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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笑了出来,道“你不会的,因为我会把它踢还给你。”
慕容雁吐了一口气,道:“终于笑了,害我一直烦恼着不知要怎么走出这间药房。”他看了她一眼,续道:“很晚了,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不悔点了头,道:“我先去看一下白衣,这里交给你了。”不悔走了出去,慕容雁望着她的背影轻叹一声,搔着后脑杓继续未完的事。
不悔走出中堂,来到内堂,发现殷梨亭背靠在白衣房门前静思,在幽暗深夜里,他修长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不悔走向前,见他忧眉深锁,紧抿着嘴,似在深思,他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出神,连她出现在他跟前都没发觉,不悔又见到他的神伤,有些感伤自己刚刚不该这样伤他,但...只要想到白衣,那烦躁的脾气就会莫名的显现出来。
她轻咳一声,惊醒深思的殷梨亭,他微微一楞,有些吃惊的望着不悔,道:“妳……妳什么时候来的。”
不悔半开玩笑道:“来了一会,你竟然没发觉我,亏你还有武功,要是我想取你的命,再多你都不够给。”
殷梨亭盯着她神色凝重,道:“如果妳要我的命,随时可以来拿。”他那样严肃、真不像他,显然他心里有道沉重阴影压着他,让他心灰意冷。
不悔避开他的目光,信步走着,道:“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又不能吃也不能玩。”走到他跟前,又道:“不过,如果你又欺负白衣姊姊,那可就不一定了。”
殷梨亭有些急躁的道:“妳为什么会这样说,妳明知我没有,也不可能,我的心只有妳一个,妳应该比谁都清楚。”这真不像一向含蓄的他所说的话,显然他是情急了,有些失常。
不悔幽幽道:“我怎会知道,更何况有没有不是你说了就能算。”
殷梨亭一脸无可奈何,道:“妳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
不悔偏过头道:“我不知道。”其实她真的不知道,现在她的脑中一片浑沌不明,想的跟做的几乎不能协调,往往冲动过后会莫名的感伤。
殷梨亭盯着她,哀戚的眼光,微颤的声音道:“不悔,求妳别这样对我,我求妳……”
不悔没答理,转过头不看他,他眼睛有些湿润,一声苦笑,身体重重往墙上靠了过去,似乎他需要一点依持的力量来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在深夜的幽暗里他的脸显得更阴暗。
不悔有些不忍,缓和语气道:“喂!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现在很晚了。”
不悔见他不作声,推了门走了进去,又回头看了他一下,慢慢的把门阖上,把耳朵贴在门上许久……终于听到他缓慢离去的脚步声,她的心有种被人挖空的感觉,她愣愣的坐在地上发起呆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狼 狈 之 态
清晨,昨夜的一场大雨,让天气阴阴沉沉的,不悔翻身起床,一夜的紊乱思绪让她睡的不安稳,如今脑袋昏昏沉沉的,她按了下额头,又重重躺下。
开门声让她彻过头,慕容雁一脸笑容端着托盘推门而入,笑道:“早啊!不悔。”
不悔嘴角微翘,白了他一眼,生气道:“你又不敲门了。”
慕容雁笑道:“有什么关系,快来吃东西,等会我带妳去一个好地方,保证妳会喜欢。”
不悔懒洋洋的起了身,坐了下来,问道:“你的精神怎么这么好。”
慕容雁笑道:“我这个人只要让我吃的饱睡的饱,精神自然好。”他将一碗药膳放在她面前,道:“这是我顺手帮妳煮的,妳也要补一补。”
不悔看了一眼,那乌溜溜的浓汤中,浓稠的味道扑鼻而来,让她莫名的一阵反胃,急忙摀住嘴夺门而出。
昨夜的一场雨在地面留下潮湿,不悔一个不小心脚滑了过去,身体踉踉跄跄的向前俯冲,对着无生命的柱子而去。
不悔惊愕的小脸发出一声惊呼,一双温暖的手匆忙接住她,还来不及看清来人,不悔已俯身对着地上“恶恶”猛吐了起来。
殷梨亭眉头紧蹙,一只手撑住她一只手轻抚她的背部,不悔吐完后,全身虚脱般的无力,将身体往殷梨亭身上靠了过去。殷梨亭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有些依恋,有些怜惜。不悔闭上眼睛,贪婪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感到很舒适很温暖,几乎忘了自己已离开那沉睡的床。
不悔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慢慢张开眼睛,一双深情的黑眸凝视着她,一阵昏乱,脸倏地红了,幸而刚刚那场恶吐脸早已经是红的,她急着想推开他,全身却酥软无力。
殷梨亭关心问道:“妳没事吧,不悔。”
不悔轻轻摇了头,偷偷瞄着他,他又恢复以往的温和含蓄,看来昨晚的反常,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看他现在的表现,不悔可以感受到他的真诚和善良,她的心又迷乱了。
慕容雁一脸歉意走了过来,道:“不悔,妳没事吧?”
不悔张着大眼睛瞪着慕容雁,身体依然依偎在殷梨亭怀里。
慕容雁道:“不悔,妳也未免太夸张了一点,人家白衣还夸我煮的不错,吃的津津有味的,妳真是不给我面子。”
不悔惊叫一声:“白衣!”不知哪里生出的力量,猛然抬头往殷梨亭的下颚硬生生撞了过去,一声“哎哟”疼的让她急忙蹲身抱头叫着:“好痛哟!”
慕容雁不敢看的伸手遮眼,知道这一撞两人可都是非比寻常的痛,如果是他,可能跟不悔一样抱着下颚鬼叫了,但见殷梨亭眉头紧皱,喟叹一声,他还真佩服他忍痛的功夫。
不悔起了身依然抱着头,眼角还吊着几滴泪珠,问道:“白衣姊姊没事了吗?”
慕容雁笑道:“放心,她好的很。”
不悔走了过去,道:“我去看她。”
慕容雁见不悔进了白衣房后,对着殷梨亭笑笑道:“殷六侠,我看你的身子也要补一补,要不那碗药膳就麻烦你。”
殷梨亭一楞,带着似笑非笑眼神,摇着手示意不用了。
不悔突然急冲了出来,叫道:“白衣姊姊不见了!”
那急冲的速度加上地面的湿度,快的让她停不住脚,眼看自己快成了墙上壁虎,殷梨亭和慕容雁同时冲了过来,各伸出一只手左右拉住她,这壁虎之灾是逃过了,但那雨后松软湿滑的泥泞,让三人步伐有些不稳,慕容雁首当其冲大剌剌的滑了一跤,四脚朝天仰天后倒,连同将不悔往后拉,力道之重加上湿滑烂泥,让殷梨亭失了重心也被带了过去。
突来的变故,三人皆来不及反应,一声惊叫,一阵混乱,几声“乒乒乓乓”过后,慕容雁几乎躺在烂泥堆中,不悔跌坐泥泞上,殷梨亭双膝着泥,同样的一身泥,同样的狼狈。
三种狼狈,三种心情,殷梨亭错愕的望着自己一身泥,一脸腼腆尴尬,不悔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眼泪抑止不住地簌簌流了下来,莫名的怒气隐隐既出,慕容雁只是发楞的静静躺着。
殷梨亭起了身,甩了甩手上烂泥,伸出手想拉起不悔,不悔隐忍的怒气不知不觉的对着他发泄而出,用力摔开他的手,带点撒娇,气愤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殷梨亭又是一阵错愕。
慕容雁起了身坐着,道:“不悔,妳怪错人了吧?”
不悔心绪紊乱,无端寻衅,叫着:“是他害的,是他害白衣姊姊不见的!”
慕容雁道:“妳那壶不开提那壶。”
殷梨亭脸色难看,蹲下身来,无奈的叫了声:“不悔。”
不悔眼泪有如溃堤的水库倾泻而出,将头伏在腿上哭了起来,恼人的思绪让她的头又开始疼了,胃也不舒服起来。有些气恼,不知是恼什么?只觉得头痛欲裂,胃不断的在肚中反复翻搅,她拼命的想将它们赶走,心里越急,头就越疼,胃就更不舒服,焦虑恐惧随之不断的向她袭来,终于按耐不住,胡乱的一连串哭着叫道:“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走开…………”
殷梨亭脸色暗淡下来,眼神有些呆滞,无力的缓缓起身,脚步蹒跚往中堂落寞而去。
慕容雁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不只一身狼狈,连心也狼狈,看来受的打击不小。他偏过头对着还在乱叫的不悔道:“妳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慕容雁的声音,将陷入自我恐惧深渊的不悔给拉了回来,终于停止了叫声和哭声,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他,一脸茫然问道:“什么?”
慕容雁见她模样,摇着头,叹了一声,仰头望天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心……碎掉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药 王 深 谷
秋色黯然,冷风拂面,慕容雁和不悔出了星辰居,为寻人往药王深谷方向而去,放眼眺望药王谷,四周高山环绕,壁立千仞,茂盛繁杂的野草连绵无际,随着冷风拂起形成了一波波的草浪延伸至彼端,慕容雁叫道:“美,真是美。”
不悔停了一下抬头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哪里美。”是心境的不同让她觉得眼前一切都非常不顺眼。
她继续走着,高耸的树木遮挡了前程的视野,走在弯弯曲曲不是路的路上,两旁都是枝叶浓密的树丛,阳光从叶缝中洒了下来,在地上拼成无数浑圆的图案,不悔踩着黄色的光影,跟随眼前身影缓慢而行。
两人已走了一段路程,回头已见不到星辰居,不悔漫不经心的走着,心里担心的人已不是白衣而是殷梨亭,她喃喃念道:“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雁淡淡一笑,意态很悠闲,道:“既然担心他,就回去找他。”
不悔看了她一眼,无精打采道:“去哪里找他,刚刚我们不是找过了,到处都没了他的影子,他可能已经离开星辰居了。”
慕容雁斩钉截铁道:“放心,他没离开。”
不悔望着他,不解道:“你怎么知道?”
慕容雁难得感伤,道:“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一直都在星辰居没离开过。”他看了不悔一眼,叹道:“唉!我看他这次伤的不轻,可能需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吧。他既然有心避开妳,妳当然找不到他。”他看向不悔又道:“不悔,不是我要说妳,赶人走的是妳,这会要找人的也是妳,真是猜不透妳心里在想什么?”
不悔道:“我根本不记得赶过他,当时我的头痛的要命,胃又不舒服,烦都烦死了,哪有时间赶他。”
慕容雁道:“但他确实是被妳赶走的,这可是我亲耳听到的。”
不悔停了下来,眼睛盯着慕容雁,认真道:“我真的赶他走。”
慕容雁认真的点头,不悔叹了气,两眼失神的又往前走,嘴里喃喃念着,也是一副失魂落魄。
慕容雁眼光闪着异样,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事物,紧盯着不悔瞧,突然脑中闪过一道光,像是发现什么一般,笑了出来道:“不悔,妳在吃醋,而且是整桶的。”。
不悔回过头瞪着他,道:“你胡说些什么?”
慕容雁神情很认真,道:“我虽然不是很懂,但看久了多少也明白些,所谓当局着迷,旁观者清。我发觉妳真正生气的原因不是他欺负白衣,而是妳看见妳不能接受的事,心里所产生出来的一种转移效果,那就是忌妒。妳喜欢他,所以忌妒他和白衣的关系,不知不觉中会对他产生不满,对他乱发脾气,而事后又会后悔。但妳的任性与自尊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