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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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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细声的痛吟,隐约夹着压抑的啜泣声。

“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冬寻急得如同死了老子娘的声音尖利的响起。

若兰一顿,下一刻,急急的自人群里跑了上前,手忙脚乱的去扶倒在地上痛得身子打抖的若芳,嘴里一迭声问道:“四妹妹,要不要紧,摔到哪了,快给我看看。”

若芳却是紧紧的拿手捂着脸,任是痛得身子直打哆嗦,也不肯移开护着脸的手。

“你乖,快让我看看,要是历害的话我们就近去看大夫。”若兰一边好言好语的劝说着若芳,一边唇角不可抑制的微微挽起弧度。

“我……我没事。”若芳双手捂了脸,侧着身子,试图躲过若芳的手。

“怎么会没事呢!”若兰看着若芳手里沁出的鲜红,惊声道:“你流血了,快,快让我看看。”

一边毫不犹豫的扯开了若芳的手。

“呃……”

若兰看着眼前额头一片青紫,鼻尖擦出血丝,嘴唇涎着鲜血的若芳,当即便怔了怔了。

若芳不防若兰会用力扒开她的手,蓦然对上若兰惊得没了反应的脸,同样怔了怔,待反应过来后,她蓦的便飞快的抬头梭了眼身侧一袭紫衫的少年公子一眼,不期然的对上乌黑如墨含了六分错愕的眸子后,当下便发出一声惊叫,下一刻,一把捂住了脸,对若兰吼了起来。

“你干什么!”

“我……我……”若兰适时的做出一片慌乱惊吓的样子,末了,用不无担心的语气说道:“四妹妹好像摔到了,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我不要你管!”许是因着自己的狼狈不堪尽数被在意的人看去,若芳自小养成的跋扈瞬间满血复活,“谁要你管了,你走开。”

“姑娘……”冬寻觑了眼满大街的人,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一步外正含笑吟吟朝这边看来的两少年公子身上,连忙一边扶了若芳,一边在她耳边轻声劝道:“姑娘,这是在外面。”

“我才不……”若芳霍然回过神来,她的目光自指缝间偷偷的看了出去,一街的人,有人看笑话,有人心怀怜惜,他呢?他为什么不接着自己?若芳目光定定的落在一人身上,语气涩然的对若兰道:“谢谢大姐姐,我没什么事。”

若兰到不曾想到若芳能回转的这样快!目光淡淡的撩了眼冬寻,略倾了身子,帮着冬寻扶了若芳,轻声道:“自家姐妹,你这般见外做什么?”

正待继续表演一番姐妹情深,不想身后却忽的响起争执声。

“你适才为什么不帮扶一把。”

声音清冷之中带着淡淡的斥责之意,似乎很是为若芳打抱不平。

“你还说我,明明是你推了我一把,要不然,人家姑娘也不至于跌得这么历害。”声音不满之中带着些许的责怨之意!

若兰蹙了眉头,她明明看到适才紫衣公子像避瘟疫一样避开若芳,怎么转眼就变成了人家推他了!当下由不得便好奇的看了一眼。

不想,她这一抬眼,便撞进了一对如寒星般的眸子。

那样湛黑深遂的眸,如一泓千年寒潭令人不敢直视,只怕一不小心便会被卷了进去。

若兰飞快的敛了眉眼,攥紧了袖笼中的手,顺便将心头才起的慌乱和惊惧一一压下。微微挑了眼嘤嘤啜泣的若芳,暗忖:若是若芳再推拒一二,她便管自离开。

“四……”

“前面有家医馆,不如由我二人送这位姑娘去前面就医。”

清冷的嗓音打断了若兰的话。

“不……”

“如此,有劳两位公子。”

话,再次被人截胡!若兰回头,目光锐利的看向一脸痛色,但眼角眉梢却暗含欢喜的若芳。

那句到了嘴边的,“这两人惹不得!”在对上若芳的目光后,硬是被她生生的咽了回去。

若芳目光倔强的看着她,大有她敢捣乱,便跟她拼了的意思!

“大姐姐,我好疼,我……”

若兰知道,若芳在等着她开口,顺水推舟的跟着人去医馆。

可是……

一股芝兰清桂的香被风带起,隐隐入鼻。

若兰垂了眉眼,掩尽眸中神色。

“四妹妹若是忍得了,我们便回府请大夫。”若兰微抬了眉眼对上目光渐冷的若芳,心头冷笑,继续道:“若是忍不了,那便依着这位公子所言,去前面的医馆。妹妹到是给姐姐一句话才是。”

“我……”若芳心里将若兰骂了不下千遍,这种事何必问她,自当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因为心疼妹妹,情急之下乱了方寸,让人送医了!“我、我……我好疼!”

“痛”字方落,若芳便捂了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大姑娘,还是早些送四姑娘就医吧!”冬寻被若芳捏了一把后,连忙道:“这要是耽搁了,落下疤,就不大好了”

冬寻的话一落,若兰当即点头。

她刚才那番话,原不过是逼着若芳自己表态。眼下,既然冬寻愿意做这出头鸟,她还有什么不乐意的。当下,若兰便垂了眉眼,对着身前之人屈膝一福,轻声道:“如此,还有劳公子前面引路!”

“姑娘不必客气,”一直没怎么言语的紫衣公子上前,朗声道:“在下姓胡,我这位朋友姓江,说起来,与姑娘家也算熟识。”

若兰心头哂笑,脸上却满是惊讶的看了他。

胡瀚阳呵呵一笑,抱拳道:“姑娘不明白,令妹或许记得,我们是府上新搬来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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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流水无情

如同年轻而慕少艾,少女怀春,亦同样是人之常情。

若芳的心思,若兰只一个眉眼间便已了然。随着这份了然,若兰却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该哭了。

眼前这两人,不论是那位一身冷色如霜似雪的江公子,还是眼下这位温文尔雅一笑如同三月春风的胡瀚阳,给她的感觉只最两字--可怕。

但若芳的感觉却似乎全然不同!

“胡公子,真的谢谢你,现在很难得遇到像您这样热心的人了!”

若芳待大夫给她把过脉,开了方子,抓过药后。连逼带抢的自若兰手里要了她的帏帽,戴在自己头上,此刻正隔着一层隐隐的青纱,双目如水的望着笑容淡淡的胡瀚阳。

若兰垂了眉眼,如木雕般站在若芳身侧。

听了若芳的话,忍不住的便撇了撇嘴。明明人家躲你如躲蛇蝎,你还感谢人家的古道热心!若芳啊,若芳,我是该说你蠢啊,还是蠢啊!

“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若兰这回便是连撇嘴也省了。

蓦的感觉到一道森寒的目光落在自己头上,若兰垂着的眉眼越发的紧实了,与此同时,脚下不动声色的往后挪了挪,力图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大姐姐。”

若兰正全力抵抗着那道似要透骨的目光,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姐姐”惊得她霍然抬头朝若芳看去,这一抬头便撞进了一对星子似的眸子里。便在若兰反应过来,欲要避开时,眸子的主人却忽的挑了挑唇角。

刹那间,似是千万树梨花一夜绽放,又似是云开月明,若兰顿时怔在了原地。

“大姐姐,大姐姐!”

手臂间一阵巨痛,若兰恍然回神,她慌忙朝正下狠手朝自己拧的若芳看去,一边不动痕迹的挣开她的手,一边轻声道:“怎么了?四妹妹,可是想回家了?”

回你个头啊,回!

若芳狠狠的剜了若兰一眼,故作娇羞的道:“大姐姐,幸得胡公子出手相助,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与父亲说一句,让父亲上门答谢二位公子。”

上门答谢?怕是上门相看吧!

若芳心底冷笑,嘴里却是说道:“既是如此,不若我们先回家,待一切禀明父亲后,由父亲做主如何?”

若芳心下虽万般不舍,但眼下却也没有法子再多做停留,只得忍痛道:“便依大姐姐所说。”

若兰长吁了口气,她实在不愿再多呆一秒钟。

便在若兰寻思着说几句漂亮话,辞了胡、江二人时,不想若芳却是抢在了她跟前,与二人说道:“二位公子,我姐妹二人这就回去了,您二人……”

若兰怔得半响回不了神,她第一次对若芳的智商有了怀疑。

这该是她问的话吗?

“我二人出来得时间也有点多了,不如就由在下二人护送二位姑娘回府?”

这回说话的是一身白衣冷如寒冰的江公子!

声音还是冷冷的,但在这冷冽之中,却似乎杂着一些其它的情绪,至于是什么,若兰来不及追究,她眼下所要做的是抢在若芳前开口。

“不用了!”若兰飞快的道:“已经麻烦两位公子了,我和妹妹都带了下人出来,便不必再劳烦二位公子。”

若兰的话声一落,屋子里似是静了静。

稍倾。

“谢姑娘如此客气,那在下二人恭敬便不如从命了!”

清冷的嗓间中,略略带了嘲讽之意。

若兰连忙敛眉屏息,屈膝福了一福,再转身便连拉带扯的将一脸不悦的若芳挟持着往外走。

“谢若兰!”

若芳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若兰眼角的余光扫到那角月白的袍角,下一刻,蓦然脸色一沉,压了声音对不甘不愿的若芳道:“你再要胡闹,别怪我不给你留脸。”

“你敢!”若芳瞪圆了眼睛看着若兰,冷笑道:“谢若兰,你自己现如今成了个丑八怪,不敢见人,便也要连累着别人是不是?”

若芳不提她的脸还好,这一提脸,若兰心底的无名火便似淋了油一样,噌的一下便直冒三丈。看向若芳的目光里便带了森森的寒意。

若芳却是浑然不察,此刻,她一颗芳心尽数都落在胡瀚阳身上。

这些日子她一直让冬寻盯着隔壁的动静,今天才抓着机会来了一场偶遇,这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她怎么会肯让若兰给搅和了!当下,不等若兰开口,又道:“你听着,我的事你别管,你的事,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我的事?”若兰不气反笑,盯了若芳道:“我什么事?”

“你与那卢举人的婚事啊!”若芳得意洋洋的撩了若兰一眼,“你现在这模样,别说那什么杜家的公子了,便是卢举人若不是看在你嫁妆颇丰的份上,怕是也不会要了你。”

若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似是惊觉到自己的失态,又连忙低眉垂眼,做出一副谦恭有礼的样子。

“如此,还真要多谢四妹妹替**心了。”顿了顿,话锋一转,淡淡道:“不过四妹妹就算再急,这长幼有序却也别忘了,我有着四妹妹操心,却不知谁来操三弟的心呢?”

若芳当即便怔在了那。

是了,她可以很随便的打发了若兰,可是三哥怎么办?

他是二房唯一的嫡子,年纪也还小,离议亲还早着呢!想到这,若芳一脸痛心的看向正与那位江公子言笑晏晏的胡瀚阳,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让她难过的事了!

眼瞅着若芳一脸死了爹娘的样子,若兰垂了眉眼,掩尽眸中的嘲笑。

从来不知道,原来情之一事会让一个原本聪明的人变成这世上最大的傻子!

谢家不同于那些寒门士族的官宦之家,祖父谢言曾任武英殿大学士,这便决定了谢家的子孙在识人知礼上要格外严历些。便也是谢弘文缘何会拘了司氏,不许她去与胡瀚阳理论。只因,谢弘文也怀疑这胡瀚阳非寻常出身。

她便想不明白了,若芳如何就会想不明白?

再其次,不拘这胡瀚阳是何出身,适才关健时分的那一让,难道还没让若芳明白,人家于你无情!

这般也好!若兰挑了嘴角,但凡好戏,总是落花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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