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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lsa] Ice and frost-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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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步步的迈向某个期限。
杰克晃晃头,整理了一下恢复的记忆。
记忆已经恢复了大半,基本上可以断断续续地串联起来。
只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有一部分的记忆,像是被某种外来的力量硬生生地抹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完全回想不起来。
可又明明是重要的记忆,失去了这部分的记忆,回想中的整段人生都仿佛变得空落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明明下定决心不会忘记的。
杰克失神的望着窗外。
钟楼的方向传来一声声悠远的钟鸣,打断了杰克的思绪。
艾尔莎。杰克忽然意识到这四周寂静的原因。她不在这里。
也许还在午睡,杰克翻身下床,向艾尔莎的房间走去。
他现在住着的房间是从女王卧室外间中隔出来的偏间,通常是给侍者住的房间,所以同艾尔莎的卧房离的很近。
可现在内间的房门大开着,卧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从窗户吹进来的凛冽的寒风,充斥在每个角落。
若是以往,艾尔莎多半还在议事厅处理政事。可最近几周来艾尔莎似是忽然闲了下来,整日呆在卧房里,什么都不做,只怔怔地望着窗外出神。
杰克换上门边备好的侍卫服,走出大门。
也许该去找找她。
雪霁。黄昏时分的光线投洒在残破的冰宫上,折射出一片胭脂色的光泽,瑰丽难言。
艾尔莎坐在一地狼藉的卧室中,对着一面冰制的梳妆镜,散开自己的发丝。
面前摆着一盒打开的银针。
银针的末端或是缀着珍珠、碎钻、宝石,或是垂下长长的流苏或吊坠、精美的雕花,银光烁耀。
整整一千根银针。
艾尔莎挑出一根珍珠银针,卷起一缕金发,用银针扣在发顶。
那个用一千根银针梳成的,只有新嫁娘才会梳的繁复发式。
艾尔莎对着冰镜面,将银针一根根扣在发丝上。
她只会梳这一次。
发丝一缕缕的被梳上去。手指熟稔的卷过发丝,扣上银针。
最后一缕额发垂在额间,艾尔莎拾起盒中最后的银针,扣在发顶正中央。
镜中的自己满头星光璀璨,正中央垂下一枚水滴状的宝石,仿若众星捧月。
艾尔莎望着镜面出神。
身后传来轻响,艾尔莎下意识回转过头。
一身侍卫服的杰克站在门口,身后是夕色投射在冰壁上的余晖,神色疲惫而惊喜。
“你果然在这里。”杰克向艾尔莎走来,唇角渐渐染上笑容。
艾尔莎试图回应他一个随意的微笑,“散散心而已。”
杰克环顾四周。卧室里依旧保持着上次离开时的样子,只不过少了血迹和尸体。
“变得不能住人了,对吧。”艾尔莎故作轻松的耸耸肩,“不过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杰克收回目光,定定的望着艾尔莎。
“你这样真美。”他忽然开口说道。
“谢谢。”艾尔莎心底翻上一股酸涩。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着,气氛安静得令人尴尬。
艾尔莎站在他对面,艰难的将微笑调整到疏离客气的弧度。
杰克怔住。
面前好像突然流过一条汤汤的河,横贯在他们中央,波涛汹涌。
他知道自己的脸色变了,他听到了那水声,它正带离着什么东西,在冰凉的水花中远去了。
只剩下兀立在河对岸两两相望的躯壳。
杰克张了张口,徒劳的想要挽回什么。
“我来这里的路上,看到有很多侍者在搬运东西,”杰克扯了扯嘴角,试图寻找话题,“还以为是你要搬家…”
“没有,杰克,什么都没有。”艾尔莎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旋即被巨大的疲累吞没,“别再提起那些了。”
“好累啊,杰克。”艾尔莎忽然疲倦的一笑,阖上了双眼,声音沙哑,“原来是这么累的。”
夕阳下茕茕孑立的艾尔莎看上去脆弱的不堪一击。
杰克停了下来,静静的望着她。
良久,她听见他的声音缓缓的从喉中吐出,“累了就别再勉强自己了。”
她睁开双眼,望向杰克。
“如果你已经厌倦了这些,”杰克的神色渐渐从踌躇转为坚定,“我还可以带你走。”
艾尔莎渐渐睁大双眼。
“我带你走,哪里都可以。”他顿了一下,“只要能逃离。”
杰克的双眸里只剩下坚定和决绝。
艾尔莎望着他。欲颓的阳光那么刺眼,反射在他墨绿色的眼眸中,刺进她心口。而她站在那里看着他,忽然心酸的想要流泪。
“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艰涩吞吐,“好,我跟你走。”
面前少年释然的笑容刺痛了她的双目。
艾尔莎轻闭上眼,手指抚过鬓角,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试图压制住翻腾的情绪。
真像个美好的梦。
几乎是闭上眼,就能想象得到的美好未来呢。
艾尔莎睁开眼,对杰克轻轻笑道:“我唱歌给你听,好吗?”
不等听到他回答,艾尔莎便已回转过身,冲着窗外如血的夕色轻启双唇。
“By an old drinking well on the grass so green 
(一口古老的水井旁,青草如此之绿)
I lay down and fell into a dream 
(我躺下,坠入梦境)”
依旧是那首熟悉的歌。
眼前的背影沉浮在回忆中,忽隐忽现,而耳边悠远的歌声轻轻浅浅。从记忆深处的黑洞里,有细不可闻的歌声传出来,与耳边真切的声音盘旋缠绕,渐渐重叠在一起。
“Soon they were nowhere to be seen 
(眨眼便无踪无影)
When I woke up alone on the grass so green 
(当我独自醒来,身下碧草如茵)”
回忆里倏尔闪过的零星画面有模糊的身影,奔跑在阳光下,冻得通红的脸颊,呵出的白气氤氲了视线。
“I looked into the well to catch the dream 
(我朝井里观望,想追回这场梦)
There was a face in the mirror like a face out of time 
(井中倒映的脸庞,恍如隔世)”
你…是谁?
“The eyes held a shimmery shine 
(那眼中含着微微泪光)
There was a face in the mirror and the face wasn't mine 
(井中却已不是我昨日的模样)”
曲毕。
杰克回过神来,轻声笑道:“唱得很好听。”
艾尔莎回转过头,冲他缓缓绽放出一个欣慰释然的笑。
那笑容那么美,沾染着阳光的生息,又那么绝望,好像已穷尽了她的一生。
杰克怔在原地。
仿佛天地也为之黯淡,窗外夕色的瑰丽也不敌丝毫,飞蛾扑火般燃烧着生命的笑容。
——艾尔莎此生最后的笑容。
他看见她眼角波光闪动,一行泪痕缓缓渗出,倏尔滑过面颊,流入颈窝。
下一刻,他只来得及看见冰蓝色的身影扑入他怀中,冰凉的馨香充斥在他鼻间。
后颈传来一阵刺痛。
杰克倏然睁大双眼。
眼前的景物瞬间模糊起来,似被蒙上了一层水雾,昏黑一阵阵闪过视野,巨大的困倦侵蚀着意识。
“…”他张开口,却只发出了格格的气流声。
艾尔莎的手从他颈后拿开。
他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五感渐渐被封闭,残存的意识挣扎着想要看清艾尔莎的脸,却徒劳无用。
最后一刻,视野却突然清晰起来。
失去意识前最后的画面,是艾尔莎脸上悲哀的笑。
“对不起,杰克。”
黑雾汹涌袭来,吞噬了眼前的一切。
艾尔莎颤抖的捂住口,泪痕倏倏不断的从眼角滑下。
床上的少年沉睡的如同冰塑。
艾尔莎缓缓松开另一只手。
手心是一枚缀着碎钻的银针。
鬓边有一缕发丝,失去了银针的束缚,垂在白暂的颈窝间。
雪青草加圣甲虫粉末,再和上一滴腕血。淬在银针上。
□□中的催眠秘药。
没想到对精灵也会起作用。
床榻上的杰克沉沉入眠,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对不起,杰克…”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我是真的…真的,想和你一起离开这里呢。”
艾尔莎颤抖着笑了一下,泪珠从眼角涌出,滴落在杰克衣角。
“可是不行了呢,杰克…”她的声音愈来愈小,“从此以后,大概…连再见到你的机会都不再有了。”
声音小的只剩下空气流动的咝咝气声。
“我爱你,杰克。”
只有风听见了最后的话语。
艾尔莎直起身,面上的平静渐渐压制过了悲伤。
最后一滴眼泪滑过脸颊。
艾尔莎伸手拭去。
这是属于艾尔莎的,最后的眼泪。
那个无拘无束的艾尔莎已经死了,从此天地间只有阿伦黛尔的女王,南埃尔斯的新王后。
过往的一切,都已经随着艾尔莎的死去而灰飞烟灭。
只剩下无心无言的,已死去的阿伦黛尔女王。
她走出大门,朔风猛烈的扫过她的身躯,吹散了她的发式,满地银针闪烁。
艾尔莎卷起鬓边的发饰,扣上银针。
从此不会再有人在她鬓边别上北极罂粟了。
再也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__19』
一束沾着水珠的保加利亚红玫瑰被插在精致的银雕花瓶中,鲜艳馥郁。
身着长裙的侍女用银剪剪去玫瑰花枝上的尖刺,摘去软萎的花瓣,插在镜前人的鬓边。
下一刻便被一只纤手取下。
“不必太费心思,”女人平静的说道,“梳平常的发式。”
侍女望着空空的双手,略微慌神。
艾尔莎不易察觉的蹙眉,淡淡的说道:“算了,把阿伦黛尔的侍女叫来。”
“…是。”年轻的侍女别无他法,只得遵循眼前人的命令。
耳边细不可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艾尔莎对着镜子,将发饰依次取下。长发披散在肩头,淡金色的发丝反射着阳光的色泽。
一室玫瑰散发着馥郁的甜香,浓郁的几乎让人窒息。
婚礼就在今晚。
从温暖的南方运来这些新鲜的玫瑰,,倒也算是费尽心思。汉斯一向不是那种会费心思去粉饰真相的人,这样的排场有些反常,倒好像在补偿着什么。
可那又怎样,人已经死了。
艾尔莎对着镜子露出近乎凄凉的嘲讽笑容。
说什么弥补,又有什么意义。
反正,想要弥补的人已经看不到了。
艾尔莎垂在桌下的手渐渐握紧,玫瑰的花瓣在手心挣扎着,渗出汁液。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两天半。
那副昏睡药的药效是四天,她加重了用量,应该可以让他昏睡一星期。
一星期,等他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作为南埃尔斯王后离开了这里。
从此再无交集,他继续做他的冰霜精灵,而她是朝生暮死的凡人,终生不会再回到这里。
而她十七岁那年的冰宫,只是一场梦。
或许她活不到看着自己衰老的那一天,这样也好,少了折磨和煎熬,永远在最好的年华。
艾尔莎摊开手心,玫瑰已被碾碎成泥,只剩下美丽的残骸,顺着手心滑落下来。
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
艾尔莎把手中的玫瑰泥倒进旁边的花瓶中,说道:“进来。”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侍女走了进来,穿着及脚踝的黑白正统长裙,年轻的脸上有着罕见的沉稳和成熟。
艾尔莎怔了一下,“你是…?”明明是熟悉的五官,却分明想不起来名字。
“梅丽莎。”侍女向她屈膝行礼,“阿伦黛尔王宫的女仆统领,现任女仆长。”
梅丽莎抬起眼,定定的望着艾尔莎。“我是米莉的女儿。”
艾尔莎睁大双眼。
“原来如此…”艾尔莎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淡淡的酸涩,“你来这里做什么?”
“女王方才吩咐让阿伦黛尔的侍女来为女王梳头,”梅丽莎沉静的说着,“我想女王一定有事还没做完,所以就擅自代替了女王的贴身侍女过来了。”
艾尔莎怔了一下,随即了然的微笑起来。
“不愧是米莉的女儿,”艾尔莎轻声说,“很好。”
梅丽莎垂下的面庞没有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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