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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自己着袁瑜蓉赶紧也去屋里换衣裳,到了院里还没忘了嘱咐一句:“关上院门,别吵吵!”
那个院门上的婆子就赶紧回身去了。
他们两个进了卧室,曲瀚文就赶紧叫袁瑜蓉脱裙子,袁瑜蓉又担心他,慌忙的帮他解腰带,两个人手忙脚乱的互相帮着脱衣裳,半天都没解下来,曲瀚文却‘噗嗤’笑了!
“这都成什么了这……”
袁瑜蓉帮他脱衣裳,百忙中还打他一下:“你还笑得出来!”
“咱们俩像不像两个急色鬼?忙着上床干那……”曲瀚文还在笑着说,被袁瑜蓉伸手捂住了嘴,在打了一下他:“你快点脱衣裳!数九寒天的在冰凉的河里……别落下病根!”
“你脱你的,我脱我的!”曲瀚文经过刚刚一阵跑,倒是身上不麻了,自己躲开身自己脱衣裳,还盯着袁瑜蓉:“你快把鞋脱了!”
袁瑜蓉便自己去脱鞋换裙子。她只是鞋和裙子湿了,脱掉了换了一件。虽然身上冷的直哆嗦,不过还是快手快脚的去把曲瀚文的棉袄夹袄的全翻出来,急忙的帮他穿上。
两人手忙脚乱的终于把湿衣裳全换了,穿上干爽的棉袄,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曲瀚文因为身上浸了凉水,还是不由自主的哆嗦,袁瑜蓉又去床上将暖进被子的两个手炉拿了出来,全给他塞进怀里。不等他塞回来一个,就去打开门,就看到三月和四月神情紧张的站在门口,她便赶紧吩咐:“把这屋弄暖和点,还有厢房,多烧几盆炭端过去!在点几个暖手炉!”
三月、四月答应着去了,两人这才来到院中的厢房,曲瀚文站在院里没进去,等袁瑜蓉进去看了,叫他进来吧!他才进去。
142章 奔着为妾?
曲瀚文进了屋里,看到曲娉婷已经裹上了厚厚的棉袄,五月、六月还给她裹着被子,床边放着炭盆,这个屋子里面有个烧水的暖炉,如今放上了柴火,熊熊的燃烧着。
袁瑜蓉坐在床边,他就过去坐在椅子上,脚下立刻就被五月端了盆炭过来。
袁瑜蓉正在问:“聘婷,什么事呀?这么突然的……你有什么想不开了?”
曲聘婷低着头就是哭,曲瀚文最没有耐心了,皱着眉头道:“你是不是不愿意我给你选的人家?不愿意你说就是了,用得着闹这么严重?!”
“是啊,你要是不愿意,退了就是了……也不用退,你哥哥还没有跟那一家开始议亲呢!”袁瑜蓉转头问曲瀚文:“是吧?”
曲瀚文点点头,不过还是很恼火,对曲聘婷说话声音也不客气:“叫你说话你听见没?!你要是在这样,我什么都不管了!”
袁瑜蓉白了他一眼,低声劝曲聘婷道:“你说呀,到底为什么?”
曲聘婷还是哭了一会儿,曲瀚文火气上来差点就站起来走了,袁瑜蓉道:“你不说我们也没办法……”
曲聘婷才哭着道:“是太太……”
此言一出,袁瑜蓉和曲瀚文都皱起了眉头:“太太怎么了?!”
曲聘婷抽抽搭搭的道:“昨日太太领我去桃源桥上赏灯,桥上就没有几个人……后来,徐知府一家就来了。”
“徐知府?”曲瀚文皱着眉头想了想,看袁瑜蓉往这边看,就看了过去,两个人脸上……都是恍然的样子。
曲二太太逼曲瀚文回来这件事,徐知府是帮了她的忙的,那曲二太太就是已经巴结上徐知府了的,如今又领着自己的女儿曲聘婷去给人看……
什么想法不言而喻。
曲聘婷哭着道:“今日白天……知府衙门的一个师爷来了,花姨娘去听了,就是叫我……叫我……”哭着说不出来了。
曲瀚文不耐烦的道:“叫你什么?给徐知府做妾?”
曲聘婷就抱着被子大声的哭,算是默认了。
“如今光在府里蹦跶都不过瘾了,还想攀上知府……”曲瀚文站起来来回的走了两圈,冷笑着,气得要命。
袁瑜蓉却在想。曲二太太要是定下,这件事恐怕真难转圜……这边曲二太太是娘,有权利把自己的女儿给谁,曲瀚文只是个哥哥,还要听娘的。那边。可是有权有势的知府……
她看曲瀚文光顾着生气了,便轻声道:“相公,还是要赶紧的想办法才对。”
曲瀚文经她一提醒。想了想觉着有道理,过去重新坐下,顿了顿才道:“哪有什么办法?除非父亲……不过现在徐知府既然知道了,咱们要是悔了……”
曲聘婷一听这话。哭着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去给别人做妾!我还是死了干净……”
曲瀚文心情烦躁,听了她这样没出息的话就更烦躁了。皱着眉头看着她怒道:“跳河你也选个深点的!那齐腰深的河水能把人淹死吗?还正要叫我看见?你这不是想淹死是想冻死?还把我也上?害人都不知道怎么个害法!”
听他这样说,曲聘婷更是捂着被子哭起来,袁瑜蓉听得又好气有好笑,急忙的给他使眼色,道:“我有个主意……你看行不行?”
曲瀚文立刻问:“什么主意?”
曲聘婷也抬起头来,抽抽搭搭的看着袁瑜蓉。
袁瑜蓉道:“把聘婷送到松江府去,叫大哥给看着找婆家,离开这里不就完了?婆婆也没办法,徐知府那边……人都走了,他也不能……”说到这里也觉着这个主意不行。官府哪有个讲理的!说不准你前脚送走,后脚就给你安个什么罪名……
曲瀚文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曲聘婷毕竟是个没出过闺门的小姐,根本不知道官府的厉害。一听这个主意好!立刻止了哭声,希夷的看着曲瀚文。
袁瑜蓉看到自己出了一半的主意叫曲聘婷有了希望。又觉着要是不行怎么办,只能讪然的在解释一下:“不过徐知府那里……还是不好交代,那关不好过。”
曲瀚文点点头:“虽说咱们曲家在宣城根基厚了,一般的官府也不愿意跟咱们翻脸,可这件事要是闹得不好,徐知府觉着没面子,说不准还真有可能下脸来……跟官府斗,没事也得脱层皮!”
袁瑜蓉眨着眼看着他,想着刚刚的事,犹豫着道:“我想……”她有些犹豫。
“怎么呢?”曲瀚文道。
“那个说亲的那一家,叫他们赶紧过来先娶回去……”
曲瀚文立刻摇头:“更不好!你这就是抢着和徐知府作对,何况,这件事,那一家要是知道了,也未必能答应,他们更不愿意得罪徐知府!”
曲聘婷听了就绝望了,低着头又开始哭起来,包的严严实实的还在浑身颤抖,曲瀚文看着又气又摇头,指着她叫丫鬟:“赶紧给被子里塞两个暖炉,!”
六月急忙的去找,五月过去把屋里的炉子火在点旺一点。
袁瑜蓉沉思着,虽然曲瀚文和曲聘婷都觉着没什么办法,但是她可不觉着没办法,反而觉着办法很多,她的思想没那么束缚!一会儿,又想出个主意。便起身走到曲瀚文身边低声道:“我这回是真有个主意!”
曲瀚文都笑了:“你主意真多!什么主意?”
袁瑜蓉便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娉婷不是跳水了吗?就说没救上来……咳咳,咱们就当不知道,等明天找起来,假装她真跳水……没了……”
曲瀚文已经恍然明白了:“你是说……诈死?”
“对!反正今晚上没人跑到咱们跟前看着,就算是人看得见了,就咬定说没有救上来。谁也没办法……再说,谁看到是咱们俩救人了?院门上的婆子都是咱们自己的人,幸好也没有走正门!”
曲瀚文沉吟着,觉着这个倒是算个主意。他迅速的想了一下后果……………如果知道曲小姐跳水死了,估计徐知府还是未必能善罢甘休……但是要说是失足……倒是能搅合搅合,反正这几天都是看灯的时候,不小心落水也有可能。
闹一闹破点财那是难免的,不过这样能叫曲聘婷免于白送给那个老家伙,这件事也能给曲二太太一个教训。既然是她惹来的,就叫她去收拾!看她能处理成什么样。不然这样下去……曲二太太仗颠了一点。在攀上了徐知府,真可能干出点疯狂的事来。
他站了起来道:“是个好主意,不过现在就得准备!”
曲聘婷本来以为绝望了,正埋头在被子里哭,猛听了这话怔然的抬起头来。
袁瑜蓉道:“对!最好就是去河边扔只鞋。扔件衣裳什么的……”
曲瀚文点头:“九妹还得明天天一亮城门一开就走!免得夜长梦多!”
“马上就走……也对!”袁瑜蓉道。
“不过有个问题!”曲瀚文道:“聘婷要是就这样走了,那名声可就坏了,要是叫人家知道了她没死。而是跑了……奔着为妾,今后这一辈子……”
“什么奔着为妾,她又不是和人私奔了!”袁瑜蓉立刻反驳道。
“你说不是,人家非说是!”曲瀚文道:“你跟谁讲理去?”
袁瑜蓉抿住了嘴。半天道:“别叫人知道就行了,确实是……咳咳。死了,松江府那边的……是个表妹、或者更远一点的什么亲戚不就行了?”
曲瀚文摸摸下巴,点点头:“也好!”
那曲聘婷完全的莫名其妙,看着两个人,曲瀚文和袁瑜蓉商量好了,便各自吩咐去了。
袁瑜蓉叫五月、六月:“你们俩一个给九小姐准备两件衣裳,一下细软包裹,一个去院门上把侧院门的那个婆子叫进来!”五月、六月答应着跑去了。
曲瀚文出了院门,找来自己的小子吩咐道:“小石,你去准备马车。叫上崔妈妈,还有你,你们俩护送九小姐去松江府。不要声张,不要叫任何人知道。我给大爷写封信你带去。那边的大爷就知道什么事了。”
小石愣了愣,赶紧答应着去马厩,给马添饲料换马蹄,准备走长途。
这边曲瀚文去书房给曲瀚侠写了一封信,将事情大概的说了一下,这边的婚事反正也没有开始议亲,就算了,叫曲瀚侠在那边给曲聘婷找婆家。当然的,必须换了名字身份,(W//RS/HU)不能再叫人知道是曲府二房院的九小姐了……不过也没什么区别,五月、六月叫来了婆子,也收拾了一个包裹,袁瑜蓉重新吩咐那个婆子,今晚上的事情不能泄露一个字!另外,将曲聘婷换下来的一件湿的白衣裳交给她,命她去扔到下游一点的河里。
婆子答应着急忙的去了。
这边又开始给曲聘婷准备,跟她说了刚刚两人商量的事情,曲聘婷能有哥哥嫂子做主,不用给徐知府做妾,也不用死,当然是点头了,何况松江府那边的也是亲哥哥。
曲瀚文写好了信叫小石揣在身上,命他去收拾,自己就回后院,看到这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便点头。
众人刚准备进屋坐下,就听见院门上有拍门的声音,守门的婆子在门里问:“谁呀?这三更半夜的!”
外面传来声音:“曲二太太那边找七爷过去呢!”
婆子道:“这都子时过了,七爷早睡下了,什么事不能明日再说?!”
“哎呦!正因为是出了事了……求您给回一声吧!”
婆子道:“求我有什么用?我也得去中门上敲门,里面的姐姐们还得去敲内院的门,里面的姐姐愿意给回才行。”
“那就求您老人家快去吧!”
婆子这才来敲中门,丫鬟也是问了半天,才来敲内院的门,曲瀚文在里面早听见了。因为他就在院子站着呢,内院的门其实也开着。
丫鬟敲了门,等了一会儿,又去叫婆子给门口的人说:“七爷起身了,穿戴了就过去,请曲二太太等会儿!”
外面那个人就赶紧答应一声回去回禀了。
等她一走,曲瀚文就道:“今晚上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