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什么,问你大姐奶这菜合不合她口味呢!”
“我大姐姐为人最是好说话了。”若芳笑吟吟的看了若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姐妹得有多好。“大姐姐,我记得你在平榆时最爱吃这道火腿鲜笋汤,你偿偿看。”说着,抬手便拿了若兰的跟前的小碗帮着盛汤。
若兰挑了挑眉梢,心里顿生警觉,事出反常必有妖!别说她不爱吃这火腿鱼笋汤,便算是爱吃,若芳也不会亲自动手,肯定又是要出什么妖蛾子!
一时间,便连站在若兰身侍候的锦儿都全神防备。
“大姐姐,给!”若芳伸手将小碗递给若兰。
若兰笑了接过,“谢……”
她一个谢字还没说完,若芳忽然便松了手。
她这时间拿捏的可真是好,若兰的手才刚触到汤碗,她这一松手,小碗不无意外的“啪”一声打翻在了桌上。
顿时汤水四溅,别说是若兰,便是连伍氏也跟着遭了殃!
“哎呀,大姐姐,你怎的不接牢呢!”若芳失声惊呼。
泛着油花的汤水将若兰那身大红刻丝金枝绿叶百花综裙给染得花糊了一片,锦儿正手忙脚乱的拿了帕子替若兰擦拭,听得若芳的这一句话,手一顿,便要抬头相讥。
若兰却是抢在她前里,淡淡道:“四妹妹还是改不了这心急的毛病。”话落,对同样溅了一身的伍氏道:“三婶,去换身衣裳吧。”
若芳却是抢在伍氏前头,说道:“大姐姐说得是,都是我不好,心太急了。大姐姐,我那有一身绣折枝小葵花金带红裙还从没上过身,你随我去换了吧,就当是我向大姐姐陪罪的。”
谁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又因着杜谢两府离得近,若兰还真就没带身衣裳来换。再说若芳又低头认了错,她要是再不依不饶的,反到是让别人误会了去。
“那也好。”若兰轻声说道。
“奶奶!”锦儿不赞同的看向若兰。
若兰笑了道:“难不成,让你回家去取一条来?”
锦儿抿了抿嘴。
“好了,小心些,不会有什么事的。”
锦儿不好再多说,只得打起精神陪着若兰跟随若芳往她的屋子走。
虽说只是酉时,但为着显几分喜庆,谢府廊檐下隔几步便挂了大红的灯笼,粉红的灯纱衬着昏黄的灯光,为这暮春时节凭添几许柔媚。
若兰看着腰杆笔直走在前里的若芳,想着,若芳引她去她屋里到底存了什么心。
“大姐姐,你仔细脚下,才下过雨,路滑,可别摔着了。”若芳忽的回头对若兰绽起一抹笑,似寻常姐妹般关心的说着。
“谢谢四妹妹,我会留心的。”
“那就好。”
若芳重新回头朝前走去,步子不紧不慢,手里的水蓝帕子甩来甩去,有一句没一句的与若兰说着话。
“大姐夫对你好吗?”
“好。”
“那大姐夫的父母呢?他们喜欢你吗?”
“不知道。”
“那大姐夫的弟弟妹妹们呢?”若芳一脸好奇的看了若兰,“大姐姐你可再别处得如同你我这般,要知道,你可是要在那府里生活一辈子的。”
若兰点了点头,不骄不躁的看了若芳,点头道:“谢谢四妹妹提醒,想来你也是知道的,她们对我好,我自也是对她们好的。”
“是啊,”若芳点头道:“你当然是这样的人!”
话落,竟是再不多说,转身又往前走。
她越是这般,走在后面的锦儿越是如履薄冰,好几次都想叫住若兰,让她不要再往前走,想着万一四姑娘疯了,屋子里趁着姑娘换衣裳放个小厮进来怎么办?到不是锦儿把人想得太不堪,实在是,她怕了这若芳!
一时,只听到了几人步子踩着青石板“沙沙”的声音,眼见穿过月洞小门便要到了若芳的屋子。若芳却忽的停了步子,看着正走下石阶的若兰,挑唇一笑,轻声道:“谢若兰,你就不奇怪吗?”
来了吗?
若兰吁了口气,既然若芳自己愿意揭开谜底,那自是再好不过。
“有点奇怪。”若兰如实的回道,“只是,我想着你虽然莽撞但却不笨,你若是在屋子里藏着什么古怪害了我,你自己也逃不了关系,是不是?”
若芳点头,但稍倾却又咕咕一笑,“谢若兰,你可能不喜欢做赔本的买卖,可是我跟你不一样。”若芳眉眼轻挑,一脸寒意的看了若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事,我其实还是很乐意的,特别那个敌是你!”
“奶奶,我们回去吧!”锦儿再不敢耽搁,几步上前拦在了若兰身前,对若芳道:“四姑娘,我们奶奶到底哪里碍着您了,从前您不待见她,现如今,她嫁了人,您还是不待见她。您到底想怎样?”
“闭嘴!”若芳一声怒斥,目光腥红的瞪了锦儿,怒声道:“滚开,贱人。主子们说话,哪来你一个丫头插嘴的份。”
锦儿将若兰紧紧的护在身后,不再去看若芳,转身一脸急色的连连催促若兰道:“奶奶,这里一定有古怪,我们走吧!”
锦儿的话还没说完,冷空中响起“呼”一声,下一刻,一团火光兜头而下,直直砸向站在她身后的若兰。
“啊……”
一声惊叫响起。
……………………
一到周末就忙得要死。
94决裂(二更)
“啊……”
一声惊叫响起。
锦儿在发出那一声惊叫后,便整个人扑了上前,将若兰一把推开。
落下的灯笼,正正砸在她的头上“呼”一声火苗窜出,将轻薄打了一层桶油的红绡点燃,火立时点着了锦儿乌黑的发,又顺势烧向了锦儿身上。
“锦儿!”
若兰发出一声凄历的呼声,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前,双手拍打着锦儿身上窜起的火苗。
“啊!”
锦儿发出痛苦的呼声。
“来人,快来人啊!”
若兰一边扑打着锦儿身上的火,一边大声疾呼着。
远远站在廊檐下的若芳似乎也这被这样惨烈的一幕给惊住了,她怔怔的看着痛苦嘶喊的锦儿,看着若兰几欲心碎的表情,心里生起一种淡淡的快意。但随之而起的却又是满满的惊慌!她飞快的朝角落处看去,待看到同样惊愕住的一张脸时,若芳当即几步冲了上前。
“还不快走!”
“可是……”
耳听得身后响起凌乱的步子声,若芳再不敢多想,抬手便推了眼前人一把,历声道:“赶紧走。”
“痛,好痛!”
锦儿惨呼着倒在地上来回翻滚着,火势已经被若兰强行拍灭,她不顾火烧火燎痛得好似被刀割了一样的痛,紧紧抱住整个脸都乌漆乌漆的锦儿,颤了声,一遍遍的喊着,“锦儿,锦儿……”
“出什么事了?”
一声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若兰霍然回头,看到匆匆朝她走来的江惟清,唇一颤,大滴大滴的泪便夺眶而出。
“怎么了?”江惟清眼见若兰还没未开口,眼泪便似决堤的水一样,心里一痛,越发抢了步子上前,待看清被她抱在怀里的锦儿时,吓得当场便失了声,脸色惨白历历的看了若兰,哆了唇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姐夫!”
若芳眼眶红红的跑了上前。
若兰蓦然抬头,目光死死的盯着站在一步开外的若芳,任由手指掐破了满掌的水泡,却是一声不发。
若芳原是奔着江惟清而去,猛的对上若兰好似要吃人的目光,步子一顿,背底便生起了浓浓的寒意,之前想好的那一番说词,被若兰这样一盯,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快,快让人去请大夫。”江惟清看也不看若芳一眼,只对身后跟着的谢弘文道:“岳父大人,明面上锦儿是若兰的奴婢,但实则若兰待她如妹,今日之事,还望岳父大人给小婿,给若兰一个公道。”
江惟清的话声一落。
紧随着他身后赶来的谢家众人,无不心底一寒!
他们虽知晓,江惟清待若兰很是尊重,但却绝没有料到,他会为着若兰当面与谢家对仗!
谢弘文还指望着靠着江惟清这个女婿,自己的仕途再上前一步,早前还暗自庆幸烧到的是个丫鬟,可此时听了江惟清的话,那点侥幸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霍然抬头瞪了脸色难看至极的若芳,怒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换个裙子,就能换出这样一场祸事出来?”
若芳本就心虚,此刻被谢弘文一吼,身子一晃差点便要倒在地上。
“父亲,”谢景明缓缓拾步上前,站在若芳身前,对谢弘文道:“父亲不若还是快些请了大夫来为锦儿诊治才是,至于事情的原因,总是能查清的。”
“对,对!”谢弘文连忙对身后的六堡道:“快,快去请大夫。”又对身后的婆子道:“快些将人抬到屋子里去。”
“请大夫的人已经去了。”谢弘博上前,对一直抱了锦儿不语的若兰道:“若兰,知道你与这丫鬟感情好,我看着你手好似也伤了,快些让丫鬟婆子给上了药,不然留了疤就不好了。”
谢弘博的话声一落,众人这才看到落兰那双同样被火灼得灰黑却布满水泡的手。人群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惟清只觉得心像是被谁拿刀子剜过一样,痛得他连呼口气都难。
顿时,清冷的脸上冷得能掉出冰碴子,他目光阴凉的看向站在谢景明身后的若芳,忽的便勾了勾唇,脸上绽起一抹阴森的薄笑。
若芳正小心的觑着这边的情形,乍然对上江惟清的那抹森冷寒笑,只觉得脚底心冷到了头顶心,身子一软,便往地上裁了下去。半途中一只手死死的攥住了她。
若芳抬头看去,对上谢景明三分怒意,七分无奈的眸子。她抖了抖,翕了翕嘴唇皮,一句“三哥”愣是因为害怕,而失了声,没喊出来。
“我看你也吓到了,便别在这了,让你的丫鬟送你回屋里去吧。”谢景明抬头去寻若芳的丫鬟。
一抬眼,却看到了柳氏正拘了云春在那问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氏冷了脸看着跪在地上身子抖得不行的云春,怒声道:“你若是一句隐满,我立时喊了人牙子来,将你卖到那最低贱的窑子里去。”
云春早就吓得脸白如纸,此刻被柳氏拿话一吓,干脆便“咚咚咚”的磕起了头,“太太,奴婢一句话也不敢胡说,请太太明鉴。”
“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春垂了眉眼,将之前若兰和若芳的话学说了一遍,末了讲到灯笼突然掉下来,锦儿不顾一切推开若兰,而自己被烧时,院子里的人似乎齐齐都松了口气。
似乎,都在庆幸,还好锦儿这丫鬟够忠心!
还好不是若芳起的妖蛾子!
伍氏叹了口气,上前扶了若兰,轻声劝道:“你听三婶的话,先回屋换身衣裳,再让下人给你手上先上药膏子,女人的家的手和脸一样,最是重要的。”
若兰由着伍氏扶了她朝自己原先的厢房走去,身后立刻便有粗使婆子上前,抬了锦儿要去另一处下人房。
“不用了。”若兰顿足,转身对婆子吩咐道:“把人抬到我屋里来吧。”
婆子们不敢作主,齐齐看向柳氏。
柳氏这个时候哪里还敢违背若兰的意思,连忙点头道:“就听大姑娘的。”
江惟清看了身侧谢府的三个男人,冷声道:“我看伯父还是赶紧着让下人将这府里的灯笼都检查一遍吧,别到时又伤着了哪个,就不好了。”
“是,是,是要检查一遍。”谢弘文忙不迭的应着,当即便回头与谢弘博道:“大哥,德元说的对,我们快去查查,别处到还好,最重要府门外的两盏大灯笼要仔细着点。”
虽说谢弘昌也曾存了与江惟清交好的意思,但必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