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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霜感觉有点儿烦躁,一来她没有找到适合苹果的红色,二来还因为她知道这邀请函是谁送来的了——保罗!
保罗要她和白伟明一起去参加他的宴会。她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可她看了信却不得不去,甚至恨不得马上就去。
淡蓝色的纸张,拆开是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飘散开来。
信中这样写道——
亲爱的张无霜小姐:
在我的月光庄园过得好吗?
吃得好吗?
住得习惯吗?
我很想念你!
我本想去看看你,可你却很不想见到我的脸,我万分难过。而你的好朋友们几乎每天都打电话来询问你的近况,作为你名义上的男朋友,我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你撒谎,说我和你在一起过得很好,很幸福,很快乐。但愿你知道我这样说不会怪我,你知道,我纯属无辜,我也是被逼的。
我还听说白伟明为救你受伤了,嗯,英雄救美,真是件让人羡慕的事。
抱歉,我忘记告诉你,那密室里藏着我最喜欢的画,你的画。我怕别人偷盗了去,特意做了十分严密的保护措施,没想到第一个闯进去的人竟然会是你。你一定不会想到,我听了这个消息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要是你真把画取下,就那么一瞬间,密室里的机关立刻触发,会向目标者射出上千把飞刀和飞箭,后果难以想象,幸好你没受伤!也幸好你没把画取下来!但愿你别怪我心狠,也千万别怪我手辣,全是因为我太喜欢你的画了。
你一定已经收到了我的邀请函,如果只邀请你一个人,我知道你一定会立刻拒绝,所以,我也顺带邀请了白伟明。
听说你和白伟明已成为好朋友,不得不说一声恭喜,这是件好事,至少我和你有个共同的朋友了。
想想你们两人才认识两天就成为朋友,这速度也真够快的,我真佩服他有这本事。我是又羡慕,又嫉妒,又恨。虽然我和他是好朋友,不过,我实在看不惯那臭小子,成天带着个狐狸面具,比窃贼还贼。但愿你不要被他偷去了心!
明晚的宴会,请一定参加!不用担心你没带礼服,我已经准备好了,会派人准时送去的,选了我喜欢的样式,但愿你也喜欢,请一定穿上。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我这小小的请求!绝对会很美的。
千万不要想着拒绝我的好意!
你一定不忍心看着你刚结识的朋友为了救你而白白丢掉他的小命吧!
哦!实在对不起!我这不是威胁,我是真心的请求!
我忘了告诉你,白伟明为你挡的那把飞刀上有无色无味的毒,如果没有我专门配制的解药,明晚舞会结束前他一定会死得很难看。虽然他受伤说不上是我的错,也谈不上是你的错,但他确确实实是因为你才受伤的吧?
嗯,他是我的朋友,我当然不愿见死不救,可我没有办法,因为我不能亲自到月光庄园去救他,因为你不愿意见到我的脸。
怎么办好呢?
想来想去,就只有请你们一起来见我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奉上我最真诚最热切的心,我会站在大门口亲自迎接你的到来。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你的保罗
这就是全部内容。最后竟还添了两句情意绵绵的歌词来表达他对她的爱意。
这信写得冠冕堂皇,明明充斥着恶毒的威胁,却说是好心好意。保罗就是算准了她为了好朋友什么事都愿意去做的心理才寄出了这样的信。
“这也算是邀请吗?”
张无霜气得上气难接下气,匆匆下楼,拉开大门,冲着远去的汽车大叫:“告诉你家主人,不管他明晚开的是什么宴会我都去。”
她的意思是说:就算那儿是龙潭虎穴我也去。
她能不去吗?白伟明为她受伤,她怎么可能不去。她得去,而且必须要去。
哗啦……。哗啦……。
信纸被撕成了雪花,抛洒一空。
她得好好静静心,便端了丽莎送来的茶点到阳台去,外面风景正好,一定可以好好的静一静。
心情不好,她是没办法画画的。
只是,她没有想到白伟明会在阳台作画。
她不想打扰他,打算悄悄退回。
“无霜”
他察觉到了她。他本想等她叫他,可她根本没有那个打算,为了不让她这么无声无息的走掉,他赶紧叫住了她。
她只得端着茶点走了过去,“对不起,我打扰你了。”
“没关系,来得正好,我刚画完。”他放下画笔,向她迎了过去。
“你怎么没在画室画画?”
“这里风景这么好,辜负了岂不可惜。”
她笑着点了点头,将茶点放在桌上,顺便给他的茶杯续满茶,同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谢谢!”他接过她递来的茶,陶醉的喝了小口。
“你画了什么?”
他侧过身,以便让她观赏他的画,“看看,给我指点指点。”
说起来,张无霜还未见过白伟明的画作,好奇的凑了过去。
白伟明的画由三种色彩组成,分别是白色,灰色,黑色。他的画很棒,可他却画了很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加在一起使人感到莫名的难受。
黑色的岩石,灰色的轻雾,白色的影子。
具体来说是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黑色的崖边,身边烟雾缭绕,完全看不清人物的表情。他并没有画出那人影的五官,只是简简单单的几笔勾勒出一个类似人的影子。那影子孤孤单单的,似乎在思考要不要纵身跳到崖下。
她托住香腮,凝视这幅画,静静地,沉沉地,只盯着那个孤孤单单的人影,眼睛里不知不觉已盈满了泪。
“这幅画有名字吗?”良久,她背转过身,轻轻的抹去眼中的泪,笑着问他。
“绝望的深渊。”白伟明淡淡的道出画名。
看了这样的画,感受了这样的画,听他为它取了这样的名字,张无霜一点儿没有感到奇怪,似乎没有比这个名字更好的名字了。
“绝望的深渊。。。。。。。”她默默地复念着画名。
看着那个白色的人影,又看了看近旁的白伟明,他正好穿着白色的衣服,她的心莫明震颤。
莫非那个人影是他自己吗?这样温柔的他为什么会有这样悲观的心态。
为什么?
她想问白伟明为什么会画这幅画,却听到‘啊’的一声惨呼。
原来,白伟明喝完了她为他倒的茶,想为自己续上第二杯,结果他忘了左手受伤。还未注满水的茶杯从他手中滑落,打翻在桌上,茶水流了一地。
她万分紧张的抓起他的手,掀开他的衣袖,那包住伤口的纱布竟渗出点点鲜红的血,触目惊心。
“很痛是不是?”她难过地问道。
白伟明笑了笑,明明很疼却表现出一点儿也不在意的表情。
张无霜的心像是被刀子戳了一样疼,自责地道:“我不应该那么莽撞,害你受伤,对不起。”
“不要自责了。保罗答应明晚就帮我治好。别自责了。”
话虽这样说没错,可张无霜还是一脸忧虑,泪汪汪的望着他。
白伟明看她为了他那么担忧,又喜又悲,道:“别总是愁眉苦脸的,你这么美,应该多笑一笑。别担心,我和保罗是多年好友,他虽然喜欢开玩笑,但他答应的事绝对会办到,我相信他。”
“你相信他?”
“我相信他,比任何人都信任他!”
“为什么你那么相信他呢?”
“无霜,你这么疑惑,这样问我……。我只能说你可能被他的表象误导了,他绝对是个值得任何人信赖的人。”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他会那么信任行为那么恶劣的保罗。她想问清楚,可他手臂上的伤还在流血,需要止血,也就打消了想法。
白伟明的伤口又新敷了药,换了干净的白纱布。她亲手为他弄的。
听她说找不到适合的颜色画红苹果,他帮她一起想解决办法。
“你觉得用红花怎么样?”白伟明摸着画布提议道。
“红花?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张无霜几乎跳了起来。
‘红花颜色掩千花’
红花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还有很好的染色功能。用红花这种天然的色素来染布最是自然美丽,艳压群芳。
“这附近刚好就有红花,明早我们去摘,带有露水的红花最好。”白伟明似乎很有经验的说道。
难题解决,张无霜自然什么都好,也难得的开心一笑,道:“好!”
“烦心的事一样也没了,我们去喝茶?”白伟明趁机又提议道。
“OK!”她俏皮地向他做了个OK的手势。
“GO!”白伟明也有样学样的俏皮道。
这些天多雨,不是晚上下雨,就是白天下雨,虽然张无霜喜欢下雨,可雨后的天总是阴沉沉,灰蒙蒙的,好像老天故意要藏着掖着什么似的,难免的也觉着闷了。难得今天风和日丽!两人坐在阳台上喝着茶吃着可口的小点心,谈起两人都非常喜欢的绘画和音乐,意气相投,心心相印,非常惬意,似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侣。
张无霜平日里的话不多,也很少开口向别人说自己的事情,然而,腼腆的她今天却说了许多话。她已有好久没有这种轻松愉快的时光。她在心底里已完全把白伟明当作好友知已,凡是白伟明向她提出的问题,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他提的问题一般都限于绘画,音乐,生活,避免她过去的一切情感问题。
不知不觉,天已黄昏。
她双颊绯红,而他的眼睛就像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他提议晚间到离此约有40里地的一个特色小镇上去吃晚餐。
她欣然同意。
于是,两人驾一辆小巧而可爱的甲壳虫出发了。
小镇很美,镇上的宅子全是仿欧式建筑。花店,服装店,面包房,咖啡馆,酒吧,及挂着各式各样招牌的西餐厅,还有道路两旁来来往往的外国人,她几乎以为自己到了国外。
白伟明一边开车一边给张无霜介绍镇上的各种餐厅,哪家餐厅有什么特色菜,哪家餐厅的味道正宗,他似乎非常了解。
张无霜并不挑食,也给不出什么好的意见,白伟明做主挑了一家环境不错的花园餐厅用餐。
花园餐厅名副其实,真的是一个建在花园里的餐厅,到处都被鲜花包围着,四面的墙和顶棚全是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室外的风景和天空的云,星星,月亮。这样的餐厅张无霜还是第一次遇见,就像她梦想中的餐厅变成了现实,难以置信。
“喜欢这里吗?”白伟明笑问。
“喜欢。”她有些兴奋的回答。
“想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随意。”
“我帮你点好不好?”
她笑着点了点头,由他张罗。
她不停的四处张望,她喜欢这里,非常喜欢。她觉得这个餐厅真像她梦中的餐厅。事实上她很久以前画过这样的餐厅,她常常把自己梦到的一些美好事物付诸于画。
餐厅很浪漫,放着优美又略显忧郁的歌,人们在里面小声的谈论着,轻轻地笑着,慢慢地享受着餐厅提供的美食。
“这家餐厅真棒!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人会建这样的餐厅。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曾经梦到过这样的餐厅,还画了它呢。”用餐的时候,张无霜实在忍不住的要赞叹一下。
“真的?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