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秘书笑笑:“看来赵小姐的确喜欢,还是冯总了解你。”
看我愣着,李秘书解释道:“当时我还建议冯总选欧式的别墅,很多年轻女孩子喜欢。”
我淡淡笑笑,想想那晚在绍兴,我说的那句“在这种房子里住着,估计哪里都不想去了。”,他当时若有所思的表情,想来就是在盘算这个了。心里瞬间洋溢着的,全是满满的幸福。
李秘书从车里取回一个蛋糕放在桌上,将钥匙递给我:“赵小姐,这是冯总送你的生日礼物。生日快乐。”
我红着眼圈,低低的说了句:“谢谢。”生怕他听出我声音里的哽咽笑话我。
李秘书顿了一顿,还是没忍住说着:“冯总对您,挺上心的,我们选的每一处,他都亲自去看。”说完似乎觉得自己多嘴了,忙掩饰着:“那您就在这儿等着冯总吧,我先走了。”
听着李秘书的话,忽然觉得他的话怎么一点儿也不多?要是能再说两句就更好了。不禁觉得人就是矛盾,爱听的,一箩筐都嫌少,不爱听的,半句都嫌多。
推开木窗,北京冬天特有的凛冽扑面而来,那风,将我的心都吹的透亮了许多。如果这就是幸福,我愿意等,等你解下所有烦扰归来;如果这是个精致的牢,我愿意坐,等你愿意放我出牢笼的那一天。
时间在幸福的等待中,过的也很慢,都十点了,还没他的音讯。我有些着急,发了条短信:“几点回来。”却没有回音。
到了十一点,我心急如焚,是不是有什么意外?忍不住给他打电话,却是打了几个都没有接。
我的心瞬间乱做一团,怎么办?会不会是出了事。
正在忐忑着,忽然我的手机有个陌生号码发来了短信:“你是谁?找冯总有事吗?”
我是谁?你是谁?能看到子越的手机,知道我在找他,会是谁?他身边的女人?还是——他的妻子?但是想想,若是他的妻子,想必不会用“冯总”这个称呼。想来这个人也在怀疑我是谁,刻意的疏离着和子越的距离。
我的心扯的好疼,我算什么?如果他没有处理好那些事,我也不能给他添麻烦。半晌,我哆嗦着发了条短信:“有点事问问冯总,明天他会去公司吗?”我也再用“冯总”的称呼,使她放下戒备。发完后,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等着回音。
果然很快有了新信息:“会。他不舒服先睡了。明天找他吧。”
我的心好像被什么划开一样,血一滴滴的渗了出来。冬天的木地板,我觉不到一丝温度,前一刻仿佛还在昭示我幸福的满室江南,此刻就像江南的冬水,从脚边层层漫上,寒凉到窒息。
他的承诺“只要我在北京,就回来过夜。”他的誓言:“给我一点时间,把一些事情处理好。”句句在我耳边如瓦釜雷鸣的敲击着,原来他的诺言,也不过如此。
可既如此,眼前的这些,又算什么?我无力的坐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今晚不会回来了呢。看看手机,离十二点还有两分钟,我缓缓的起身,把蜡烛点好,对自己低低说了句:“小薇,生日快乐。”眼泪,落了下来。
第四卷 爱起费思量;情生易断肠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一夜疏离情渺渺
整十二点,我的手机响了,我不知哪里来的力量,对着手机扑了上去,可上面闪烁的字是“爸爸。”
我哆嗦着接了起来,竭力抑制着声音的哽咽。爸爸暖暖的声音:“闺女,没睡吧?”
“没有。”我尽量答的简短,不让声音颤抖。
“想着你白天上班忙,我和你妈等到晚上,人老了没用,没留神都睡着了。”爸爸呵呵的笑着,“还是你妈忽然醒来了,还好,没过十二点。”
眼泪早已抑制不住涌了出来,我咬着嘴唇拼命压制着,低声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最近身体还好吧?”
“好,都好。”爸爸的声音安宁温暖,“你妈要和你说两句。”
“闺女,今天开心吗?”妈妈的声音比爸爸更加柔和轻快。
“开心。”我含着眼泪,坚定的说着。
“开心就好,下午还念叨呢,也不知道闺女生日能吃啥?妈给你做了爱吃的汤包,被你爸吃光了。”妈妈舒心的笑着。
我泪如泉涌,直咬的嘴唇有甜腥的味道。好容易止住了大哭的冲动,我故作轻快的说着:“妈妈,我今天吃得很好,有朋友陪我一起,晚上还吃了长寿面,特别撑——”后面的这句我哽咽的说不出来。
“吃得好就行,今天你爸给你打了两万块钱,你去还你朋友吧。”妈妈忽然想起来道。
“你们哪来的钱啊?”我微微一怔。
“你叔叔的工伤赔偿金下来了,知道咱们修房借了钱,借给咱们一万,你姑姑借了五千,咱们这半年赚了点儿,七拼八凑也够了,你先拿去还。你在大城市不容易,欠朋友的终归没亲戚的好说话好缓和。”妈妈的唠叨此刻听起来分外的温暖。我忍不住又要不争气的流眼泪,忙说道:“好,我明天去查。不早了,休息吧。你们多注意身体。”
挂了电话,我默默的走到蛋糕边,切了一块,什么味道,我已经吃不出来了,和着眼泪,我使劲的一口一口吃着,告诉自己:我要吃饱,我要开心,才能对的起守在电话那头的父母。
这是我过的最难忘的一个生日,在一幢风情四溢的别墅里,守着西北风的寂寥,生活狠狠的告诉了我什么是现实,不是白马王子捧着鲜花对我说生日快乐,也不是情深缘悭的爱人踏雪披风回来为我庆生。只有我看着自己的生日蜡烛烧尽了最后一滴烛泪,而我和着自己的眼泪,吃了三大块蛋糕,直吃到胃顶吐的天昏地暗。那夜,格外的长,听着北风呼啸了一夜。
眼睁睁的看着天渐渐泛明,我收拾好出了门。这是怀柔,要去公司得三四个小时。最后一天了,我走的有些麻木。
路上倒了好几次车,终于到了公司。不仅暗暗叹气,如果真的住到那别墅里,想要工作就必须得自己开车了。
去了公司,周亦一直没有来,我的工作已经没什么要事了,只要他说交接清单没问题,我就可以去找人事部门结清关系了。看着这间待了不到两个月的办公室,我心里有一丝的惆怅,难得的一种“事业”的感觉,生生的被掐灭了。可是自己这么做,究竟值不值?自己准备走的那条路上有多少荆棘?我似乎一点准备都没有,直到昨晚那个孤零零的生日把我敲醒。我迫切的想知道个原委,哪怕是骗我,好歹让我可以安心,可以让我的放弃有一丝丝的值得。
我给子越的MSN发了条信息:“在吗?”漫长的等待,没有回音。
忽然有敲门声,周川探头进来了,他是极少来这边的,我不禁有些诧异,忙站起身来。
周川把一个文件放到桌上:“周亦没在,这个文件本来该他给**酒业的何经理送去的。要不,你受累去送送?”
我一愣,**酒业是令宜所在的那家公司,我有些犹豫道:“可以派别人吗?”
周川有些为难道:“我明白,只是这个文件很重要,派别人不放心,而且——何经理和孔小姐也不在一栋楼上。”
我咬咬嘴唇,看周川为难的样子,心里一软,把文件接了过来。
周川唇际一挑道了声谢,转身离去。我心里七上八下开始打鼓,今天的心情很奇怪,本来比起令宜,我是丑小鸭见白天鹅的感觉,没有一丝勇气站在她身边;可今天,却有些想见,想看看那个自称和我一天生日的女人,那个极有可能昨晚陪在冯子越身边的女人。
看着手中的材料,我有些发憷,给周亦打电话,还偏偏无法接通。给自己鼓了鼓勇气,“如果真的是她,昨晚已经被人家PK掉一次了,怕什么?再走一趟。”
到了公司楼下,询问了前台何经理的办公室,便直奔电梯。
何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大姐,看起来很精明干练,虽不算漂亮,但很有气质。看我进来随意抬眼瞟了瞟我,没有起身。她的轻慢让我微微有些怯意。
我将文件递过去,努力微笑着:“何经理,这是周总让我给您的。”
她接过文件,挑挑嘴唇笑道:“谢谢。周总忙什么呢?”
我一愣,不知怎么接茬,想了想道:“不太清楚,老总们都很忙。”
何经理一边翻着文件,一边轻声“哼”了一声,笑道:“连派来送文件的都是美女,老总们能不忙吗。”
她的语气听起来和周川似乎有些纠葛,我不知怎么接应便没有吭声。只等她看完没问题便准备走。当不知道应对的时候,沉默也许是最有效的办法。
忽然门口“砰砰”两声,有人推门进来,温柔的女声响起:“何姐,我今儿来晚了,你要的玫瑰精油给你带来了。”
顺着声音我转过头,是冤家路窄还是有缘千里?怕见孔令宜还是盼见孔令宜,此刻都真切的看到了孔令宜。一副春色满面、桃花红晕的孔令宜。
何经理马上换了一付堆满笑容的面孔,起身向令宜走去:“不急,知道你昨天生日,老冯给你大过去了吧?”
令宜立即笑得舒展眉眼:“不还和以前一样,就是累人。”忽然转眼看到了我,有些惊喜道:“小薇?”
我的心在听到“老冯”两个字已经鲜血淋漓了,努力撑出个笑脸:“孔小姐。”
何经理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令宜柔声笑笑:“小薇是周二少周副总的助理呢。”转看向我,“来办事?”
我点点头,像木偶般维持着机械的笑脸。
何经理对我也换了副面孔,比方才亲切了不知多少倍,笑道:“材料我收下了,没问题。”
令宜走到我身边,仿佛和我很熟悉的招呼着:“难得你来一趟,到我办公室待会儿吧,喝杯咖啡?”
看着她的神情,我竟鬼使神差般点着头。出了门,令宜低声对我笑道:“你们公司来的都会被何姐磕两句的。你挨了吗?”
我才反应过来令宜此举算是为我解围吗,不觉冲她笑了笑:“还好,没有。谢谢你。”心里虽暗暗纳罕何经理和周川结过什么梁子,终没好意思开口八卦。
进了令宜的办公室,不觉一怔,令宜的办公室比周亦的都大,两面是落地的玻璃,屋内清新整洁,还有一个欧式格调的酒柜。上面除了各种红酒,还有各国风情的小玩偶,看着格外有异域风情。
我忍不住赞叹:“你的屋子很有风情。”
令宜笑道:“我们主营红酒,理应布置成这个格调。”
她的话倒是让我瞬间醍醐灌顶,还欠周亦一个装修方案呢,若是按着这个思路,在周亦的办公室挂幅颠张狂素的书法,再配上李杜的饮酒诗篇,摆上各色朝代酒爵,是否也蛮应景?
边想着,忽看见她办公桌上摆着一大束新鲜的红玫瑰。鲜艳的像要泣血一般。位置极为夺目。
我有些失神的看着玫瑰叹着:“好漂亮的花。”
令宜悠然一笑,取出一个杯子冲着咖啡:“昨天我生日,男朋友送的。”
我的心狠狠一扯,当周亦为我费心订着花的时候,冯子越在费心的为别人订着花,循环纠缠,屡试不爽。
令宜递来咖啡,我伸手去接,却是我和她都一愣。
她的腕上也带着一串红宝石的手链,虽然和我的有几分差别,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而且配载她白皙的胳膊上分外的好看。
红楼梦里贾宝玉看薛宝钗胳膊上的红麝串,便立刻变的呆雁一般,还想着这膀子要是生在林妹妹身上,也好上去摸的一摸。而我当时,也毫不夸张的变成了呆雁。心里酸酸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