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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晟磨牙:“为什么?”
我气不打一处来:“别说一个月五十两银子,不要钱我都不要,多一个人多一张嘴,我养我自己就够困难了,哪里有闲钱养她?”
皇甫晟黑脸,“谁说要你花钱了?”
我怔了一怔,怒气顿时化成笑容,“你的意思是这钱你出。”
皇甫晟白了我一眼,默认。
我嘿嘿一笑,想到什么,突然笑不出来了。
皇甫晟那扇子敲了敲桌面,“又怎么了?”
我肉痛道:“五十两银子,可以买好多梅花糕梅花饼梅花软糖。”我灼灼看向皇甫晟,“不如这样,我自己心灵手巧伺候我自己,那五十两银子给我如何?”
皇甫晟扇子哒落在地上,不可置信看着我,“你就那么缺钱?你从我这儿拿去的钱袋里起码有三千两的银票。”
我纠正道:“是两千九百八十两。”
皇甫晟瞪我,“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身上钱也不少,怎么还如此市侩?怕别人闻不到你身上散发的铜臭味?”
我回瞪他,“关你什么事?”
皇甫晟噎了噎,半响道:“懒得跟你说,浪费口舌。”
我才懒得跟他浪费口舌,直接无视他出门去也,皇甫晟追了上来:“你要去哪里?”
我不理他,左转前进,停在南潇的门前,敲门,无人应答,皇甫晟嗤笑道:“你那潇哥只怕现在正在天音阁听曲呢。”
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我转头,皇甫晟又道:“天下皆知南玥五皇子醉心音律,尤擅琴,游历各处必拜访当地同好知名者,这祁城天音阁的碧芜姑娘琴艺无双,今日以琴会友,他怎么舍得错过。”
我总算知道哪里怪怪的了,透着一股子酸味,不仅对南潇这么了解,还对他去找佳人听曲这般酸意,难道……我震惊看着他,“你吃醋了?”
024 祁城风波(四)
皇甫晟张了张口,突然剧烈猛咳起来,满脸通红,结巴道:“我、我、我怎么可能因为你、你……”
我善解人意看着他,怜悯道:“你心里一定很苦吧,同为男子,这感情本就为世俗不容,对方还是敌对国的皇子,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多么催人泪下的虐恋啊,难怪你视女人为玩物,原来你真正喜欢的是男人,难怪你一定要阻止南潇,原来你是想借机引起他的注意,我终于明白你脾气为什么这么暴躁了,原来你心里太苦了。”
皇甫晟突然不咳了不结巴了,抽噎着口吐白沫倒下了。
我想他一定万万没有想到深藏内心的情感竟会被人知晓,被刺激到了,唉,谁让他遇见了聪明绝顶明察秋毫的我呢?
抬脚把挡路的皇甫晟踢到过道边,我朝君清澜的房间走去。
房门开着,屋内用屏风隔出卧房和会客间,会客间又用珠帘隔成前后两厅,透过垂落的珠帘,只见得君清澜正坐在轩窗下,身前放着一卷书,窗外一线阳光斜过,他的侧脸晕染上淡薄柔光,玉一般的莹润无暇,
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椅子上,一只手放在桌上,漂亮的手指头轻敲着,他对面立了一个玄衣劲装的少年,少年头低着说着什么,是臣服的姿态。
君清澜轻敲的手指微顿,少年突然抬头住口看像门口,眼神锐利如刀,冰冷无情,整个人就像是一块千年寒冰,散发着寒气,君清澜道:“请洛姑娘进来。”
少年面无表情走过来,冷冰冰打量了我一眼,冷冰冰道:“请!”
我吹着寒气进屋坐下,好奇道:“这是你的护卫吗?”
君清澜颔首。
我夸奖道:“真是个难得的人才,遇到敌人,他一站出去,保管敌人全都打寒颤。”
少年寒冰脸不知为何更寒的肆耍謇狡撂一ㄑ弁淞送洌溃骸八泻俊!�
我惊叹道:“这名字取得真好,太贴切了。”
君清澜抿嘴,视线落在我肩上,道:“大夫说伤到骨头了,要好生休养月余才能好全。”他顿了顿,略带责备道:“下次别这么拼命了,姑娘家别太逞强,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
我笑得合不拢嘴,眼睛亮晶晶望着他,“你这是在关心我!”
君清澜道:“身为主人,让客人受伤了,本是我的失职。”
我连忙道:“这是我跟皇甫晟之间的恩怨,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想到什么,我猛地拍桌站了起来,“对了,皇甫晟掀翻了一桌子的酒菜,让他赔你钱。”
君清澜:“……”
站起来过猛,牵动了肩膀,疼得我直抽气,我咬牙切齿,“他打我的这一扇,我会好好讨回来的。”
君清澜劝解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我认真的想了想,道:“等他的钱都转移到我这里,沦为街头乞丐的时候就了结了。”
君清澜:“……”
025 祁城风波(五)
寒湛退下了,有小丫头奉上茶。
窗外飘来琴声,悠扬空灵,如冰雪初融潺潺清泉,汇流成瀑,流瀑哗哗,像是有水飞溅而来,我临窗眺望,只见远处柳树依依,碧湖粼粼,绿柳碧波中是一处水榭楼台,白纱拂着烟栏,栏内有人抚琴,栏外听琴者如云。
君清澜道:“那是天音阁的碧芜姑娘,一把天籁琴倾倒了无数人。”
我问:“你喜欢会弹琴的姑娘么?”
君清澜道:“会不会弹琴跟喜不喜欢关系不大。”
我松了口气,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脱口而出:“那颜锦汐会弹琴吗?”
君清澜端起茶,修长匀称的手指拿起茶盖拂了拂茶叶末,桃花眼氤氲在淡白的水雾里,好似烟笼寒水月笼沙,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他淡淡问:“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诚实道:“因为我不会。”
君清澜抬眸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疑惑我不会弹琴这件事跟颜锦汐有什么关系,我嘿嘿一笑:“我想找个同类。”
君清澜笑了笑,道:“那你要失望了,锦汐琴棋书画,无不精通。”
我笑容垮了下去,道:“受打击了,这些我一窍不通。”
君清澜伸手拍了拍我的头,安慰道:“你有很多专长,别人都及不上。”
他的掌心温暖柔软,热度附在我头顶,那热似乎会传染,传到脑中,传到心里,连带心底也热乎乎的,我想,对呀,我真是太笨了,怎么会拿自己的短处去比别人的长处呢,我的问题根本问错了,我应该问吃喝嫖赌的,都怪琴声勾起这个话题,我推开窗子千里传音大吼道:“别弹了,难听死了。”
琴声戛然而止,我满意笑了,君清澜却笑容一滞,身形如电移到我身边,拉着我往旁闪去,我跌进梅香中,身后传来一阵叮叮叮啪啪啪脆响。
我扭头一看,只见无数飞镖暗器打在窗上墙壁上,竟然还夹杂几枚鸡蛋,可惜已经碎了,我后怕拍了拍胸口,突然意识到自己正窝在君清澜怀中,而他的脸就在我上方,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浅浅淡淡的呼吸,我愣愣看着他,心不受控制狂跳起来。
君清澜似笑非笑瞥我一眼,“有什么感想?”
我眨巴眨巴眼睛,“我想吃鸡蛋。”
君清澜:“……”
我起身告辞:“我吃鸡蛋去了。”淡然走出房间,一路狂奔到自己屋中,然后,我听见了自己咚咚咚的如雷心跳声,心想幸好走得快,再多呆一秒,心只怕要跳出来了。
一连吃了五个鸡蛋,狂跳不止的心总算正常下来,肚子却涨得难受,我仰面瘫在床上,暮槿十分担忧看着我,“小姐,你这样会消化不良的,我们去散散步吧。”
我挣扎着爬起来,下楼刚好遇见脚步匆忙一脸沉郁的南潇,这表情从没在他脸上见过,我关切道:“你怎么了?忙什么呢?”
南潇气愤道:“这客栈里有个音律白痴说碧芜姑娘弹琴难听,碧芜姑娘伤心之下不肯再弹了,大家正在搜查此人,其他人没登记进不来,我先来找出那白痴,等大伙儿进来后立刻把那白痴捆送到天音阁任由碧芜姑娘发落。”
我同仇敌忾,“有这等事,你们一定要把她抓到。”
南潇郑重点头,找人去了,我望着客栈登记处激愤难当的众人,悠悠然朝暮槿道:“我们去远点的地方散步吧。”
026 青楼意外(一)
暮槿把我带到了莲湖湖畔。
春日的午后清爽宜人,十里柳堤绿意盎然,湖上画舫云集,声音婉转动人的歌女在船头斜抱琵琶弹唱: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我说:“若那少年有心爱之人,那这少女岂不是白白表错情?”
暮槿道:“爱情就要勇往直前,若是顾忌这顾忌那,黄花菜都要凉了。”
这话很有几分道理,可要怎么勇往直前呢,我没有经验,委实苦恼。
暮槿见我五官扭曲,体贴道:“小姐有什么苦恼说来听听,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兴许我能帮上一点忙。”
我立马期待看着她,问:“有什么方法能让一个男人快速喜欢上一个女人呢?”
暮槿沉思了良久,挫败道:“这我真不知道。”
我失望收回视线。
暮槿赶紧道:“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个地方一定有小姐想要的答案。”
我连忙问:“哪里?”
暮槿信心满满:“青楼。”
如拨云见日,我大喜道:“走,我们去青楼。”
祁城最大的青楼名撷芳园,高大的院墙挡住了里间的轻歌曼舞,让人丁点歌声都听不到,半片舞衣都看不到,只有从白玉大门进去,才能一览芳华,而要从大门进去,每人要交十两银子的入园费,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抢劫。
我和暮槿绕着撷芳园走了一圈,都没找到可以偷溜进去的入口,反倒引起了守在门口黑衣劲装的彪形大汉的注意,抱着胸走来,呵斥道:“鬼鬼祟祟想做什么?”
暮槿吓得躲在我身后,我诚实道:“我们想进去。”
彪形大汉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们一番,指着暮槿道:“她姿色还将就。”又指了指我道:“你姿色太平庸了,肯定进不去的。”
我笑眯眯望着他,手发痒摸向袖中,彪形大汉突然又道:“不过今天晚上有贵客要来,人手紧缺,兴许你也有希望当个打杂的丫头什么的,你们等着,我去叫梅姨。”
我笑眯眯收回了手。
暮槿突然打起退堂鼓,“小姐,我们真要进去吗?”
我坚定点了点头。
暮槿喃喃道:“我们这是要把自己给卖了吗?”
我继续点头,点了一半,突然眼神一亮,猛摇暮槿的肩膀:“他们这是准备把咱们买进去?那意味着咱有钱收了。”
正激动间,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摇曳生姿走来,正是梅姨,仔仔细细看了看暮槿,道:“我时间宝贵,不跟你们啰嗦,你身价一百两。”然后瞥了一眼我,我满心期待看着她,她视线很快移了开去,道:“你身价十两。”
我大大受到打击了,正待讨价还价,梅姨一挥手,身后十几个黑衣劲装彪形大汉一字排开,另有两个妙龄少女一个端着一个托盘走来,其中一个托盘上放着银票,另一个放着卖身契。
梅姨涂满丹蔻的手指敲了敲托盘,“要卖的话赶紧拿银票签字,不卖的话赶紧滚。”
形势比人强,我赶紧拿银票在卖身契上签下草草大名,把笔递给暮槿,暮槿愣了一下,欢天喜地在卖身契上签下花花大名。
027 青楼意外(二)
梅姨看了看卖身契,道:“这名字倒是贴切,也不用分开你们了,草草你就随着花花吧,有你在旁衬托,花花的姿色更上一层。”顿了顿,又道:“花花这个名字不够文雅,改成花殇吧,最近客人们喜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