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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平萍又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早就都知道了。“亲家也是平果的亲家,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吧,她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情绪一直很高涨的平家民被她这句话激怒了:“平萍,不准乱说话。”他不想对大女儿说太重的话,却又不时偷瞄小女儿,生怕那句话会伤到她。
他们是一家人,可是感情太脆弱。
但他显然多虑了,平果并不介意。如果换做是平萍的婆婆生日,平果也不会觉得跟她有半毛钱关系,她们就是这样的姐妹。
然而对于平萍这么排斥的反应,平果还是觉得有点怪。玉宛容生日,玉自澈怎么着也会回家的吧,那去玉家对平萍来说也不该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啊。
难道说他们在书院天天见面,已经让平萍感到厌烦了;还是两人之间出了别的什么问题?
对玉自澈那样心机深重的人死心的话,也算是好事吧。“平萍不想去的话,应该也没关系吧。”
“可……”平家民还是觉得不妥,平萍却一脸委屈的上楼了。
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她又宣誓似的重复了一下:“反正我不会去的!”
平家民叹了口气,用担忧的目光看向平果:“果果……”
“我去看看她好了。”平果被他看的压力好大,只好找个借口也上楼了。
原本是打算直接回自己房间的,可经过平萍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她房门没有关,好像专门在等人一样。
平果大胆猜测一下,自己就是那个被等的人。
之前平萍警告过她离玉自澈远一点,想必是知道一些事情了;后来平果差不多知道了真相,却没跟平萍多说,其实是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跟平萍,从来都不是可以谈心的关系。
“进来吧。”就在平果犹豫着要不要无视打开的房门,直接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平萍却突然出现在门口,表情不善的等平果进房间。
如果家人之间都是这样相处的话,真的挺累的。平果克制住心里的不适,走进平萍的房间,房门随即在她身后关上。
没等她转过身来,平萍已经开始发问了:“凌冰琪的事你都知道,对不对?为什么不告诉我!”
哭了?平萍,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傻!
平果总算转身与平萍面对面,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知道她是憋了很久了。“你真的喜欢上玉自澈了吗?”在对方还没有回应的时候,怎么能自己先陷了进去?
平萍像是自暴自弃一样,颓然的坐到床上:“我也没想到,我会比我妈还要傻。”
作为两姐妹,她们可以说是没有什么共同点,可有一点真的很像:都习惯拿自己妈妈的经历作为自己感情的警钟。从小到大努力做一个和妈妈不一样的人,以为那样就可以避免悲剧,可结果呢?
平萍似乎不可避免的又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那你之前跟我说那些话,是因为你喜欢他,还是因为知道他恨玉自清?”是嫉妒,还是善意。
“你觉得呢?”
是善意!
平果突然觉得这个姐姐其实也很可爱,她走过去紧挨着平萍坐下,两人都看着对面的那道墙,没有视线接触也就容易把很多心里话说出口:“对不起,平萍,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应该知道,以玉自澈现在的状态,根本还不懂怎么去爱人,所以凌冰琪的存在根本不是主要问题。”
“可是最近他们两个走的很近。”刚开始她还以为凌冰琪被录取了,后来见她只出入玉自澈的办公室,再加上玉自澈最近的一系列变化,都让平萍觉得不对劲,好像能闻到阴谋的味道。
当然,在那之前她最先闻到的是醋味,现在冷静一下才嗅出其他的味道来。
“也许,该担心的人是你和玉自清吧。说起来,这件事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第八口
平萍最终还是没有去玉家,平家民拿她没办法,最后只带了平果前去贺寿。
玉家跟平家一样,也是栋独门独院的二层小别墅,带着个很大的庭院。不过相比平家院子里的秋千花园什么的,玉家有的是一个小型篮球场,这就是养儿子和养女儿的区别了吧。
父女俩受到了玉宛容的盛情招待,她对平果送的礼物爱不释手,一直拉着平果的手说着贴己话。
“我听小清说了,你这孩子太有志气了,居然靠自己开了一家店。最近挺忙的吧,你看看,好像都瘦了呢。”
掌心传来的温度,是属于妈妈特有的体温,不像小朵最后留给平果的通体冰冷的记忆。平果突然觉得她之前那么选礼物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为了玉自清,而是为了眼前这个关心她的女人。
“阿姨,您还说我呢,您好像也瘦了啊!”不是把公司的事务都交给玉自清了吗,怎么玉宛容看起来还是这么憔悴?
玉宛容摸摸自己的脸,有些调皮的笑了笑:“阿姨这是赶时髦,减肥呢。”
减肥,果然是女人终身都为之奋斗的事业啊!
玉家的亲戚也不多,在本地的几乎没有,所以这次的家宴其实只邀请了平家父女。家里帮佣的阿姨已经把菜肴准备的差不多了,可那两位少爷却没有一个露面的。
玉自清刚刚打了电话,说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他会尽量赶在晚饭之前回来。接完电话,玉宛容便有点苦笑的对平家民说:“我现在总算体会到以前他们等我回家吃饭的感觉了。”
“是啊,我最近也是深有体会啊!”平家民说着,瞟了眼平果。
回忆自然的就被勾了出来。很小的时候,偌大的餐桌旁,她和平萍一人坐在一头,隔着老远安静的吃饭。家里总是死气沉沉的,悲伤的气息似乎永远都散不尽,而他们就被缚在其中,谁也逃不开。
那时候,多希望那个叫“爸爸”的人可以早点回来,哪怕是抱着她们用胡渣扎她们的脸也好。可是那样的机会太少,她们拥有最多的就是无尽的等待。爸爸有忙不完的工作,她们就有熬不尽的黑夜。
所以,她可以恶劣的想象这叫风水轮流转吗?
平果回以意味深长的微笑。
平家民干咳一声,自觉换了话题:“那小澈怎么还没回来?”
“别提了,一提他我就来气。那死小子想开书院早说啊,我会拦他吗?自己偷偷摸摸进行,还指天发誓永远不会进公司帮他哥哥,最后居然给我来了个离家出走。哼,走了就别回来!”玉宛容说着,气色更差了,连呼吸都很费力的样子,吓得平果赶紧过去揉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平家民也后悔说了个不该提的问题,忙换了其他的话题
“我看你这身体怎么比我还虚弱,是不是减肥减过头了,要不要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啊?”
“再说吧。”玉宛容不甚在意的摆摆手。
为了不动气伤身,接下来他们净挑无关紧要的轻松话题来聊,大多是玉宛容和平家民在说,平果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开门声响起时,她以为是玉自清回来了,笑盈盈的看向门口,却只看到一个在玄关换鞋的背影。虽然看身形跟玉自清很相似,可平果知道那不是他。
这个人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银灰色西服,脱下的皮鞋也是锃亮的一尘不染;等他转过身来露出正脸,黑框眼镜下是镇定自若的眼神。
“小澈?”刚刚还说不稀罕玉自澈回来的玉宛容,带着欣喜站起来,开心的向他走去。
玉自澈脸上出现一丝淡淡的笑,不甚热情的虚揽着自己母亲的肩,遥遥的对平家父女点头致意。
真的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这就是平萍所说的变化吧。过去的那个有点憨有点土的男人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今这个一看就是精英的男子。平果多么希望,他这是走出心理阴影以后的蜕变啊!
玉家母子和好,让这个家宴变得更加喜庆。等玉自清风尘仆仆的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开席时间了。
四方桌前,作为主人和寿星的玉宛容坐在主座,贵客平家民坐在她的正对面,平果挨着平家民和玉自清一起坐在侧边,他们俩的对面是玉自澈。
说起来,玉自澈身边的空位本来是给平萍准备的。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座位,神情惋惜的说:“平萍没来真是太遗憾了,我原本还希望她帮我一起劝平果回书院呢。”
糟糕!没想到玉自澈会这么不顾场合,平果手心都冒冷汗了。知道大家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了,她笑了笑:“书院的工作不适合我,再说我现在有自己的店了,也没心思再去兼职。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是你不是很喜欢做老师吗?”玉自澈简直是穷追不舍。
累了一天饿了一天的玉自清闻言,停止猛吃的动作,狐疑的问:“咦,果果很喜欢做老师吗?”
这个笨和尚,会不会看场合说话啊?他这一说,好像显得玉自澈比他还要了解他的女朋友一样。
平果偷偷的掐了他一下解恨,脸上笑容不减:“也没有很喜欢,当时觉得新鲜而已。玉自澈,我真的没兴趣回书院了。”
不得已把话说绝了,好在玉自澈也就此打住,没再继续纠缠。可平果总觉得饭桌上的气氛不对了,这种不对劲一直到玉自澈给她夹菜的时候,达到了顶点。
“这个是我们家阿姨的拿手菜,你多吃点。”
一块鸡翅出现在了平果的碗里,她简直是震惊了。玉自澈,你疯了吗,你是不是演错角色了,我是你哥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哇!
两个长辈也都不解的看着他们,平果甚至感觉到身边的玉自清身上出现了隐隐的怒气。她明白了,玉自澈根本就是回来搅局的。只是他的那份恨,强大到连自己的妈妈都不顾及了吗?
气氛很尴尬,只有玉自澈从容不迫的看着平果,似乎在看她的反应。
“唉,果果不爱吃鸡翅的,对吧?”玉自清突然夹走了平果碗中的鸡翅,自己三口两口的吃干净了,然后又夹了一筷子的青菜给她:“她爱吃蔬菜,来,果果张口,啊!”
平果无奈的想撞桌子了,她已经成为焦点了,玉自清就不能让她低调一点吗?当着长辈这么肉麻是要闹哪样!
她皱皱眉,想拒绝配合这样幼稚的举动,可对面玉自澈看好戏的表情让她义无反顾的转头,眼一闭嘴一张,青菜塞了她满满一嘴巴。
死和尚想噎死她吗,一下塞这么多?平果不满的睁眼看他,却感觉玉自清的筷子似乎在自己牙齿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随之玉自清的眼睛眯了眯,那里面全是警告啊!
她冤枉啊!是他弟弟发疯,关她什么事,干嘛用那种眼神看她,好像她真的红杏出墙了一样!
平果也不敢算账了,只好一边费力的嚼着,一边委屈的看他。
两人的眼神交流旁人看不清晰,不过刚刚的诡异却被冲淡了许多。平家民爽朗的笑道:“哈哈,小两口的感情这么好,看来咱们很快就要是一家人了。”
“是啊,那样就太好了。”玉宛容也跟着笑道,可笑容却没到眼里。她有些担忧的看看玉自清和平果,又看了看玉自澈。
小澈的那个眼神,她太熟悉了。
吃完饭,玉自清送平家父女回去。玉自澈随后也要走,却被玉宛容叫住了。
母子俩站在院子里对望,秋夜很凉,可凉不过他们此刻的心境。
“小澈,你一定要这样子吗?”玉宛容的眼里有水光流转。她看着如今高大挺拔的儿子,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很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玉自澈还是别开眼,不敢去看母亲眼里的失望,吸了口气才咬着牙说:“是。”
似乎有秋风从两人中间吹过,连对方的叹息都吹散了。良久,玉宛容好像是又叹了口气:“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妈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玉自澈还没买车,出了家门漫无目的的走着,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