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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风亦潮,见她也不动筷子,心想肯定是要等他大哥一起用膳,唉!可怜满桌菜肴会失去原始口感了。我把头放在碗筷旁,直勾勾的盯着满桌的好吃的,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眼里放着绿光,唉!偏偏还要等那欠扁的死疯子。
不一会儿,就听见一声声的请安声此起彼伏,想是那爵爷回府。
我哼哼!好大的排场,但我心里仍是高兴,只是因为可以祭我的五脏庙了,而不是因为他来了而高兴。
见他进了厅,我赶紧坐直,理了理原本就不服帖的衣服,怎么也不能在这家伙面前失了礼数。
一抬头就迎上他的眸子,风亦尘看我的眼光闪过一丝迟疑,遂又恢复常色,快步从我后面走过在位子上坐定,抬了抬胳膊,面无表情的说:“吃饭。”
我一听,赶紧拿起筷子、端起碗,夹了块肉就往嘴里送。呜,我发出一声感叹,入口即化,松软有度,好手艺,顺势送了口米饭,嗯,不软不硬,劲道十足,好火候。我心里盘算着有机会一定常常来蹭饭吃。
我啧啧的发出赞叹,转了转眼珠,见他正慢条斯理的夹了块糖醋排骨放入碗中,慢着,哪里不对,我看了看满桌的菜,又看了看正吃排骨的他,忽然发现满桌的菜有大半竟都是微甜的,会是谁爱吃甜食呢?
风亦潮和杨琛碗边摆放得基本都是平常口味的,他旁边却都是甜的,而且他也很少去吃风亦潮面前的那些菜。
呵呵……我两眼放光,夹了块糖醋里脊放入他的碗中,就笑眯眯的将自己碗中的饭全部送入口中,含着饭将碗递给身后的丫鬟,口齿不清的说:添饭。
呼呼……爱吃甜食的男人,真是让人胃口大开。
在我埋头大吃,干掉添的第三碗饭后,感觉眼前有两道道惊奇的目光,我摸了摸微突的肚子,心情大好,玩心顿起,“晚上不宜多吃,七分饱足已。谢谢你的款待。”说完便起身作揖,然后冲他眨了眨眼,继续道:“小女不才,做得一手好甜点,他日定当相邀王爷过府品尝,现下天色已晚,小女这下便告辞了。”说罢,也不管他气黑的俊脸,转身便往外走。
终是杨琛反映过来,叫了仆人备车送我回家。
风亦潮却咚咚的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亲昵地跟小猫似的,“炎姐姐,以后一定常来。”
我笑嘻嘻的看着她,捏了捏她可以拧出水的脸,眼神却飘向风亦尘,挑衅道:“定会常来……”蹭饭吃。
满意的看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气,我加快脚步上了府外备好的马车,正要吩咐车夫赶路,帘子一掀,风亦尘跟了进来。
我瞪他:“干吗?”
“送你回家。”好看的眉眼此刻显得很温柔。
我哦了一声,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
不爽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不准在喝酒。”
“为什么?”我不满,这都要管啊。
他挑眉,“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
“那过年过节怎么办?”我故意问道。
他略一沉吟,说:“不能喝醉。”
“那我要是馋酒了怎么办?”看你还有什么说的。
“……我陪你喝。”薄唇紧抿,终于想了个法子。
我笑,笑的直不起腰,“好,答应你。”
昨天一夜未归,不知炎学皓是怎么和炎老爹讲的。
我怀着忐忑的心回到家,才被告知炎老爹和炎学皓一大早就赶去了盛京南边的一个镇子,我的心头大石才落了地。
炎老妈也只是叨叨了我两句,说我不能一出门就不着家,估计她不知道我昨天根本是一晚上都没回过家。
我暗自松了口气,踱步回到房间,本来是极虚乏了,可是躺在床上头脑却又变得十份清明,从衣襟里拿出水无乐留给炎雪然的挂坠摩挲着,像是感应到我一样,那个小杖也微微泛着红光,宛若幻境一般,而我的心也莫名的安稳起来,渐渐进去了梦想。
6、喜甜食的人 。。。
“晕。好晕呐。” 我小声嘀咕着,睁开眼揉着额角,总觉得自己好像一晚上都在坐海盗船,“这是哪啊?”
这间房布置得相当典雅,是我很喜欢的风格。所有家具都由竹子制成,屋子里飘着淡淡的清香,而竹节上有的雕刻花纹有的则刻出镂空的图形,煞是好看。
我刚一起身就觉得头晕恶心,干呕了两声,就猛然听见一个人说:“你终于醒了。”
我赫然抬头向外望去,才发现外屋靠窗的软榻上坐了一个人,他在阳光的照耀下让我看不清楚脸:“谁在那里?”
他慢慢走到我的跟前,我才看清,原来是风亦尘。我的妈呀,我怎么会和他在一起。我挣扎着准备坐起来,却越发的想吐。
风亦尘伸手向前扶住我的肩膀。
而我“哇”的一声,尽数吐在了风亦尘的身上。大祸已经铸成,我带着嘴边的残渣,瞪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他被我吐了一身秽物的衣服发呆。
Game over!我不用看都知道他的额头布满黑线,而他扶着我肩膀的手因为暴怒不住地颤抖着。呜呜……怎么办?我……我死了算了。根本不敢抬头看他,对了,装晕,先逃过这一劫再说。我立刻软下身体,将所有重量都托给风亦尘,眼一番便晕了过去。
风亦尘见我装晕,忍着想掐死我的冲动将我一把扔回到床上。由于他太过用力,我的头好死不死的就撞到床头又弹回到枕头上,只觉得眼前金星到处乱窜,疼得我龇牙咧嘴。苍天那,帮我照顾好我爷爷美丽无双的孙女的那条狗——旺财。
我左等右等不见风亦尘出去,就偷偷瞄了一眼。哇噻!真是超级养眼,风亦尘只穿着裤子光着的膀子背对着我在脱衣服。我吞了吞口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的身体。他虽然看起来很消瘦,但是肌肉结实,肌肤白白的却毫无小白脸的感觉。
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风亦尘敏捷的转过身来,我慌忙闭上眼睛继续在床上做死尸状。
风亦尘扬了扬嘴巴,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看够了也该就起来了。我还有事要忙。”
原来他早知道我在演戏,我尴尬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已经肿了一个大包的头,好奇地问:“这是你家?”
风亦尘不理我,自顾自的整理他的衣服,冷冷地说:“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不留你了。”
什么嘛!这不明摆着赶人走吗?既然这么不欢迎我,干嘛不差人把我送回家不就得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弄来又赶人走,我看他明显大脑有病。
走就走,你有多了不起似的。
我刚一迈出房门就傻了眼。这哪跟哪呀?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吗!我甩甩头,把心一横,古时候有钱人的宅院一般都是坐南朝北的,这大门一般都是在南边,我就这么一直往南走,一定可以走出去的,何况就算南边没有门,它总会有后门吧,我抱着视死如归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豪迈精神跨出了我的小脚丫子。
唏嘘遍野,这个该死的宅子根本就是山路十八弯。我刚累得满头大汗的爬上一面墙,就悲惨的发现底下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因为墙下面是一座湖,总不能是我跳下游到对面去吧,虽然我是会游泳,可现在是四月天不是炎炎的夏日。
我用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抬手挡住耀眼的太阳举目四望,以期能够发现别的路可走。
“你坐在墙头干什么?”一个稚嫩的声音赫然从身后传来。
“呀!”我惊叫一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差点掉到湖里去,好在我身手了得,立马抓住墙檐,才幸免遇难。回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墙下远处站着一个小姑娘。
“你是谁?我怎么从未从府上见过你。你坐在上面干嘛?”小姑娘歪歪了头,柔柔的说。
本来只是四月,天气也是也还凉爽,但我走来走去出不去的心急如焚,加上爬墙爬得满头汗,已经累得像个梅干菜了。听着她这一连串的问题,我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俯下身子趴在墙上,没好气地睁眼说瞎话,“我也没见过你。你打哪里来的?我坐在墙上是观测天象,少见多怪。”
小姑娘一听急急得跑过来,用力的仰着头:“我是风亦潮,一直在那边的凤源住着。”说着还用手指了指西边,好奇地问:“你是灵术师吗?”
刚才这小姑娘逆着光在远处站着,我一直没有瞧清楚她的长相。走进一看才惊为天人,粉嫩粉嫩的鹅蛋脸上镶着一对亮闪闪的眸子,翘翘的鼻子,小巧而带有弯弯弧度的嘴唇。
以前我可能还对他人的姓名很不敏感,一直也只是对能引起自己兴趣的人记忆犹新。方才听着姑娘自报家门说叫风亦潮,且其长相神韵与风亦尘神似至极,不过性格倒是比那个家伙强上百倍。如果她是风家的人,那岂会不认识自己家的路之理。老天爷待我不薄,还会派一个养眼的女娃来当我的救命稻草。
“你……你怎么了?”一只玉手带着淡淡的茉莉香在我的眼前左右摇摆,才把我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哈!我抬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顺势从墙上滑下,信口捻来:“如你所说,我正是灵术师。方才正凝神固精,静心敛气以测天象。可是,因为你……”我叹了口气,偷瞄她正因我的忽而转口的话,身子明显的一颤,我随即正色道:“却因你突然的惊扰,使我未能先行内外功,调制内脏,不得其道,致内急增盛,外邪入侵。”纪湮的房间有一堆书,我随手翻过其中一本,上面写的全是些调养心神的文言文,刚好可以借来用用。
“我……我是看到你坐在墙上,怕出危险。可……可谁成想,却害您……呜呜!这可……这可怎…么办?”听我说得极其严重,风亦潮害怕得语无伦次,泣不成声。
听到她连我的称谓都换成了您,我暗自好笑。这丫头也被保护得太好了,竟看不出我的信口胡说。我也不想将事情弄大,只是想寻一指路之人罢了,看得她哭得我见犹怜,我也不好相为难。
我低着头装模作样的想了想,忽而眼前一亮的看向风亦潮,“确也有一法,那就是要寻一安适宁静之处,合阴阳二气而融会之,功自易成。所以我看你还是送我出府最为妥当。”
哈哈~~小兔儿乖乖,把路儿带带。我就不信她不上当。
风亦潮“嗖”的上前握住我的手,连连问到:“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这样您就会好了?”
嗯!小美女的小手软绵绵的,柔弱无骨的摸起来舒服极了,我拍了拍这可爱小兔兔的手,点点头以示我所言之真。
风亦潮看到我点头确认,欢呼雀跃之情溢于言表,立刻侧身扶住我的胳膊,“我这就既刻送您出府。”说罢,便施力要将我扶走。
我扑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也别您啊……您的!听着怪别扭的。我看起来也大不了你几岁吧?嗯……我叫炎雪悠,你就叫我炎姐姐。”唉!唉!唉!造化弄人!我原本是想将真名告于她知的,可是鉴于这还是风亦尘的地盘,这念头还是就此打消的好。
何况我总不能告诉她说,我叫纪醇,你可以叫我纪(鸡)姐姐或者醇(蠢)姐姐吧?呜呜……可悲可叹可气也。
“炎姐姐!”甜甜的声音自她口中飘出,自有一种酥心软骨的感觉。
我“嗯嗯”的答应着,紧了紧手中的力道,笑颜如花:“咱们走吧。”
风亦潮立刻拉着我缓缓向出府的康庄大道走去。
今天的天虽然格外的晴朗,万里无云,但却隐隐透漏着一丝暴风雨前的宁静。
好雨知时节,一场春雨可能就要来临。
我瞪着眼前用朱漆写着“凤源”二字的牌匾,纳闷的问:“这是哪里?可以出府?”
风亦潮却蹑手蹑脚的在院外四处张望,小声嘀咕了一句:“还好茹芸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