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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殷梨亭而言,再困难之事,都不及心中的焦虑,任何一处大小山谷,悬崖峭壁他皆不放过,只希望不悔身影,依旧残留武当山。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死!是他最不愿去想的。见他每寻一处,失望一次,每到一处,苦痛一次,但也燃起心中对不悔依旧存活的一丝希望。就这样不眠不休,连寻数日,体能已达到人类最大极限,在身心剧疲之下,终也不支,倒地不起。
昏睡数日后,殷梨亭缓缓睁开双眼,见自己躺卧床上,殷梨亭心里明白,在未寻获不悔前,他不能休息,匆忙起身站起,忽感一阵晕眩,匆忙跌坐回床上,轻按额头,暗暗叫声:“不悔。”失魂落魄的身影,再也站不起身。
呆坐了一会,伸手往怀中取出一条小手捐,细心的将它打开,里面竟是当日殷梨亭在后山拾起的不悔发丝,不知不觉中,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悄悄滑落,原本一颗炙热的心,几日内已消磨殆尽,空洞的心被孤独寂寞所吞噬,连日来的苦,无处发泄,双手摀住脸再也按奈不住,放声大哭。
经过多日来的搜寻,依旧一无所获,宋远侨提议下山寻访,并寻找莫声谷与宋青书的下落,于是同俞连舟,张松溪四人下山寻人去了!
也许上天怜惜不悔,不愿见她如此就死,而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醒来的不悔张大两颗圆滚滚的眼睛,看着眼前一身白衣的少女,好奇的问道:“妳是谁?”
白衣少女没回答不悔的问话,走到不悔跟前摸了一下不悔的额头,确定高烧已退,适才放心,道:”看来妳已经没事了!”随即拿起桌上一碗乌溜溜的汤药递给不悔,道:“喝了它吧!”
不悔看着眼前那碗黑的不能再黑的汤药,说甚么也不肯喝,白衣少女没辄,只好点住不悔的穴道,强灌她喝下,只见汤药一半滴落在不悔的胸前,白衣少女轻摇头,叹道:“白白糟蹋一碗好药。”顺手解了不悔穴道。
强灌的药水把不悔呛的咳嗽不止,口中还不停喃喃道:“妳想害死啊!”
白衣少女不理会不悔的叫嚣,收拾桌上汤碗走了出去,不悔被她突来的举动愣住,傻呼呼坐在床上,看着满身汤药的自己,忽然想到甚么?一声惊叫:“我是谁?”
沐浴过后的不悔换上一套白色衣裳,发丝也梳理整齐,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年轻少女活泼的朝气,只不过充满迷惑的双眼愣愣的望向眼前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双目微闭,细心的为不悔把脉,她轻道:“嗯!从妳身上的气息看来,伤势已无大碍,只要慢慢调养相信很快就能康复,至于妳……”
不悔急着问道:“怎样?”
白衣少女看了不悔一眼站起身思索一下,不悔双眼灵活般转动看着白衣少女,白衣少女走近不悔身边轻拨不悔发丝,只见发丝内有一小小硬块,想必是从悬崖墬落时所留下的,她轻道:“如果我没猜错,可能是这硬块的关系,让妳忘了自己是谁!”
不悔问道:“有解吗?”
白衣少女道:“很难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症状,一时之间也无能为力。”
不悔听完陷入沉思,突然问道:“妳知道我是谁吗?”
白衣少女轻声道:“知道,妳叫杨不悔。”
不悔道:“妳认识我,要不妳怎么知道我叫杨不悔。”
白衣少女轻描淡写道:“不认识,至于为何知道妳的名字,现在说妳也不懂。”
不悔道:“嗯!说的也是,那妳还知道些什么?”
白衣少女若有所思想了一下,方道:“知道妳爹乃明教光明左使杨逍。”
不悔再问道:“还有呢?”
白衣少女看着眼前的不悔,犹豫一下随即摇头道:“不知道了!”
不悔突然冒出一句话,问道:“那妳叫什么名字?”
白衣少女微微一笑道:“叫我白衣便可。”
活泼开朗的不悔虽然丧失记忆,但知道自己的名字后,倒也轻松,不再为自己过去的记忆烦恼,而且每天白衣都会来陪她,和她说话,虽然白衣不太爱说话,就算开口也只说重点,所以每次几乎是不悔在说话,白衣细听她说,她真的好喜欢白衣,而白衣也很疼她,对她的关心有如自己的亲妹妹一般。
不悔身体上的伤也在白衣细心照顾下渐渐有了起色,只是对于白衣所说的,杨逍是她爹的事充满好奇,很想早日见到他,但又不知他在什么地方?她曾要求白衣带她去见杨逍,但是白衣说她的伤势未复原,而且她也有工作没做完不能离开,不过!白衣答应不悔,待她伤势复原工作也完成,必会带她去找杨逍,因此不悔只有慢慢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不 白 之 冤
殷梨亭随着三位师兄下山,一路寻访莫声谷和不悔行踪,四人自南向北而寻,知莫声谷到北路寻张无忌,且在天津客店中,留下“门户有变,急须清理”八个字。
于是四人勒马往北而行,连夜赶路,且在路上寻获莫声谷佩剑,却不见莫声谷踪影,所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殷梨亭心中充满不安,此次下山本担心不悔的安危,如今见七弟似乎也出了事,心整个纠结在一起。
四人一路往北,沿途中留有两匹马蹄脚印,四人沿着马蹄印来到一处山洞,正想歇息,听见山洞中传来说话声,从山洞内冲出一名女子,四人一看,竟是赵敏,见她勒马而奔,四人使出上乘轻功追赶,终被俞连舟连人带马击落深谷。
四人行侠江湖,久经历炼,料想赵敏以郡主之尊,不致孤身而无护卫,四人假意骑马远去,行出数里之后,将马系在道旁树上,又悄悄回来搜索。
四人先回山洞,点了火把,深入洞里,见到两只死了的香獐,已被甚么野兽咬得血肉模糊,体香兀自未散,四人再搜出洞来,终于见到张无忌所留的足印,一路寻去,却发现了莫声谷的尸体,但见他手足都已被野兽咬坏,四人悲愤莫名,殷梨亭已是哭倒在地。
俞莲舟拭泪道:“赵敏这妖女武功虽然不弱,但凭她一人,决计害不了七弟。六弟且莫悲伤,咱们须当寻访到所有的凶手,一一杀了给七弟报仇。”
张松溪道:“咱们隐伏在山洞之侧,到得天明,妖女的手下必会寻来。”他足智争谋,宋远桥等向来对他言听计从,当下强止悲声,各在山洞两侧寻觅岩石,藏身守候。
到得天明,却不见赵敏手下人寻来,四人再到赵敏悬崖处察看,隐隐听到说话之声,向下望去,只见一个锦衣男子抱着赵敏,原来这妖女竟然未死。四侠要逼问莫声谷的死因,不愿便用石头掷死二人。这雪谷形若深井,四周峭壁,唯有西北角上有一条狭窄的出路。
张松溪喝道:“兀那元狗,快从这边上来,若再延搁,大石块砸将下来了。”
只见他手中抱着赵敏,毛皮蒙住鬼脸,自那窄缝中慢慢爬了上来。
宋远桥恨恨的道:“贼鞑子,你用毛皮蒙住了鬼脸,便逃得了性命吗?武当派莫七侠是谁下手害死的,好好招来!若有半句虚言,我将你这狗鞑子千刀万剐,开肚破膛。”他本来恬淡冲和,但眼见莫声谷死得如此惨法,忍不住口出恶声,那是数十年来极为罕有之事。
蓦地,他举起赵敏的身子向殷梨亭方向抛了过去,粗着嗓子胡胡大呼,在半空中翻个空心筋斗,伸臂向张松溪抓到。殷梨亭顺手接住了赵敏,一呆之下,便点了她穴道,将她摔开。
此人武功出奇怪哉!在瞬息之间,拳打宋远桥,脚踢俞莲舟,一个头槌向张松溪撞到,反手却已夺下了殷梨亭手中长剑。这几下兔起鹘落,既快且怪。武当四侠武功精强,原是武林中的第一流高手,但给他这接连七八下怪招一阵乱打,登时手忙脚乱。
殷梨亭见手中长剑被夺,身上尚有莫声谷佩剑,于是拔出手中长剑再刺,只见对手朝他头顶一跪,穴道被封,殷梨亭一阵晕眩,摔到在地。
此人怪异武功相继点了宋远桥、俞连舟穴道。张松溪见状,为怕死的不明不白,心生一计,唬得对手失了防备,顺手拉下他脸上蒙着的衣襟,两人面面相觑,都是呆了。
过了好半晌,张松溪才道:“好无忌,原来……原来……是你,可不枉了咱们如此待你。”他说话声音已然哽咽,满脸愤怒,眼泪却已涔涔而下,说不出是气恼还是伤心。
原来张松溪自知不敌,但想至死不见敌人面目,不知武当四侠丧在何人手中,当真死不瞑目,是以先装假死,拉下了他蒙在脸上的皮裘。
张无忌一来老实,二来对四师伯关心过甚,竟尔没有防备。他此刻心境,真比身受凌迟还要难过,失魂落魄,登时全然胡涂了,只道:“四师伯,不是我,不是我……七师叔不是我……不是我害的……”
张松溪哈哈惨笑,说道:”很好,很好,你快快将我们一起杀了。大哥、二哥、六弟,你们都瞧清楚了,这狗鞑子不是旁人,竟是咱们钟爱的无忌孩儿。”
宋远桥、俞莲舟、殷梨亭三人心中甚是愤怒难平,又碍于身子不能动弹,只能怔怔的瞪着张无忌,不停责骂张无忌。
赵敏竟出言不逊,示意赏他们一个耳光,虽然心中扔是认定张无忌害死莫声谷,但深怕赵敏当真出手打人,大丈夫可杀不可辱,被这小妖女打上几记耳光,那可是生平奇耻,当下便住口了!
见他二人一阵交谈后,赵敏走了过去,一会又奔了回来,不知说了什么?随即将他们四人放在一块大岩石后,二人也蹲了下来。
便在此时,一乘马已奔到不远之处,其后又有两乘马如飞追来,张无忌拾起地上一粒小石头,弹了出去,石头破空而去,正中宋青书坐骑的前脚。那马一痛,跪倒在地,宋青书一跃而起,想拉坐骑站起,但那马一摔之下,左腿已然折断。
宋青书见后面追骑渐进,忙向这边奔来,张无忌又是一粒细石弹去,撞中他右腿穴道。赵敏立刻伸出手指,接连四下,点了武当四侠的哑穴,及时制止宋远桥的呼唤。宋青书滚倒在地上,后面两骑已然奔到,却是丐帮陈友谅和掌钵龙头。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真 相 大 白
宋青书和陈又谅三人在一阵交谈后,四人才明白莫声谷原来为宋青书所杀,为了峨嵋派周芷若,竟犯下以侄弒叔之大罪,并想利用宋青书回武当下毒。
只听宋青书道:“你不是答应我不逼我的。”
陈友谅道:“如果不是杨不悔宁死不屈,宁愿跳下那万丈悬崖,也不愿回武当下毒,这下毒之事,我又何须有劳你这位宋少侠呢?”
宋青书沉吟半晌,说道:“你要我在太师父和爹爹的饮食之中下毒,别说杨不悔都能宁死不屈,选择跳崖来结束生命,我生为武当宋大侠之子,岂可比不上她,你还是一剑将我杀了。”
陈友谅轻轻一笑,说道:“周姑娘现在我手中,这般美貌的佳人,世上男子汉没一个见了不动心的。我至今未有家室,要是我向帮主求恳,将周姑娘配我为妻,谅来帮主也必允准。”
宋青书喉头咕哝了一声,似乎塞住了说不出话来。陈友谅又道:“本来嘛,君子不夺人之所好,宋兄弟为了这位周姑娘,闯下了天大的祸事,陈友谅岂能为美色而坏了兄弟间义气?但你既成了叛帮的罪人,咱们恩断义绝,什么也谈不上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