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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样不公平,为什么他这么淡定,她却像猫爪子挠心似的想知道。
所以她决定:“你先告诉我。”
他开出条件:“闭上眼睛听。”
他在哄她睡,将她搂在怀中,她依偎着他,闻着他身上清爽的味道。
不久就闭上了眼睛,上方传来了他的声音。
一个老故事,很久以前的事了。
第A集团军,某军七师,特派侦察队。简报上详细的标注,一次越境任务,却剔除了队中的康梓烨。「他不能去。」军长绝然回拒了这个请求。
他年少热血,是一个军人,在这身军装下没有家世背景,只有一腔热血报家国。执行任务迫在眉睫,谁也不能阻拦他,他倔强的在最后一刻归队了。
「这是一次渗透任务,你们24人,俩人一组,空降后执行秘密侦查。废话不说,其他看任务简报。」队长马超,目光凶悍阴鸷,冷冷的扫过小队成员,扬声喊道「我只跟你们说一点,你们要去的地方是热带季雨林。是大林子,大山里——。里面除了敌人,蛇虫鼠蚁,飞禽走兽,别的什么都没有。妈的,谁跟我活着回来,谁就是好样的,是个男人,是个军人。」
他目光扫过这群年仅十六七八的小伙子,都是各师千挑万选出来的尖子。他们互不相认,俩人一组,按任务简报标注经纬度降落。
这是第几日了,不是第五天,就是第六天……。康梓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降落后第二天一早就和目标遭遇了。随后与韩文,二人一直被紧紧追截。
他们这次的任务目标,是隐藏在边境号称「血竭」的神秘组织。唯一一点可以确定是,血竭的组织在两境边界,频繁的进行毒品和文物走私等活动。而他们侦察的任务就是,摸清对方的结构体系,返回最精确的资料。
可他们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更何况摸查了。
康梓烨和韩文两人,不停的跑了十几公里。穿透热带雨林繁茂的枝叶丛,好不容甩开了血竭的追截。二人双双喘息,肩背相抵,靠在一棵十几尺围的粗干后歇下。
“我靠,我快化了,不行了,热死了。”韩文用手边扇边喘道,扯了把胸前的领口,膀子向后,顶了一下康梓烨,问他:“你还有几颗?”
“十颗吧,你呢?”康梓烨抿抿干裂的双唇。
“我,我就还四颗。”韩文怪叫道,发愁说:“再遇上他们,咱可就没子弹了。”
“嗯。”康梓烨应了一声,口袋掏出本子,在裤子上抹了把手上的泥,拿笔认真的标记起来。韩文察觉,转身惊道:“靠,你是人吗,现在还记任务作业,咱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呢。”
“你是几师的?”康梓烨噙笑望去,很快写完。他只是将遭遇目标的,时间地点,及遭遇的人种,体貌特征和数量,武器装备记录一下。
那小子扬唇,带着抹坏笑,抬袖子抹了把脑门子汗,回道:“四野的。”
“四野,不是早就改编了吗?”康梓烨边说,边收拾回本子。
“你呢?”他问他。
“七野。”他回道。
“呵,七野不是也早合编了嘛,十几二十年前就没了。”韩文挑眉,二人相视一笑。看来确实,这次执行任务的都是隐藏在正规部队下的编制。韩文喘了口大气,一脸疲惫的靠向树干,抬眼撩去康梓烨,调侃道:“喂,没想到你细皮嫩肉的,还挺强,坚持到现在,妈的,真看不出来,人不可貌相啊。”,他靠的舒服,渐渐松懈,闭目歇道:“如果现在给我一张硬板床,让我当一辈子和尚都愿意……”
隐蔽!但没等康梓烨说出口,M16中近距离穿射,一枪击透了韩文的头盔。不等鲜血溢出盔帽,康梓烨随即扣枪反击。他一边射枪,一边找掩体逼近敌人,两个倒下,但是还有一人近在尺间。他不敢犹豫,拔出胯上M9军刺,扑了上去。两人近身滚打,他腿上负了一枪,那个人也被一刀抹在脖子上。
康梓烨喘息着,这种搏斗耗费了他很大力气,腿上的穿透性抢伤一阵阵的逼出冷汗。他正一只手扶着伤处跪在地上,一刻抬眼惊见,不禁握紧匕首,随时都会飞掷出去。
只要她敢叫,他当时真会杀了她。
一个粗布衣褂的小姑娘,身后背着一个竹篓子。
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睁的圆圆的,惊惧的盯着他,渐渐抬手指向他手臂。
康梓烨压抑着,平复沉重的呼吸,并没有因她的动作做出反映,仍旧维持攻击的姿态对峙。直到他感觉异常,低头看去,一条金环蛇正攀附在手臂上。
原来那女孩惊恐不是他,而是他手臂上的蛇,他只觉得膀子一疼,掐住那条蛇扔了出去,可是已经太迟了,肩上被金环蛇实实在在的咬了一口。
第45章【故事下的故事】
康梓烨受惊了,下意识的去摸腰包,伸手摸去存放的位置空空的。他适才想起来,来时曾每人配备了两支,该死的,韩文那小子一路挨了好几口,他的抗蛇毒血清已经用完了。他心下一震,一种接近死亡的警钟渐渐敲响了。
他十分清楚,金环蛇是分归于神经类毒素的剧毒蛇,常年栖息雨林,分泌毒液破坏人体神经系统,只需短短几个钟头,就会导致呼吸麻痹,心脏衰竭而死。
前无进路,后有追兵,大山林子,无药无医,处境恶劣,未来只是死路一条。他目光阴鸷,感到危机,不敢迟疑,伸手一把咧开野战装,在里面黑棉质背心上扯下两条。
“那,那是金环蛇。”小姑娘审视着他,试探性的开口了。
“我知道。”康梓烨沉着声,将棉布打成条接上。她一直望着他,一种看外来人的眼光,想接近,却又带着犹豫的神色,对他说:“你被它咬了。”
他有些不耐烦了,重重的回了一声:“我知道!”,没有去看那姑娘,用牙咬住布条扯紧,扬手围着右臂绕了俩圈,棉布在膀子上牢牢的扎住。
“它是毒蛇。”她告诉他,迟疑的说道,目光仍旧含着一丝戒备。
他这次咬着牙说,撩眼望去,眸光冷冰冰的“我知道。”
姑娘抿了下唇,觉得有必要提醒他:“它很毒……”
只是用布扎上仅仅延缓死亡而已,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或许不用几个小时,到天黑他已经是具尸体了。妈的,他知道,知道,都知道!他不禁在心底咒骂,一刻开始心烦气躁了,手握军刺,找准伤处,无计可施下,唯有剥伤放血,不然恐怕连几个小时都熬不过。
“嗳,你别乱动,刺激它,毒液只会走的更快。”那姑娘见状,撂下竹篓,两步赶了过来。康梓烨闻声望她,动作一顿。她已经来到身前,不加所思,伸手掀开他肩头衣服,落唇上去。
她的唇落在肩头,那满是汗水泥渍交织的身上,眉头都不皱一下。
柔软的温暖的,湿湿的滑滑的。
他眼底一丝惊异,错不开目光望着她。
他这大好的男儿身,还从来没被女孩接触过,这感觉既陌生又震惊。他一把推开姑娘,急忙拉回衣服。目光闪避,微显窘迫道:“我,我没事……不用你管。”
“这是蛇利草,可以暂时缓解蛇毒,你受伤了,最好尽快处理一下。”姑娘竹篓取出草药,碾碎敷在伤处,又望了望他腿上的伤。
那血不断的往外冒,早就浸湿了大片。
他不是第一次执行越境任务,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么艰难。时时刻刻面对生死,到处都能遭遇未知的敌人。他感觉自己无法完成任务了,甚至能不能突围这片雨林都成问题。他们只有十天的时间摸查,这是第几天了?康梓烨顿首掩面,努力回忆着空降的日期,及后的遭遇。为什么每走一步都能碰到阻截,难道在他们降落的那瞬间就已经暴露了,还是他们的行动一开始就泄密了。
他顷刻有种深陷迷雾,踏入陷阱的感觉,未知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你跟我走吧。”小姑娘上前搀扶,康梓烨有些抗拒。那女孩说道:“你留在这里,熬不过两天,相信我。”
连日的压抑,大量的失血,不断的遭遇,使他早就没有多少体力。他沉重的喘息着,极度的疲倦,脚下步伐渐渐失力,身体开始不支。他在尚有意识前,一直告诫自己,只是闭上眼睛休息一小会儿,就一会儿必须马上醒来。
可是,当康梓烨真正醒来时,已经是隔日午后了。
他还处在浅眠中,心底忽然一惊,猛然睁开眼睛,翻身坐了起来。他知道这一睡,绝非仅是一小会儿。他目光环视,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自己被安放在一张草席上,置身在木竹搭建的小屋内,门是敞开的,但房间里的大部分光线早被高耸繁茂的雨林遮盖。没想到,这地方竟然还有居民。一张矮桌,几把木凳,土瓷烧制的锅碗器皿还算俱全。
“当兵的,你醒了。”小姑娘已经来到门口,手中端着一碗茶色混浊的汤药,过来说道:“你快把这个喝了吧,你睡的时候怎么灌你,你都不啃咽。”
“这是什么?”他皱皱眉,接过药碗,已经没有刚醒来时那么紧张了。
“蛇利草,快点喝了吧。”小姑娘在他身前站定,容貌不算漂亮,可却极其清秀,皮肤又细又白,胸前梳着两条乌黑的大辫子。
康梓烨没有拒绝,端起一饮而尽。
“这是你的枪?”小女孩望了他一下,拾起门旁立靠的长枪,端匣上膛,手法还相当熟练。康梓烨有刻惊异,噙笑望道:“你会使枪?”
“当然会了,在这住,不会使枪怎么活呀。”她撅撅小嘴,不以为然继续摆弄着,说道:“你能把脸洗干净吗?我还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你很想知道我长什么样子吗?”他挑眉乐道。
“嗯。”女孩重重的点了下头,目光指去他身旁一盆清水。
好吧,他确实也太脏了。康梓烨拾起木盆旁搭的旧布巾浸入水中,连身上也擦了一遍。绿彩斜妆的饰粉,清水净下,一张少年清冷俊逸的面容脱尘而出,清秀的五官深刻坚毅,难掩的一股刚正之气,一看就是个既正直又漂亮的少年。
“你好漂亮啊。”小姑娘赞叹,不禁伸手去触他的脸。康梓烨本能的躲闪,她随即正枪顶上他胸膛,沉声喝道:“不许动,让我摸摸。”
她的命令让他笑了,微微敛下目光,没有再躲。她的小手触到他脸上,喜欢的滑了滑。他轻声说道:“这枪里早就没子弹了。”
“是吗。”姑娘一歪小脑袋,心满意足的收回小手。她渐渐起身,枪口依旧对着他,娟秀的小脸上带着点无辜,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告诉他:“我昨晚又上了十颗,从你口袋翻出来的。”
他闻声目光一沉,微微促起眉峰。
她指枪,告诫道:“当兵的,别动!你不要想着反抗,我会开枪的。”
“你想怎样?”
康梓烨皱眉,她说道:“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要老实的回答。”
她问他:“你们到这,有什么目的?”
他不语,小姑娘随即扣动扳机,在草席上射了一枪。康梓烨被枪声所惊,一时恼怒以及的抬眼瞪去。那女孩儿露出一个娇憨的笑脸,又道:“你们是来找血竭吗?你知道血竭是什么吗?”
康梓烨咧了她一眼,还是没有回复问题,似乎又多了些赌气,毕竟被个丫头俘虏让他觉得不爽。他将脸转开不对着她,女孩笑道:“其实血竭只是一种树,叫龙血树。”
他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依旧不置一言。
“真的,我没骗你。”小女孩撅起小嘴,认真的解释道:“这种树用刀子在上面一划,就会流出像人鲜血一样树汁,叫龙血树,我们都叫它血竭。”,她伸出只小手指向门外,道:“你看,那些就是血竭树,好多了,到处都是……”
他听的心下难耐,忍无可忍,驳了一句:“我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