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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一个叶词就已经让轻风焦头烂额的话。那么再加上流年真的是让轻风窝火到了极点。轻风知道又加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一定是流年,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他抓不住这两个人,如果抓不住就等于白说。
再一次听到牧师折损的回报后,轻风狠狠的用拳头敲了一下前面的战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果然,高级玩家和顶级之间相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他应该想得到的,这两个人能只身从十几个暗杀团中全身而退,在这种混战之中就更是如鱼得水。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轻风不得不承认,以现在他们盛世玩家的实力,没有一个人能超越公子幽或者流年的。虽然天天向上的规模比起盛世来实在是不值得一提,但是,要对付这种有顶级玩家的公会实在不太容易。轻风叹了一口气,开始思考自己现在这个战略到底对不对?
好像不知不觉中,他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了。
一切都因为那个秘银矿脉。虽然现在秘银的优势只体现在魔法防御上,可是,按照轻风战略性的目光上来看,这个秘银绝对不仅仅只能做秘银衬衣这么简单,越往游戏的后期发展,游戏中对于魔法防御的要求越高,那么对秘银的需求也就越多。那么,如果秘银能用来打造武器呢?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效果?轻风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想象了。
所以,盛世想要称霸命运的话,不光人数要上去,经济要上去,更重要的是要有抑制整个游戏命脉的资源。在没有更重要的资源出现之前,现在秘银矿脉显然是命运在未来一段时间内最为重要的命脉资源。盛世已经派出了大量的消息探子去打听玛珈大陆上的秘银矿脉,不过到现在为止,除了已知的四处秘银矿脉外,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的秘银矿脉。
说实话,盛世并不想跟天天向上过不去,先不说这个公会有公子幽这样一个难啃的骨头外,这个公会的装备在东部大陆所以的公会中算是最好的,毕竟他们推副本的速度太快了,仿佛有如神助一般。这点甚至比其他大型公会还要强悍,他们推倒副本的攻略在东部大陆中几乎千金难求,这样强势的副本推行速度,让他们整个公会的装备一直都处于东部大陆的顶尖状态,要不是他们人数还相对较少,就会使一个让人头疼的存在。
不过,盛世对于秘银矿脉是势在必得的,但是现阶段只发现了四处秘银矿脉,除掉南部大陆那一块被任务锁锁住外,其他三处都有公会占据了。按照公会强弱来看,虽然天天向上有各种各样的优势,但是在和创世纪以及星辰的对比下,他们还是最弱的一个公会,不仅如此,创世纪有流年、星辰有剧毒,天天向上有公子幽,这三个公会都有一个顶级玩家,既然各个都是硬骨头,只要是人都会选择相对不太硬的那一个,也就是天天向上。
所以,盛世几次三番针对天天向上倒也不是跟这个公会过不去,只是,在利益面前,无端就生出了很多仇恨出来。
只是,到了现在,轻风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方向,他在天天向上身上吃了几次亏了,是不是有些太过轻视这个中型公会?或许换一个目标会更好?
不过,不管现在轻风怎么想,这一仗是一定要打完的。他抬起头看着远处厮杀在一起的玩家,叹了一口气,按照这么拼下去,天天向上迟早撑不住,毕竟在人数上他们太吃亏了。可是,就算撑到那一刻,自己公会的牧师要死掉多少?死一次掉一级,要掉多少级?牧师的等级过低的话,特别是各个团队的主力牧师等级过低的话,进入副本一定会难度加大,副本难度一加大,就会让他们原本就有些滞后的进度更加滞后,这样岂不是和前面大公会的距离拉大了吗?
想来想去,轻风都觉得在这么打下去,就算最后胜利的是自己这一方,可是从长远利益看,他还是吃亏的那一方。
而轻风恰恰是最不愿意吃亏的,于是,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传令下去,全面撤退。”
芦苇荡有点吃惊,虽然现在公会的牧师死伤有点多,但是从全面上看,盛世已经胜利在望,这个时候撤退岂不是太亏了?“会长,现在撤退!这不是把胜利让给他们?”
轻风看了芦苇荡一眼,转身离去,他的披风被风吹起,风中传来他再平静不过的声音:“眼前的输赢不过是蝇头小利,我要的是最后的胜利。”
卷五 第十三章 认真
世界上总有些事莫名其妙。同样的,世界上总有些人莫名其妙。
比如,在胜利关头突然就放弃战斗的轻风。比如,本来不该出现现在却站在白陌面前的流年。
及时雨摸了摸鼻子看着这幅画面很和谐,感觉却很不和谐的人物卷,敏锐的觉得自己应该换个地方晃荡。所以,他十分没有存在感的缩到一边去了,指挥大家开始打扫战场,顺便远离这块暂时“安宁”的是非之地。
白陌看着站在面前的流年,龇着牙笑了笑。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面对面的和这个人站在一起吧。虽然他们有很多次在共同的场合出现过,可是如同现在这样目的明确的站在一起确实是第一次。
当然,目的明确指得是白陌对于流年。至于流年怎么样想,白陌是无法从这个眯着一双桃花一样细长眼睛的男人脸上看出来的。
现在的气氛真诡异。虽然,无论谁来看,这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一个英姿飒爽的女猎人,一个风流倜傥的男猎人,再加上一个优雅高贵的战士,这样的三个人站在一起果然是很好看,可是,说实话,气氛真的是相当的诡异。白陌提了提嘴角,望着面前站着的流年,而对方也正眼角微提的看着自己。他扬了扬眉毛,将目光从这个过分漂亮的男人身上转了过去,落在了叶词的脸上,淡淡的笑着:“小词,是不是该做个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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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白陌对于叶词的称呼的时候,果不其然流年那双盛满了桃花的凤眼又眯了眯,随后他便松开了,笑得如同一只狐狸一般无害。如果,狐狸真的是无害的话。
叶词似乎并没有感觉出现场有什么不妥当的气氛,更没有感觉到什么暗流汹涌的架势,她只是心情颇好的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带着些奇怪的目光看了白陌一眼。似乎在说,这还用我介绍?不过,在白陌那坚持的目光下,她也没有多想,首先伸出了手拍了拍流年的肩膀,对着白陌说道:“这个是流年。”随后又转向了流年,说:“这个是陌水深,我表哥。你上次来没有机会见到。”
嗯,这是多么平常的一个介绍,平常到放在一个短篇小说里都不值得人多看一眼的介绍,可是却无端的让两个男人心底生起闷气来。
白陌低垂着眼睑,那厚厚的,密密匝匝的睫毛将那一对水晶一般明亮的眸子完全遮住了,唇边带着淡然的笑,冲着叶词说:“这也不能怨我,意外总是在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发生,不是吗?”
这话听着真奇怪,不过却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叶词狐疑的看了白陌一眼,然后点点头,她怎么觉得白陌这话好像不是那么对劲呢?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还真是说不出来。
流年只是眯着眼睛,笑容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是心里却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这算是什么介绍?他是流年,他当然是流年,可是,除了他是流年呢?他是不是应该有点别的身份?他的目光瞟了叶词一眼,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却也含着不少的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哀怨。怎么对于他的介绍就只有这么短短的五个字呢?而对于对面这个男人居然有那么长一串。
当流年还沉浸在这样纠结的小情绪中的时候,白陌的话落了下来,这让流年的心情更加不爽了。什么叫意外?他是意外吗?意外可是绝对不想发生却又发生的事情,看来对于这个表哥,自己就是那个绝对不想发生却又偏偏发生的意外了。表哥,表哥……流年又想起了一些事情,那是在坐牢的时候的事情,当时这个男人来探监,那么大喇喇,那么不把自己当一回事的就把叶词搂进了怀里,这真让人生气。而更让人生气的是,他偏偏还没有身份来说这个事情不对。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流年一想起那一幕居然还是觉得太阳|穴鼓鼓的跳得厉害,真是不舒服。
啊啊,这个男人啊,就这样站在那里。身长玉立,面如冠玉,虽然只是游戏人物,可是竟然也优雅得让人挪不开目光。他冲着叶词微微的笑着,那笑容真是让流年恨不能上去啪啪两下拍掉。可是,他能吗?他不能。
谁叫这个男人是叶词的表哥呢?真是,真是让人不爽啊。他是表哥,岂不是代表着自己以后永远都得低他一头,这,这……流年那流光璀璨般的目光又在白陌的脸上转了转,最终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可爱,真的不可爱呢,至少比起谭破浪来真是真是一点一点一点点都不跟可爱沾边。而最最不可爱的是,对于他最重要的那个女人似乎把他看得很重,至少现在很重,比看自己重要多了。
这,真是不爽啊。
望着叶词那似乎对于意外之说半狐疑半不狐疑的态度,流年翘了翘嘴角,笑道:“生命中当然会充满各种意外,有了这些意外生命才会精彩嘛,不然总是一成不变岂不是太无趣?”
白陌看着流年又提了提嘴角,半分不让:“这也要看是什么样的意外,有的意外实在不是精彩,而是苦难呢。”
“没有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天,谁都没有办法对于这些定义。苦难也不一定就是坏的,都说苦难是带了面具的祝福不是吗?”流年摊开了双手,微微的耸肩,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
叶词皱了皱眉头,这两个人好像不太对劲啊……就算从表面上看很和谐,可是,还是感觉很不对。叶词看了看流年又看了看白陌,开始思考一个问题,其实男人和男人之间也会看不顺眼的对吧,虽然白陌和流年没有什么仇,但是,她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他们就是互相看着不顺眼啊。她的手指在另一只的手臂上轻微的弹了几下,然后在两个人的剑拔弩张更加进一步之前开口对着流年说:“你后面又去过卓谷圣山没有?”
这个问题看起来和现在的问题显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流年看了看叶词,只发现对方也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他微微一笑,扯了扯嘴角,然后顺着她的话道:“确实又去了一次,多少有点收获。”
“哦,是吗?”叶词对于流年的上道点点头表示十分满意,她转头冲着白陌微笑:“我先和他研究一下那个该死的任务,这边还需要我帮忙吗?”
白陌那双好看的眼睛从叶词的脸上转到了流年的脸上,又从流年的脸上转到了叶词的脸上,最后微笑着说:“倒是不用你帮忙。”不过他显然不想让叶词这趁了心思,有些话,他是一定要说清楚的,于是他微微一顿,又看向了流年,道:“对了,流年,我有点东西想请你带回去给押沙龙,不过没带在我身上,在我们公会一个高层身上,跟我一起去拿一下吧。”
叶词眉毛扬了起来,忍不住叹息,白陌还真是不好糊弄啊。她看了看流年,流年冲了她笑了笑,然后转头看向了白陌:“行,走吧。”然后又对着叶词温柔的说道:“等我一下吧。”
事到如今,她能说不行吗?自然是不可以的。于是她点点头,双手抱在胸前,靠在身后一棵树上,抬起了一只手挥了挥:“去吧去吧,别耽误我的时间。”
随后,她又看了看白陌,挑了挑眉毛,不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