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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害死无霜吗?你知不知道,五年前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无霜恢复。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清秋怒斥道。
清秋身强体壮,动起武来还真有点儿日本忍者的气势,非常强势,似乎只要李跃胆敢叫出声或上前一步,清秋就会毫不留情地拧断李跃的脖子,绝不手软。
李跃何曾见过这样凶狠的清秋,瘫在地上未敢动。
“对不起”愣了半晌,李跃抱歉地说道。
“算了,起来吧。”清秋向李跃伸出手去,意思要拉他起身。
李跃稍稍犹豫,还是将手递给了清秋。
两人慢慢的走下楼梯,在沙发上颓废的坐着,相顾无言。
“要不要喝点儿什么?”还是清秋开了口。
李跃点点头。
清秋找来两听可乐,打开一听喝了一口才将另一听放在桌子角用力一滑,‘嗖’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滑到李跃面前,李跃却没有拿。
清秋没有心思顾及李跃,只咕噜的灌可乐,空了,将易拉罐捏成一团,‘当’扔在桌上,心乱如麻。
‘当’又是一声响,很是清脆。
抬头一看,竟是李跃双膝跪地,满眼含泪,嗓音沙哑道:“清秋!”
清秋大为恼火,却也羡慕。他喜欢张无霜,但总是极力克制忍耐,始终保持着作为哥哥的尊严。然李跃却不同,总以女友娜娜为先,可以毫不保留,毫无顾忌的表达他对女友的爱,甚至为了娜娜给另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下跪,连自尊也不要。清秋心头顿时一软,语气温和了许多,问:“李跃,你这是做什么?”
“清秋,求你让我见无霜吧,我实在担心娜娜。”李跃边说边央求清秋,一把鼻涕一把泪。
清秋又为难又感动,道:“我不是和你说了么,不能吵无霜。你别担心,娜娜离开的时候好好的,没什么事。”
“清秋,不是我心急,是我对不起娜娜,求你让我过去,求你了,要是娜娜出了什么事……。清秋,人命关天啊!”
清秋愣住了。
“人命关天?什么意思?”
“娜娜不想和我结婚,坚持要打掉孩子,我必须尽快找到她。”
“什么孩子?她怀孕了?”清秋茫然地叫道。
娜娜并没有对清秋说她已经怀孕的事。
娜娜为何没有对清秋说怀孕的事?
这就让李跃更加担忧,望着清秋说:“四个月了。医生说打掉孩子的话,娜娜很可能会终身不孕。”
“啊?这种事她没说?”清秋也后悔,忽然想起娜娜的眼睛是红肿的,应该哭了很久才会那样。虽说是娜娜自己走开的,但当时他只担心张无霜一人,还一味的要求娜娜不要刺激无霜,就让她那么难受的离开,实在是太大意了。
李跃只盼着清秋快些开口说好,却又不敢强求,小心的问:“那么,清秋——”
“我们一起去问无霜。”清秋说,声音提高了好几度。
“谢谢你,清秋。”李跃十分感激地说道。不顾脸上还挂着眼泪就推开了张无霜的房门。
张无霜还在睡,清秋和李跃一起叫她,总叫她不醒,李跃急得开始摇她。
而保罗在一旁考虑到底要不要把张无霜弄醒,为了不让事情变得麻烦,还是挥了挥手让她醒了。
“无霜,无霜,你终于醒了!”李跃泪流满面,看到张无霜醒来却又高兴的笑了。
张无霜头很痛,勉强挣开了眼睛,看到李跃哭得那么伤心简直不可思议,而清秋也流露出那么担心的神色,让她一头雾水。
“哥哥,李跃,你们——”
“无霜,你都忘记了吗?”清秋非常担忧的问她。
“无霜,娜娜?娜娜呢?”清秋不停的问啊问。
“娜娜,娜娜不是在隔壁房间吗。”张无霜虚弱地说道。表情淡然,似乎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清秋如被雷击,身子抖了抖,心凉了半截。关系到千秋的死,难道无霜真的又选择性的失忆?
“无霜,你——”清秋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无霜你是否忘记了昨晚的事?
可她记得娜娜昨天是在她家的事,却记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跃全然不顾张无霜的精神是否安好,心中只顾念女友娜娜和她肚中孩儿的安危,口无遮拦的说:“无霜,你不要怪娜娜,千秋的死不是娜娜的错,那是意外。她打电话给千秋完全是为了你,千秋去买玫瑰花也全是为了你,你不要怪娜娜好不好?她在哪里?你知道吗?她在哪里。。。。。。。”
李跃一股脑的又说又问,他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刺痛着张无霜的神经。张无霜头脑发胀,片片回忆啃咬她,她很痛苦地开始颤抖。
“无霜,无霜冷静点,冷静点儿。”清秋抱住她,试图让他镇定。
“无霜,娜娜呢?娜娜不见了,我担心她和孩子,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李跃还在追问。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李跃你住口!”清秋表情狰狞地呵斥。他的表情在告诉别人,此时此刻他就在她身边,任谁也不能伤害无霜。
李跃沮丧地安静下来,失魂落魄的盯着同样可怜的张无霜。
一时间,房间的空气异常沉闷,只听到张无霜的哭声。张无霜总算完全明白了,千秋的死并不是娜娜造成的,那是个意外。望着李跃的脸,他的脸这会儿看起来好难看,是那么的悲伤,眼睛也泛着血丝,怕是好久未睡了。
“娜娜说要打掉孩子。她在哪儿?她不能不要孩子。”这就是张无霜此刻能说的话。
李跃只觉得万箭穿心。
“是我把她赶走了。”张无霜喃喃地说道,泪簌簌而下,悔恨不已,“我得找到她,手机,我的手机呢?”
四处寻找手机,房间里没有,客房也没有,终于在客厅的沙发上找到了。可惜,任谁也打不通。
正无助时,张无霜的手机来了信息,写着:娜娜在玛丽医院三楼。不知是谁发的,但事情紧急,他们也就不去多想,宁愿选择相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救人
陈英,小慧无精打采的将张无霜的画从库房里搬出来让评估师估价。她们很担心张无霜却又不能打电话寻问情况,一个个唉声叹气,心不在焉。
给张无霜的画估价的是一个叫曲海涛的评估师。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到‘雨丝’给张无霜的画估价。曲海涛总能很准确的理解张无霜的每一副画,说出它美好和让人感动的地方。张无霜很相信他,视为不可多得的画友知已,付给他的评估费比市场价高出百分之三十。
曲海涛看着张无霜的画作,总是赞叹不已,他很清楚她在画中所想表达的意思,那些美好事物的‘灵魂’她总是表现得出人意料的好,让人惊叹又让人不免为现实而痛惜。
曲海涛每每看到她的画都在想:这些东西我也是知道的啊,我也会画画啊,怎么就没有无霜画得那么美,那么妙呢?她到底是怎样的想法?怎样的天才?
曲海涛是个40多岁的未婚男士,长得不高,还不足160cm,胖得吓人,也不知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吃的,满身是肉,将眼睛衬得很小,架着一副笨重的大眼镜,走起路来像极了呆笨的鹅。
不过,看人别只看外表,曲海涛其实是个很聪明,很热心,很有责任心的人。也千万别嫌他胖,他一点儿也不粗笨,如果有需要,他的动作可以轻巧而灵活的。有一次,曲海涛为了向‘雨丝’的全体人员证明他确实身轻如燕,特意跑去裁缝店订做了一套跳芭蕾的羽衣,装得油头粉面,当着三位年轻美丽的女士,翩翩起舞。虽然,曲海涛跳舞时弄得‘雨丝’二楼的地板砰砰响,让众女士浑身紧张,担心他会不会把地板砸出个大窟窿来。然而,只见曲海涛面带微笑,不慌不忙,画圈,旋转,跳跃,各个动作做得流畅,自然,轻盈,毫无阻断,甚是精湛,有惊无险。当真让人刮目相看了!
为此,曲海涛在‘雨丝’大受欢迎。
陈英私下给这位曲大叔,不对,应该是曲大哥,特意取了个‘胖美人’的绰号!当然,这声‘胖美人’是不敢当面叫他的。
“今天是怎么啦?无霜没来,你们两个也不说话?”
看陈英,小慧平时都是嘻嘻哈哈的,今天这两人闷闷不乐只管叹气,弄得他也没什么心思认真做事了。
“没什么”小慧哭丧着脸说道。
陈英本想说些什么,大门突然开了,来了顾客,只得前去招呼。
“您好!”陈英得体的接待。
客人微微点了点头,是位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穿着一身素朴的黑色连衣裙,手里领着个精巧的丝织小包,面带笑意,气质高雅。不等陈英一一介绍画作,老太太就表示想自己随意看看。陈英识趣儿的退居一旁。
“叮……。”
柜台内的座机响了。
电话是清秋打来的。要陈英和小慧赶快到玛丽医院三楼去找娜娜,如果娜娜要动手术的话一定要阻止她。
因清秋没有说明具体原因,又在电话那头间或听到张无霜急急的叫喊声:‘李跃你开快点儿,快点儿,要救娜娜……。’
陈英立刻感到事态严重,很不妙,抄起包包,夺了曲海涛放在桌子上的电动车钥匙,对曲海涛喊道:“借车用用。”不等曲海涛同意,扯起小慧的衣袖急道:“快跟我走!”便夺门而出。
“疯丫头,你们要做什么?店也不管了。我的车,我的车……。”曲海涛大吃一惊,那可是他新买的电动车,骑了还不到一个月,弄坏了可要心疼死。这家伙有些小家子气,怕别人弄坏,谁也不让借的。
“这里就交给你了。”陈英道。没时间说明情由,才不管曲海涛心疼不心疼,‘轰’的一声进入快车道。
曲海涛无望的哀嚎:“哎,小心点,别给我弄坏了,那可是新的。”
“知道了,胖美——哦,曲大叔!”陈英高声回应道,差点儿就叫成‘胖美人’了,还好反应快。
“死丫头,是曲大哥!”曲海涛气得跺脚,不是因为陈英骑走了他的电动车,而是因为她叫他曲大叔。他纠正过好多次了要叫曲大哥,但陈英那丫头就是不听话,存心气死他。
呵呵!幸好曲海涛不知道私底下她们都叫他胖美人,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要气得吐血。
曲海涛悲愤地转回‘雨丝’忍不住又狠狠地跺了几脚。他的体积不是一般的壮,震得地板吱吱地响,颤了几颤,吓坏了正在欣赏美画的老太太,还以为地震了。
“让开,让开,让开。。。。。。。”陈英一路飞奔一路疯狂地喊叫,轰隆隆地在奔驰的四轮汽车中穿梭,一路闯红灯,比那电影中的特技还惊心动魄。即便如此,陈英还是嫌慢,巴不得再快些,再快些。
小慧这个唯一的乘客吓得魂飞魄散,惊天动地的大哭:“陈英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嫁人,没生孩子。。。。。。。”
“不要叫了,不要叫了,我们要去玛丽医院。”陈英汗如雨下,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吓的,气喘吁吁,终于受不了小慧夺命般的哭喊声,‘嗤’的急刹车,作了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