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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怒目瞪视,“没必要!”这样的行为太侮辱人。
“如果那女人心中没鬼的话,她会愿意。”
古奕青挥舞着拳头,怒喊,“这不是维桐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你这样的提议是在侮辱她和我的孩子。”
“我不认为是侮辱。”古奕恩也忍无可忍的握起了拳,“这不过只是消除疑虑罢了。”
“我没有任何疑虑!”古奕青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
“恩哥,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始终坐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康哲行终于开了口,“这是医院。”若是他们兄弟俩打起来,传出去可不好听。
古奕恩回眸看着康哲行,“你帮他?”
康哲行直截了当的点头,“为了奕青好,当然帮他。”
“你懂什么……”
“我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现在那个昏倒的孕妇是个好女人,而且你不是上帝,不可以任意左右别人的人生。”
古奕恩望着康哲行好一会儿,最后气愤的扫了古奕青一眼,掉头大步离开,正好与走出来的医生擦身而过,但是他没有停下脚步了解状况,他现在还无法接受秦维桐,一方面因为她与郭瑞茵的关系,另一方面是她的一番话,狠狠的伤了他──这个无知的女人,凭什么一副好像很了解他的样子。
古奕青也不理会离去的兄长,径自迎向医生,“我的太太情况怎么样?”
“古太太只是太激动,”医生微笑说道,“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我可以去看她吗?”
“当然。”医生点头,“她已经被送到病房,等掉完点滴,就可以回去了。”
没有第二句话,古奕青连忙飞奔而去。
踏进病房里,古奕青看到秦维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心中无预警的掠过一阵心痛。
他轻轻拉来一张椅子。
“对不起。”
他的心因这一声低语而像被电击中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到她张开眼盯着他。
他静静的看着她,无言的坐上拉过来的椅子。
她看着他的动作和沉默,连忙眨去涌上的泪,“对不起,我本来想找一个好时机告诉你,但一直没有勇气!”
他依然无言,神情高深莫测的看她。
她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里,只能无措的面对他的沉默,“你在生我的气吗?”
从一开始,她就害怕说出实情会令他觉得被骗而发怒,而今似乎印证了当初她的担忧,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他无奈的看着她呜咽着,起身坐到了病床上,抽了张卫生纸略带苦恼的擦着她脸上的眼泪,“该哭的人是我才对吧?我是生气,气妳怎么会蠢到跟着郭瑞茵那女人起舞?这是妳的身体,妳却甘心为她生孩子?”
“并、并不全然是为她……”她的声音因为哭泣而断断续续,“答应──是为了你,但有更多是为了自己,我爱你……想要拥有我们的孩子,这样或许可以稍稍安慰我一辈子无法拥有你的痛苦。”
他抬起头,在泪光中注视着天花板,无奈的叹了气,伸出手抱着她。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深深吸口气,闻到熟悉的男性味道,“我真想看你重新快乐起来。”
“只要妳在我身边,我就快乐了。”他抱紧她,手搁在她的肚子上,这种感觉难以形容,里面有他们的孩子……
他觉得手心下有东西在动,虽然在不知道这是他的孩子之前,就决定把孩子视为己出,但那是因为深爱她所以爱屋及乌,现在,他心中又有更踏实的感受,感动的好一会儿竟然无法说话。
她滴落的泪水因为他脸上的温柔而止住,“她在跟爸爸打招呼。”
他对她一笑,吻住了她的唇,“算她识相,知道巴结谁才有好处拿。”
“不好意思。”康哲行没带太多情绪的进门,就算打断他们俩个亲密的拥吻,他也没有半点愧疚,“我已经交代医生来抽羊水验DNA。”
秦维桐闻言,一脸的错愕。“验DNA?!”
古奕青则火大的瞪着康哲行,“验什么鬼?我已经说了,我们不验!他妈的──我真的受够了!我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他们插手了?!”
“别发火。”康哲行叹了口气,“这是为了维桐和孩子好,你也不想要自己的家人一辈子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你的孩子吧。”
“我管他们信不信!”他紧握着她的手,不想要她被影响,“我相信就够了。”
她感动的望着他,他对她的好,她很明白,但是康哲行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她是没有关系,但是孩子不该在别人怀疑的目光下过日子。
“我验!”她轻声开口,“麻烦你请医生安排吧。”
“维桐。”古奕青不悦的唤了一声。
她微笑的对他摇头,“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若是没有除去他们的疑惑,我们就不能真诚相处,反正只是一个检验,让我检验好吗?”
她能看出他的不认同,但依然用着乞求的目光盯着。
最后古奕青不是很情愿的说:“一定要现在验吗?不能等孩子出生吗?现在能保证不会伤害到母亲或孩子吗?”
康哲行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个穷紧张的准爸爸,“不能保证。”
“那就对了。”古奕青一张脸严肃了起来,“等孩子出生再验。”
“奕青──”她轻唤。
“闭嘴。”他强硬的说,“我已经听妳的了,但什么时候验,妳得听我的!”
她看着他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看她点头,他才露出一个笑容,身手搂着她,满意的抚着她的背和肩。
康哲行看着搂抱在一起的两人,受不了肉麻似的轻摇着头,转身退了出去。
“妳奶奶愿意卖房子给我们?!”宽敞的一楼大厅,回荡着古奕青的兴奋话声。
在他过了一段那样痛苦的岁月之后,一切总算都苦尽甘来,凡事顺利。
张卉聿看着古奕青乐得几乎手舞足蹈,心中好气又好笑,她真的会被她阿嬷搞疯掉,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除非她死,不然房子绝对不卖,现在可好──她人又还没死,竟然就满心欢喜的愿意割爱,莫名其妙,真的莫名其妙。
“妳听到了吗?”古奕青回过神,搂着身旁秦维桐的肩,让她偎向他。“我们可以买下十楼大坪数的房子了!”
秦维桐点点头,自然的搂住他的腰,虽然心里也很开心,但更是充满感谢,她看着张卉聿,“谢谢妳!一定是妳替我们说了很多好话,妳奶奶才会改变主意。”
张卉聿要秦维桐别客气,老实说,她并没有出什么力,她才大致解释了一下情况,她阿嬷就很阿莎力的同意,连她也搞不清楚阿嬷感变主意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不过她也没花心思去研究,反正这个结果是皆大欢喜,需要她花心思打点的房子少了一间,而古奕青和秦维桐也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家。
“这么说来,”古奕青对张卉聿挑了挑眉,打趣的说道,“张卉聿,妳的头要剁下来给我当球踢了!”
张卉聿瞪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古奕青,你少得寸进尺!小心到时我不卖了!”
“房子又不是妳的。”他摆明了不受威胁,灿烂一笑。
秦维桐屈起手,手肘轻撞了下古奕青的肚子。
古奕青一惊,低头看她,“妳怎么打我?”
“就算是开玩笑也得有分寸,卉聿帮了我们很多。”她柔声说,“你要说谢谢。”
古奕青本想解释,但看着她认真的眼眸,耸了耸肩,看着张卉聿,很真诚的说了声,“谢谢。”
张卉聿看着他听话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第一次看你还觉得你很冷漠,没想到你也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不错,笑口常开,我喜欢这样的你。”
古奕青爱开玩笑的个性展现出来,“别被我迷住了,我的心早就已经完完全全属于我身旁的这个女人。”
“哇,你真的很自恋。”张卉聿望向秦维桐一脸受不了的一笑。“妳怎受得了他?”
“我爱他啊。”秦维桐心中涌起一股好甜蜜的感觉,她将头靠近他的怀里,感受只有在他身边才有的安全感。
“真是够了,我鸡皮疙瘩掉满地了。”张卉聿低头从口袋中拿出钥匙,“如果我的干女儿遗传你们这对肉麻夫妻说起话来甜死人不偿命的能力,将来肯定迷死一堆人!”
“干女儿?”古奕青挑了挑眉,“什么东西?”
“我是你女儿的干妈。”张卉聿将钥匙丢给错愕的古奕青,“十楼的钥匙,你可以找人装潢了,我会请律师起草买卖文件,细节到时候再谈。”
说完,她挥了挥手,往自己的芳疗馆走去。
“等一等!”古奕青叫住她,“什么时候妳成为我女儿的干妈,我怎么不知道?”
张卉聿得意的转头瞄了他一眼,没有停下脚步,径自离去。
“喂──”
“我答应的。”秦维桐拉了拉古奕青的衣角。
古奕青头一低,忍不住皱眉,“这种事都不用商量的吗?”他的女儿为什么平白无故要叫不相干的人“妈”?
她有些歉疚的眨着眼,“之前……之前就说好的,我以为你不会介意。”
他的目光柔柔的滑过她的脸,她真的是他的死穴。伸出手指滑过她的唇,“我不介意,只是妳该跟我说一声。算了,张卉聿人还可以,当我们女儿的干妈勉强及格,若是白若琳那个钱鬼就省省吧!”
他清楚察觉她眼底闪过的迟疑,不禁扬起眉,“不会连她也有份吧?”
她甜甜地对他一笑,倾身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第十四章
她刻意讨好的行动已经说出了答案,古奕青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公事上摆脱不了白若琳,连私生活,她也应要来插一脚。
或许他该找个机会把她调到离他们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去……
秦维桐挂掉管理员打来的电话,起身进房换了件衣服,拿了钥匙,搭了电梯来到一楼大厅,向管理员拿代收的包裹。
可能是昨夜睡得不好,所以早上起来背有点痛,古奕青强迫她在家休息,所以她就乖乖待在家里,晚一点,她打算到附近的超市买点东西,煮顿丰富的晚餐等古奕青回家。
向管理员道声谢,转身看到郭瑞茵她的脸色转白,她满心只想回到楼上,待在安全的屋子里,将郭瑞茵给档在门外。
现在她的日子是前所未有的幸福平静,她好怕突然出现的郭瑞茵会掀起难以想象的狂风巨浪。
“怎么?妳不解释一下?”郭瑞茵冷冷一哼,轻敲了下秦维桐手中的包裹,“亏我还买了份礼物给妳,妳竟然这么不开心见到我。”
原来她手上的东西是她送的!秦维桐想也不想的将包裹交出去,“我不要,还给妳。”
郭瑞茵不悦的瞧着她,“妳存心给我难看吗?里面是孕妇装,妳明知道我是个没有子宫的女人,一辈子生不了孩子,妳要我拿回去做什么?”
秦维桐身躯一僵,手里的东西收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想要叫她离开,但她知道郭瑞茵的个性,若她不想走的话,谁也无法叫她走。
突然,郭瑞茵伸出手,不客气的拿走秦维桐手中的钥匙。
秦维桐的心一惊,“妳做什么?!”
“我没兴趣站在这里跟妳说话。”郭瑞茵看了看气派的大厅,将下颔扬起,走进通往电梯处的中庭,“走吧!”
秦维桐无奈的望着她的背影,莫可奈何的跟上她的步伐。
两人无言的搭电梯到八楼,走进房子里,郭瑞茵一进门便用力的将身后的门给砰一声关上,自顾自的脱下身上的外套,以挑剔的目光打量着四周,“这房子还真小,住在这里不怕生病吗?”
秦维桐在心中叹了口气,和表妹半年不见了,她的外表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变化,而以自我为中心的性子也是没变。
“妳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她用细弱的声音问。
“这句话该是我问妳才对。”郭瑞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