了些。”
想到早上的那些,苏靖雅的脸不禁一红,低下头掩饰着:“昨晚想着要打仗的事,有些睡不着。”
咄罗玉儿坐直了身子:“你放心,齐哥从未打过败仗,一定会凯旋而归。”
苏靖雅轻叹一声,她哪里是担心赫连齐呀,她是担心昭定国会就此被他灭了。昭定国地处中原,物产丰富,也正因为如此,近百年来,昭定国的男子养尊处优,附庸风雅,再加上朝廷重文轻武,同品级的武将往往不受重用。是以昭定国实力虽仍在,士兵却不如北方胡人勇猛。
可这些她都不能跟咄罗玉儿说,只得虚应着:“据说有紧急军情,王妃可知是什么吗?”
咄罗玉儿摇摇头:“我哪里会知道,这些重要的事,别说齐哥,就连来传信的太监也不会说的。”
苏靖雅略带失望的应了一声,随后两人又说了些别的话,不知为何话题突然转到宋思程身上。
咄罗玉儿轻叹:“思程姐在宫中并不好过,刚进宫时,她天天盼着齐哥能回来见她一面,有时我在想,齐哥的心也够硬的,这么多年都没去看过她,难怪思程姐对他有些怨。”
苏靖雅有些同意赫连齐的做法:“其实他不去看思程,并没有错,思程已经是皇帝的女人了,他要是再去见她,反而会害了她。”
咄罗玉儿点头:“理是这个理儿,可思程姐在宫中不得宠,难免会生出些怨怼。”
苏靖雅对她也有些同情,好好的姻缘就这样没了,如果当初她嫁的是赫连齐,也许就没自己什么事儿了,命运真是件奇怪的事。为什么她会突然觉得赫连齐与她相遇会是一种缘分?这想法让她自己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打住,就算是缘也是恶缘。
咄罗玉儿也有些感慨:“也许是命运使然,就算是没有我的事,思程姐也不一定能顺利嫁给齐哥。”
苏靖雅讶然:“为什么?”
咄罗玉儿一惊,知道自己说漏了什么,忙说:“不为什么,注定是有缘无分吧。”
苏靖雅看她不想说也不勉强,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然后说到明天的出征。咄罗玉儿告诉她,有军阶的将领家属是可以到城楼上去送别亲人的,而一般士兵的家属则只能在出城道路的两旁相送。
咄罗玉儿苦笑:“齐哥往年都不让我去送,但今年我想跟你一起去。”说完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苏靖雅。
苏靖雅扯扯嘴角,不忍拒绝:“好。”
咄罗玉儿笑着点点头:“这次可能会要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因为往常对付的只是各个部落,现在要对付的是昭定国,必定不会像往常一般轻松,且是昭定国主动出击,对方应该已经做好准备。”
苏靖雅听到此,心里一阵难受心慌,脸色暗沉,她的亲人朋友都在昭定国:“王妃觉得哪方会赢?”
咄罗玉儿茫然摇摇头:“我当然希望齐哥打胜仗回来,可打仗的事我也不懂,哪能说得准。”
是啊,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如果赫连齐打败了,那是不是会死?想到他可能会死,心里便有点发苦,她不是一直恨着他的吗?
、080 喝醉
今天赫连齐倒是回来得早,在晚饭前便回到王府,三人坐在偌大的饭厅里,安静地吃着饭,苏靖雅来到王府这么久,这是第二次三人一起吃饭。咄罗玉儿见大家吃得差不多,端起桌上的酒杯,向着赫连齐:“齐哥,玉儿祝你所向披靡,凯旋而归。”
赫连齐也举起酒杯,微笑着:“放心,齐哥一定平安归来。”
两人轻碰一下杯子,一口饮下杯中酒。
咄罗玉儿放下酒杯后,看向苏靖雅,意思很明显,让苏靖雅给赫连齐敬酒,说好话。
苏靖雅怎么会不明白,别扭地拿起酒杯,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她不愿昭定被打败,也不想赫连齐输,举着酒杯矛盾着,嗫嚅着:“我……”
赫连齐似乎并不介意,微笑着举起杯,主动碰了下她的杯子:“我会平安归来。”再一口将酒喝下,抬眉看着她。
苏靖雅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大口喝下这杯酒,却没想到被这酒呛了一口,直咳个不停。在家时她也没少喝酒,却没想到这北方的酒这么烈,突然一口闷下,哪里受得住。
赫连齐轻拍着她的后背:“不会喝就别逞强。”接过咄罗玉儿倒过来的水,递给苏靖雅。
苏靖雅喝了水之后,咽喉舒服多,慢慢便止住了咳:“谁说我不会喝酒了,是你们的酒太烈了,一时不适应,在家乡时我可是能喝半斤米酒的。”说完心虚地又喝了一杯,皱着眉逼自己咽下去,捂着嘴巴暗吐了吐舌头。
赫连齐皱眉看着她又喝了杯酒,摇头笑了笑。
咄罗玉儿笑:“北方气候冷,酒烈才带劲,你可得悠着点,这酒后劲很强。”
咄罗玉儿说得没错,这酒后劲是很强,过不到一刻钟,她便觉得头脑发晕,估计是要醉了。
放下碗筷,看向咄罗玉儿,呵呵地笑了下:“我吃饱了,我要去睡觉了。”着急地起身拉着小鱼便往采菊苑走。抛下莫名其妙的咄罗玉儿,和暗自发笑的赫连齐。
小鱼觉得奇怪:“夫人,你干嘛跑这么快呀?”
苏靖雅无奈:“小鱼,你不知道,我要是喝醉了,会吵的。”
小鱼瞪大了眼,看着苏靖雅平时冷清清的样子,居然是会耍酒疯?还是快点拉她回去吧,免得丢人。
回到采菊苑,苏靖雅让小鱼打来温水,随意擦了把脸,便倒在床上睡觉,她得快点睡着才行,否则她肯定会起来找酒喝的,真没想到北夏国的酒这么烈,在家乡时她喝的都是姨娘酿的米酒,那是甜的。
甚是想念姨娘甜甜的米酒,啧啧嘴:“楼月,给我拿点米酒来。”
小鱼刚放下水盆,听到苏靖雅的喊声:“夫人,你要什么?”她似乎听到苏靖雅喊楼月,楼月是谁?
苏靖雅眯着眼,恍然:“小鱼呀,没什么,给我倒杯水。”
小鱼忙倒了一杯温水,伺候她喝下,转身刚把杯子放下,苏靖雅却坐起身:“小鱼,我热,你去给我倒水,我要洗澡。”
“啊?!”小鱼这下知道苏靖雅说的吵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折腾下人啊,忙过去帮她把外衣脱掉:“夫人,衣服脱两件就不热了,喝了酒可不能洗澡,会感染风邪的。”
脱了两件衣服的苏靖雅躺了没一会,又坐起来:“不行,小鱼,我要泡澡,不然这热降不下去,你快去准备。”
小鱼暗自叫苦,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跑出去找人帮忙,给苏靖雅倒水洗澡。
赫连齐来到采菊苑,便看到苏靖雅脱得只剩一件亵衣,嘴里还在喊着热,快点倒水。小鱼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催着两个烧火丫鬟快倒水,这是什么情况?两杯酒就能醉成这样?
、081 做戏
“她要做什么?”赫连齐疑惑地问小鱼。
小鱼转身恭敬地回答:“王爷,这个,夫人说热,要泡澡。”
“热?”赫连齐看看天,这三月的夜晚能热到哪去?绕过小鱼看向躺在床上还一直喊热的人,面红耳赤的,看起来是有点热,她这是半斤米酒的量么?赫连齐无奈地笑了笑。看向小鱼:“水放好了么?”
“回王爷,放好了。”小鱼不动声色地挪到一边。
“嗯,那你们都下去吧。”将下人们打发走后,赫连齐抱起苏靖雅往澡盆走去。
迷糊间,苏靖雅感觉自己腾空飞起,咯咯地笑了起来:“小鱼,你怎么变这样了?”还伸出手掌拍拍他的脸。
赫连齐苦笑地将苏靖雅放进盆里,将她的衣服褪去,温柔地替她擦洗着,可她却不肯乖乖地任他擦洗:“楼月,快到地窖里取些米酒来,我好渴。”边说还边扑腾着,溅得赫连齐一脸一身的水。
赫连齐看了看自己一身的狼狈,站起来将自己也脱了个精光,坐了进去,还顺势将她抱住,免得她再扑腾。
苏靖雅泡在盆里,晕糊糊乱指使着,一会小鱼,一会楼月。等赫连齐也坐了进来抱着她,她才惊觉,原来刚才一直伺候她的是他。
苏靖雅本就未消退的红脸,此时更红了,现在这样实在太危险。想爬也澡盆,却被他抱住动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