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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
“最保守估计，抢了你的衣服不给钱。”苏慕止笑。
夏存存被这个念头吓了一吓，顿时觉得姜还是老的辣，深以为然。
“这样吧，你告诉她两个小时后，定好地点，我让洛轩过来接你。”
……
夏存存主动和要买衣服的女孩联系，女孩接到她的电话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一句话里有三个谢谢。
“时间上我随时都可以的，地点也全看夏小姐方便，不过我自然是希望尽快的，毕竟我仰慕秦然老师这么多年。真是太谢谢夏小姐割爱了！”
夏存存其实也很欣喜若狂。
于是两个欣喜若狂的女孩直接约定，两个小时后，夏存存家附近的ST咖啡吧见面。
女孩听到两个小时后，似乎是恨不得能立刻，当然夏存存也恨不得立刻，可是苏慕止才是最大的金主，而且他是老姜，他的话她必须听。
就这样，夏存存把地址发给了苏慕止。
果然，按照约定的时间，洛轩就出现了。帮夏存存把那三个编织袋搬进车里，送夏存存去约定地点。
……
女孩很早就到了，坐在窗前显眼的位置。年纪比夏存存大一些，波浪长卷发，身材高挑，红色风衣，不算多美，五官却也精致。
看到夏存存走过来，立刻起身，笑得暖如春风，“夏小姐吗？您好，我是电话里联系您的陈雅卉。”
“您好，我是……夏声声。”
夏存存含笑报了个小号。
没办法，秦然太出名，现在她卖秦然的衣服如果用真名夏存存，万一被有心人查到是秦然的侄女儿，然后顺藤摸瓜，揣测秦家破产怎么办？
当然秦家是真的破产了。
夏存存坐下的片刻已经想好，一定不能承认自己是秦然什么人，如果对方问衣服来历，就一口咬定是秦然不穿的，送给远房亲戚，而她夏声声就是从那个“远房亲戚”手上拿到的这些衣服。
想到这个完美的说辞，夏存存自己都忍不住折服在自己的英明神武之下。
只是没想到，那陈雅卉果真是土豪界的翘楚，一句话也不问，只是拿过夏存存随手带的其中一件看了看，立刻就表示，“太好了，正是我想要的。按照夏小姐之前说的银行，我已经提前预约好了五百万，我们现在立刻去转账吧。”
夏存存，（⊙o⊙）…
目瞪口呆。
夏存存忽然有种被五百万砸到头不知所措的感觉。
其实想想，当年她也不差这点钱啊，怎么现在被陈雅卉这套行云流水的花钱姿态弄得自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柴火妞呢？
……
陈雅卉的爽快再度另夏存存叹为观止。
不到半个小时，五百万到账。洛轩将三个编织袋从自己车里的后备箱搬到陈雅卉的车上。
陈雅卉真是人如其名，拿到这些衣服，笑得像一朵花一样优雅，给夏存存递了名片，一再表示，“夏小姐以后如果还有秦然老师的东西，不管是什么，请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我感激不尽。”
其实……我也感激不尽。何止，看着手机短信到账提示后面那一堆零，夏存存都快感激涕零了。
稍微有点重新做回有钱人的感觉了。
首先她就可以自己拿着钱去赔违约金了……想想还真是个没出息的想法。
“当然，当然，常联系。”
土豪，我们常联系啊~！
夏存存和陈雅卉握了握手，目送她的玛莎拉蒂离开
。
……迟迟不能从欣喜若狂里回过神来。
“夏小姐，请上车。”直到洛轩上前来提醒她。
上了车，夏存存第一时间就是拿出支票簿，写了张两百万的支票，现在不怕不能兑现出钱来了！这个时间刚刚好，可以让秦然的经纪人过来拿。
抬眼，却忽然注意到两旁道路，“这不是回家的路。”
夏存存提醒洛轩。
洛轩道：“苏少交代的，夏小姐这边的事情办好就带您去见他。”
夏存存想了想，点点头。
嗯，这一次五百万能成功砸到她怀里，苏慕止也算是大功臣了。
……
洛轩带着夏存存到了附近一家高级茶室，踩着红木楼梯，夏存存由服务生领着到了一间包厢。
－－－－－－－－－－－－－
无事献殷勤，陈雅卉什么来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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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今天南小觅生日哒，有木有礼物收？
☆、73。对你，我不能冒险
洛轩带着夏存存到了附近一家高级茶室，踩着红木楼梯，夏存存由服务生领着到了一间包厢。
苏慕止正坐在檀木的沙发里，一手慵懒地翻看文件。听到她的脚步声，自然地招手让她过去。
夏存存此刻整个人正是心花怒放的时候，踩着轻快的小脚步，直接就撞进他怀里，“你看。呙”
说话的同时，把手机上的到账短信递到他眼前醣。
苏慕止顺着她瞥了眼，这点钱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他更在意她。
“嗯。”
有些敷衍地应了一声，吻就绵绵密密落到了她的眉眼、脸颊、唇上……
“苏慕止！”
夏存存躲了躲，不过良好的大气候之下，整个人也是笑眯眯的，倒更像是撒娇。
苏慕止最见不得她这娇俏的模样，恨不得就地办了她。
他这边心思一旖。旎，夏存存立刻就感觉到危险，再也不撒娇了，赶紧问：“你找我来什么事啊？”
苏慕止闻言，不轻不重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的心思尽收眼底。
将手上正在翻看的文件递给她。
夏存存狐疑地接过，入目，便是一张照片。而那张照片的主人，她片刻之前才见过。
陈雅卉。
这是陈雅卉的个人资料，夏存存心中顿时有些微妙的感觉，几乎是一目数行地往下看去。
而后，心，一寸寸凉下。
她的目光久久定在一行字上：夏氏集团，董事长第二助理。
夏存存的手心不自觉握紧，将纸张捏出了声响、发皱。
苏慕止不紧不慢地将资料从她手中抽走，“陈雅卉，工薪家庭出身，普通大学毕业，工作没有几年，这样的女孩，她怎么可能拿得出五百万买你的衣服？”
苏慕止说到这里，答案已经呼之欲出，陈雅卉的衣服不是给自己买的，绝对不是像她自己所说，出于对秦然的真爱才买这一堆几乎用不上的东西。她，是在替她的老板买。她的老板，夏氏集团的董事长，正是夏存存的父亲夏道远。
夏存存抬眸，神色复杂地看向苏慕止，“你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你就见不得我毫无心理障碍地收下这笔钱么？”
苏慕止目光深不可测笼着她，“你现在不会缺这点钱，我自然有想让你知道的理由。”
你现在不会缺这点钱……
苏慕止的意思，是说因为她和他现在的关系，她自然可以得到无限的财富吗？
她本来就不缺这点钱，但绝对不是因为任何人。
夏存存上一刻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此刻听什么都不对劲。她用力将自己的手从苏慕止手中抽出，站起身来，就要走。
苏慕止眸色微暗，揉了揉太阳穴，终究没拦她。
这间包厢入门就有一道微微镂空的屏风挡着，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进来以后，服务生竟没有将门带上。此时，从包厢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进里面。
夏存存刚刚走到屏风后，脚步就生生定住。
外面正好有一人经过，她一面走着，一面讲电话，那道温柔得体的嗓音，她也是不久前才听到过，然而此刻，那里面却多了无尽的嘲讽。
“所以说这是个拼爹的年代，她那一堆衣服，两百块一件给我我都嫌贵，却要假装喜欢得不行的样子，捧着五百万去买回来，五百万啊，肉疼……”
“谁让她有个有钱的爹呢？他们父女也真有意思，女儿没钱了卖衣服，父亲想给钱还要找人假装买衣服……”
“下辈子好好投胎吧，选个有钱的爹……”
……
外面的人嗓音其实刻意压得低，偏偏此刻夏存存的包厢门是开着的，便将陈雅卉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直到人渐渐走远，她再也听不到。
夏存存僵立原地，手心紧了又紧，再也走不动。
……
夏存存一直很骄傲，小的时候因为秦家而骄傲，夏道远的一切东西她都不屑，不！屑！长大了因为自己而骄傲
，就算秦家没钱，她也不要，不！需！要！
只是没想到……
陈雅卉的话仿佛狠狠扇了夏存存一巴掌。
身后男人的气息靠近，她随即被他揽进怀里，“好了，怪我，我说错话了好不好？别生气。”
他低低在她耳边轻哄，前所未有的耐心。
夏存存转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慕止目光敛了敛。
夏存存看他眼色就知不好，低道：“要听实话。”
“你第一次接到那个电话我就知道有问题。”苏慕止叹。
“……”
“奢侈品这种东西，普通人用不到，而能用到的人都不会愿意买别人用过的。是不排除秦然真爱粉的可能，但是真爱粉不会包场。除非，醉翁之意不在酒，让对方心甘情愿拿出钱来的不是衣服，是你。”
“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就调查她了？”
苏慕止缓缓摇头，“不，那时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这只是一个巧合。”
“……”
“不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去B市吗？我也很想知道。既然你不记得了，我想有一个人应该不会全然不知。”
“夏道远？”
“是，夏道远。”
夏存存望着苏慕止深敛的眸色，心里有些乱。
她也能想到，能让她莫名其妙的出走的原因多半和夏家有关，可她不想再深究。两年前让她出走的理由，她想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她不想再自己找虐一次。
此刻，苏慕止无疑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
她闭了闭眼，莫名有些疲累。苏慕止不会无缘无故约她来这里见面，夏存存想一想就明白过来，“她是来见夏道远的？夏道远就在这里？”
苏慕止唇角微微扬起一抹浅弧，薄唇轻启，给了她否定的答案，“不。”
苏慕止搂着她重新坐下，又让服务生上来点了几样夏存存爱吃的小点心，“等着吧，时间差不多了自然有答案。”
夏存存对着平日爱吃的点心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因为，她怯懦了。她忽然不想知道，直觉，后面的真相不知道或许远远要比知道要好。
苏慕止原本就是给她打发时间的，她不动，他也不勉强，只是将她的坐立不安看在眼里。
终于，夏存存问：“非知道不可吗？”
显然的，她给了他动摇的暗示。
苏慕止却神色定定，“是，非知道不可。”
夏存存蹙眉，“为什么？”
“我要除掉让你莫名失踪的一切隐患，对你，我不能冒险。”
“……”
苏慕止眼底墨黑的颜色让夏存存心底莫名一颤，她动了动唇，终究没再说什么。
不到十分钟，陈雅卉就离开了。
夏存存从屏风后望出去，隐约能看到她紧抿着唇，神色沉凝又不甘。
陈雅卉走后不到五分钟，却是一个人夏存存怎么也没有料到的人走了出来。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一身珠光宝气的叶玉蓉拿着P家手包缓缓离开。
夏存存一时回不过神来。
现在，夏道远无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