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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课的成绩,怎么可能就影响了高考?你当姑奶奶真能为你害相思病啊!
谁知她一不留神,把心里想的话嘟囔出来。贡杰探着头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回去了!”
“等等!”
贡杰往前走了一步,路晓晖没回头,垂着脑袋听扑通扑通的心跳。
“路晓晖,你会报考北京的大学吗?”
“没想好。”
“我要考北京!”
“哦。”
这是路晓晖能记住的高三时代最后一段跟贡杰的对话,之后,就是填报志愿的最后一天,她在计算机房上网时,收到了一封来自贡杰的邮件,没有标题,内容只有短短一句话:晓晖,我们一起考北京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是知道那年夏天你做了什么
和白旭阳相亲后的第三天,路晓晖接到了尽职尽责的客服小姐的电话,询问那位通过她的天使之眼挑中的白先生是否合路晓晖的心意。
“啊,那个不行,他是我高中同学,太熟悉了,不能当结婚对象。”路晓晖如实回绝。
尽管客服小姐以各种理由,例如有感情基础,又例如知根知底,再例如研究表明老同学再见面擦出火花并相恋结婚的,夫妻关系大多稳固,等等,试图说服路晓晖接受白旭阳,并继续跟他以相亲为目相处下去,但都被路晓晖委婉却不留余地的拒绝了。无奈之下,客服小姐只好不情不愿的答应,再为路晓晖寻觅合适人选,并在近期为她安排第五次相亲。
于是,又一个周日,路晓晖在同一家咖啡厅的同一个位置,见到了她的第五位相亲对象,一个大她八岁,白白净净的斯文男人。
起初她还担心三十八岁至今未婚会不会是一个变态大叔,一下午三个小时聊下来,这男人一直彬彬有礼,谈吐文雅,而且事事都先照顾到路晓晖的感受,让她颇有好感。谁说三十岁以上长时间没有固定女友的男人不是爱无能就是性无能,这不是也有很正常的嘛!
也许是因为相谈甚欢,男人很小心的向路晓晖要联系方式,路晓晖也觉得他是可以继续接触的人,便大方的给了。男人又约她共进晚餐,她也大方答应了。晚饭后,两人又散了会儿步,男人才把她送回家。
一切都在和谐美好的氛围中进行,晚上九点,在路晓晖家楼下,男人与她依依惜别。她虽然已经和男人告了好几次辞,但男人总是以挑起新一轮话题来拖住她,最后连她都觉得他的话题很生硬,很勉强。
不明用意,路晓晖只能警惕的想,这人不是饥渴过了头,第一次见面就想去她家一夜情吧!难道真看走了眼,是个衣冠禽兽,披着斯文皮的色狼?她只好再一次挑明,她要上楼了,然后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时间,转身就要走。谁知男人拉住她的胳膊,神情哀婉的看着她,那样子显得有些低声下气。
路晓晖看了看攥在他手里的胳膊,皱了皱眉,说:“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进展到这一步,请你放开。”
男人居然很顺从的放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路,你其实应该能看出来,我今天对你是一见钟情,打你从咖啡厅大门进来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我是真心想跟你交往。”
路晓晖礼貌的一笑:“谢谢你。我也觉得你人很好,可以继续接触。至于以后怎样,要看缘分。”
男人的眸子亮了起来,显得很高兴:“既然我们都是认真的,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先跟你说清楚,免得以后难办。我是觉得这种事还是早点提出来才是负责任的行为。”
“什么事?请说吧。”
男人咂吧砸吧嘴,难为情的看了看她,垂下头,压低声音说:“我这人,自己过了这么多年,有点洁癖,而且极其讨厌有毛的东西,所以不太受女士们待见。如果将来我们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生活习惯。”
路晓晖听着这话有点别扭,但想了想,洁癖的人一定比自己爱干净,这样房间就轮不到自己收拾了,也不错,尊重他的习惯就尊重呗,夫妻之间本来不就应该互相尊重的吗?不过,在她慷慨点头的前一秒,她给自己留了个心眼儿,问:“我能问问,你的生活习惯都包括什么吗?”
她听着他慢条斯理的一一道来,起初无非是不能养宠物一类无关紧要的,后来又有一些睡觉要轻,不能打呼,不能开空调之类看起来有那么点苛刻的,路晓晖还想着要不要咬咬牙跺跺脚答应了他,但当他一脸坦然的说出无性婚姻这四个字时,路晓晖倒吸了一口凉气,半晌才憋出一句:“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男人似乎觉得隐私被人窥视了,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耐着性子,很有教养的回答:“具体原因我不太方便说得太多,毕竟我们才第一次见面,请你理解。大概来讲,就是我个人的喜好问题吧。你能接受吗?”
路晓晖咽了咽唾沫,为难的说:“你看我才30,没结过婚,更没生过孩子。我觉得吧,女人不生个孩子,不当回妈妈,人生好像就不完整,白当一回女人似的。你看要不咱们打个商量,先生个孩子再……”
“啊,不好意思,路小姐,忘了告诉你,我丁克。”
从亲切的小路一下变成了陌生的路小姐,路晓晖着实有些气馁,难道她注定不能得到喜欢的男人吗?
或许是男人看见感觉非常对的路晓晖垂头丧气了有些不忍心,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去福利院收养一个。”
“嗯?”路晓晖抬起头,挑了挑眉,“孩子貌似还是自己生的好吧?”忽然间一道灵光乍现,惊叹道,“你不会是……身体上……”
男人一愣,瞪大了眼睛。就在路晓晖觉得自己做这种假设还当面问出来有失体面时,男人竟低下了头,难为情的说:“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么多年一个人,时间长了,也就不想了,而且觉得那种事,挺脏的。”
“你不会是生理上有什么障碍吧!”路晓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刚刚还有礼有节有风度的男人,突然后退一步,恼羞成怒:“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说我不行吗?你造谣!我、我只是……”
路晓晖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个不知是心理还是生理上有障碍的男人在她家楼下声嘶力竭却极其苍白的辩解了什么,却选择性的记住要给客服小姐打个电话好好投诉一下。于是,她回到家后立即拨通了客服小姐的电话,好好的抱怨了一番。
客服小姐显然之前也不晓得这个内情,直说要给那位障碍大叔退会费,并且再为路晓晖介绍一个优质会员做补偿。
这件事让路晓晖唏嘘了一整天,她灰心的想,这世上不会已经没剩下什么正常的单身男人可供选择了吧?难道自己就要这样孤独终老了吗?
沮丧的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想着或许往后都得自己做饭刷碗睡觉,回到家也只能自言自语,真心凄凉。
突然,手机铃声在这安静的时候响起,把感慨得快要挤出眼泪来的路晓晖惊了惊,三两步跑过来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听筒里传来一个粗哑的男声:“您好,我是特别碍眼婚介公司,请问您对我司为您精心速配的上一位男会员满意吗?”
路晓晖无声的笑了一下:“我好像没给你留过联系方式吧。既然特别碍眼,还不赶紧挂电话!”
“呃……上一位男会员真的很优秀。”
“你是说人到中年无欲无求的那位障碍先生?”
“谁?”电话那头惊呼。
“行了,白旭阳,你怎么知道我电话的?”路晓晖冷着声音结束了无聊的逗贫。
白旭阳握着电话眉开眼笑,但声音仍保持着无悲无喜的状态:“有志者事竟成呗。”他才不会告诉她,负责客户资料管理的大姐是他四姨,当然要为自家外甥开开小灶咯!
“别贫!咱俩不是绝交了吗!”
“重新再交不就行了吗?你别这么记仇呀!”
“我最讨厌被人冤枉了!”路晓晖垂下眼,觉得白旭阳说得对,她好像是有点记仇,这么多年,想起那一幕,还有点心寒,毕竟她当年真心把白旭阳当成最好最好的朋友的。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就在路晓晖琢磨着是不是该挂掉电话时,听筒里又传来白旭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对不起,其实我知道你不会干出那种事,当初我太傻了,相信了安茜,你能原谅我吗?”
路晓晖呆住了,她从没指望白旭阳向她道歉,更没指望十二年后的今天听到他诚恳的道歉,可是他真的这么做了。她忽然觉得自己挺过分,十二年没见,他们原本不该这么熟络,她更不该把一个一向嘴硬心软的大老爷们儿逼到这个份上。
“抱歉,白旭阳,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没想让你道歉。”
白旭阳呵呵一声苦笑:“这么点小事你都跟我说抱歉,我冤枉了你到今天才跟你说对不起,是不是挺不讲究的?其实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介意那件事,但你既然还介意着,我又认清了事情的始末,就该道个歉。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你还介意是不是能说明这么一件事,其实我在你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
是这样吗?路晓晖在心里问自己,如果贡杰出现在她面前,她还会不依不饶的要他一个道歉吗?如果是安茜呢,她会吗?
她不会。
很多事情都过去了,不值得再计较,哪怕当初伤得体无完肤。就像那封无故跑到老师手里的信,这么多年之后,到底是谁交上去的,对她来说早就无关紧要了。但白旭阳,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没让那段往事随风散去,所以才记得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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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高考后,成绩好的同学来领录取通知书并参加学校为他们准备的庆祝活动的那天。
路晓晖发挥的不错,考上了北京的一所全国重点大学,据说学校的位置和贡杰考上的大学离得很近。当初听了贡杰的话,报考北京的大学,还真是报对了。她花痴的想,或许可以每天去找贡杰蹭饭,每天都见到他,虽然不能像高中时每天坐同桌,但已经算很好了。
老师让班里几个考到北京的同学一起合影留念,可是找不到贡杰和白旭阳了。白旭阳老早就说想考到北京去,还大义凛然的说,去帝都是为光耀门楣,不混出个名堂绝不回来,死也要死在帝都,哪怕马革裹尸!虽然他的分数不如路晓晖和贡杰,考上的学校也差些,但计算机专业还是不错的,也算光耀门楣了。
实在找不到贡杰和白旭阳,老师便让在场的几个同学先照了。在喊茄子的时候,路晓晖的余光似乎瞥到操场一角闪过一个很像安茜的身影。
原本安茜今天是不来的,她的协议资格被取消之后,她父母看她一直情绪低迷,怕会影响到高考成绩,两人一商量,索性把孩子送去国外念书吧!刚好她的姑姑一家在加拿大定居,于是就把她送去加拿大留学。所以她的分数是不记在学校统计之内的,自然也不会收到通知来参加庆祝仪式。那她为什么在这儿出现呢?
路晓晖想,她应该知道白旭阳和贡杰失踪的原因了。
果然,当白旭阳做贼似的把路晓晖拉到无人的后山,她就看见眼泪汪汪的安茜靠在一棵大树上,的确有几分楚楚可怜,白旭阳最吃她这一套。而路晓晖这种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