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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琥珀的颜色,在酒杯里折射出摧残的光芒。看着就让人觉得光彩夺目,漂亮极了。
月青丘并不客气,就坐了下来,然后就端起了叶词给他倒好的那杯酒。他并不急着喝,而是先晃了晃,再凑到了跟前细细的闻了一口,一股特有的酒香就立刻铺面而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叶词说:“你说这酒要是在现实中得卖多少钱?”
叶词皮笑肉不笑:“反正我是买不起。”
月青丘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而是,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便放下了杯子。
叶词看着他喝酒的架势,微笑起来:“你这人,看前半截,你喝酒还挺有品味的,可是后半截呢?你那哪里是在品酒,完全是……”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顿在那里,反正月青丘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又如何?”月青丘哈哈的笑了出来:“做人嘛,只要自己觉得高兴就行了,所谓什么品味,那都是用来装逼骗人的,我才不会按部就班呢,简直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这话倒是很对叶词的胃口。大概,她就是所谓的那种不会吃细糠的山猪吧。
“不扯这些,还是说你托我办的事情吧。”月青丘眯了眯眼睛,然后打开了话匣子:“最近晴日微照和千山斜阳之间很是奇怪。”
“奇怪?”
“对,很奇怪。”月青丘点点头,“虽然我对晴日微照这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并不感兴趣,可是因为你的缘故,我还是对于她的一切仔细查了一下。”说到了这里,他顿了顿:“包括,现实生活。”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叶词,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些不同的情绪和细枝末节的线索。可是,他有些失望了。
在月青丘面前的叶词,一直都是保持着他刚刚走进来时的那个姿势,那个表情,沉静的好像是一尊早就雕刻好的蜡像,从来都不会有生命的存在一般。甚至在听到自己调查了晴日微照的现实生活时,她都连睫毛都没有抖一下。
月青丘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镇定了。
她绝对知道晴日微照的现实生活跟自己到底有什么样千丝万缕的关系,她也绝对知道,当一个人的游戏生活被人联系上了现实生活后意味着什么。可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那么平静,古井不波的死寂一片。
“公子幽,你要知道,如果我查到了晴日微照的现实生活,那就代表着……”月青丘说到了这里又顿了顿,才缓缓的,慢慢的,用一种很温和的语气,仿佛在诉说着跟这个屋子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的一件事:“我也知道你的现实生活。”
叶词就这么看着月青丘,她并不想去探寻月青丘在想什么。如果,她的记忆没有错,月青丘虽然很商人性质,不过,本质上确实一个很值得结交的人。正是因为如此,她并不怕月青丘会说漏什么。
她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弧度:“那又如何?”
是啊,那又如何?
月青丘一时间竟然被这个问题给塞住了,愣在那里,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叶词了。过了好一会他才颇为意外的说:“怎么?你就一点都不惊讶”
“有什么可惊讶的。”叶词仿佛根本就不在意月青丘所说的这些,她只是静静的在陈述着一个事实:“当我第一次请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料到了今天的事情。我既然敢请你,就不害怕请了你之后的后果。”
叶词的话又另月青丘有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面前的这个女人完全和他所调查到的资料给人的感觉简直判若两人。他只是看着她发愣。
“怎么?现实生活中的我很让你失望?”
月青丘仔仔细细的看着叶词,确认她的淡定,她的豁达全部都是发自骨子里的东西后,这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过了好久才苦笑着说:“倒不是失望,只是……”
“只是?”
“只是,游戏里的你和现实里的你,让我觉得不是一个人。”
“这话从什么地方说起来?”叶词挑起了眉毛:“难倒你调查错了人不成?”
“你在怀疑我的专业水平。”月青丘摇摇头,然后笑了笑:“你真的只有十九岁吗?”
“怎么?”叶词淡淡的笑了笑,对于月青丘的问题还是云淡风轻:“难道我不像十九岁吗?”
月青丘对于叶词的反问十分坚定的摇摇头:“不像,一点都不像。从我第一次见你,你给我的感觉是个为人处世都老辣干脆的人,你圆滑势利,这样的性格,绝对不会是十九岁。最起码也是二十九岁才能达到。”
叶词这回算是笑出了声音,她撑着头,看着月青丘。可不是二十九岁吗?算上上一世过的日子,她何止二十九岁,简直已经跨进了三十岁的大关。更何况,她经历了上一世的生死轮回,早就将很多事情看得很淡了。
她轻松岔开了话题:“你是来和我谈论我的年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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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还是说晴日微照好了。”月青丘从叶词那平静无波的表情里感觉出了她对现在的话题十分不感兴趣,于是也就顺着她的话换了话题。而他这一换话题,也就直接切入了主旨,“让你和白陌受伤的人,其实不仅仅是董音。”
“还有何萧吗?”
“确实。”
叶词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月青丘,其实我有个问题很不明白。”
“什么问题。”
“虽然,我一直跟千山斜阳的关系都很差劲,可是也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可是,这一次他为什么要搀和我和董音的事情?难道只是因为董音是他的女朋友?”叶词摇摇头:“据我对千山斜阳的了解,这个人可绝对不是会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利益过不去的人。虽然,我在游戏里一直不愿意搭理他,但是他也知道,游戏是在不断前进的,只要不跟我撕破脸皮,那么我们就一定还有合作的机会,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对付我呢?”
“你知道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吗?”月青丘并没有直接回答叶词的话,反而丢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我当然明白,不过,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就是这两害相权之后比较轻的那一方。”
“哦?”叶词眯起了眼睛,她忽然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于是示意月青丘继续说下去。
“我刚才说了,千山斜阳和晴日微照之间有些奇怪,你还记得吗?”
“记得。”
“你觉得这个两个人之间若是会奇怪,主要原因是什么?”月青丘忽然变成了一个徐徐善诱的引导者,一步一步的引导着叶词朝着最终的答案走去。
会是什么呢?叶词垂下了眼帘仔细的想了想,其实并不难得到答案:“围绕在千山斜阳和董音之间的有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感情。第二个,是钱。”
“难怪董音要对付你,你果然看得够透。”
“只是跟她够熟悉罢了。”
“他们分手了。”月青丘冷不丁的就丢出了一个足可以把叶词炸晕的答案。
这个答案让原本淡定的叶词愣在了那里,好一会才扯了扯嘴角:“想得到。”
“你确实想得到结尾,不过,却想不到过程。”月青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觉得自己说得话太多了,实在应该用这样的好酒,好好的犒劳自己一下:“结尾很大众,不过过程实在很狗血。”
“你很会吊胃口,这样说起来,居然让我这个一向对于八卦不感兴趣的人也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你感兴趣并不是因为你对这件事感兴趣,而是因为,这件事跟你有关系,你才会感兴趣。”要是论到咬文嚼字的功夫,月青丘可是一个顶两个的。
不过,显然,这样的咬文嚼字让叶词十分的不爽,她皱起了眉毛来:“有意思吗?”
“好吧,说重点。”月青丘干笑了几声:“上次和柳疏狂的副本之争,最后是千山斜阳输掉了,这个我想你是知道的。而后铁血战戈分割成了两个公会,一个是铁血,一个是战戈,而原来,铁血战戈的副会长,零号砒霜到了柳疏狂所在战戈公会。”
叶词有些不耐烦的用手指敲着椅子的扶手,静静的看着月青丘。
“而我也说过,老爷子不会这么快放弃千山斜阳,虽然这个人的潜质没有柳疏狂好,可是,毕竟是跟了老爷子那么多年的人物,他的人脉,他的钱脉都不是一个刚刚初出茅庐的柳疏狂可以比的。所以,老爷子决定立一个长久的计划,在这个长久的计划中,谁最后能胜出谁就能最后继承老爷子的位置。”月青丘微微一笑:“所以,老爷子给了他们每人一笔钱,一笔相同的钱。”
“我忽然觉得我在看电视剧,这情节电视剧里都烂大街了。”叶词实在有些困,她一个平头老百姓,就算有一天有钱了充其量也之后一个暴发户,绝对和这些事情一辈子都扯不上关系的。
“这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过,记得我当时怎么回答你的不?文艺作品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但是,真正的现实生活要比文艺作品狗血几千倍。”
叶词叹气,她恍惚记得,自己和月青丘好像是说过这个话。虽然,她对于这种豪门恩怨一点都不感兴趣,不过,既然这件事跟她的小命挂钩,那么,她还是要耐着性子将这些事情全部听完才行。“然后呢?”
“然后?”月青丘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呵呵的笑着:“我刚才说千山斜阳人脉很广,钱脉也很广,这是他的优势,绝对不是柳疏狂这种初出茅庐的家伙能比的,对不对?”他也不等叶词回答,自己就接着说了下去:“然后呢……初出茅庐这件事,也不见得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至少跟千山斜阳想比,有一点是好的。”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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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那么多人脉和钱脉?”
“你刚才不是说这是优点吗?”叶词被月青丘说得昏了,这个家伙到底再说什么。
月青丘哈哈的笑了起来:“从辩证唯物主义的角度看,任何一件事都有两面性的,它一旦有了S面,那么就一定要有B面。你不能只看见S的一面,就忽略了他SB的一面好吗?”
叶词跟着月青丘干笑了几声,这个家伙说得话其实一点都不好笑,有木有啊
“千山斜阳的人脉和钱脉广,就注定了他所要花去更多的资金去维持这些人脉和钱脉,否则他就要前功尽弃。而柳疏狂没有则不用花这笔冤枉钱。”
叶词明白月青丘的意思了:“你不会是说,那个老头子给的钱其实并不算多,给千山斜阳的话,还不够他用来填那些人脉和钱脉的坑,但是给柳疏狂的话,却算得上是很大的一笔了。”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月青丘以一种很赞许的目光看着叶词:“你刚才也说了,千山斜阳是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葬送自己的前程的,反过来也可以说,千山斜阳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前程什么都可以出卖的人。为了得到更多的钱,为了能打败柳疏狂,千山斜阳还有最后一张王牌。”
“这张王牌不会是董音吧。”
“怎么可能会是董音。董音家的钱早就在柳疏狂和千山斜阳的那一战中遗失殆尽了。”月青丘忽然有些不厚道的说:“女人嫁个有钱的男人叫做麻雀变凤凰,要是男人娶一个有钱的女人叫什么?吃软饭的。”
叶词似乎一下子了解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