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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仙甩头垂泪,终于吭声哭了出来。
钟长平恨了,扬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打了过去,他紧握着双手,出了一身的冷汗,愤怒压抑的全身颤抖,随即挥落了桌上的瓶罐,一把掀翻了茶几。
“你是畜生吗,不疼吗,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他喘息着,僵立在原地渐渐侧脸望去,眼中聚了泪。
这一下打的可重了,他知道自己是恨极了才动的手。
凤仙跛了一脚,生生的跌在椅边,膝盖撞在砖地上,疼的一时无法起身。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我问的是那男人,是谁!”
他急死了,对着她吼:“说啊——”
李凤仙渐渐敛下目光,眼泪不由自主的一颗颗滚烫的滚落下来。
她一手轻轻的抹着泪:“这孩子是我的,你再问多少遍都是我的……”
她对他说:“你恨我,就打我一顿吧,但是不要再问了……”
“好。”
“好……”
钟长平点头笑了,那笑既苦又涩,咽下眼泪唯独剩恨。他打她一顿,他此刻杀了她的心都有。他目光混浊,满心满眼都是恨,一把捉着衣襟揪起凤仙。
打她似乎一点都不难,可为何迟迟落不下手了。
她双眸盈着泪,一串串的顺着颊边淌下,一滴滴的落上他的手边。
烫的难以沾拭。
记得家乡湛蓝的天空,娇媚的艳阳,和山间温润的乡土。记得泉水边、小溪畔,两人一起捉鸟抓鱼,挽着裤管河边筛牛子,还有村口那棵经年苍天的枣树,在走出凤凰镇时他说过,永远不会忘了凤仙。
永远不会忘了她!
言犹在耳,声声不绝,她的泪还像当初一般滚烫滚烫的。
他渐渐的放手,像斗败的雏鹰,一再受伤却无可奈何。
微微落下目光,艰难的说:“你心里,还有我吗……”
她一阵心如绞痛,忍耐、压抑,却无论如何止不住泪下。
那次惨痛的经历像噩梦般天天纠缠着她,她几乎每一天都活在无法释怀的恐惧中。她擦不去,抹不掉,躲不开,但又无法倾诉人知。她希望钟长平可以狠狠的打自己一顿,将所有责难都归咎于她,可他最终什么都没做。
钟长平没有变,最少对她从来不曾改变过。
“长平哥……”凤仙惊泣,投身撞进他怀中,紧紧的抱着他,沾满泪痕的脸贴上他的胸膛。她终生难忘,那一年被弃,再世醒来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他待她如珠如宝自小相守,他在她心中已经根深蒂固盘根错节。
她可以没有全部,却不能没有他。
钟长平呼吸渐沉,怔怔站着不知言语。苦涩在胸中翻腾,复杂的不可言喻,他可以一忍再忍,就是不会放开手。他突然捉住凤仙的脸,低下头吻上了她,贴身的拥抱,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唇齿相触纠缠,贪婪的吮吸,不停的索取。
他的吻很苦,酒泪交融的辛涩,爱恨难辨的压抑。
是爱,还是恨?
爱情,或许真是黑暗中一簇火光,向往盲目的闭起眼睛去摸索,只为追寻那一点点的热,征途中早就迷失了方向。如同飞身扑进火焰的蛾,义无反顾的将自己一起焚烧在火光中。
不可否认他喝醉了,酒精催化下他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
他的吻越来越深,渐渐的似乎变了味道。
凤仙睁大眼睛,不断的推手去抗拒,却只是被他攥的更紧。他的目光已经陷入深渊,昏暗的无边无底,落手牵上她后颈,不断沉力加重了吻,交缠的身躯双双倒去,他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长平哥,你喝醉了……”
凤仙不断的闪躲,却始终回避不开,她用手推他,他又沉又重,无法撼动。
他已经什么也不管,顾不得了,也不去想这屋里还有人。
“不要!”
她尖叫了一声,微微的颤抖道:“我,我不行,我有了……”
钟长平愣了一刻,像是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个嘴巴。打在脸上,疼在心里,他恨透了这个孩子,恨透了那个男人,仇恨激化的他越加粗鲁野蛮,不禁撕开了她身前的衣裳。
李凤仙揪着衣领,用力推他,逃身躲避,却一再被他拖回身下。
钟长平□焚胀,仇恨蒙了心,捉住她的腰,已经欺在身下。他已经将她逼到了极限,她扬起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嘴巴,噙泪控诉,痛心恨道:“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他不知她曾经经历过的吗,那些痛苦不堪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回首。
李凤仙嘶嚷,开始奋力挣扎,不停的厮打,拳头斑斑砸到他的身上。
钟长平沉沉的喘息,紧紧的牵住她的双手,一把掀起了她的长裙。
凤仙哭了,这次是被他弄哭的,对他大嚷道:“钟长平,我死给你看!我活不了了,你逼死我吧,你我逼死了,这辈子就别想再看见我——”
她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一直穿透他的神智,他不要听,也不想看。
却再也下不去手,只能以吻封住她的哭泣。
到底为何走出凤凰镇,为何置身阴谋正戮中。他不能失去凤仙,失去她就等于失去了全部回忆,一切纯净美好的时光,失去了过去,失去了将来。
她的身体是冷的,他的胸膛如火在烧。
身与身紧密的贴靠,心与心交融的跳动。
他的目光颤抖,抬起头望向她:“凤儿,我们重新开始吧……”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
凤仙不断的点头,不断的流着眼泪,双手紧紧的搂上了他的肩。
第42章【凤仙,你别走】
平淡的感情,一路走来却积聚了细腻深厚的回忆,一份撕扯不开的羁绊,那到底是什么,仅是命运无常的一次调侃,曾经相守的一段岁月而已,再也没有更多了。
他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其实开始只是走向终结的一个开始。
我无法再推敲,一个淫浸过黑暗,拥有过权和势的钟长平。
他经历的太多了,早已看遍世事百态,心思多变狡黠诡诈,一直隐藏自己再去衡量得失与利益,他可以轻易算计高泽,利用很多关系很多人,让自己一直立于不败之地。然而他终究不忍心,舍不舍伤害的姑娘,却最终将他引出幕后,走向竞技的舞台。
面对感情的对垒,最终是成是败?
这就是钟长平吗,一种超乎异常的平静,褪去了一身罪恶,只在不经意间保留下一份温和。每当他谈起凤仙,总是不自知的放轻了目光温柔了声音。在他短暂的一生,充满崎岖坎坷的故事中,始终存留着一份真心一块净土,却最终没能得到真正的归属。
他双眸微落下,目光轻轻的徘徊,缓缓流淌出的感情,是一份真挚纯真的感情。
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他的爱只是迟迟不曾说出口。可惜天意弄人,尖锐的矛盾始终无情的横踞在他与李凤仙两人之间,他们根本无法重新开始了。
说一句别再哭了我的爱。
缘分相遇不容易,更多应该是珍惜。
他缠绵细碎的吻,不停纠缠在她颊边,两人颈首相绕,深情的拥抱,紧紧的交葛在一起。一刻超乎感情的索需,彼此真实的存在。不需再理会爱与不爱,不必再追论是非功过。只要知道相互存在的重要,是他们世界全部的色彩,回忆所有的片段。
他下不了手,她放不开心。
雨过天晴不容易,这二人大吵起来也是惊天地泣鬼神,即使林芳也未敢如此彻底的激怒钟长平。不过李凤仙敢,敢把他惹的炸了毛,还对她发作不起来,严斌使了个眼色,和戴军相继起身,离开前门口留了一步。
回头望了一眼,说:“哥,我去捎点吃的回来给你们……”
门被轻轻的带上了,只有一声低不可闻的碰合,好像不愿惊扰二人似的。
午后纠葛的光线渗透窗幔,照上一双相依相偎的身影,紧致的两个人深情的依偎着,直到日落西山,天地换色,夜降临了。
他们贴身相守,盖着同件衣服,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
平静了一个下午,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睡醒了。”
钟长平敛目望去,手臂已经酸的不得了,酒劲儿早就醒透了,一直抱着凤仙没敢动。她累了,也惊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他觉得不该迁怒凤仙,是自己忙的焦头烂额,如果能多抽些时间陪她,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他最少有好几个星期没去找她,只是偶尔打几个电话,她一定是寂寞了,才会任性妄为,像她这种乡下妹子,很容易就会受骗。
钟长平给自己找了无数借口,他宁愿把这当做凤仙一次无心的过失。
“没有,还想睡……”
凤仙声音懒懒的,枕着他的胳膊,偎在他怀里不愿意起。两个人挤着一张沙发躺的全身酸疼,好像刚去矿里挖过煤,不过感觉却很亲密,心里暖洋洋的,卸下一身的背负,整个人也轻松多了。她眨了眨眼,稍微挪动一□体,换了个姿势,又靠进他怀中,闻着他的味道,悄悄的拉开他一角衣褂,在他的胸前亲了一下。
他低下头,和她抵额相碰,也在她脸蛋亲了一口。她又引颈吻了回去,他也垂首还了回来,就这样相互的亲昵,没有言语持续了很久。鼻首相蹭,贴面的慰藉,在一盏昏黄的壁灯下,他在她耳畔轻轻的细语。
幸福,最少现在他们好像触摸到了……
那一瞬间,短暂却美好的幸福。
吹进耳畔的气息痒痒的,凤仙端了一下肩膀,靠进他怀中躲避。
脸颊靠着他,轻声的问:“长平哥,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她仰头望他,说道:“我是说真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真的不在了,你会为我流泪,会一直记得我吗……”
“如果真有那一天……”
钟长平闭上了眼睛,好像在认真的思索着:“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去陪你,找到你,然后把你带回家,我们就永远留在凤凰镇,再也不出来了……”
“你没骗我吧……”
凤仙鼻子一酸,哽咽道:“长平哥,如果是你先,我也不活了……”
“你说什么傻话呢。”
钟长平笑了,搂着凤仙,伸出手和她十指相扣,有一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古镇,旧屋,盛夏的夜里,两个人坐在屋子前看星星。
如果故事终结在这里,或许他们会永远的幸福下去。
但是谁,不识情趣,冒然介入。
严斌拎着外卖,和戴军前后脚进来,乌漆麻黑的先把大灯打开。
一眼望去:“哬!俩儿还从这搂着呢……”
这灯照的有点刺眼,李凤仙微蹙眉合目,钟长平不假思索的抬手帮她挡上,这一幕看在外人眼中的反映就是,严斌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看不下去了啊——”
“呵,这叫如胶似漆。”戴军咯咯乐着,随步走进屋了。好的时候打雷都撵不开,吵的时候,一个冷血无情,一个绝爱无义。没办法,都是年轻人,性子上来想啥是啥。
钟长平倒是无所谓他们的冷嘲热讽,凤仙有点害臊了,她翻个身坐了起来,不过还是和钟长平粘的挺紧。
“行了,天都黑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刚买回来还热的呢,吃饱了俩人屋里继续,呵——”严斌笑呵呵的走来,外卖往桌上一搁,席地坐下,脸对脸的望着二人。
“你看着我怎么吃……”凤仙的小脸有点泛红,和严斌又不是很熟,被他盯的心里发毛。
“呵呵。”钟长平乐了,坏笑道:“来,喂他一口。”
他握着凤仙的小手夹起块肉,没往嘴里送,直接身前一搁摆在地上了。
“操!”严斌躲了一寸,怪叫道:“当我狗呢——”
“哈哈。”戴军乐不可支,起哄架秧子,调戏道:“来来来,这还有。”
他像模做样的也夹了一块扔过去,这一下扔那大小子脸上能乐意吗。
“我今天非他妈让你吃进去。”严斌蹭一下蹿了起来,照着肉使劲踩了两脚,抓起来就往戴军嘴里塞。戴军大骂,死活不张嘴,被他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