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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之王妃有喜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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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光脸色骤然惨白,随着迟静言的一个凌厉眼神,他吓的从椅子上直接站起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到迟静言面前,“七王妃,这和老奴没关系啊,都是太后她要那么做的,老奴只是个奴才,主子说什么,老奴就只能做什么!”

    躲在范府的这段时间,尤其是知道端木亦靖也在范府,他犹如惊弓之鸟,生怕哪一刻端木亦靖就要了他的脑袋。

    每个月都带乞丐去凌辱端木亦靖的主谋虽是范美惠,可是每次带乞丐去密室的人都是他啊,只怕在端木亦靖眼里,他就算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真是越想越怕,浑身抖得像筛糠不说,更是声泪俱下。

    迟静言放低嗓音,“黄公公,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我不会追究你任何责任,只是有些我不大明白的事,还想请问一下黄公公。”

    黄高抬头,透过满是浑浊眼泪的眼睛看着迟静言,不确定地反问:“七王妃,您真的不会追究老奴任何责任?”

    迟静言点头,表情很坦然,“那是自然,我说话从来都很算数!地上凉,有什么话,还是坐下来再说。”

    有了迟静言的命令,黄高才胆敢重新坐到椅子上,比起刚才,被迟静言打过一次心理战术的黄高更紧张了,神经绷得很紧,整个身体也绷得很紧。

    “七王妃,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黄高敬畏地看迟静言,“老奴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看着迟静言,生怕迟静言不相信他的话,那样子,都快要举起发毒誓了。

    对迟静言来说,不管是上辈子做检察官的时候,还是现在穿越成一个名声狼藉,不学无术的王妃也好,她都有个为人处世的原则,“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所以,她是相信黄高接下来说的话,不会带任何水分。

    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多铺垫,也把该吓黄高的话都放出去了,是时候步入正题了,她没拐弯抹角,直接对黄高说:“黄公公,看样子,范府的伙食不怎么样啊,你可比以前瘦了好多。”

    黄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想起了什么,放在脸上的手飞快放下去,因为速度太快,他又没看,直接撞到桌子上。

    桌子都是用实木做的,材质坚硬,猛地撞上去,非常痛。

    没敢呼痛,就皱着眉,问迟静言,“七王妃,您怎么知道老奴这段时间是在范府?”

    回头想了想,他很清楚的断定迟静言刚才那句话就是在陈述,而不是在反问。

    迟静言嗤笑,“这不很简单,朝中的大官说多也不算太多,这个时候,胆敢把黄公公留在府上的更是没有几个,我稍微想一下,就知道黄公公这段时间在谁府上。”

 第一百七十八章:否认

    黄高脑门很亮,仔细一看是满脑们的汗珠,对迟静言伸出大拇手指,“七王妃,您真是太聪明了!”

    “黄公公,你夸奖了。”迟静言表情淡淡,“一般般而已。”

    黄高刚想开口说,您谦虚了,沈大成在雅间外敲门,“七王妃,小的送菜来了。”

    迟静言对着门的方向道了声,“嗯,拿进来吧。”

    沈大成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这一次送来的菜,果然正常了很多,虽不是样式有多花俏,至少是可以入得了口的。

    沈大成也当真是个人精,觉得光吃菜很乏味,最主要是吃的人会把注意力都放到菜上。

    如果这次送来的菜,还是不能让七王妃满意的,他很清楚的知道,儿子的第二套房子,彻底泡汤了,所以他特地温了壶酒过来。

    迟静言一向都不喝酒,问黄高,“黄公公,你要来点吗?”

    黄高以前在宫里当差时,伺候完范美惠,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总是要眯上两口小酒,享受那段日子时不觉得幸福,等真正失去了,才觉得弥足珍贵啊。

    好久都没喝了,猛地一闻到酒味,胃里的馋虫一下子勾起了,看着放在迟静言面前的酒壶,口水都快下来了,嘴上却还说:“七王妃,老奴可以吗?”

    迟静言看着他的样子,笑着点头,“当然可以,黄公公请自便。”

    黄高原本只是喝了一小杯,也不知道沈大成温的酒实在是太好喝,还是黄高真的很久都没喝酒了,反正他是喝了一杯就停不下来。

    迟静言没有不让他喝,很快一壶酒就见底了,站在一边的沈大成暗暗咋舌,“这位公公,真的好酒量。”

    这酒是他们饭庄自己的师傅酿的,酒性可是非常烈,寻常人一般顶多也喝个几盅,像黄高这样豪爽的,他还真第一次见到。

    从迟静言对他的那声“黄公公”,他大概已经知道这个老头的身份,是宫里的太监,从年纪来看,也是个老太监了,估计山珍海味吃过不少,这才能扛得住这么烈的酒。

    迟静言看都没看沈大成,沈大成摸摸鼻子,觉得他自己嘴又犯贱,多话了不是。

    找了个去厨房看菜的借口,飞快溜了。

    黄高是有酒量,却没有沈大成想的那么好,他之所以喝这么多,也有压惊的意思在里面。

    这段时间过得呀,真太憋屈了。

    范家人每一个都阴森森的不说,他更怕看到端木亦靖,他可忘不了端木亦靖在范家看到他时,眼底迸出的浓浓杀意。

    将心比心,夜深人静的时候,也摸着良心扪心自问过,那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是不是太残忍了。

    酒的后劲的确强,黄高脸色通红,开始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迟静言从说出黄高这段时间是在范家,大概已经知道端木亦靖为什么会在范家。

    范家被先帝流放这么多年,到底是积怨颇深。

    不管是范以恒,还是樊以恒做那么多,是不是想做皇帝,都和迟静言没关,她只担心两件事,第一是端木亦靖的身体,被下了这么多年的药,当真是一点后遗症都没有吗?

    虽然孙远已经帮端木亦靖把过脉,迟静言到底还是有那么一点担心,很多病,如果不发病,光看是看不出的。

    还有一件事也和端木亦靖有关,他到底没和多少人接触过,心思单纯,可别被人利用了。

    黄高真的喝醉了,不用迟静言开口,倒豆子似的,把藏在心里的话全部倒了出来。

    迟静言一开始还是能很淡定,因为发生在端木亦靖身上的那些事,她基本都知道了,听到后面,她再也淡定不了了。

    范美惠真狠,她是有多恨费灵玉,才会给端木亦靖副作用那么大的药,通过黄高的口,她才知道端木亦靖身上的药副作用已经很大。

    她之所以不淡定,也正是因为知道副作用是什么。

    太惊悚了,端木亦靖不是每个月都需要女人,而是……男人。

    以前在现代时,看到小攻小受这样的词语,总觉得好笑,现在,她只觉得心里难受。

    范美惠啊,范美惠,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孩子,就算你死了,真的心安理得的瞑目了吗?

    范美惠已经死了,不能把她刨出来问个究竟,迟静言现在更多想的是怎么想办法化解眼前的困境。

    她低头算了算时间,离端木亦靖离开七王府快到一个月了,也就是说快到他发病的时候了。

    怎么办呢?她应该怎么才能找到端木亦靖?

    她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黄高嘀咕完最后一个字,歪着头趴到桌子上,他睡着了。

    迟静言毕竟是穿越女,还是尊重人权,不能趁黄高喝醉了,就替他决定去的地方,把沈大成喊了进来。

    沈大成走进雅间后,毕恭毕敬地站在迟静言面前,“七王妃,您还有什么吩咐?”

    迟静言站起来,望了眼没有知觉的黄高,说:“去拿条毯子来帮他盖一下,等他醒后,如果他想去找我的话,你就送他来找我。”

    迟静言是王妃,酒醉的是宫里的太监,沈大成吸取教训,没有嘴贱的多话。

    迟静言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那些人之所以惧怕她,不过因为她七王妃的头衔,她没有真的自大到直接去范家要人。

    没了七王妃的头衔,身后没了端木亦尘,她什么都不是!

    这件事,事关重大,端木亦尘暂时又不在身边,迟静言要靠自己去想出最好的解决办法。

    边走边想,没看路,差点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上了。

    迟静言连忙道歉,那个人却笑了,“原来是七王妃啊,楼某一天之中遇到七王妃这么多次,还真是有缘。”

    迟静言抬头朝楼峰看去,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看似在笑,笑意却没达眼底,一天之内多次相遇,这是不是有缘,迟静言心里很清楚。

    “楼大人。”迟静言看着楼峰,“看样子,你好像很空,难道忘了是来替你国太子寻找救命恩人的吗?大轩的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找个人还是比较困难。”

    言下之意,你们家主子交代你的任务你还没完成呢,别再不务正业的闲逛了。

    楼峰不是生来就有高位等着她,一路走来,她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唯独像迟静言这样有趣的,当真还是第一个。

    楼峰看着迟静言蔓在嘴边的那丝浅笑,自己反而笑了,“七王妃,楼某总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楼大人,长成这样,我也没办法啊,是爹娘给的。”迟静言努努嘴,“要怪就怪我长得太普通了,大街上随手一抓一大把,才会让楼大人有那种感觉。”

    迟静言的调侃,反而让楼峰敛起笑,正色地打量着她,“七王妃,楼某没和你开玩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楼大人。”迟静言叹了口气,“你肯定是弄错了,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城,你怎么可能会见过我。”

    话说完,想到了什么,又对楼峰说:“楼大人真不好意思,我想起来了家里的衣服还没收呢,眼看太阳就要落山了,我回去收衣服了,有空再聊。”

    楼峰嘴角直抽搐,这七王妃……真的是太与众不同了。

    她之所以会在街上偶遇迟静言,一切不过是她在跟踪她。

    直觉告诉她,这个七王妃身上藏着很大的一个秘密。

    她看她去了迟府,又看她去了皇宫,最后还看她仗义出手救了个太监,真是越发看不懂她。

    大轩不同大夜,这是一个男人当家作主的朝代,女子从小就被教导三从四德,这样的教条下怎么还会有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出现。

    楼峰看着迟静言的远走的背影,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只是这念头,刚从脑海里冒出来,就把她自己惊到了。

    她已经打听的很清楚,迟夫人生产的时间和女帝生产的时间差不多,当年她去寻找女帝,发现她的地方就是在“林云寺”附近,不会是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吧?

    事关重大,牵扯到夜国皇家血脉,楼峰再怎么位高权重,也没胆子去妄加推断。

    话虽这样说,她到底多了个心眼。

    再说迟静言,她知道楼峰在看她,脚步走得更快了。

    如果夜国的开国女帝真的和大轩的开国皇帝之间有什么渊源的话,她宁愿这一辈子也不去弄清身世真相。

    迟静言刚到七王府,就听到有人在门口嚎啕大哭,她不知就里,走过去问看门的守卫,“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一个大男人躺在七王府的门口哭得都快没个人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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