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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张望。安心素靠在侧门的石墙上,拿着本书遮着太阳,眯着眼似要睡着了。宋之荞将双手拢在嘴边,高声喊着:“安心素!”安心素一哆嗦,站直了,看见是宋之荞,眉飞色舞的举着书挥了挥,一路跑到宋之荞身边。她将书夹在胳肢窝,伸出一只手手,宋之荞用力的在上面一拍。宋之荞赞叹:“这手长年真好。”安心素抽出书在她的头上拍了下,问道:“之荞,你这大包小包的都是什么呀?”
宋之荞理理额前汗湿的短发,手在脸颊旁扇着风,说道:“行李呀。”
安心素踢踢她的箱子,说道:“那也不用带这么多呀,累死了。”
宋之荞用食指点点她的肩窝,板着脸说:“你和我哥哥一样,都是败家子。什么都用买的,不费钱吗?从家带来多便宜。”
安心素汗颜,连声道:“有道理,有道理。但可怜我们两个小女子要提着这么大坨东西,当苦力了。”
宋之荞昂首道:“我可不是弱女子,这些东西算什么?你提着这个,还有这个,剩下的归我。”安心素弯腰提起指定给她的东西,笑嘻嘻地说:“走,办好手续带你去看篮球赛。”宋之荞答道:“好呀。你男朋友呢,用的着他的时候也不来露个头?”安心素说:“一会儿就见着了。晚上让他给你接风。”
安心素带着宋之荞进了校园,宋之荞不停地四处张望,感叹道:“京都的大学都建得这么气派奢侈吗?我真是刘姥姥进贾府,乐不可支了。对了,咱们学校后面是不是有家肯德基?”
安心素说道:“有吧,干嘛?”
宋之荞说道:“我在网上联系好的,去那打工。”
安心素问道:“什么时候?”
宋之荚回答:“六点到九点。”
安心素说道:“浪费时间,还不如看看书……我闻着味都觉得难过,你还要进去上班。”
宋之荞哼了一声:“你那胃跟别人都不一样,挑得很。”
宋之荞办好入学手续,将宿舍安排妥当,已到了傍晚了。两个人来到小操场,篮球赛正进行在□□中,她们挤进里面,凌凌在对面冲着安心素摆手,大叫着:“安心素,来这里!”声落,不少人扭头寻找安心素的身影,安心素微微笑笑,向凌凌走了过去。凌凌看见宋之荞,问安心素:“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妹妹吧?”
宋之荞立即反驳:“我哪是她妹妹?我和她一样大,安心素跳级跳得快,比我哥哥还聪明。”凌凌笑笑,伸过手,说道:“你好,我叫田凌凌。”
宋之荞将手心在裤子上擦了把汗,和凌凌握了握,说道:“你好,我叫宋之荞,宋之荚的妹妹。”
凌凌疑惑地问道:“宋之荚是谁?”
宋之荞张大了嘴,诧异的说道:“安心素没和你讲过我哥哥?”她看向安心素,点着头奸笑道:“好呀,安心素,有了男朋友连我哥哥都不认了。看我告诉他。”安心素只是笑,也不说话。凌凌好奇心起,拽着安心素的袖子问:“宋之荚是何方人物?”
安心素摇头道:“小时候的朋友。”
宋之荞对安心素的介绍很不满意,对凌凌说:“下次叫我哥哥来,让你见识见识,你就知道了。哪个是安心素的男朋友,指给我看看。”凌凌伸指一指,正巧陈以东一个起跃,手腕一扬,轻巧的,精准的投了个三分球。球场边响起了热烈的呼唤,加油声,鼓掌声在耳朵边回响。宋之荞伸长脖子追随着陈以东跳跃的身影,在鼎沸的喧嚣中,酸酸的感叹道:“花花公子投篮好帅呀。”凌凌昂首,硬气的说:“他可不是花花公子,他对心素死心塌地的很。”宋之荞不屑地扑哧了口气,说道:“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细眉细眼,会说会演……看,他接到球了,进了,好帅呀。”宋之荞和四周的人一起为陈以东鼓掌,呼啸,她被吸引住了,全神贯注的看起比赛,自觉得将自己并入陈以东的啦啦队里。
宋之荞对新学校适应的很快,白天上课,下了课就到外边打工去。在肯德基干了一个月,她嫌报酬太低,换了家西餐厅煮咖啡,宋之荞煮咖啡的功力之强与她敛财的功力不遑多让。有时下班回来,她会给安心素,凌凌带两杯,安心素喝她的咖啡喝上瘾了,宋之荞说:“咖啡要收钱的。”安心素甘心奉上,凌凌却被宋之荞的要价吓呆了,再也不敢喝她的咖啡。少了一个人头,宋之荞问安心素:“要不,这杯给陈以东喝。”安心素对宋之荞打的小算盘心知肚明,摆手道:“不用,不用,他喝茶不喝咖啡。”
宋之荞终不舍得自己这一份收入落了空,听说柔道社的水容爱喝咖啡,且出手阔绰,她就想着能不能将自己的咖啡卖给他。奉行“不赚钱安以立命”的人总能创造出数不尽的机会,宋之荞多方打探,终于找了个机会结识了水容。
水容不在乎他喝的这杯咖啡贵多少,他端起咖啡尝了口,说道:“还行。”便同意了交易。一个努力赚钱的女孩,很有趣,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交给宋之荞,说道:“你从里面倒扣,扣完了,和我说,我再交。”宋之荞乐悠悠的接了钱,在自己的帐本上记了这一笔。她一直纠结着要不要给水容打个折扣,她观察了水容几次,看他没有露出要杀价的意思,便按原价一杯一杯的咖啡给水容送去,一笔一笔的钱划进了她的户头。
作者有话要说:
☆、情变
之荞心满意足地赚着钱,不知人间情苦。这天过了晌午,安心素还在热汗淋漓中昏昏沉沉的睡着,窗外难得的一丝风似有似无的吹着她的领口,窥着她桃红的面颊,微启的滑嫩口唇,紧紧合着的睫毛。突然有一口热乎乎的气吹在了她的脸上,她一惊而醒,睁开大眼睛,惊问出声:“谁?!”两秒钟后她的大脑恢复了清明,看见宋之荞伏在自己的枕头边。安心素松了口气,坐了起来,拉了拉睡衣的带子,向下铺看了看,凌凌嘴边涎着口水,还在睡呢。其他床铺都空了,估计上课去了,安心素歪着头想了想,今天下午是什么课来着?她问宋之荞:“你不去上课,来这干嘛?扰了我清梦,该当何罪?”宋之荞黑着一张小脸也不说话,脱了鞋,就想爬到安心素床上。安心素推她:“不洗脚,不许上我的床!”
宋之荞鼓起圆圆的腮帮,嘟起嘴,吐字道:“我洗了,不信你闻闻。”安心素给逗乐了,她住墙里挪了挪,宋之荞坐上了床,摆了摆枕头,双手垫在脑下,躺了下来。安心素从书架上抽了一张字帖,给自己扇着风,偶尔也给宋之荞扇扇。宋之荞躺了一会儿,转眼看向安心素,奇道:“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了?”
安心素打着哈欠,扇着风,拿了本书垫在脑后,靠在墙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丢钱了吧?”
宋之荞白了她一眼,直气的声明:“从小到大,我只捡过东西,没丢过东西。”她又低声加了一句,“除了一次被人偷过储钱罐。”宋之荞不愿说出这偷东西的人是自家老哥,安心素却清楚的很,也不说破,点头道:“哦,这样啊,那你怎么了?”
宋之荞叹了口气,支支吾吾地说:“今天午睡醒来,宿舍静极了,我突然觉得生活缺了点什么。”宋之荞有些不好意思她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扭过头,侧脸对着安心素。
安心素品味着宋之荞的话,一时无语。睡在下铺的凌凌隔空说了一句:“你之所以觉得不完美是因为你缺少爱人。”
安心素扑哧笑出了声,应道:“小凌子听见情情爱爱呀,梦里也能吐妙言。”凌凌一个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抓起身侧的美人扇,一摇一摆地扇着风,说道:“这是顶顶真的实话。我不会错过每一次谈恋爱的机会,就像之荞不会放过每一次赚钱的机会。之荞,你赚钱的时候是不是很开心满足?”
宋之荞支起身子看着下面的凌凌,说道:“是呀。”
凌凌在手指间摆弄着扇子,说道:“但是只有赚钱是不够的,还要找个男朋友。”
宋之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声问道:“哪里找,哪里找?”
凌凌说:“这你可问对地方了,我们这里一个吸引美男,一个被美男吸引……总之,你说想要个什么样的,我们都能给你叫出个名字出来。”
宋之荞老老实实的说:“我不知道。听说王子珂很不错。”
凌凌摇摇头,说道:“我也觉得他很不错,可惜名草有主了。我觉得水容很适合你,有钱又大方。”
宋之荞拨浪鼓似地摇着头,说道:“水容,水容,花钱似雪容。我才不要呢。”
凌凌不以为然的说道:“又没让你和他结婚,你管他爱不爱花钱?要不,司马澜吧?”
宋之荞气苦的说道:“你怎么竟给我说你们这届的,不好接近不说,过一两年,你们毕业了,我还得再找个,多麻烦呀。”
凌凌气结,心想你们那届的我到哪里认识呀。宋之荞眼巴巴的看着她,她无奈的看向了靠在墙上又快睡着的安心素,大叫一声:“安心素!”
安心素一惊,头后面的书也滑落下来,问道:“什么?”
凌凌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握着两个粉拳,跳下床来,说道:“宋之荞让你给她找个男朋友。你怎么睡着了!”
宋之荞瞪了凌凌一眼,争辩道:“我哪有让她给我找了……”
安心素将书重新垫到脑后,说道:“若留心处处有情,自已找去。”宋之荞看了看安心素,看了看田凌凌,惊叫道:“糟了,后两节课是经济法,我得快快去占个好位子。”说着爬下床,风风火火的走了。
凌凌挠挠头,说道:“话说我们上什么课?”突然间她欲哭无泪,跳起来,认命似得抓牵安心素的脚脖,说道:“心素,是‘寒老头’的课,大半节课都过去了……学校连个课也不会安排,这么个凶老头的课为什么要排在第一节!这下大半节课都过去了……死定了!”
安心素从书架上抽出书,说道:“反正第一节也来不及了,直接上第二节吧。说不定韩教授根本发现不了。”
凌凌说道:“怎么可能,你是‘寒老头’的得意门生,顺带着也很‘关照’我。你说他怎么那么待见你呢?”
安心素笑了笑,催促道:“快换衣服,不然第二节课迟到了。”
两个人急匆匆上课去不提,我们没有课的人何不去小花园里转一圈,看看荷塘里的金鱼们游泳?或是打开风扇将屋里的燥热都吹散了,坐在窗下的桌子前,摊开一张雪白的纸,拧开钢笔在墨水瓶里蘸一蘸水,叮叮地敲一敲玻璃瓶子,将故事继续写下去?
晚上群星璀璨,被晒了一天的蔫嗒嗒的柳叶也睁开惺忪的眼睛,望着夜幕的神秘与华丽,轻摆着腰肢。安心素在窗下切着黄瓜片,薄薄的黄瓜片落在玻璃小碗里,她抬头看看窗外天空清丽的星星,华贵的黑夜,拿一片黄瓜放在嘴里,“嚓嚓”嚼着。她将小碗放在床头,爬上床,将黄瓜一片片贴在脸上敷面膜。她平息呼吸,让皮肤充分吸收着黄瓜的清凉与滑润。
田凌凌推门走了进来,将手里的书扔在桌子上,咂的瓶瓶碗碗咣当乱响,她还不解气,踢了床脚一脚,将抱枕甩到了床尾的衣柜上,抱枕从衣柜上跌落,滚到了床底下。
响声惊动了安心素,她一摆头,眼上的两片黄瓜滑到了枕头上,她将嘴上的黄瓜拿开,问道:“谁在下面叮叮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