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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只听半空中,传来一声雷霆一般的怒喝:
“李思琪,敢踩我的脚,你找死!”
紧接着,李思琪被人用力一推,一下子倒在了雪地之上!
李思琪的面前,一个身着粉紫衣衫的年轻女孩儿柳眉倒竖,神情倨傲,正用喷火一般的眸子望着李思琪。再看那人眉眼伶俐,神情痛楚而且傲慢,不是周皇后的堂侄女儿周啬,又是哪个?
乍一看到被自己踩的竟然是周啬,更清楚周啬睚眦必报的性格以及极度狭窄的心胸,李思琪脸一僵,连忙分辩道:
“不管我的事,都是段青茗……段青茗她搞的鬼!”
一侧的段青茗冉冉走了过来,看到李思琪的窘态,只燦然一笑,道:
“李小姐,你这是在质疑周小姐的判断能力么……事实俱在眼前,是你一脚踩在周小姐的脚上,若你真心实意地道歉也还罢了,周小姐向来以大度、宽容,美名人尽皆知,可你偏偏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看来,在你的心里,既看不起周小姐,也没打算和她认错呵!”
段青茗一番话,就是赤果果的挑拨离间。既然李思琪敢暗算她,那么,她就不在乎让你偷鸡不着蚀把米!这一次,栽到周啬的手里,倒还是轻的,若是真的踩到了段青茗的话,她一定会记李思琪永远记住今天!
段青茗望着李思琪蓦然变色的脸,淡淡地回首,又朝周啬说道:
“周小姐,方才事情发生得太急,来不及扶周小姐一把,还请周小姐见谅!”
既然,宽容、大度的在帽子戴到了自己的头上了,向来喜欢有人捧,喜欢有人崇拜的周啬,自然没有理由再责怪段青茗。
周啬气馅高涨地朝着段青茗一挥手,以示她的大度宽容:
“不关你的事,都是李思琪故意踩了我一脚,今天,我不向她讨回公道,就不叫周啬!”
李思琪踩了周啬一下,原本就觉得心虚,此时,一听段青茗极尽挑拨的话,立时急了,她连忙大声分辩道:
“段青茗,你莫在这里信口雌黄,我原本是想踩你的,可一不小心,踩到了周小姐的脚下,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还不赶快道歉?”
段青茗一听,立时冷笑起来:
“李小姐,我都说了,周小姐向来大度,你若是真心实意地道歉的话,她一定会原谅你的,可不曾想,你左说右说,只想将话往旁里绕,依我看,你根本就没有想过道歉,是也不是?”
周啬本身就是个没有多少脑子的,此时一听,立时大怒。她上前两步,用力朝李思琪踩了两脚,又将她狠狠地推了两把,这才怒气冲冲地说道:
“李思琪,你给我听着,你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临安候而已,我想让他有,他就占着那位置,可若你惹得我不高兴了,就叫你爹准备卷铺盖滚出京城吧……”
周啬的话,虽然说得嚣张,可也并无不实之处,要知道,周家的盘踞朝中数十年,眼下,人才辈出,声名正盛,李府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临安候府,这两者孰轻孰重,旁人自然分得清楚。
李思琪听了周啬的话,脸色顿时苍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周啬冷哼哼地看着李思琪苍白起来的脸,脸上的笑容,既阴沉,又残酷。说完,她回过头来,趾高气扬地朝段青茗打量了几眼,这才骄横地说道:
“段青茗,没想到你还算懂事……以后,我罩你,若有谁敢欺负你的话,告诉我,我替你出气……”
说完,周啬还特意瞪了李思琪一眼,以示警告一般!
段青茗一听,心里极不舒服。她不喜欢李思琪是真,可是,她也用不着周啬来罩她啊……再者,在前生,这位周大小姐的命运,似乎并不平坦,先是嫁给了一位少年英才,最后,因为容不下对方的几位侍妾,而毒杀了几个,虽然,周家威慑朝野,没有人敢说什么,可是,她的善妒之名,从此传扬四海,最后,被婆家的人找了个错处,强行送入庵堂之中,再也没了声息!
想到此,段青茗顿了顿,这才说道:
“谢谢周小姐的好意,只不过,我能自己保护自己……”
周啬似是急着找什么人,所以,竟然没有留意到段青茗的不识抬举,事实上,段青茗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已经匆匆忙忙地离去了!
李琪在周啬的手上吃了亏,自然把气撒在了段青茗的身上。只可惜的是,现在的她,衣冠不整,神情狼狈,所以,换鞋袜比之找段青茗出气,更为重要。
李思琪狠狠地瞪了段青茗一眼,给了对方一个“走着瞧”的眼神,问明了刘淑静的去处,就恨恨地去了!
段青茗极是坦然地望着李思琪,心道,下次,你若不来招惹我便罢了,若你再敢来挑衅,我定叫你永远记得我段青茗的名字!
重活了一世,段青茗深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道理。所以,那些与人为善的,她绝不招惹,可若别人寻上门来想欺负她的,她也绝对不会放过!
而段誉站在段青茗的身边,神色冷凝,脸色阴沉——看着长姐被人欺负,他的心都要碎了。没有哪一刻,他如此希望自己快些长大,可以保护段青茗的!
就在段青茗牵着段誉,一直前行的时候,侧里,忽然传来薛凝兰的声音:
“青茗……”
段青茗冲那个快步而来的身影嫣然一笑,娇声娇气地唤了一句:
“薛姐姐!”
在段青茗的心里,薛凝兰既是闺蜜,又是姐妹,能在这里看到薛凝兰,她自然的十分开心!
一侧的段誉原本凝重的脸上,也流露出说不出的轻松之色,他朝薛凝兰笑道:
“薛家姐姐今天好漂亮啊!”
薛凝兰快步走到段青茗的面前,一把揪住小段誉的小手臂,笑道:
“誉儿,你对着你姐姐这样的美人儿来夸你薛姐姐漂亮,说的可是反话么?”
段青茗不由“扑哧”一笑:
“薛姐姐难得也知道谦虚二字啊……”
今日的薛凝兰,身穿是绛黄色的锦绣棉衣,下身着一第葱绿的襦裙,外披一件雪白的狐裘,在这雪白松青之中快速地行走,爽朗明丽之外,更多了几分明艳爽朗的出尘气质。她墨玉般的青丝,精心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再看她的头上,只戴着一只镶着宝石的流苏八宝鑽金珠的钗子,美眸顾盼之间,更显华彩流溢,美艳不可方物。
薛凝兰本来极少朋友,此时一看到段青茗,更是喜出望外。她的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似乎那笑容,就只为段青茗而设一般。
段青茗一身淡粉的浅衣,站在冰天雪地之中,她笑吟吟地望着薛凝兰,看到对方因为急走,而必出了晶亮的汗珠,她不由地掏出帕子,帮薛凝兰拭了一下,嗔怪道:
“薛姐姐如此急为了哪般啊,要知道,我又不会飞走!”
薛凝兰的手里,还拉着段誉,她一边和段誉说着话,一边享受着段青茗的服饰,闻言,竟“扑哧”笑出声来:
“我知道你当然不会飞,可是,你却会坐着马车走啊……青茗,快和我说说看,你这几天,究竟溜到哪里去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刘直的心思
第一百六十一章——刘直的心思
薛凝兰曾捎信给段青茗,想请她初雪之时过府去玩,可是,得到的消息竟然是段大小姐日前离府,不知道几时才能回来的坏消息!
就因为段青茗不在,薛凝兰错过了最好玩的踏雪寻梅,为此,郁闷了好些日子,此时,可不得变本加厉地讨要回来?
大庭广众之下,段青茗自然不会说自己去了庄子里,而且,这一趟出门,波折颇多,她更不欲薛凝兰担心,闻言,只淡淡一笑:
“我去九华庵中,帮我娘亲祈福了!”
乍一看到段青茗犹如白玉一般的脸上若隐若现的苦笑,向来心直口快的薛凝兰顿时心里一跳,有些窘迫地说道:
“那个……青茗,我不是故意的……”
段青茗望着瓦棱上的冰雪,似在掩饰着什么情绪,不知想到什么,忽而回头一笑:
“没事,我这不已经回来了么?”
薛凝兰伸出手来,一把挽住段青茗的手,小声说道:
“你都不知道,这几天,你又不在,娘亲又不许我出门,哥哥们都去郊外踏雪寻梅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府里,都要闷死了!”
段青茗“扑哧”一笑,连忙用帕子掩住了口。她望着薛凝兰,作叹息状:
“哎,真想不到啊,薛姐姐比我这些小孩子,还要贪玩一些啊!”
薛凝兰被急红了脸,粉拳打在段青茗的身上:
“你又取笑我了……”
段青茗连忙作求饶状,连声说道:
“哎哟,薛姐姐快饶命啊,小妹下次再也不敢了!”
两人笑着,闹着,朝着一侧的亭子走去!
段青茗笑道:
“薛姐姐今日可是一个人来的?”
薛凝兰摇了摇头,说道:
“我和哥哥们来的!”
段青茗随口问了一句:
“薛凝倩她们没来?”
薛凝兰摇了摇头,不知想到什么,她美眸一凝,微微地弯了弯唇:
“不是她们不想来,而是不能来!”
顿了顿薛凝兰才说道:
“她们都没有收到请帖,可是,个个都吵着要来,却被我母亲阻止了!”
薛凝兰天性爽直,又不记仇,此时想起薛凝倩今日被阻,向父亲求情不成,反被训斥一顿的样子,不由地“呵呵”笑了起来:
“你都不知道,薛凝倩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精彩!”
薛凝倩生性善妒,事事不想落于薛凝兰之后,想来那脸色,定是精彩极了!
一念及此,段青茗不由地微微笑了一下。对于那些要强的人,莫过于让她事事受到打击,然后,事事落于人后!乍一想到薛凝兰的家里,那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庶姐、庶妹,还有那个偏心到变…态的父亲,段青茗的心里,微微地痛了一下。她真的想不明白,一个如此娇憨可爱,通达世理的女子,为什么被父亲如此的排斥呢?相比之下,段正比之薛勇强,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段青茗微微恻然地抚着薛凝兰的肩膀,低声说道:
“最近,你还好吧?”
薛凝兰当然知道段青茗话里所指,她爽朗一笑,道:
“上一次被你惩治了一番,又被祖母罚了禁足,而今她们的气馅,可没那么高了!”
说完,又扭头看了段青茗的身后一眼,奇道:
“咦,你的那个庶妹呢?”
段青茗的庶妹,和薛凝倩的德行,还真有得一拼,看不得段青茗好,更听不得她的好,这生来,仿佛是天生和她们作对的!
乍一听到段玉兰的名字,段青茗的脸沉了下来,她拂然不悦道:
“我们不提她!”
扫兴的人,没有被提起的价值。阴毒的人,也不可能永远得意。段玉兰的阴影,已经伴随了段青茗的前世今生,在这个时候,段青茗是真的不想提起她!
看到段青茗原本明丽的脸上浮过一层阴霾,薛凝兰知道,段青茗对段玉兰,定是痛恨至极。当下,就叉开了话题,邀请段青茗有空了,就过府去玩!
段青茗笑道:
“薛姐姐,你可别只顾着玩啊,要知道,明天可是我的芒寿了,无论如何,你可要来捧场啊!”
薛凝兰一笑:
“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捧场,而且,早早到,多多吃……”
段青茗不禁白了一眼薛凝兰,嗔怪道:
“还多多吃呢,难道你就不怕吃太肥了,嫁不出去?”
薛凝兰性情憨厚,生性更是柔和,以段青茗来看,定是个有福之人。而自己,得友如此,也实在是自己的福气啊!
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