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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想亲手临摹那一幕。
可是凤眼果蒸糕,凤眼果焖鸡也很好吃。
“我拍了照片,放在老地方。”他可算是见着一个人对爱好的痴迷程度,不想被她团团转的样子弄晕,干脆提前告诉她。
“万岁!相信我,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叔!”
她几乎跳起来,挂他脖子上狠狠抱一下,眨眼就溜的没影。这还是客气的,如果慕文年身上多些年轻人的朝气,她还能在他脸上亲一口,但是,还是算了吧,这种人,可不好开玩笑。
慕文年目露困惑。
慕文年的住处古色古香的,叫“闻之园”。
他有一座很敞亮的书房,现代化设备齐全,却又无处不透出一股淡淡的唐朝风雅。
墙上挂着山水画,自东面开始一排排酸枝木的书架,厚重,古朴,摆得满满的,有书,有器皿,最大的家伙是一柄刀鞘齐全的古刀,安安静静归置在黄铜铸的架子上,慕蕾拎过,还挺重,应该蛮值钱。
对于慕文年的警告:从里到外,乱成这样,我也就先不说,你再乱动这把刀,试试看!
话,她听进了耳朵,自此以后,进来就弄这把刀。
可把慕文年气个够呛,气着气着,也就习惯了。
大概她与此刀先天不对付,不撩拨几下,总感觉少点什么。
临靠书架的位置,摆放一张酸枝木的书案,再往里进,就是一间铺着竹席的禅室,慕蕾喜欢躺在榻榻米上,按一下遥控器,整面玻璃墙就缓缓朝两边分开,墙外是一条木板铺的回廊,廊下就是那株二百多岁的参天苹婆。
当年的设计师,应该是个文艺青年,为了烘托这古拙的华美,特意增了一个临水花境,堆点石头,长满婆婆纳还有一株旭日藤,望之,仿佛能穿越时空。
暮色时分,慕文年才回来,身上沾了灰,匆匆放水洗澡,换了身中式对襟白绸上衣,黑裤子,赤脚走来走去,林姨过来说。
“小小姐还在书房,我刚去送糕点,乱的不成样子,你也太骄纵她了。”
“她还没走?”
“正画的起劲,刚开了花的旭日藤,被她剪的乱七八糟,满地叶子片,我问要不要派个人过去收拾,她还一脸不乐意。”林姨有种自家孩子被熊孩子糟/践的愤慨。
慕文年喜静,书房又素来整洁不染,可只要慕蕾一去,就造的天翻地覆,林姨就怕少爷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翻乱。
林姨的想法,慕文年都明白:“我去看看。”
虽早有心理建设,亲眼见了,多少还是有点惊吓。惊吓过后,竟又觉得再正常不过,这么多年,回回如此,他烦着烦着,也就习惯了。
榻榻米的茶案上放着吃了一半的糕点,翻的乱七八糟的书籍;地上,白纸,纸团就不用说,她心境急躁,稍有差池就发脾气,一发脾气就扔的到处都是。
慕蕾坐在回廊上,盘着一条腿,不时举着手里铅笔,眯着一只眼睛,估算物体比例和角度,余光瞥见身边多了两条腿,视线上移,慕文年立在那里,低头审视她。
“我怎么这么笨呢!”她正烦着。
从前,她乱画一气,追求宫崎骏那种灵动,却总感觉少些东西。
现在总算知道少什么,却又苦于技拙!
宫池就不一样,他的世界一尘一霜,都是活的,那种信马游缰的姿态确实有桀骜的资本。
把废纸揉成一团,抛到脑后,慕蕾拍拍屁股旁边的空位,“坐,快坐。”
“你又糟/蹋我的花草?”慕文年歪着头,侧看她。
慕蕾晃了晃手腕上的花环,“开花了,我自己编的,好看吧?”
“还行。”
临水花境的那株旭日藤,被人剪了个七零八乱。
旭日藤之语:爱的锁链。
这冥冥之中一花成谶,慕文年的掌控就是一座无形的牢,不管她如何闹腾,最终也只能哭着求他。而他始终闲庭信步,笑着看她无处可逃。
慕文年从不在口头上威胁她,他的愤恨,是默默无声,猎物不知不觉已被逼入绝境。
禅室里
“你怎么这么毛躁?”慕文年蜷腿坐在对面,递给她一盅茶。
她仰头灌下,咂咂嘴,欣赏不来这么高雅的东西,“你们文艺青年,为什么这么喜欢茶?高兴喝,生气喝,走亲访友喝,没有灵感也喝,换成我,还不如来桶牛奶。”
“清新、凝神。”
“听说下雨天喝茶,牙齿会黄哦。”
“……”
“让我看看你的牙。”
他的牙齿泛着洁白的光泽,像一排整齐的贝壳,真好看!
“说吧,谁刺激你了。”慕文年推开她的手。
刺激?慕蕾立刻愤愤不平。
“我遇到一个怪人,当然,他没你怪,某些方面还在可控范围。”慕蕾也就不客气了,红色天竺葵盘桓在脑海,“画画也就那回事,好吧,是比我强一点,当然,我指技术方面,所以,我也就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欣赏(何止一点点),可是他……你知道这家伙有多可恶嘛,竟敢拒绝我,哼,我猜他是个Gay!”
“然后?”慕文年捏起一块糕点,抿了口。
“没有然后,我要给那家伙一点颜色瞅瞅!看到我成绩没,等明年我考上STF,就杀到他教室,当然,如果他毕业了,我就杀他工作室,让他闭上眼都做噩梦。”
“我想,他应该报警。”
“切!不过话说回来,我这么漂亮,他怎么忍心拒绝的?”慕蕾单手托腮,十分困惑。
“……”慕文年呛住,捂着嘴咳嗽。
“慢点,没人跟你抢,你接着吃,不用看我。我问你,你今年也有二十三了吧,有没有女朋友?”
“……”
“OK,这表情我秒懂。真是病急乱投医,问你还不如问煤老板的儿子,你可是要出家的人。”
“出家?”他不解。
“惊讶什么?就你这样,迟早的事,不然我跟你姓。”
说完,她做出一番看破红尘的样子,整了整几张手稿。
“如果你真喜欢他,就不能这样霸道。”慕文年说。
“欸?我哪里霸道?”
“自私,神经大条,又爱想当然,你肯定吓到那个人。”
吓到?仔细想了想,如果强吻也算的话,慕蕾立刻面红耳赤,“这个,这个好像有点。”
“首先,你得心态放平,越是想要一样东西,就越要充满耐心。”
慕蕾两手托腮,好奇的望着他,他说“耐心”的样子,自信的近乎妖异,也许他就是个妖。
“那么,你会支持我吗?”
慕文年摇了摇头。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
慕文年斜眼看她,慕蕾立刻给自己找台阶,“好啦好啦,就算出卖过你一两次,最后挨打的还不都是我。”
所以,楼就从这个地方开始歪了。
两人友谊眼看就要加深,竟横生枝节,变成互相拆台,互相指责,连带翻出她那些陈年旧账,大大小小,琳琅满目,可见慕文年这人,有多记仇!
“你行你别喊我救你,骑上去下不来的人又不是我!”
“慕文年,你再拿这事说我,我跟你没完!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那破马卖了!”
说什么都行,就这个不可以,她已经是大姑娘了!
慕蕾恼羞成怒,临走,一脚踢开地上的书。
“看把你能耐的,这书是正版,你再踢下试试。”
试就试,她一点都不耽搁时间,上去就是一脚,慕文年手更快,她脚还没碰着书,脚踝就被他握住,反手一推,啊啊啊啊——她一屁股墩拍蒲团上。
“你这脾气,换成谁都受不了。千万别再来找我。”
“请我都不爱来,走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有本事别去告状。”
“除了你,谁还会告状?”他倒了杯茶,淡定的饮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特喜欢《来自星星的你》里那个都教授的性格设定,
就是不太喜欢那种长相,干脆自己yy个慕文年。
☆、不念不成痴
上回说到慕蕾气呼呼离开闻之园,林姨摇摇头,端着一只白玉色的小盅,敲敲门,慕文年说:“进来吧。”
这个五十多岁的女子,不出意外,可能照顾他一生,她,知他每一个秘密,不用通过言语。
“我没受伤。”
“那就好。”林姨低低的说,什么也不问,将小盅摆在案上,“趁热吃。”
她到底有心事,离开之前,还是说了句:“那孩子,你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嗯。”慕文年低头看书。
————
哈,现在都敢还手了!
慕蕾恨恨的跺跺脚,踝骨似乎还留着慕文年指间的余温,那瞬间,心脏险些罢工。洗澡的时候格外用力搓,恨不能抄起个大刷子,将那只行凶的爪子锉层皮。
爸爸是在她用过晚饭后,回来的。
那时,她倒仰在客厅沙发,揪孔雀木的叶子,原本茂茂葱葱的绿植,被揪成斑秃,慕文年说她有多动症。
“大少爷。”佣人高兴的招呼。
慕蕾的耳朵立刻竖起来。
“爸爸!”
“蕾蕾!”
她像只小雀扑过去,那个三十五岁的男人依然强壮,双臂舒展,一坤,掐着她两腋,举起来,狠狠转了一圈。
“胖了。”放下她,爸爸说。
“才没有,我只是长高了。”她像只小猴子,挂在男人胳膊上。
这个高大,英俊,基因从里到外都优秀,有着慕氏典型特征的男人,就是她的爸爸。
这男人爱她,尽管很少陪她,但确实比母亲用心。
唯一遗憾的是,所有她喜爱的,母亲皆憎恶,而她憎恶的,母亲魂牵梦绕。
真是矛盾,你心底最在乎的一个人,总是与你矛盾。
慕蕾靠着慕文纥,坐在沙发里。
“打开看看,喜欢么?”
慕蕾接过一只浅蓝色的礼盒,抽开丝带,多么漂亮的宝石娃娃,笑眯眯躺在里面。这个礼物,许愿在一年前,如今,终于到手,并提醒她,爸爸离开有多久。
慕蕾什么也没说,抱着他,拍拍他后背。
如果慕文纥没有倒吸一口冷气,她下句话将是“我爱你,爸爸”。
慕文纥额角淡蓝色的青筋隐隐浮出,渗出两滴冷汗,借着灯光,慕蕾这才看仔细,他脸色苍白。
“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我去收拾一下,你,坐好,不准大惊小怪。”
“你身上有血!”
“坐好,闭嘴,对,这才是好孩子。”慕家的男人脾气都出奇的好,但当他们认准一件事的时候,没人能反抗,慕蕾呆呆坐在原地。
慕文纥边走边解开外套纽扣,佣人紧跟其后,端着小药箱,沿盘旋的楼梯,拾阶而上。
几个小时前
确切的说,事情发生在慕蕾蹦蹦跳跳,前往闻之园捣乱的路上。
慕氏山庄的停机坪,私人飞机稳稳降落,慕文纥冲出来,后面的保镖有些慌乱。
“大少爷,先冷静。”
“大少爷。”
他根本听不进,直接走到那栋门前,将一众慌乱的人,关在门外。
门内,慕文年正单手支在操作台上,聆听温满汇报数据。
听见动静,他头都不回,直接说:“温满,你先出去。”
温满点点头,离开。
又是这种胸有成竹。慕文纥咬着牙,今天,就让你带着这点自信下地狱。
交手的时间总共五秒。
过程是慕文纥猛一旋身,飞腿,慕文年安如磐石,骤然以肘横档,空出的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