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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手被他紧紧握着,不由得脸红了,她不在像以往般想挣开他,只让他静静握着,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把玩他手上的齿痕。见他不发一言,蹲身下来,小声道:“喂!你没事吧?”
殷梨亭抬起头盯着她,一抹苦涩的笑容印在他的脸上,有些不安的成分,嗫嚅道:“不悔,妳会离开我吗?”
这满含感情的声音,使不悔怦然心动,他紧握住她的那双手,更使她觉得有着情感的份量,不悔望着他,他的眼睛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光,不悔不自觉伸手触摸,手上感到温热的湿润。
殷梨亭顺势又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面颊上,盯着她,再次询问道:“会吗?”
不悔手心被他的胡须戳的微微发痒,不由得脸又更红了,连忙避开他灼热的目光,没有回答,却见他无力的双肩微微颤动,显示他情绪上的不安。
不悔有种感觉,他在害怕,害怕?不悔暗笑自己,怎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都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但不知为何?现在的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七章 柔 和 之 夜
晚饭后,不悔步出大厅来到前院,找了隐秘的角落坐了下来,天上明月被乌云遮住,群星闪烁,秋风吹来有些凉意,但她不觉得冷因为她的心是暖的,眼前那些树树草草在星光下隐隐绰绰看不清原来的面目,不悔发觉,这样朦胧也是一种美,其实,现在任何事物在她眼中都是美的。
突来的脚步声让她睁大眼,从那人的身材和走路姿态,不悔一眼就认出,高兴的起身走向前,道:“你怎么出来了?”
殷梨亭回过头,看清是不悔,有些意外,道:“妳怎么在这?我以为……”刚刚他见慕容雁拉着不悔往内堂而去,回房后心里闷得慌,一直坐立不安才走了出来。
不悔黛眉挑了挑,在他身边转了个圈,停在他的跟前,垫起脚尖与他面对面,发觉还是不够高,扁嘴道:“你以为什么?”
殷梨亭神色有些凝重,幽幽道:“刚刚见妳……被他拉走了。”
不悔道:“你说慕容雁。”
殷梨亭看了她一眼,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往前缓慢走了几步,不悔跟了过来,直言道:“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他,虽然我也觉得他很烦,不过看在他救了你的份上,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殷梨亭没回话,抬头仰望天空,乌云渐散,一轮明月高挂,那圆圆的月亮引起了他的感触,长叹一声,道:“如果月常圆,花常开,该有多好!”
不悔不以为然,念道:“如果没有月缺,怎会显得出圆月时的明亮?如果花儿不谢,又怎会带来花开时的喜悦呢?”
殷梨亭一楞,笑了出来。
不悔看傻了,他这样笑很少见,不!应该说是从没见过,虽然他笑起来眼角出现两条很深的鱼尾纹,但她喜欢看他笑。不悔愣愣的望着他,月光照着他端正的五官,笑容使他的面容更加柔和,那挺直的身躯,温和的笑声,使她心神荡漾,心跳加速。
殷梨亭收回笑容道:“妳说的对,也许这是对我的一种考验。”
不悔笑道:“其实这不是我说的,是白衣说的,我照着念出来而已。”
殷梨亭轻轻一笑不再说什么。不悔见他不作声,突然想到什么……主动拉起他的手,道:“你跟我来。”
不悔将他带进自己房内,开始翻箱倒柜,大肆搜索,找了一会,终于在枕头底下找到,兴奋的叫道:“哈!终于找到你了。”
她让殷梨亭坐了下来,自己也坐了下来,将手上东西放于桌上,推向他道:“还你。”
殷梨亭没有拿走桌上之物,反而将他的手盖在不悔尚放于桌上的手上,含着笑意的眼睛凝视着她,道:“妳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不悔羞怯的迅速缩回手,装胡涂道:“里面是什么,看你好像很珍惜的样子。”
殷梨亭慢慢打开桌上的手捐,将它摊在不悔眼前,不悔继续装胡涂,道:“这是什么?”
殷梨亭微微一笑,道:“是妳的发丝。”
不悔“咦”了一声,拿了几根在自己眼前用力的比较,眼珠子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老半天,方道:“还真的很像。”想了想,道:“我的头发怎会在你哪?”
殷梨亭脸上浮现一抹阴影,道:“这是妳失踪前唯一留下的。”
不悔像看宝一样,盯着桌上自己发丝道:“所以你一直很珍惜它。”
殷梨亭“嗯”了一声,道:“现在我不需要了。”
不悔不解问道:“为什么不需要?你不是很珍惜它。”
殷梨亭似笑非笑眼神,深深凝视着她。不悔红着脸想了一下笑了,是傻笑,她发觉自己很笨,竟然问了一个很笨的问题。
殷梨亭盯着她,认真道:“不悔,我知道现在要妳去承认妳和我已成过亲的事实,是不太可能,我也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妳不要不理我,这么说也许妳会很困扰,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很闷的人,不善表达自己,又不会说好听的话,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跟在妳身后守护妳……我希望妳能明白,不要因此讨厌我。”
不悔嘴角翘起喃喃道:“记性那么好做什么,我都已经不讨厌你了。”
殷梨亭微微一笑,道:“谢谢妳,我明白……”他又深深的道:“不悔,也许妳不会懂我心里曾经有过的痛,那种痛如果要我再一次,我恐怕已无力承受,所以让我守护妳……”
不悔无俚头的冒出一句,道:“你真的很像那只公鹊鸟。”
殷梨亭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不悔笑着摇头,殷梨亭盯着她,嗫嚅问道:“不悔,现在妳还觉得我是个很闷的人吗?”
不悔没回答他,伸手拢一拢额上秀发,脸上泛着淡淡红晕,低下头来沉静深思,把心里紊乱的思绪好好整理一番,这是她失去记忆后,首次认真的思考一件事。
从她开始在乎他的那一刻起,对他的一切观感几乎全变了,自己也变了,她很想告诉他,她早已不觉得他闷,甚至已开始喜欢他,更愿意去相信两人已成过亲的事实,但为什么在他面前,这些话有如千斤石般沉重的哽在喉头出不来?
她忽略了殷梨亭还紧盯着她看,轻叹一声,想起前些日子的殷梨亭,不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心理深藏着千愁万绪之语却是哽在喉头,那般的闷不就是这样来的,不由得失声哈哈大笑起来。
殷梨亭一脸迷惑盯着她,见她一会儿沉思,一会儿叹气,感觉她又回到以往那柔顺的不悔,如今见她又像小孩般天真的开怀大笑,不解问道:“什么事那么好笑?”
不悔瞥了他一眼,笑着摇了头,又低头沉思,是女人的矜持还是羞怯让她开不了口,或是其他,是记忆,还是存在她心里一直不愿去回想和承认的一件事或一个人,白衣——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云 雾 垄 罩
月白风清,是一个多么富于诗情画意的夜晚,不悔打开长窗,凉风吹来,她轻拢面颊秀发,欣赏着夜色,在星辰居不算短的时日,她从不知夜晚的药王谷漾着一层神秘的面纱,朦朦胧胧,虽看不清眼前树丛内的一举一动,却听得到虫声蛙鸣从周围传来,还闻得到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馨香,她有些不解,为什么杂草丛生的药王谷内,经常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呢?
她回过头对着身后不远的殷梨亭,问道:“你有没有闻到花香味?”
殷梨亭“嗯”了一声,不悔走了过来道:“可是我来药王谷这么久了,不见星辰居庭院内植有一花一木,就连谷中也没看过有任何花卉,有的也是杂草树丛。”
殷梨亭笑道:“这药王谷范围之大,恐怕不只妳我眼前所见,也许在某处有我们不知道的花境也说不定。”
不悔见他今晚笑的很开心,显示他心情很好,面对着他,开心道:“我说的没错,你笑起来比不笑好看多了,之前老见你愁眉苦脸的,看了多不舒服,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开开心心的。所以说呢,做人还是要经常保持笑容,才会让人喜欢。”
殷梨亭一脸腼腆道:“如果妳肯陪我,我一定常笑。”
不悔在他身旁坐了下来,笑道:“那有什么问题,就这么说定,不许赖皮哦!”殷梨亭微笑点了头。不悔想了想,偏着头问他道:“要不我们明天一起出去找你说的花境,你说好不好。”
慕容雁突然出现在门口,出声道:“妳想游药王谷找我就对了。”他走了进来,看了殷梨亭一眼,道:“你也在这,真巧。”
殷梨亭收回笑容,表情有些不自然,道:“还没向你谢过救命之恩。”
慕容雁道:“能救武当殷六侠一命,也算是我的荣幸,当初我有眼不识泰山在你面前班门弄斧,还请多包函。”
不悔有些生气道:“你说完了没有,进来都不会敲门的吗?”
慕容雁笑道:“有什么关系,妳又不是别人。”很自然的在不悔身旁坐了下来,
殷梨亭突然伸出手握住不悔的手,眼神有些黯淡,又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悔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解。她怕止不住又脸红,轻轻抽开他的手,对着慕容雁不客气道:“你不是去找白衣,跑来这里有什么事?”
慕容雁道:“白衣出去了,我有话跟妳说,妳跟我出去一下好吗?”
不悔道:“有什么话这里不能说。”
他瞄了殷梨亭一眼,对不悔低声下气道:“拜托!拜托!”
不悔看他认真的样子,起了好奇之心,不知他想说什么……想了想,起了身道:“好吧,我们走!”
殷梨亭又拉住她的手,有些颤抖,不悔见到他黯然眼神中充满不安,她又在他身上看到害怕,害怕?她不解他在怕什么……难道是慕容雁,但慕容雁救过他不算坏人,何况慕容雁也打不过他,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她不懂?越来越不懂?一脸迷惑注视着他。
慕容雁已起身到了门口,叫道:“不悔,快点。”
不悔应了他一声“哦!”抽开殷梨亭的手,笑道:“这么晚了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再去找你。”随后已走到慕容雁身边问道:“你说白衣出去了,她去哪?”
慕容雁道:“我怎么知道。”
不悔道:“你怎会不知道。”
慕容雁道:“我就是不知道。”
不悔道:“我说……”两人边走边说,声音越来越细直到消失为止。
殷梨亭失神般坐着,将抓过不悔的手放于心口上,想透过自己手中残留的余温,弥补心中失落的缺口与不安的心。
不悔和慕容雁出了内堂来到大厅,慕容雁步出了厅门在院子石椅上坐了下来,对不悔招了手,笑道:“来,过来这边坐,我有话跟妳说。”
不悔坐了下来,伸出小指,掏着耳朵道:“说吧,我洗耳恭听。”
慕容雁没马上开口,反而抬头看着天空,突然道:“快下雨了。”
不悔“咦”的一声,看向天空,月光又躲进黑雾中,一片雾蒙蒙的天空什么也看不清,她狐疑道:“明明好天气,怎会下雨。”
慕容雁笑道:“不会错的,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很快就会下了。”
不悔有些不耐道:“你是为了跟我说这个才叫我出来的吗?”
慕容雁道:“当然不是,我是想说,我决定放弃了。”
不悔嘟着嘴道:“又来了,没头没脑的,真不知你在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