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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止动了动眉毛，“光说不做没有可信度。”
夏存存的脸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忽然觉得苏慕止的目光有些可怕，不由垂眸，嗓音低如蚊讷，“我找机会骗她出去好了……”
“骗？”苏慕止见她模样，顿时觉得好气好笑又满心爱宠，他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她柔软的唇，轻斥，“这里明明是我们的家，为什么要弄得像偷。情似的？”
夏存存抬眸，欲言又止看着他。
苏慕止被她这么一看，有种自己瞬间惨败的感觉，只得轻叹一声，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夏存存，你知道我为你牺牲多大吗？”
夏存存默默抚着他的头，正要说什么，便听到外面秦然的声音传来。
“存存，存存？”
“存存，你在哪儿？”
“怎么洗个澡就不见人影了？”
夏存存浑身一僵，“……”
苏慕止亦然，同时，搂着她腰肢的手臂更是不自觉的加重，再加重。
无奈又暴躁，有怒不能发。
夏存存抱歉地看向苏慕止，“对不起，我会找时间和她谈的。”
“找时间？”苏慕止是谁？绝对不会信这种模棱两可的许诺。
夏存存在他锐利的目光下惭愧低下头。
“今晚？”苏慕止的声音里含着显然的危险，大有她若拒绝他绝对不满的意思。
夏存存为难，似娇似嗔的睨了他一眼，索性坦白，“好吧我拿她没办法。”
苏慕止低低笑了出来，而后，温柔地亲了亲她的眉眼，“那就用我的方法。”
“什么方法？”夏存存被他亲得神魂颠倒的。
苏慕止眼底精光一闪，“让她回美国的方法。”
夏存存一惊，连忙抓住他的手臂，“不要。”
苏慕止见她慌乱的模样，忍不住拧眉。
夏存存紧了紧手心，就要再求他，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当下僵住。
“苏慕止，存存在你那里吗？”
门外，秦然的声音。
夏存存默默闭了闭眼，不看苏慕止幽怨控诉的眼神。
……
夏存存被秦然拉着回房时，脸上还是不情不愿的表情，秦然瞪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斥，“夏存存，你懂不懂什么是矜持啊？大半夜的送上门，丢脸死了！”
“……”
夏存存好想说你都不懂干嘛要我懂？想想算了，大半夜的不要给彼此添堵了，只是抚了抚小腹，轻哼，“怎么能叫送上门？宝宝想爸爸了，我带它去见见爸爸而已。”
说完，径自爬上。床去睡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秦然目瞪口呆，不由自主扶了扶墙，好想咆哮怎么办？
你孩子那么一丁点儿一颗受精卵，它懂什么想爸爸啊！你自己脸皮厚就不要拖孩子下水了好吗！
原地默了好一会儿，秦然才平息了自己的情绪，缓缓走到床边，望着床上装睡的人儿，轻叹，“我知道你现在和他正如胶似漆着，我这样只会让你怪我，怪我破坏你们恩爱。但是存存，小姨是为了你好，两个人之间，爱得多越主动那个人永远会处于被动，难道我的例子还不够让你警醒吗？”
夏存存侧身躺着，背对着秦然，默默咬了咬唇。
两人之间一时沉默，良久，夏存存低低道：“可是，我一开始就主动了怎么办？一开始我就爱他爱得不可自拔，我自己都惊讶于原来我可以这么爱一个人。如果爱可以收回和控制，小姨你是不是也不会像今天这么无奈了？”
秦然一怔，哑口无言。
夏存存闭上眼，想的却是离开时苏慕止在她耳边半挑。dou半警告的话，“我只忍到你毕业典礼结束。”
他那个忍字是有深意的，忍秦然？还是他……？
夏存存想到刚才两人在一起时，心里便热得厉害。虽然她主动了一点，但是幸好，苏慕止也是接受的不是吗？
“你真的那么爱他？”
身后，秦然低而无力的嗓音打断了夏存存的思绪，夏存存热着脸，轻轻点头，“嗯。”
秦然自嘲的勾了勾唇，眼睛里的无力夏存存看不到。
是啊，看她这么多此一问做什么？夏存存这样的性子，爱不爱拎得比谁都清，沈之行对她献了二十多年殷勤她都喜欢不起来，却在短短的时间内怀了苏慕止的孩子，爱不爱，有多爱，还用问吗？
……
转眼，就是夏存存的毕业典礼。
夏存存的运气算是很好了，每次出状况都是在她完成任务以后。第一次，bbs上的事刚好在她提交论文以后；第二次，电梯里的大惊吓又刚好在她答辩通过以后。使得两次大事故都没有影响到她的毕业。
然而，虽然正事儿没有影响到她，校园里关于她的传言还是不少。即使两次苏慕止都处理及时，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夏存存多少还是从冯城城、莫慈那里听到了些对她的谣传。
虽然越是好的大学，大风气越是正的，同学们个人生活多光明而丰富，并不耽于这等八卦消息的谣传，但也不排除一些原本就关注夏存存或者别有用心的小团体。
基本上，最后关于夏存存，私下谣传的版本是这样的——秦然失踪，秦家破产，夏存存迫不得已牺牲色相，周。旋在沈之行和苏慕止两大多金美男之间，当然是赚了的，偏偏沈之行已经有主，是夏小予的人。夏存存得罪了夏小予，所以先有帖子爆料，再有电梯报复。
没错，谣传也拉上了夏小予。的确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从何时起，夏小予发帖给夏存存泼脏水，并且给电梯动手脚意图害死夏存存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传言这种事，如果有证据还叫传言吗？
夏存存性格也有软弱的地方，譬如害怕冲突，害怕谣言，出事以后便尽量避免在学校露面，但是毕业典礼不可能不去。
苏慕止自然如临大敌，早早就将一切安排好了，他绝对不会容许上次那样的意外再发生。
头一天晚上，秦然却忽然持了不同意见，“苏慕止你别去。”
“不要！”夏存存想也不想拒绝，对电梯的事心有余悸。
秦然皱眉，瞪了夏存存一眼，“我陪你去，苏慕止不能去，懂吗？”
“不懂！毕业典礼人生中这么大的事，她们没有男朋友的女生都要赶紧去找个男人，我都有现成的，为什么他不能去？”
“……”秦然无力抚额。
苏慕止忽然握住夏存存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他看向秦然，凤目微敛，“我能信得过你吗？”
秦然似笑非笑，“在你以前，我把她从十岁养大到二十三岁，只有我能不能信得过你，而没有你能不能信得过我的说法。”
☆、124。我要让她毕业就试婚纱
我把她从十岁养大到二十三岁……
秦然煽情起来这么不显山不露水却要命，短短一句话，夏存存竟然听得眼睛有些热。
怎么办？从来没想到秦然还有这个技能，夏存存有点措手不及蹂。
可是，她就是很想让苏慕止去啊…该…
到时候合照一张，就是一家三口。以后宝宝长大了指给他看，想想都好厉害。
夏存存转而把希望寄托在苏慕止身上，转头，巴巴望着他。
你不会答应的吧……？
毕业照一家三口，为了这个也不能答应啊！
没想，苏慕止眸色微深的看了她一眼，竟然点了头。
“好，就让小姨陪你去。”
夏存存大失所望。
自然，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夏存存还撅着嘴。
苏慕止亲自送的她，如果不是秦然拽着她下车，她大概能和苏慕止一起耗到毕业典礼结束。
“这么大个人了，除了叫外卖什么也不会都算了，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吗？”
秦然拽着她往体育馆走，忍不住数落她，见她对苏慕止迷恋那样儿就忍不住想说她。
“你连叫外卖都不会，”夏存存当下反驳，“十岁到二十三岁，都是我在叫外卖好么？”
她说得太好，秦然完全无言以对。
夏存存却一点都没有胜利的喜悦，她竟然沦落到要和秦然去比较了么？
想着，就要用力挣开秦然，秦然察觉，连忙紧紧抓着她，不仅如此，还用力拉着她的胳膊挽上自己的手臂。
“你做什么啊？”谁要和你秀恩爱……
秦然瞪了她一眼，“说你脑子不好使你还不信。”
“我怀孕了，一孕傻三年没听过么？”
“……变傻真的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么？”
“……”
就在她们暗中较着劲儿一路往前走的时候，已经接连吸引了好几道路人的目光，那些目光毫不掩饰惊讶和兴趣。
夏存存想到bbs上的事，忽然有些害怕。
秦然睨她一眼，“少自作多情了，他们看的是我。”
夏存存一怔，想通来，顿时松了一口气。是啊，秦然可是大明星。
秦然话锋一转，嘲讽，“当然如果你此刻挽着的人是苏慕止，那么没错，他们看的人就是你了。”
夏存存，“……”
正在这时，两个女生犹犹豫豫又毫不掩饰惊喜的走了过来，果然，两双眼睛直直盯着秦然，怯怯的又隐隐激动的声音：“请问，您是秦然老师吗？”
秦然微微一笑，优雅地点了点头。
“啊啊啊！”
压抑的惊喜的尖叫声顿时爆发，两个女生紧紧抓着彼此的手，都快跳起来了。
夏存存，“……”
“可以请您给我们签个名吗？我们都好喜欢你！”
秦然露出优雅迷人的微笑，“当然。”
……
要签名的人一不小心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子，夏存存站在秦然身边，看她一举一动优雅大气得不行，忽然有种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怎么能把此刻一举一动仪态万千的秦然和那个不顾一切把祖宅也卖了的疯女人联系在一起？
反正她办不到。
眼看她吸引的人越来越多，夏存存忍不住有些急了，这得签到什么时候？秦然缺席迟到惯了无所谓，她难得毕业一次不想真的错过了再去念个博士等下次啊。
拉了拉秦然的手臂，秦然看了她一眼，写下最后一笔，忽然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朝着众人柔声道：“抱歉各位，我现在要陪我的侄女儿夏存存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可不能害她迟到了。”
同学们闻言，自觉地让开一条道来。然而，却仍是有那么几道目光，有些微妙。
秦然说……夏存存？
就是bbs上那个夏存存吗？
……
远处，还未开走的宾利里，苏慕止淡淡看着那一场戏。
直到夏存存和秦然走远，这才将车窗缓缓升起。
“苏少，您不亲自跟着，真的好吗？”
司机洛轩看苏慕止一颗心扑到夏存存身上却不贴身伺候着，忍不住有些无语，到底是老板，洛轩斟酌着语气问。
苏慕止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怎么会看不出洛轩揶揄的眼神？
洛轩唇角抽搐，想了想，拉了个垫背出来，“秦然看起来很不靠谱，要不要我上去跟着？”
苏慕止这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这个时候，如果我出现在她身边，那无异于是帮夏小予证实了之前那篇帖子。但秦然跟在她身边的意义，却截然不同。秦然这个人虽然不靠谱，但是她的魅力有多大刚才你也看到了，这里是学校，而且是一流大学，秦然随随便便出现片刻就有学生围上来，偶像效应不可小看。秦然这个时候站在她身边，从秦家破产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