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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句不一样,杜和已经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东朝以铜器为贵,这样的素白正如姚海棠所期待的那样震撼人心。
“不过海棠,老太太寿辰你送过去的全是一水儿白色,不吉利”杜和原先不知道会这样,所以没来得及提醒一声,做出来了看着才想起这不太合规矩。
“啊……”姚海棠还是现代人的思想,现代做酒席不都白瓷器嘛。经由杜和一提醒才明白过来,于是她杯具了。
好在这时代吧,做瓷器的工人没有,做陶器的不要太多。从齐家借了几个制陶工人来,这回看来是只好烧釉里红了,好在釉里红这玩艺儿对于她来说不算太难。
这一回恰恰赶得及在老太太寿辰三天前制好,出来时却是大太阳天,正红的装瓷器被摆在白瓷的一边儿,红白的对比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来。
“海棠姑娘,这……真是我们做出来的?”
“是,它叫釉里红,是瓷器里最难烧制的,我没想到成功率这么高,做坏的不到两成。”因为知道有些会为烧败,所以就多成了,预备了一半的成功庇,没想到竟然有八成是好的。
“釉里红”杜和重复了这三个字一遍,他能肯定自己从前没有听过这个词。
因为烧成的多,姚海棠一想,除了给几个工人工钱外,还让几个工人一人抱几件回家,再另给齐府送了一套盘碗过去。虽然工人们多推辞,不过姚海棠还是坚定地给,不能让人白给自己做事儿。
瓷器先送到齐家,齐老太太一看喜欢得不得了,这不正好是快过年了嘛,这红红艳艳的多好看,比起铜器那色儿来,这红色就喜庆多了。
红碗白饭各色菜肴,这一顿吃得真是漂亮,齐老太太后悔没把姚海棠叫来,她要是指点指点做几道菜,说不定会更美“老太太,姚姑娘还派人来问,有素白的盘碗,您要是不嫌它太素净了,回头派人上她那儿去取一套就得。”
齐老太太一听高兴得不行,立马就让人去取了来,釉里红除了喜庆就是一派的庄重之气,而素白的盘碗则是清素洁净带着一股子温婉的美感。
于是老太太又感慨了:“谁要是娶了海棠那闺女,可真是赚大发了。”
瓷器是先送到齐家的,第二天才派了人送到陈家府上,陈府据说是有人在京里做官,所以这回舍了这本儿,这釉里红装在箱子里进府时还没人多想什么,毕竟哪回姚海棠做的食器都震撼人。
大家伙儿是没想到这么震撼人……
19.取舍间
(忽然醒悟,我也得来求个粉红、PK什么的,还得求收藏、求留言。鞠躬,谢谢大家小弈已躺平,请不要大意地来吧)———————————————————————————————虽然姚海棠来云泾河没多会儿,也没正经卖过几回食器,可备不住她营销手段到位,这会儿她那卖食器送食谱的名头已经大大的传开了。这回陈府来求食器,其实也有小半原因是因为食谱,做官的总想抬身份,总不愿意与普通百姓相同。
而姚海棠整的寿辰食谱其实也就是按现代来,十碗八碟且不说,只说那水果拼盘儿,虽然姚海棠已经根据云泾河现有的水果来办了,可那雕花摆盘儿的模样在菜谱上看来是极繁复华丽的,一股子华贵之气由然而来。
这搁现代真不算什么,谁上大一点和的酒店办寿宴还不送个果盘儿什么的,雕花只是司空见惯的,现代人也早不注意这些个了。可这时东朝啊,官家办宴且没什么果盘、凉盘、热点之类,至于宫宴那就不在此例了。
“做得出来吗?”拿着食谱,陈家的厨子被难住了,虽然姚海棠把每一个步骤都写到了,可看着那些复杂的步骤,厨子有种自己不会做菜的感觉。
“难啊”
其实要事实准备的材料,要泡发,要提前蒸煮炸的食材姚海棠早就来了帖子让他们备好,那会儿还不觉得有什么麻烦的,可这食谱一来就麻烦得让人傻眼了。
当陈府的人来敲门的时候,正好是姚海棠来开的门,杜和带船出云泾河去了,安丰在后头浇园子:“陈公子?”
“海棠姑娘,冒昧拜访还请多多见谅,只因明日就是家母寿辰,实在无法才来姑娘这儿求解,还请姑娘指点则个。”陈家一家子读书人,这话儿自然是有点酸的。
仔细一想,姚海棠就觉得可能是食谱的问题:“是食谱吧,陈公子请进。”
请了陈家公子进来,姚海棠正要关门时忽然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门外站着的是那位乔院长。她站着看了两眼,又记起杜和的话,不免眼神放软了一些:“乔院长所来何事?”
“不想跟我走我不相逼,但是京中多风雨,总是要回的,避不是办法。”乔致安说完这话都不给姚海棠点儿时间来反应,人就转身走远了。
而姚海棠两手搭着门直傻眼,这什么跟什么啊,她想半天愣没想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末了把门关上,没头没脑地和陈家公子一齐往回走,然后一拍自个儿的额头说:“我都糊涂了,陈公子,你得把家里的厨子一块儿叫来,我先把菜示范一遍。”
那位陈公子应了一声,然后就预备走,辞儿都说好了临到门口时又折回来凑近了姚海棠,神神秘秘地说:“海棠姑娘,刚才那位是太平院的院长吧?”
点头应了声,然后姚海棠就发现陈公子脸色变了:“怎么了,也不是太熟,就是为找我去和那位慧思公主说话来的,不算什么大事儿。”
这样儿陈公子的脸色才好看了些,连忙又拱手把告辞的话儿说了一趟。陈家把厨子送过来时,姚海棠又觉得自己不像厨娘,像个开厨师学校的其实厨子学起来极快,至少人家科班儿出身,看着文字不懂,可一看方法就明白了。陈家的厨子走时,姚海棠想着这边的事儿了了,眼看着也快到春节了,得赶紧把铜编钟弄好才是。
次日里安丰从外边儿急忙忙地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海棠姑娘……不,不好了,杜和他……”
把手上的东西一扔同,姚海棠听着也跟着着急了,连忙问道:“怎么了,好好说话,杜和他怎么了?”
“说是云泾河上不知道哪儿来了支水匪,说是专为劫杜和来的,说是只有杜和才能把船带出云泾河,他们绑他回去生财的。”安丰好不容易喘平气把话说完了。
听完安丰的话,姚海棠想也不想就往外跑:“安丰,现在杜和在哪里,人有没有事?”
只听得安丰在后头喊:“海棠姑娘,人没事,船队也没事,就是杜和现在昏昏沉沉地说着一些话,大家谁也听不明白,他又在码头那儿不肯走,我们谁劝不动他,我就只好回来找你了。”
一听说人没事,姚海棠就安稳了下来,只是脚下的步子半点儿没慢,到码头那儿一看,杜和正坐在码头上,那模样倒不狼狈只是背影显得有些萧瑟之意。临水的一片剪影让姚海棠想起那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来。
越过车马上前去,却忽然发现杜和身后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正是昨天在院门口,说话不清不楚的乔院长。她走近时听得杜和嘴里在吱唔着些什么,不是太清楚,看了眼乔院长姚海棠慢慢向杜和靠近:“杜和,杜和……”
这时的杜和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依然在喃喃着他不知道什么内容的话。姚海棠正要再叫他的时候,乔致安忽然上前两步说:“他一直这样?”
“不是,偶尔会有些反复,大概是这回出去受了些什么刺激,他不太记得从前的事了,可是有时候又能模糊地想起些什么来,但要是问他具体的细节,他半点儿也不知道。”姚海棠摇头答了乔致安的话,答完才记起身边的人是谁,但终于还是淡定了下来。
她的话让乔致安久久地沉默,最后蹲了下来,捱近了杜和说:“公子,我不能护你一世,请公子见谅”
公子?这两个字从乔致安嘴里出来让姚海棠真肝疼,太平院可是皇帝直接掌管的部门,乔致安管杜和叫公子,虽然可能就和她叫陈公子、齐公子一样只是称呼。可能让太平院院长叫公子的,也得是阶层相当的吧“乔院长的话听起来有些……决绝,如果你知道杜和的真实身份,你为什么不带他回家?”姚海棠说出这话时有些莫明的情绪滋生,似乎有些不太情愿似的。
这时乔致安还是蹲着,静静地蹲在杜和身边,就像他惯于这样似的:“海棠姑娘既然不是太舍得,就不要说出这番话来,或许公子是在想,那样的家不回也罢。”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们都不是他,不能替他去决定什么。记不起从前的事也未必是他愿意的,你不觉得应该替他找回记忆,然后再由他自己决定吗?”就像乔致安舍的,她不舍得,可是再不舍得也不希望杜和只能被选择。
蹲着的乔致安回头看了看姚海棠,忽然笑出来,姚海棠很难形容这是什么样的笑容。如果说杜和像是山间的松竹,无风自清,那么乔致安就是山坡上开着的罂粟花,无光自艳。
短暂的笑容一闪而过,乔致安定定地看着她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海棠姑娘这话说得很好,公子以前说过一句话,只要人心不生缝隙,一切外物自然无法侵扰。公子现在……迷心失魂,足见缝隙已生”
这话姚海棠思索了会儿和才听明白:“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样就是他选择?”
“是。”
侧过脸去叹了口气,姚海棠觉得跟乔致安说话很累:“你不告诉我他到底是谁吗?”
只见乔致安头也不回地看着水面说:“从此以后,这世上知道公子是谁的人都会认为公子不在了,而知道公子还在的人不会知道他是谁,我也会忘记的”
又叹了口气,姚海棠觉得更累了,这哪儿是说话,分明是绕口令外加脑筋急转弯:“我们一路上行踪不是太隐秘,乔院长就能肯定不会有人知道吗,乔院长能察到的事,想必其他人也能察觉得到吧比如说言公子,他就三番两次提过杜和很眼熟的事儿。”
闻言,乔致安忽然站了起来,走到姚海棠面前说:“海棠姑娘放心,公子的事只有我知道,太平院打扫起来总比齐家要干净些,至于言行云我自会处理。我曾经许诺过公子,若有一天他想要隐然世外,任何人都不会知道他的行踪,除非公子自己暴露。”
“那你开始又说不能护他一世?”这不是自相矛盾?
“海棠姑娘,身在那样的地方,必然会有取舍。”乔致安看着杜和,心头在想:公子,我曾经追随过您,但以后必需追随于旁人,京中多波澜我会小心应对,不会枉费了公子一番心血。
只是江湖也是波深浪广的,公子多加小心……说完取舍这一句后,乔致安就转身走了,四处一阵轻轻的声响,过后便悄然无声了。四周归于平静时,姚海棠忽然发现杜和也平静了下来,她轻轻地拍了拍杜和说:“杜和,你好些了吗?”
“海棠。”
看来还在继续抽风,姚海棠正想扶他起来回去的时候,杜和却是一起身就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她想推开他时却发现他浑身都在颤抖,想了想拍了拍他说:“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海棠,我记起一些不太好的事,很乱很杂,等我仔细想的时候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杜和这时已经转回来了,只是内心还多有不平静。
原来没抽风,瞪了他一眼指着他的鼻尖儿说:“那你吃我的豆腐”
“啊……什么?”
呃,东朝没吃豆腐这个典故咩“没什么。”这时杜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