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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雁冷汗自额头冒出,眼神飘向药王谷,难得的正经,道:“放心!我的医术虽然比不上里面那位,但也差不到那去,你不必替我担心,我会没事的。”
不悔正色道:“我不是担心你,我是怕你不小心把他弄死了,我就先把你砍了。”她比了准备砍他的手势。
慕容雁苦着脸,笑道:“怎么差那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五章 鹊 鸟 寓 言
澄蓝的天空飘浮着如絮的白云,阳光明丽,微风轻拂,吹乱不悔亮丽秀发,也吹乱不悔平静的心湖,她蹲身在殷梨亭身边,不时挥袖为他拭去额上汗珠。殷梨亭身子依靠在树干上双眸紧闭,不悔一脸担忧,转头问身后的慕容雁道:“你不是说他快醒了。”
慕容雁笑道:“快了!快了!不急。”
不悔嘟着嘴滴咕道:“半个时辰前就听你说快了,到现在还在说快了,你的话还真让人怀疑?”
慕容雁见殷梨亭身子动了一下,笑道:“妳看,这不是醒了。”
殷梨亭缓缓睁开眼睛,模糊视线里不悔出现在他眼前,他激动的抓着她的手臂道:“不悔!听我说,我跟白衣……”
慕容雁插嘴叫道:“你别这么激动,万一又走了岔,我可承担不起,我还不想让不悔来砍我。”
不悔瞪了他一眼。
殷梨亭视线渐明,看清慕容雁,惊愕的将不悔拉置身后,想用全身力量守护她,发觉竟使不上力,激动道:“你要做什么?”
慕容雁看不下去,迅速伸出一指,往他昏穴点了过去,殷梨亭失了重心,身子往后面的不悔倒了过去,不悔用力撑住他,叫道:“慕容雁,你做了什么?”
慕容雁蹲下身来帮不悔把殷梨亭扶正坐好,叹道:“我让他安静一点,免得走了岔,我可没有第二颗仙丹可以救他。”
不悔嘟着嘴,喃喃道:“那你也先通知一声……现在要怎么办?”
一声马鸣嘶叫让慕容雁回过头,笑道:“看来蒙古人留了样好东西给我们。”他走了过去,将蒙古人遗留下来的马车拉了过来,道:“我们先带他回星辰居再说。”
慕容雁将殷梨亭放上马车,两人也上了马车,慕容雁手执缰绳驱马缓慢而行,不悔守在殷梨亭身边。阳光和着清晰的微风自半敞的幕帘洒入殷梨亭脸上,轻轻地,柔柔地,马车里样着不可思议的宁静。
不悔凝望着眼前一张昏睡的面容,看起来那么柔和,她从来没有好好看他,如今仔细观察他,他没有男人该有的霸气与英挺,有的是女人怜惜的柔弱与清秀。
这样的男人,在女人眼中很不讨喜,因为他给人有一种软弱的感觉,缺乏安全感。但不悔却在他软弱的外表下看到他的坚定与勇气,她心里相信,他不是个软弱的男人而是个温柔的男人。
慕容雁回过头看着沉思的不悔,突然道:“我收回刚刚说过的话。”
不悔收回视线没好气道:“没头没脑的,不知你在说什么?”
慕容雁正色道:“我说他配不上妳,我收回。”
不悔“咦”的一声,疑惑目光注视着他,道:“为什么?”
慕容雁道:“刚刚见妳有危险,我竟然吓的没勇气去救妳,却见他一身疼痛拼了命的想救妳,甚至愿意为妳挨上一刀,当时给我很大的震撼,直问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慕容雁转头看了殷梨亭一眼,又道:“我一直认为人的命只有一条,没了命就等于什么都没了,要我拿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我想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我就做不到这一点,但为什么他可以做到...到现在我还是一直想不通,枉费我慕容雁饱读诗书,竟然连这一点都猜不透……唉!到底是为什么?”他轻叹一声,又道:“看来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东西。”
他沉默一会,又恢复阳光笑容道:“不过我先说明,我虽然收回话,并不表示承认他,要我放弃妳,暂时没这打算。”
不悔低声道:“无聊!”又回首凝视殷梨亭,慕容雁说的没错,他已不只一次舍命救她,为什么呢?她在心里不只打了一个问号?突然想起前些日子,白衣告诉她有关一对鹊鸟的故事。
白衣道:“有一对恩爱鹊鸟,几乎形影不离,它们自由自在翱翔于天地,逍遥快活的四处游历,不知羡煞都少鸟类。在它们相爱眼中,除了彼此外,容不下任何人。但有一天,它们不幸遇上一只老鹰,母鹊鸟被老鹰叼走,公鹊鸟拼了命要抢救母鹊鸟,身子被老鹰爪子抓的遍体鳞伤,可它一点也不放弃,依然奋不顾身扑向老鹰,最后还是不敌,母鹊鸟被老鹰给带走了。后来公鹊鸟发疯般的寻找,最后在老鹰巢穴中发现了母鹊鸟的尸首,公鹊鸟伤心之余,竟撞璧身亡。”
当时她听完故事后,还笑那只公鹊鸟好笨。白衣却道:“也许它真的很笨,但妳若能体会那失去深爱之人的痛苦后,妳就不会这样想,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解脱。”
这是在她记忆丧失后,第一次听到有关“爱”这个名词,虽然不是很懂,但感觉的出白衣说这故事时的感伤。
白衣还说:“世上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那是一种有人说它傻骂它笨却还是一头栽进去的“爱”。当妳深爱对方后,就不会去在乎自己生命的价值,因为它是一种随时可以为对方付出的。生命之所以存在,也许就是为了守候另一人。”
白衣悲伤的感言,让她慢慢觉得自己不该笑那只公鹊鸟,反而替它难过,至于为何要难过,却是懵懵懂懂。
她看向眼前的殷梨亭竟让她有种感觉,他好像白衣故事里的那只公鹊鸟,拼了命的想保护他身边的母鹊鸟,她暗道:“我是他的母鹊鸟吗?”
不悔想着,不由得脸红了,她羞怯的征征凝视着他,说不出的愉悦心情填满心头,心里是甜的,笑容也是甜,莫非这就是白衣所说的“爱”吗?如果是?那应该是甜的,为什么白衣说时脸上却是悲伤的,殷梨亭也是悲伤的,为什么呢?紊乱的思绪在她脑子里翻搅着……她又迷乱了!
马车平稳的向前行驶,她抬头望向马车外,满目发黄的野草在夕阳照射下,一片金黄的波浪随风摇曳,那么自然、那么飘逸,为什么之前她没发觉,原来这也是一种美,是心境的不同对事物的观感也会不同吗?
她转回目光看向慕容雁,突然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慕容雁紧急扯住缰绳,停下马车,回过头笑着道:“不就是像我们一样,我爱妳,妳也爱我,就是爱来爱去的意思。”
不悔一楞,暗道:“我竟然这么笨,问了一个比我还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六章 阴 暗 深 处
夜幕低垂,凉意渐浓,马车依然不停,由于行驶缓慢,天已暗了下来,却还没到得星辰居。不悔欣赏着马车外渐暗的暮色,天空早已垄罩在一片蒙蒙之中,四周只见到处都是树丛野草,马车又经过了一些弯弯曲曲的路,终于见到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星辰居,看来是白衣特别点上的。
马车停在星辰居门前,慕容雁迅速跃下马车,走了过来扶她,她看向慕容雁不得不佩服他识路的能力,对他笑道:“原来你也有不错的地方。”
慕容雁笑道:“现在才发现我的好,不会太迟。”
白衣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走了过来,眼神晶亮的看着慕容雁,随后看向马车里的殷梨亭,脸色暗了下来,语气冰冷问道:“不悔,发生什么事?我不是交代过了。”说完白衣自己吃了一惊,一向沉稳的她,竟然会对不悔说出这般冷语,一时之间缄默了。
不悔同时也垂下头不知如何回她,白衣一再交代殷梨亭暂时不能离开星辰居,她也信誓旦旦拍胸脯允诺,虽然这是突发事故,但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白衣的关系,至少她还是喜欢白衣,不希望两人关系因为殷梨亭而有所改变,一时之间沉默的气氛垄罩四周。
慕容雁睁大眼睛,用力看着白衣,打破沉默,突然叫道:“妳就是那位女神医,真让我吃了一惊,如果不悔是精灵,那妳一定是仙子了。”
白衣和不悔同时出声道:“你可以闭口吗?”
慕容雁一脸尴尬,头一次称赞人碰了钉子,转过头黯然而立。
不悔和白衣对看一眼,同时笑了出来,两人同时开口道:“对不起。”
两人又相视一笑,白衣收回笑容,叹道:“先进去再说吧!”
不悔“嗯”了一声,推了慕容雁一下,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白衣这时才问道:“不悔,这位是……”
慕容雁似乎忘了刚刚才碰了钉子,走上前恭恭敬敬道:“仙子有礼,小生复姓慕容,慕容雁正是小生。”
不悔已经受不了,一阵反胃,走到路边开始“恶恶”吐了起来。
慕容雁皱起眉来道:“不悔,拜托一下,给我点面子。”
不悔边吐边摇着手道:“我才要拜托你,饶了我吧!”
白衣若有所思看着不悔,再看向慕容雁,缓缓道:“进去吧!”
回到星辰居,将殷梨亭放于床上,不悔省略了前面的部份,把后面发生的大约情形说了一遍,白衣奇异眼神扫过慕容雁,坐于床沿帮殷梨亭把了脉后顺手解了穴。
殷梨亭缓缓睁开眼,看见白衣有些愕然,再望向门边的慕容雁和不悔,两人正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看不悔不时抿嘴窃笑,两人似乎很熟悉,他有些不解,同时有些忌妒,心里的不安让他脸色暗沉下来。
白衣眼神注意着殷梨亭,看了一眼门边两人,回头道:“这次你因祸得福,算不幸中的大幸,你现在已没事了,我也可放心了。”
她见殷梨亭没反应,两眼楞楞注视着门边两人,喟叹一声,起身走到门口,看了慕容雁一眼,道:“我可以借一步跟你说话吗?”
慕容雁恭敬道:“既然是仙子开口,小生定当奉陪。”
白衣冷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不悔“恶”了一声,对着慕容雁,生气道:“慕容雁,你非得把我好不容易塞进肚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不可吗?”
不悔发现最近没什么食欲,每次看到东西就会反胃,要不是怕饿死,才将食物硬往肚里塞,如今慕容雁那些恶心的话,几乎让她吐的差不多,难怪她会如此生气。
慕容雁嬉皮笑脸道:“这样你才会永远记得我。”
不悔黛眉轻挑,奸笑道:“慕容雁,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慕容雁狐疑道:“想什么?”
不悔叫道:“我想把你踢出药王谷!”不悔作势要踢他,慕容雁已一溜烟笑着随白衣身后跑了出去。
不悔一脸气呼呼,嘴里不时还滴咕着,转身后才发觉殷梨亭两眼征征凝视着她,想到刚刚的糗样,全都被他看清,满脸通红,不敢接触他的目光,转身想走。
殷梨亭急着叫道:“不悔!”匆忙起身,突来的一阵晕眩让他立身不稳,跌下了床。
不悔“啊!”了一声,冲了过来,赶紧扶起他,让他坐回床沿,关心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伸出手不时在他身上检查。
殷梨亭低下头,双手紧紧握住她的一只手,好紧,好紧……似乎在寻求一点依持的力量,轻声道:“我没事。”
不悔手被他紧紧握着,不由得脸红了,她不在像以往般想挣开他,只让他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