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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鼻子,在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打扮,笑了笑。她信步走到了出生点,左右看看,找准了最后的位置,然后闭上了眼睛,想象着自己就是刚刚出生一样。而后,她忽然又失去了兴趣,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呢……
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叶词走到了村子的后面,那里静静的有两座坟墓,一座是刺蜂还有一座是塔姆拉。叶词走到了这两座坟墓面前,缓缓的坐下,静静的看着两座坟墓,她脑子里掠过了自己这一路上走过的所有点点滴滴,她的唇角带着笑容,从包裹里掏出了一瓶好酒,又掏出了三只杯子,放在刺蜂、塔姆拉和自己的面前,又缓缓的帮他们倒满后,这才轻轻的抚摸着两个人的墓碑,将两个人唤了出来。
“许久不见了,年轻人。”塔姆拉看了看叶词,又看了看面前的酒,便如同她一样坐了下来。
倒是一边的刺蜂望着叶词眉头皱了起来,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也不说话,只是执拗的站在那里,好像是一棵坚挺的树。叶词对于刺蜂的表现并不意外,她只是举起了杯子和塔姆拉碰了碰,又和刺蜂坟墓前的杯子碰了一下,仰头灌下了那酒之后,才缓缓的说:“刺蜂,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刺蜂哼了哼鼻子,没有说话,倒是一边的塔姆拉笑了笑,仰头看着刺蜂道:“我们已经是灵魂了,活着的人要怎么什么样的路和我们无关,你有你的信仰,她有她的选择,可是,我们在一起喝过酒,这就是情分,其他的与这无关。”
刺蜂皱着眉头看着塔姆拉,好一会之后,他终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坐了下来,不过,看得出,他还是对于叶词现在的身份很是顾忌的。
叶词只是笑了笑,道:“我今天来找你们只是喝酒,没有别的,就算明天我们还是仇人,今天我们是朋友吧。”
塔姆拉点点头,又转头看着刺蜂,刺蜂还在纠结自己的信仰和叶词的选择的问题,最终他只能无奈的叹息,举起了杯子,和叶词碰了碰道:“我不喜欢你的选择,但是,我喜欢你这个人,所以,喝酒吧。”
和NPC,特别是和两个敌对的灵魂NPC喝酒其实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涉及利益问题,不关乎选择问题,只说这酒,只说过往的情分,这样的气氛让叶词很是放松。还好现在的新人村基本没有人,不然的话,叶词这个样子是会被围观。不过,也幸好现在没有人,让叶词有了机会能和这两个人可以好好的说说话。
“现在的你应该没有什么时间来这里跟我们喝酒了吧。”塔姆拉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这才垂下眼神望着面前的叶词,唇边的笑容带着几丝玩味,那是一种经历了多年沧桑后的睿智,哪怕他只是一组数据,这个时候似乎也好像能看穿人的灵魂一般。“今天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大概是为了怀念吧。”叶词放下了酒杯,靠在了刺蜂的墓碑上,眯起了眼睛望着两个NPC,缓缓的,淡淡的说着。
“怀念?”一直沉默的刺蜂这个时候微微一顿,才扯了扯嘴角:“这种事似乎是我们这些死去的人最常做的事情吧,怎么,连你也开始做了起来了吗?”
叶词只是微笑,她想,无论她说什么,刺蜂他们其实是无法理解的,她摇摇手道:“还是喝酒吧。”
果然,现在还是喝酒是最好的选择。
当阳光又一次照到了玛迦大陆上的时候,刺蜂和塔姆拉相继和叶词告别。最后,那一片青翠山水间,只剩下了叶词自己陪伴着三只空空的酒杯和两方矮矮的墓碑。她其实很想骑着老六飞过这些年自己在游戏里走过的山山水水,沟沟壑壑,可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最初进入游戏的那个地方。
其实叶词也说不准为什么今天自己要来这个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现在要来这里一趟,无论是回忆也好,是告别过去也罢,总之是要来过一趟的。她坐在这两方墓碑前面,提起了面前的酒壶,晃荡了一下,还有一些酒,她便给自己倒上,缓缓的端了起来。
凝视着酒杯里那猩红的液体,叶词的眼帘垂了下来,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她好像在这一刻变成了一尊雕塑,静静的立在那里,甚至连生机都失去了。也不知道她静坐在那里多久,她终于呼出了一口气,将那杯酒倒入口中,仰头而尽。接着放下了杯子,望向了远处,缓缓的说着:“那么多年了,又回到了这里。我记得第一次在这里出现的时候是上一世了,其实,我现在能记起上一世的事情很少很少,大概是时间过去了太久,大概是这一世的日子过于舒坦,大概是年纪越来越大了,总之,上一世好像离我好远,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经过了那些日子,还是说,那些日子终究只是我的一个梦?”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细不可闻的声音就从她的唇角边缓缓的流淌出来,融入空气中,找寻不见。叶词低下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她想,有些话,她谁都不能告诉,可是,她真的憋不住了,她要说出来,哪怕没有人听见,她还是要说出来。就好像面前的这个酒杯,只有倒空了里面的东西才能装进去新的东西。
“那个梦真的很真实,我现在闭上眼睛都等想起来自己是多么的混蛋,也想得起被无数人追杀的日子。”说着她忽然笑了起来,仰头看了看还在昏昏暗暗的天空,翘了翘嘴角:“我那时真的是年少轻狂呢,觉得这才是肆意快乐,可是现在想想看,在那种恣意的背后除了刻骨的伤害和悔恨外还剩下了什么?似乎什么都没有剩下。”叶词再次举杯,将酒倒进了嘴里:“还好,有重新来的机会。看来我真是一个幸运的人,世界上有那么多人做错了事情后悔的,可是真的能美梦成真再来一次的又有几个?为此……”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将酒杯满了起来,朝着天空高高的举了起来:“我不知道在那个上面的到底是上帝还是佛祖,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真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是我感谢你们,给了我这次可以重新来过的机会,让我,让我可以一一改正曾经的过犯,这真是最最幸运的。”
将最后一点酒倒进了嘴里,叶词丢开了酒杯,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我重生以后,我觉得我幸运得不像是我自己,不知道这是执念还是什么,我能找回父母,找回表哥,找回朋友,我终于能完成了上一世所有的悔恨。我以为这已经是最美好的结局了,可是,你们真心对我好。”叶词勾起了嘴角:“你们还让我找到了他,找到了我曾经想要完成却不能完成的梦想。”
天越来越亮了,金色的阳光从地平线上缓缓的泄露了出来,照到了每一个角落,照到了万事万物,一片温暖和灿烂,美得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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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更好的,会比今天更好。”叶词站了起来,看向了遥远的天空,那里的云层被镀上了一片的金色,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微笑。
她又一次回到这里,这好像是她的起点,从今以后她会经过每一个起点,或许痛苦,或许美好,但是,她必不会忘记那最开始的地方。
叶词,加油。
叶词,一切胜意。
(正文完)
第一卷 VIP卷 番外一
关于结婚这件大事
关于结婚这件大事,对于某些人而言实在是件能免则免的麻烦事。不过,显然,在这件事上,她并没有什么发言权,对于自己没有发言权的事情,虽然叶词心存愤懑,但是还是聪明的不开腔,她坐在镜子前,看着几个化妆师发型师围着自己团团转,有点心思游离。
头发被束了起来,盘出了简单的式样,上面再用细碎的水晶点缀,和她那条简单却炫目的婚纱很是相配,不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叶词唯一想到的是,啊啊,这几个发型师的手可真重啊,快要把她的头皮都扯下来了,特别是太阳|穴两边鼓鼓的疼。
可是,就是这样,她还得陪着笑脸,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以配合所有人齐声的夸赞“新娘子真漂亮啊”其实叶词的心里真正想说的是,你们来试试,你们来试试我也可以笑容满面的说些无关紧要的话的。
再去教堂的路上,易轻尘看着坐在身边一身白纱的叶词,上下打量,然后搓着下巴说:“我觉得你的脸很黑。”
“是吗?”叶词立刻跳了起来,越过了前排的座椅,才不管前面的押沙龙怎么样的哇哇大叫不安全,生生将他挤开,凑到了后视镜面前看看自己的脸。倒车镜中的人,粉面桃腮,分外妖娆,看起来妩媚生姿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叶词左看右看并没有发现妆容花掉的样子,又坐回了原位,对着流年说:“哪里黑啊?”
押沙龙却大叫:“你要是在突然冲过来,我保证你很快就两眼一黑了。”
叶词白了押沙龙一眼,只是望着流年皱眉:“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的脸黑?”
流年挑起了眉毛,冲着叶词缀着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很在意?”
“废话我这是活活遭罪两个小时的罪才弄出来的成果,要是弄脏了在被折腾两个小时不是更加倒霉?”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流年,你说,这是谁规定的啊,结婚就结婚吧,非要折腾新娘算怎么一回事?”
流年只是嘿嘿的笑:“这不是传统吗?”
而在前座的押沙龙却在这个时候不知好歹的再次插嘴:“谁说的结婚只有折腾新娘?很快你就看见怎么折腾新郎了。”
嗯嗯,押沙龙就是个乌鸦嘴,他说的事情很快就实现了。
双方都来了不少人,一圈轮下来,又一圈轮下来,没等到第三圈轮下来,流年自认为酒量很好的人也彻底趴下了,最好还是伴郎团给圆了场。面对一个烂醉如泥的新郎,闹洞房什么都是浮云,所以,两个人竟然好死不死的绕过了这一个鬼门关。
等到流年苏醒的时候早就万籁寂静了。他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瞪着天花板,好半天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等到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之后,他立刻朝着自己身边摸去,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微微的转过头去看,果然什么都没有。在另一边的床上,崭新的床上用品平整得连个褶子都没有,看得出来根本就没有人碰过。
这,这好像不太对劲吧。
流年紧紧的盯着自己旁边的空白,浆糊一样的脑子里终于开始有了几分清明,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果然很不对劲在这个他人生最重要的日子里,好像将最重要的另一半给丢掉了意识到这个可怕的问题时,流年首先是轻轻的唤了一声:“叶词。”
屋子里空荡荡的,好像还飘荡着他的回音,而那个本来该出现的声音一直都没有出现。
流年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迅速的环顾四周,果然没有叶词的影子。他连忙翻身下地,开始冲进卫生间看看,没有人,接着又跑出了卧室,一个一个房间的找着,还是没有人
不是吧流年的心猛地揪了起来,难道真的因为他喝多了,结果把新娘子弄丢了?有没有这么乌龙的事情?他站在走廊里想了一会,又咚咚咚的冲进卧室,翻出了手机开始给叶词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电话里冷冰冰的声音打碎了流年最后一丝冷静,他一把抓起了一件外衣,一边给几个兄弟打电话,一边朝着屋子外面走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