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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在,纵是站成一尊石像也不能后退半步。
“萧姑娘怎么样了。”
一说萧姑娘三个字,小言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没怎么样,别把萧玉槿跟我扯一块儿。”
“我只说萧姑娘,也没说是萧候爷府上的姑娘。”
他这么一说就见小言怒指着他道:“乔致安,你这混帐东西跟谁学坏的,明明公子在云泾河,你居然还能跟着外人学坏”
……
“杜敬璋,你还说他们俩之间是清白的,压根、绝对、不可能清白得了”
“你这满脑子胡思乱想跟谁学的,莫非也是跟外人学的那你当初怎么不把小言、致安跟我想到一块儿去,这多复杂多曲折。”
“我是愿意这么想来着,你看,小言谁都喜欢,乔院长喜欢你,你谁都不喜欢,不过这两个人一直跟着你,就像左右手一样,舍是舍不得的,所以你也只有将就了。相比起来,你更喜欢乔院长……”
这话没说完,一边趴着的人就被拍没声了。
院中坐着,不管是小言还是他都听到了,俩人看了一眼下意识地拉开点距离,然后他便心想:“是该拍。”
小言则是一句话脱口而出:“公子,你们家那姚海棠该收拾收拾了,简直胡扯。小爷我虽然没合眼的姑娘,但小爷我喜欢的是姑娘,不是爷们。”
小言话音一落下,便听得不远处海棠喊道:“我也只是说说嘛,干嘛拍我,疼……”
接着便听见好一通安抚之声,还有小孩儿不屑与同情兼而有之的轻哼声:“爹好可怜呀。”
一边的小言也是直摇头:“唉,家门不幸啊”
他在旁只是会心而笑,只是笑到一半笑容便顿时间僵住……
半晌后小言才发现他不对劲:“致安,你这怎么了?”
小言的惊呼声把公子一家子招了过来,公子手搭在他脉门上细细查看一番后说道:“肺腑里有余毒,致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这世上没人比公子了解他,只要他愿意,这余毒如何能入得肺腑。但他却没有回答,多年前那三帖清除余毒的药他并没有服用,当时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一日一日发作时才知道,每当余毒发作时,他便有理由想起那笑容温暖的姑娘。
只有余毒发作的时候,他才有理由去想,否则纵便如此刻近在眼前,多想一分也是不被允许的,也是奢侈的
“好了,小言你扶致安下去歇着,回头我开几剂汤药你服下,以后能好点。致安,你这毒发作下去虽然要不了命,但损中气、耗元气,是要拿命来烧的,回头我得盯着你把药喝下去,你这不喝药的毛病可不是从我这学的啊”
他从厌烦喝药,喝药会让他想起父母,儿时他身体不好,常年服药。每每都是母亲亲自煎好汤药哄着他喝下,后来母亲去了,他便是能不服药便不服,却不想公子竟然还记得。
“公子,不碍事。”
“还不碍事呢,公子,多给致安开几帖药,我最爱看别人干不爱干的事。”小言嘿嘿然说道。
夜里他躺在床榻上,自然难以安睡,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阵阵刺痛感,如细细毫针一般扎着,余毒已深,想来就是公子也除不干净。
“拿命来烧又如何,一切安定之后,对于我这样在阴暗里生活久了的人而言,活着也很奢侈。”
当初他没有服那三帖清余毒的药,如今想来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回忆起来时,竟觉得那些时光都是温暖而宁和的。一路走来有荆棘有风雨,也感觉到了温暖,哪怕那些都已成回忆,也都是好的。
小言说的没错,他愈发酸了……
只是这世上的人与事永远由不得你决定,上天总会在意想不到之处,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安排。
宜歌的周岁宴过后,他特地一个人自陆路缓缓而行,不管是用以缅怀一些人一些事也好,或者是用以排遣自己胸臆间的种种情绪也罢,他只身上路,一人一马,倒也感觉洒脱。
“轻裘肥马仗剑江湖,应该就是这么番境界吧”他知道这句话,是姚海棠说过的,先帝曾经念叨过一阵子。
他念叨完这句话,便听得旁边响起一个颇为欢快地声音:“轻裘肥马仗剑江湖?那得先做个富贵闲人,要不然既没轻裘,也没肥马,说不定连剑都没有,余下的那江湖就也不相干了。”
“舍妹鲁莽,公子勿怪。”
他回头往后看一眼,只见一行人正在后边打马而行,凭着良好的记忆,他知道眼前这一行人的身份:“不碍事。”
“唉,又是块冰,好冷啊老天爷呀,今年春天已经够冷了,为什么还要摆这么多冰块儿呢,会冻死人的”说话的是云一朵,江湖上有名的天湖庄云家嫡出兄妹俩,哥哥叫云一山。
只见那云一山狠狠瞪着云一朵,示意她别说话,遂又回过头来看着他说道:“公子见笑了,舍妹自来顽劣,且不懂规矩,还请公子多多包涵。”
“好了好了,我错了错了,公子有礼,小女子才疏学浅,还请公子请多见谅。”规矩还是有的,只是不免跳脱了些,总让人觉得是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鹿,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时刻准备着一蹦就入林深处。
“不碍。”
“喂,我叫云一朵,你呢”
“朵朵,你怎么一出门就半点规矩也没有,你再这样我让人把你送回去。”
原来小名叫朵朵,这倒真是个性子顽劣的小姑娘,和海棠倒是一点儿不像。他有限的人生里,接触过很多女子,从高在云端的后妃、公主们到寻常市井妇人,乃至是秦楼楚馆中的伶人。
没有一个像海棠那样温暖,倒是见过很多像云一朵这样的小姑娘,娇养着没规矩又跳脱无拘束。
“乔致安。”
“乔致安,这名字真俗,俗不可耐”
顿时间他看着云一朵出神……这句话公子也说过,连说话时的语气都似乎差不多。
旁边的云一山也跟着念了一遍:“乔致安……太平院?”
“是。”
他一声“是”过后,云一山赶紧把云一朵拽死,然后陪着满脸笑说道:“不知是乔院长,失敬,舍妹实在没规矩,您多担待。”
“太平院……”
云一朵念完后久久没有说话,直到大家都和他一样以为她也惧于太平院的名声时,她开口道:“就是那个审话本的太平院,太好了,终于找着你们了,《千山记》下卷为什么不让出,我等着看,可是写《千山记》的人说是你们不给审核条陈,所以不能出。为什么啊,《千山记》可好看了,你既然是院长,能不能跟他们打声招呼,让他们给《千山记》下审核条陈好不好。”
八组每天要审核很多时文、小说、话本之类的东西,他并不过问,所以云一朵说的《千山记》他并不知道,当然也就没话可答她。
好在那云一朵只说这么一遍,他没搭理她,她就自然而然没了声响,只是再看他的时候未免有些幽怨。
到秦关驿时,接应他的正是八组负责人,也许是被云一朵那幽怨的眼神一路盯得有些反应,他便随口问了一句:“《千山记》为何没有审核通过?”
八组的负责人似乎对他问起这个很意外,想了想才答道:“影射时政,对先帝施政似乎颇有微辞。”
“嗯。”他也只是问了一句,并没有多想什么,自然也不预备多做什么。
只是人生啊太难琢磨……
番外:乔致安——最温暖的姑娘
免费番外,已补充内容,新文25号发,呃,不会被揍吧,捂脸遁……
在他问出《千山记》为何不能审核通过的次日,云一朵随着她的哥哥飘然而去。后来每当他想起此刻的时候,总会问自己为何要用“飘然”二字,却总也没有结果,这世间的问题不是每一个都有答案,他早已经习惯如此。
“院长,您在看什么?”
“没什么,启程吧。”
正当他们要启程归京时,店家忽然送来一张字条儿,条儿上写着“乔院长,能否请您督促您的属下审核《千山记》,我真的很喜欢看这出戏。这是娘亲离开前带我去看的,娘亲看完后跟我说可惜没有结局,我想看结局然后告诉娘亲。我知道这个要求很不妥,但请您多多包涵,人说一面一会也是缘份,我相信这是娘亲冥冥中所作的安排,请您成全。”
虽然话是大白话,但字却很漂亮,他看完后随手递给了同行的八组负责人。
八组的负责人接过看完后几乎有些汗流夹背,不是因为觉得这事儿没做好,而是居然第一时间发现了自己上司的绯闻。一看这字体就知道出自女子之手,而且看语气是个即可爱又孝顺的姑娘,应该还……笑得很灿烂吧。
“别在心里瞎寻思。”他的属下他清楚,到底是八组的眼珠子一转脑子里肯定涌出各种无聊八卦来。
“是,那院长的意思是让我把这事办了?”八组的负责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该有的不能有,督促他改,一片孝心总该成全。”云一朵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在生时自己并不能理解他们的疼爱之心,现在便是后悔又到哪里去尽孝。
“是。”
几个月后《千山记》在各地书斋收摊出现,不久之后他便在京城看到了云一朵。那日里他正出衙署,几个属下正与他一道,属下们大抵是觉得他太过孤寂,却是要拉他去天然居饮酒。
走到门口时便看见云一朵站在那儿,他的属下是些脑子何其好使的,眼前站的是什么人蔫能不清楚。他们便是只消看一眼,就能把人的身家背景、祖宗八辈相互交流得一清二楚。
“乔院长,谢谢。”云一朵当然也清楚太平院的黑衣人一个照面就能把她认出来,她谢完又当即向众人笑著微微施礼,然后便告辞退走。
留下他的一干下属在那儿纷纷侧目看著他,就算不是八组,眼下也肯定在构思著一些八卦的故事:“还喝酒吗,不喝我回府了。”
“喝喝喝喝……当然喝,走吧。不过刚才是我们要请院长,现在属下觉得应该是院长请我们。”一时间一片应和之声响起来。
他看了一眼说道:“公子下个月会回京一趟,会带上宜醉和宜歌,想看的趁早占位置去。”
“真的,虽然见过画像,但还是得亲眼看一看,小公子和小郡主想必都可爱得很。”这些属下们无非是对公子心怀亲近,所以一直想见见孩子们,他们大概都觉得自己应该是孩子们的叔叔,一个个总以叔叔自居。
公子回京是因为宜醉和宜歌要上族谱,这两孩子既然应了字辈儿,那就必须得按规矩来,就算是公子也得守规矩,何况公子历来就是个遵守规矩的人。
仲秋时入京,公子受到了很多人的欢迎,自然也有不欢迎的,那些倒可以掠过不计。
一时间,他的那些属下们纷纷交谈著,话里话外全是宜醉和宜歌:“小郡主太像公子了,女儿肖父啊!诶,你们说得亏公子早有远见,生得一副天人之姿,要是跟咱们这些大老粗似的,那小郡主长大还不得哭。”
“小公子像姚姑娘,这个也好,总算以后不必再有姑娘看著小公子的容貌自惭,害得胭脂铺小都没生意,多可悲呀!”
听著属们的议论他不由失笑,公子若听到不知道会不会跳著脚骂这群人“无趣”。
“咳……竟敢背著排遣我,一个个都长能耐了,致安,你教得好啊!”公子站在路口凉凉地看著众人说著,眼底溢满了笑意。
“哟,公子。”众纷纷施礼。
虽然早已封王,但众人还是习惯于称公子,公子等著大家伙儿说道:“不是要喝酒吗,走吧,我请。”
“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