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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眼模糊地望着窗外的雪景,摸出手机,想给姜梓梓打电话。
那个电话已经拨了无数遍,依旧没有人接听。
梓梓,你是已经猜到了这一切,不愿听我们多加赘述?
还是决意永远地告别这里,逃避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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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苏子衿带着温怀逸回家过完年,再度回到h市。
刚一回来,周岩跪在蒋老爷子病床前,信誓旦旦答应娶蒋思柔的事情,就传到了苏子衿的耳中。
温怀逸躲了小半年,只敢让父母和几个铁哥们知道自己行踪的日子终于要宣告结束了。
可苏子衿和他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躲在桃花源里不问世事的日子已经告别,也因为周岩和姜梓梓,终成陌路。
元宵节前后,报纸上、电视上铺天盖地的全都是蒋思柔的消息,先是召开了新闻发布会,为以前的所作所为道歉,与此同时宣布了婚讯,晒出了订婚戒指,感谢未婚夫的包容;再是新电影的宣传,未婚夫周岩全程陪同,一张张照片里,蒋思柔勾着周岩的胳膊甜蜜地笑着,周岩神色轻松,仿佛神仙眷侣一般。
哪怕知道蒋思柔好演技,苏子衿每每看到这些,也如鲠在喉,一想到梓梓也有可能在电视上看到如斯场景,更是心里难受。
连着几个月,姜梓梓音讯全无,苏子衿过年的时候给她家里去了电话,号码竟然是空号,温怀逸劝她把姜梓梓的衣物寄回去,把对门的房子退掉,可她总觉得,梓梓一定还会回来。
三月下旬,小区里的几株樱花全开花了,一棵正种在苏子衿的奶茶店门口,一时间,奶茶店前风吹花飞,美不胜收。
春光暧昧,不少情侣路过这里,纷纷在樱花树下合影留念,奶茶店门庭若市,生意好得不行。
苏子衿也想拉着温怀逸去照相,可他几个星期前刚去了母亲掌管的公司,正式涉足温家军工产业,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每天早出晚归,连周末都在加班,累得人都瘦了一圈,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了,哪有时间去奶茶店里。
苏子衿心疼之余,却也没办法,只能在闲余时间,让他好好休息。
周五晚上,温怀逸好不容易得了空闲,打电话说会回来早一些,苏子衿高兴坏了,她过年的时候,向苏先生拜师学厨,学了几手好菜,今天苏大厨一接到电话,就跑到超市里买了小排骨、鱿鱼和基围虾,烧了一桌的菜,两个人吃得大饱,一人一杯饮料,穿着一模一样的情侣服,手牵着手在小区里散步消食,一边走,一边聊。
苏子衿正叉着腰对着奶茶店门口那棵樱花树呼气吸气,闭着眼睛陶醉。
温怀逸去把奶茶杯子扔进垃圾桶,回来就看到她站在花坛上,一副武林高手吐纳真气的模样,笑:“你在干嘛?闻樱花?”他嗅了嗅,“没有香味啊。”
“就你那鼻子当然闻不出来啦,这是泥土的芳香~”苏子衿睁开眼睛,往他背上跳,却又想起什么似的,不等他托住,自己站在了地上,还伸手捏了捏他腰上的肉,“算了,你春节长的肉肉全都没了,等你再胖起来,就要你背着我~”
温怀逸一愣,这是在嫌弃自己弱不禁风啊!
好你个臭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他眉毛一挑,摩拳擦掌,飞快地抓住她,不理会她的尖叫,打横抱起,还吓唬她,往天上抛。
两人嘻嘻哈哈地闹了好一会儿。
温怀逸终于放过她,揽着她的肩膀,大摇大摆慢慢走着。
苏子衿勾着他的腰,笑得满脸幸福。
春天的夜里,小区广场上灯火通明,一群大妈们,队列整齐,正伴着音乐扭动着,苏子衿和温怀逸站在后面,一边说话,一边把彼此往队列里面推,温怀逸被她推进去后,还跟着前面的大妈,扭了两个动作,一边扭着,一边朝她抛媚眼,惹得后面看热闹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苏子衿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温怀逸人高马大,动作幅度更大,一不留神,把脚上的人字拖都给踢掉了,自己也乐了,一边穿鞋,一边往苏子衿这边走。
勾住他家笑的直打嗝的姑娘就往旁边走。
回到家中,苏子衿洗澡的时候还在笑,温怀逸抡圆了胳膊把她丢进浴缸,摩拳擦掌,心想,今晚不把你折腾得下不了床,我就不信温!
两人在床上妖精打架。
温怀逸掐着她的腰,从后面顶着,一下一下地像是捣在她的心中。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断断续续破碎的shen yin声。
过了两天清闲日子,温怀逸又开始忙了,苏子衿一边研究糕点,一边继续联系姜梓梓。
又过了两三个星期,温怀逸电话里的一个消息,让苏子衿惊呆了。
“周岩和蒋思柔五月六号的婚礼。”
苏子衿手一抖,电话从耳边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呢~~~
第八十七章
五月六号早上;苏子衿一边化妆,一边翻来覆去地看着手边的请柬。
温怀逸是伴郎;这会儿时间还早,为了方便接新娘;他昨晚带着苏子衿就睡在了大院的家中。
周岩传出和蒋思柔订婚的消息后,温怀逸就能出来走动了,他趁着蒋家风声正强;没人关注他;连忙带着苏子衿回来了见了父母。
第一次见温怀逸父母,还是见这种军区大院的——父母。
苏子衿展示出了初生牛犊也怕虎的‘大无畏’气质;紧张得脸色惨白;还是温怀逸在下车前,把她拉到怀里,使劲搓揉了一番她的脸蛋,才红润起来。
可谁知,送完了礼物,喝上了茶,温父寡言少语,听她自我介绍了一番后,说了一句“很不错”就出门了去了。
把苏子衿唬得够呛。
温母也是一派军人作风,再加上温怀逸说自己母亲时,用的是‘火眼金睛’这一词,苏子衿刚想使出浑身解数来应对眼前的场面,温母却笑了笑,坐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随口问了几句家室,就让温怀逸带她去后面庭院里逛逛,还叮嘱说要常带她回来玩。
苏子衿还没来得及绷紧全身神经,温父温母全都走了。
她不知所措地问温怀逸这是怎么回事。
温怀逸一边勾着她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一边点了点她的额头,解释:“我父母的眼神,看人奇准无比,你根本不用说话,他们就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妈这是对你很满意,又看到我爸那个样子吓到你了,才留下来陪你说几句话的,他们相信我的眼光,而且根本不在乎家室问题,至于你的人,看一眼就足够了。”
苏子衿这才安下心来。
后面温怀逸又带着她回来住了几次,和几个堂表兄弟还有爷爷奶奶全都见了面。
所以住在这里,苏子衿已经习惯了。
苏子衿拿着腮红刷,迟疑了很久。
温怀逸换好衣服,站在落地镜前,整理衣冠,看见镜子里,苏子衿满脸愁容,不由问:“怎么了?”
苏子衿放下腮红刷,拿着请柬,叹气:“我真的不想去,我看着蒋思柔和周岩,就别扭。”
“人生不如意十之**,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们这样。”温怀逸整理好领带,走到她的身后,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低下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你慢慢化妆,我大概四点半的时候,回来接你,我们俩再一起去酒店。”
苏子衿拉住他,转过身子,抱住他的腰身,语气黯然:“怎么办,我好想梓梓。”
温怀逸摸了摸她的脑袋,听她继续说:“我和梓梓大二的时候就约好了,以后谁先结婚,另一个就给她当伴娘的,可是,现在她人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周岩就这么结婚了,梓梓回来的时候,会不会难受死了,方志远的事情已经让她受了很多的伤了,现在周岩,周岩也要伤她,我真的,好想她。”
。。。。。。
周家财力雄厚,婚礼定在全市最豪华的酒店,蒋家脚跨军政两界,整个酒店被蒋家的勤务兵团团围住,媒体待在马路对面的酒店里,除了架上最好的设备准备偷拍外,根本靠近不了会场。
到场的全是h市声名显赫的人物,连蒋老爷子也扶病来坐了一会儿。
苏子衿缩在温怀逸的身边,听旁边的伴娘小声地在一位一位小声提醒着蒋思柔,温怀逸一边听一边叮嘱她:“等我们结婚的时候,这些人也要来,反正我是一个也记不下来的,你现在赶紧认认脸。”
苏子衿心里偷着乐,小声地和他咬耳朵:“谁和谁结婚,温怀逸,你就这样求婚啊,我才不要答应你。”
温怀逸在外面一贯是收起他吊儿郎当的本性,一边朝她儒雅地笑,一边却趁着没人注意,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拧了一下:“乖。”
苏子衿:“。。。。。。。”屁股好疼。
婚礼就是图个热闹,等闹完散场都已经晚上十点了。
温怀逸作为伴郎,主要被灌对象,两百多桌敬下来,早就喝高了,苏子衿被喷了一脸的酒气,恶心得不行,她架着人高马大还抱着她的腰不放手一个劲喊着老婆的男人,恨不得扯着他的脸皮,挠他几爪子。
好不容易把他弄回了他那间风格诡异的别墅,再把他哄进浴室去,自己已经是一身的酒味了。
苏子衿在另一间浴室卸妆洗澡,出来一看,温大少爷早已洗干净了扒光了趴在床上睡着了。
她没好气地去捏了捏他的鼻子,才坐到梳妆台前,准备上护肤品。
可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有姜梓梓的未接来电。
今天周岩结婚,姜梓梓电话?!苏子衿吓得手一抖,连忙往回拨了过去。
姜梓梓的声音仿佛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少了些轻快和张狂,多了份沉静和淡然,苏子衿激动坏了,眼泪一把一把地往下落,听姜梓梓说完这几个月在老家乡下的事情后,又哭又笑地问她现在在哪。
姜梓梓也哽咽地不行:“在h市,在家里。”
苏子衿激动:“梓梓,你回来了!你,你怎么不早点回来!你干嘛不接我电话!你,你等着,我现在,马上回来,你等着!”
一边说,一边换衣服,把包包收拾好后,苏子衿转头看了看,温怀逸睡得无知无觉的,她在他的脸上亲了亲,给他留了个短信。就走了。
苏子衿是大二的时候拿的驾照,所以名车在手,却开的比蜗牛还要慢。
温怀逸陪她练过一段时间的车,长进了一点,但也就是保持着三十码的速度位移。
到了小区,她知道技术还不足以把车倒进楼下的车库里,就干脆停在了奶茶店门口。
想了想,又从店里泡了两杯奶茶,把冰箱里剩下的几块蛋糕全都打包带走,这才往家里走。
已经十一点了,路灯明灭,苏子衿想起上回在小区门口的事情,心里有一丝的害怕,她暗自给自己鼓气:这么点路,还是小区里面,怕什么怕!
可走进灯火通明的楼下大厅的时候,她仍是吓了一大跳。
颜瞾和李骏(李特助)坐在那里!
他们两怎么会在一起?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新仇加旧恨,苏子衿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她不知道他们两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却也明白,只怕来者不善,她虽然心里恼火,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跑!
苏子衿握着手机,小心翼翼地往电梯口溜去,但颜瞾等她已久,当即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拦住她。
苏子衿余光早就瞟到了颜瞾的动作,可电梯还在十几层没有下来,她慌乱之下,手上飞快地拨了电话,又把手机塞进了包包里。
颜瞾笑得温柔大方,李特助跟在她的身后,依旧是当年阳光的笑容。
可两人齐齐拦住她的路,那便是一伙的人。
苏子衿强作镇定:“嗨,颜姐,李特助,好久不见啊。”
“嗨,苏子衿。”李特助朝她俏皮地炸了眨眼,可在苏子衿看来,仿佛是蛇在吐信子一般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