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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善佑一脸寒冰的表情,却挥手示意侍卫去端水来。
“慢着!”妖媚的声音在阴森森的地牢里响起,越发的透着寒意,“你别忘了咱们讲好的条件,她,归你,而他,是我的。”她指完我的手指,又慢慢指向躺着的子游。
武善佑站在那里不发一言,我浑身颤抖的对着那个让人胆战心寒的女人说:“只是喝点水。”转身又对武善佑说:“求你。”
那女人咯咯一笑,恐惧即刻向我铺天盖地的袭来,我抓住子游的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他原来的手指纤长而美丽,如今如枯萎的蔓枝,手心却依然干燥而温暖,他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反握住我的手,只是微微的动着,我心头一酸,他的手筋也被挑断了。那写得一手好字,画什么想什么的手,再也不能握笔了,那个喜爱看书得手再也翻不动书本了。
红羽翎阴柔的声音带着恶毒的笑,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般,“想让他喝水,哈哈哈哈……我成全你。”恐怖的笑声更加让人心惊。“来人!”她厉声道:“既然他口渴了,就给他喝。想他躺在石床上,必是寒冷难耐,就给他热的喝。”
我绷紧了身体,心慌意乱的看向躺着的子游,他也看着我,待看到侍卫手持水壶,而那水壶还冒着腾腾热气时,我才明白过来,她让子游喝的是滚烫的开水,我握紧拳头刚要奔过去阻止那侍卫,却被武善佑抓住双手,我惊恐的看向他,摇着头,嘴里不住念叨:“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
那侍卫缓缓走向子游,还有子游为了不让我担心而温柔的微笑,在我看去,却都是放慢了的动作,我声嘶力竭喊道:“红羽翎!不要伤害子游……求求你。”
红羽翎幽怨的看着我,口气却极度让人恶寒:“不是你要他喝水吗,要怪就怪你吧。给我灌,全部灌进去。”
我一滞,浑身彻骨的寒,看着已经走到子游面前的侍卫,看着子游摇着头,张着嘴奋力吐出的两个字“没事。”我开始胡乱用劲,一脚踢向武善佑,却被他挡了开来,双手使劲抓向他的衣襟,想将他甩开,却都徒劳无功,最后只能用牙齿狠狠咬向他抓住我的手,以其他放开我,直到血流了出来,他却连眉都未皱一下。
只听“哧啦”一声,我回头望去,子游嘴里冒着屡屡白烟,人已昏了过去。我浑身颤抖着,啊的一声狂叫出声,眼泪奔流而出,身体却向下滑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我抱着头,遏制不住的浑身颤抖,想起那个梦来,梦中的子游还是个婴孩,却每天都要忍受毒药带给他的疼痛,看得我心痛到痉挛,如今他被人残虐,我却依旧无能为力,我算什么狗屁亲人,两世都让他饱受摧残。
我想站起来,双腿却不听使唤的软弱无力,有人在身后扶住我的腰,我看向那双手的主人,却怎么也想不起他到底是谁,眼睛,脑袋,身体只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寄子游。
我像没了生命般的木偶般,咽了口吐沫,平静的说:“放开我。”
武善佑一听,犹豫了下还是收回了手。
我踉踉跄跄的走向子游,在他旁边坐下,将他散乱的头发拢了起来,整了整他血迹斑斑的衣襟,手抚上他温柔的脸庞,用袖子将他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他幽幽转醒,如玉的容颜即便带着疲惫却还是如谪仙一般。
我将头贴在他的额头,温柔的说:“子游,没事了。你去吧,那边是一片乐土,有着许多这里没有的美好事物,没有尔虞我诈,没有背叛陷害,没有生死离别,没有肉体上的痛苦,更没有精神上的凌虐,你在那好好住了,不要想别的,你不用担心,不久之后我就回来陪你,绝对不会让你孤零零的一个人。子游,你相信我吗?”
他刚扯动嘴角,血就流了出来,我心疼的擦掉,“相信我就眨眨眼。”
时间仿佛在一刹那停止不动,清澈的双眼骤然闪动着流光溢彩,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睛的闭合上下忽闪。
我抱住他柔和的轻笑,手却慢慢探向胸口之间,“既然这一切都是由我开始的,那么也由我来结束好了。子游,两世都不能保护你,对不起。下一世,请你一定要等着我,我……爱你。”手中的利刃猛然刺进他跳动微弱的胸口,他却像是早就知道一样,始终微笑如初。
嘴角溢出轻轻的几个字,“谢谢。我也……”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亮若星辰的双眸瞬间黯淡下去。
我拔出匕首,缓缓转身看向身后的人,武善佑和红羽翎才猛然反应过来,一声凄厉的爆喝乍起,“谁让你杀他的,我还没折磨够。”
冷冷看向说话之人,我手拿匕首就向她扑去,还未近身就被人从旁点了穴道,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111
111、尘埃已落定 。。。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这是我进家门时的第一感觉,虽然风亦尘穿居家服很好看,而子游宝贝也没有调皮的不肯吃饭,姐姐和纪湮依旧如胶似漆,爷爷还在擦拭他最爱的古董。可总觉得那里说不出的奇怪。
而且我明明回来了,问什么他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和他们打招呼也都不理我。我不解的在房子里转悠,供台上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走近一看,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我,还是古装打扮。
后面有人轻扯我的衣角,低头一看是子游宝贝,我惊喜的发现原来他可以看到我,蹲下去亲了亲他的脸颊,正准备经他抱在怀中,他却突然面目狰狞眼角流血,吓得我跌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其他的人也都看到了我,只是他们的表情为什么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凶狠,就像我是一个让他们厌恶的人。
子游转着血流不止像是快要断掉的脖颈对着我笑,明明没有说话却有声音清楚地传到我的脑中,“是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我要你生不如死,哈哈……”
不……所有的一切都记起来了,是我,是我亲手杀了子游,是我……
“我要拿走你所有珍视的一切,包括他们,包括我。”
“不要,子游,我对不起你。不要……”我恐惧的看着他们被子游引领着渐渐走远,任凭大声嘶吼却一点用都没有,起身去追,却如何也追不上他们的脚步。
眼前忽然一片血红,他们个个身上都鲜血淋淋,衣服外是白骨森森,眼看他们就要掉进悬崖,我却无力阻止,只能痛苦的低吼:“不要……不要去……”
双手猛然被抓住,我弹坐起来看着眼前的人。
“又哭又喊,真是烦死了。”武善佑一脸不耐,将毛巾甩到我的手上。
刚才是梦?却真实的让我惊惧。抬手摸摸脸颊,泪水冰凉的就像我此刻的心情。
垂首看着双手,我就是用着双手杀了子游,是我亲手杀了他。
用手捂住脸颊,想哭却哭不出来。
“你不想知道子游的尸身如何处置了吗?”武善佑在旁边好心提醒。
胡乱擦了把脸,仰着红肿的双眼看向窗户,外面已经天亮了,暖洋洋的光芒从缝隙中照进来,“红羽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没关系,那只是一个臭皮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相信子游也不会在意,反正他已上了天堂。”
“你的想法的确特别。”武善佑负手站在床边,睥睨而视,就像一个不可一世的君王,“你在这好好等着我,今天,我就要将这天下纳于手掌之中。”
“至高的权力真是你想要的吗?”我好笑的摇头,人们总会为不是自己的东西充满贪婪,对于自己身边早已拥有的一切视为不见,非要等所有的都失去了才后悔莫及,真是愚蠢至极,我知道就算我说破嘴也不能更改潜伏在他内心深处的欲望,只希望每个人都得到他想要的吧,“那么祝你成功。”
他冷峻的目光闪过一抹欣喜,挺拔的身躯坚如磐石,“我一定会成功的。”
无论是什么,这几天所经历的已经够多了,我的身心早已疲惫不堪,无视红羽翎闯进房间,我只觉得很累,很想休息。
她不屑的上下打量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笨女人,什么都不知道,没想到你却知道我爹娘的事情,是他告诉你的吧。”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早已认定,反正我也懒得回答,就任由她自圆其说,“你这个女人,明明和风亦尘有了婚约,却还和别人不清不楚,你知不知道,你有了别人得不到的,却还不知大珍惜,所以我恨你,想你死,想你万劫不复。”
“你真是可笑,你凭什么来断定我,你还不够资格。我拥有的一都切是我努力得来的,不是天生就有的,无论是朋友,家人还是爱人,我都拿真诚面对他们,就算自己不够强大,还是希望他们有难的时候可以站在他们前面为他们挡开,而你呢?只为自己着想,觉得自己生活悲惨就想让别人也和你一样悲惨,却从来没有想过每个人的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苦难,利用朋友,伤害家人,对喜欢的人敢爱不敢言,你……真是可悲,我真同情你。”
“你给我闭嘴。”红羽翎怒目而视,抬手就甩了我一巴掌,我轻笑出声,扬手还了一巴掌给她。
她捂着脸不怒反笑,阴柔的声音带着恶毒的笑,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般,“我真是讨厌你,就因为你,白仲长长老竟然把令牌给了你,知道为此他付出了什么下场吗?”
我闭上眼睛,那个声张狭义的白大叔犹在眼前,只是物是人非,他也……“世上皆磨难,他早些离去也是好的。”
她怨毒的说:“哼。真是个冷血之人,白仲长因为你而惨死,你却一点都不难过。”
我眼似利剑的扫向她,“难过不是表面上的东西,何况白大叔不是因为我而死,却是因为你,你若不想杀他他又岂会死。”
她冷哼,“少在这跟我耍嘴皮子逞能耐,我若想你死只不过弹指之间。”
我默然,“是,你的确厉害,动不动就让人死,难怪身边连朋友的没有。”
她冷冷的说道:“我根本就不想要,朋友能干什么?除了出卖和利用别无其他,你不是也被青鸾那小丫头给算计了,蛊毒的滋味如何啊?”
我恶狠狠的盯着她不放,“你没资格提青鸾,青鸾走的那天,我为她清洗身子时发现,她的左肩处有被人鞭打的痕迹,而我刚好又被你抽了一鞭子,我就知道是你给青鸾下的毒,是你将原本鲜活年幼的生命逼到绝路。”
她毫不示弱的对上我的眼,“她要是不背叛我,何至于会死,这是她应有的下场。”
我笑道:“她要是真的背叛你,就不会给我下毒,青鸾临死都没有半丝责怪你的意思,即便她是你的属下,这么多年了,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而你却没有丝毫的手软,真是毒如蛇蝎。”
“从小到大就没人教我对人要手下留情,从来都是斩草除根。我若是处处留情,早已是白骨一堆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越来越凶狠。
我摇头,“你将自己的遭遇迁怒他人就是不该。境遇是老天给你的考验,你却一味的对抗而不去面对,真是胆小如鼠。”
她厌恶的看着我,“你以为我今天来这是找你理论吵架的吗?实话告诉你,虽然青鸾死了,可我一样可以催动你身体里的蛊毒,今天那一场盛大的好戏,要是没有你的参与岂不是乏味。”
红羽翎拿出一个红色的东西放在嘴边,明明听不到任何声音,却能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动,四处流窜像是在找突破口,我虽然能看能听能思考,却无法控制身体,四肢一点都不听大脑的支配,随着红羽翎慢慢走出屋子。
外面倒着两个人,是那天武善佑派来的为我上药的两个丫头,如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怕是已经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