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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洗澡，积食难消。我想再休息一会儿。”
“眼看天要黑了……”
“嗯，是啊，我给你打下手吧。”
挑灯看剑囊萤读书虽是佳话，挑灯洗碗囊萤扫地就比较傻了。
卫庄只好在师哥的帮助下完成了光荣的第一次。
村里人全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也实在是因为照明不方便。
“你先睡，我去去就来。”
“不用我帮你看火添热水？”
“我去河里洗个凉水澡，不麻烦了。”
“谁嫌麻烦了？”
师弟的语声中有怒意，盖聂不想与他争执，默默地点起油灯进了里间。
泡澡虽说可以解乏，但生火烧水倒水换水等一系列琐事只会让人觉得更疲倦。
洗浴用的里间和做饭的外间只隔着一道门帘。
夜风袭来，灯火乱摇，盖聂百般呵护，谁知一个没留神，溅上了几滴水，索性就灭了。
盖聂认命地在浴桶里坐了下来，看着黑乎乎的窗户纸，发呆。
恃才傲物不可一世的卫庄竟会蹲在灶后头看火，就算是性子恬淡到了极致的盖聂，也不禁百感交集。或许正是因为心绪太乱，他脑中反而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温柔而又热烈的水，终于让疲乏的身心松弛了下来。
他朝天坐着，头靠在桶沿上，正有些昏昏欲睡，就看到师弟蹑手蹑脚摸进来，抱起他的衣物……
“小庄！”无事献殷勤，果然非奸即盗！
“嘿，你醒着？”卫庄慌乱地笑了。
如你所知，卫庄大人并没有图谋不轨，只是想偷偷洗掉衣服给师哥一个惊喜，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被师哥人赃俱获的表情。
“你拿我衣服做什么？”
“拿去洗。”
“洗？现在？”
“呃，是啊。”
热气把盖聂的脸蒸得通红。
看起来像害臊。
所以卫庄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衣服该放在早上洗。”
“啊，为什么？”
“夜里洗了，晾也不是，不晾也不是。”
“为什么不能晾？”卫庄只知道洗过的衣物必须赶紧晾。
“夜里湿气重，不干净。”
“哦。那，那我帮你搓背。”
卫庄把衣物放下，没等盖聂谢绝，就飞快地伸出手，按住了他胸口。
轻轻荡漾的水波，微微起伏的胸膛，饱满而又弹性十足的肌肉，还有那在掌心下确凿无疑地存在着的小硬点……
“搓……背？”
“嗯，你，你翻个身。”
卫庄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成功地将手掌从师哥胸上拔了下来。
“你怎么突然转性了？”
“既然说定了终身厮守，我就想对你好点。”
“呵，终身厮守……”
盖聂低声笑了。笑声里没有喜悦，只有淡淡的愁苦。
卫庄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克制不住吻上去，导致前功尽弃。
“你，你快翻个身。”
“嗯，有劳了。”
弟子为师父效劳，师弟为师兄效劳，本来是天经地义的事。
只是盖聂孤僻，卫庄高傲，这天经地义的一幕竟直到现在才上演。
“快点。”
“哦，好。”
浴桶够深不够大，真翻身就会变成跪姿，因此盖聂只是拧着腰，转过了上半身。
呈现在卫庄面前的不再是宽厚平整的背部。身体右侧，从宽肩到细腰，急落直下的斜线简直看得人心疼；而另一侧，也就是身体的左侧，曲出了尤为撩人的复杂线条。
即便是这样的姿态，腰腹间也没有出现皮肉的褶皱。
盖聂的皮肤滑顺而紧绷，浑身上下全无赘肉，在月色中，近乎纤瘦。
卫庄似乎陷入了一场梦，最熟悉最缠绵的春夢。
梦中情人风华正茂，活色生香，触手可及。
他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去触碰那白皙得可疑的背脊，唯恐一用力，美人就会连同美梦一起破碎。
饱经风霜遍体鳞伤的师哥才是现实，他不知道摸过、确认过多少次。
哗啦一声，盖聂抬起右臂，带起了一片水花。
热水淋在卫庄手上，却让他在美梦中越陷越深。
修长的右臂搭上了桶沿，盖聂侧着脸，枕在臂上闭目养神。
在背后薄薄翘起的肩胛骨，像蝶翅一样脆弱轻巧。这让卫庄意识到，纤瘦并不是月光造成的错觉。他轻轻将手覆上去，轻轻揉搓。
肩胛骨又名琵琶骨，是习武之人的命门所在。
卫庄只要发力把盖聂的琵琶骨捏碎，就再也不必担心失去他了，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
“小庄……”
“嗯？”
“小庄，你在想什么？”
“呃，没想什么。”
“我在想，这样的日子要是一直过下去，或许也不错。”
“闷也闷死了。”
“呵。”
“你笑什么？”
“就知道你会嫌闷。”
“哼。”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别在意。”
“哦。”
两人常常话不投机，盖聂也不放在心上。
他垂下眼帘静静地享受师弟的服务，却不知师弟已经心慌意乱到了何等地步。
他是真的消瘦了许多！不是幻象！
他低下头，背微微弓起，脊梁骨的印子就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在食粮匮乏的时候他总是尽量让师弟多吃些。
由于一日三餐由他包办，卫庄只管吃现成，所以不知详情。
其实他的形貌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只是不像头发变色那样显而易见罢了。
这消瘦并非源于伤病，和前两年大不相同。
长时间的忍饥挨饿和静坐调息是为了修炼上乘武功，如今小有所成，他容光焕发，周身洋溢着健康之美。
皮肤变白或许还不算稀奇，毕竟他数月来基本没见过太阳，但是，胸前背后肩头腿上的伤疤都淡了，不可思议啊。
体内的创伤呢？
心中的创伤呢？
是不是也愈合了？
卫庄突然捧起一把水，泼到他脸上。
水里特意蕴含了少许内力，盖聂猝不及防，连声呛咳。
“小庄，你……”
他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却并不痛苦，只是狼狈。
卫庄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他的肺疾痊愈了。
当初他身心遭受重创，引起真气错乱，果然只有散尽真气从头练起，才能根除体内的隐患。
不过，纵横双法还远远没到巅峰。
练成大满贯之后，或许他会完全恢复咸阳宫大殿上的姿容。
高渐离的姿容就和当年没多大区别，只是略显成熟。
伏念和颜路也是。
这才是岁月流逝的正常后果。
“师哥……”
卫庄笑吟吟地拍着他的背，随即从那楚楚可怜的颈椎开始，一节一节往下揉，直揉到尾椎。
指尖若即若离地触到了浑圆的臀肉，拂过来，拂过去，就能感受到其间的深缝，顿时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烂熟的果子又恢复了青涩，凋谢的花朵又含苞待放……
年少时错过的美人又重现了青春的华彩……
卫庄深切地体会到了肉体的诱惑。
美好的肉体最纯粹的诱惑。
“小庄，你先去睡吧，我这就好了。”
遐想中断了。
手腕被牢牢攥住了。
师哥的手很有力，像铁钳。
师哥的语声很严厉，像忠告。
师哥对自己的身体发肤毫不在意，所以老会忘掉这是别人觊觎的目标。
可惜他不是真正的傻瓜，天真的程度也有限，总能在关键时刻警醒过来。
“我我我帮你擦身。”
卫庄怎肯错过美人出浴的场景。
“不用了，我还要最后冲洗一下。”
这话原本最平常不过，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想到师哥的双手会在那骄人的胴体上蹭个遍，还会细细清洗私処，卫庄全身的热血都冲到了晇下。只要条件许可，师哥三五天就会洗一次澡，而且每天都会认真清洗私処，想到这里，想想那景象，那話儿血脉贲张，杵在垱里忍无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