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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因为她某些方向,和丁柔的相似吧?
那两个女子,一个如幽室芝兰,另外犹如雪中寒梅,原本都是世上的奇女子,都是有权利获得幸福的人,唉,可惜啊,就因为他的一场姻缘错,一下子害了两名女子的一生。
低下头来,段正轻轻地敲了敲段青茗的额头,微微地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说道:“你已经长大了,你自己的事情,就自己决定吧,只不过,为父想提醒你的是,对人须要留上三分神,莫要全抛一片心……”
段青茗开心地应下了,似是十分感激段正的开明。然后,她又起身来,再次帮段正续上茶水。
而段正看了一眼衣着明显单薄的段青茗,却微微摇了摇头,他站起身来,说道:“好了茗儿,今天就到这里吧,眼看着这夜深了,我要回去了,你也早些歇着吧!”
说完,抚了抚段青茗的头顶,就离去了!
今晚的夜谈,两个人甚至一直没有提起过刘蓉,也没有提起过段玉兰,可是,大家的心里,都已经心照不宣。而今的刘蓉,她的影响力,已经不足以影响段正的任何一个决定。而今的她,想要在段府里翻起什么样的风浪,亦是不可能的了!
段青茗送了段正出了院门,又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地朝着屋内走去!
冬天的夜,非常的寒冷。坚硬的冰雪,在脚下发出清脆的碎响,段青茗出来的时候,没有披上大氅,也没有抱上暖炉,所以,只是这一出一站的一会儿,段青茗已经被冷得瑟瑟发抖,嘴唇青紫。她抱了抱肩膀,望着段正在路灯下孤零零的身影,心里不由地酸楚了一下,她微微凝了凝眸子,将那一声叹息锁在了喉咙里!
月葭快速地奔了过来,帮段青茗送上暖炉和大氅。一阵暖意袭来,段青茗不由地打了个哆嗦。她拢了拢温暖的大衣,踏着咔喇喇的碎雪,朝前走了两步。
一个侧眼间,段青茗看到,夏草儿的房间还亮着灯,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窗纸上晃来晃去。段青茗的脚步转了转,转而朝着夏草儿的房间走去。此时,夏草儿已经醒了。她乖乖地躺在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摇头晃脑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随着段青茗进屋,寒气被她带了起来,骤然的暖气,使她浑身打了个寒战!
看到段青茗进屋,她连忙就要起来:“小姐,这天寒地冻的,您来做什么呢?”
段青茗制止了夏草儿起床的动作,径直走到床边,细心地帮她把被子盖好,然后低声说道:“这几天,你得小心些,千万不要乱动,知道么?”
看到段青茗的眼里,有化不开的悲伤,那感觉,象是露珠湿了叶片,一下子,就要落了下来!
夏草儿“嘻嘻”地笑了起来:“外面这么冷,我刚好偷偷懒,什么都不用做了!”
段青茗听了,心里一酸,斥道:“傻丫头,怎么说话呢?”说完,眼角不由地湿了!
夏草儿拉着段青茗的手,正色说道:“小姐,说实话,夏草儿不委屈。只要是为了小姐,夏草儿无论做什么,都是不会后悔的!”
段青茗将夏草儿有些散乱的头发在耳后掖好,这才轻声地说道:“有什么事大不了的?也用不着自残啊……那么多的血……”
只要一想起那么多的血,只要一起想那么深的伤,段青茗的心,到现在,都是生疼,生疼的!
夏草儿笑道:“是啊,当时,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那碎片一下子就进去了!”
想了想,夏草儿有些羞愧地说道:“可惜了,那瓶子……”
那花瓶,是段青茗的母亲留给她的。听说,那是御史府的东西,价值不菲,而今,却碎到了她的手里!
听了夏草儿的话,段青茗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那瓶子是死的,怎么能和一个大活人相比呢?”
夏草儿一听,有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那夏草儿现在也没事啊,横竖的,只是腿有事,人又没事……这样,刚好不用嫁了,守着小姐过一辈子!”
段青茗听了,笑骂道:“这么小,就想着嫁不嫁的问题了,你还好意思说不嫁?到时候,你若是看上了谁家的公子,可别来求着让我送你的嫁啊……”
夏草儿望了一自己的大腿一眼,摇头:“不,夏草儿不嫁,除非小姐不要夏草儿了!”
段青茗知道,夏草儿在担心自己以后会落疤。也是的,一个好好的女孩儿,若是身上落了疤的话,以后嫁人,可以低人一头了,而这一次,倒真的是被她误了夏草儿的终身呢!
段青茗的心里,不禁一阵的酸楚。她轻轻地拍拍夏草儿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你落不了疤的,三皇子殿下上次送的药还在,到时,你擦一段时间,这疤自然是落不下的啊……”
夏草儿一听,立马欣喜地说道:“真的?”
话一说完,蓦地觉得心虚,她讪讪地笑笑:“其实,夏草儿只是一个丫头,这嫁人不嫁人的,夏草儿不稀罕,夏草儿只想陪着小姐一辈子。可是,这疤,若真能除去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段青茗听了,微微笑了笑,她轻轻地抚了抚夏草儿的头发,低声说道:“傻丫头,你是我的人,陪伴了我这么多年,你说说,我怎么不为你着想呢?”
哼,那个炎凌宇,敢害得夏草儿受伤,等他醒了,看她不好好地寻他算帐才是!
看到段青茗还在和夏草儿说话,而段青茗的眼底,已经隐隐有疲惫之色,月葭上前,轻轻地说道:“小姐,你别累坏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夏草儿这里,由和我秋宁守着呢……”
“秋宁?”
夏草儿一听,立时惊奇地问道:“月葭,我们院里,来了新人了么?”
月葭摇了摇头:“夏草儿你不知道,是秋蓉啊,得小姐赐名,所以,现在开始叫秋宁了啊!”
夏草儿本来就是个招摇的性子,一听,立时叫了起来:“啊,秋蓉好有福气呃……”
说完,转过身来,望着段青茗,撒娇道:“小姐,你什么时候,也帮夏草儿赐个名字呢?夏草儿被人叫了多年的草儿,再不想也叫这劳什子草儿了!”
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炎凌宇醒了
段青茗一听,在灯下睨了夏草儿一眼,嗔怪道:“不叫草,那叫花儿吧?夏花儿,怎么样?”
夏草儿一听,立时拉下了脸:“小姐,不要,这个不好听,夏草儿想要个点的,听来神气一点的!”
夏草儿一听,扁了扁嘴:“可是,你听听她们的,多好听啊,月葭月葭,葭就是芦荻,代表思念,秋宁,秋宁,代表的是宁和……只有我这草儿……小姐,您不觉得,这草儿多平凡么?”
段青茗摇了摇头:“夏草儿,你错了,一个人的作为,从来不会因为名字而改变什么。在我的心里,夏草儿就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我这天天叫,天天叫的,早习惯了。你若真改了,我怕叫着不习惯了呢!”
夏草儿晃了晃脑袋,一时没有话可说了!
一侧的月葭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其实,月葭也想改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是以前的主子起的,以前的主子性格不好,若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喜欢在我们这些丫头的身上发泄。时间长了,我们个个都怕她,而且,主子的哥哥,很是好色,主子的几个丫头,都被她糟蹋了。轮到我时,我狠狠地拿了凳子砸了他一下,于是,主子就叫人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发卖了出去……那时候,我没钱没药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上天有眼,终于让我遇到了小姐……不要说我,就是菊儿,秋宁,她们哪一个,以前的日子好过呢?倒是你,夏草儿,你比起我们,可幸福得多了,所以,只要主子对你好,你叫什么,又有什么关系?”
夏草儿听了月葭的话,顿时羞愧满面:“我再也不纠结我自己的名字了!”
说完,拉着段青茗的手,轻声说道:“小姐,你还是快去睡觉吧,眼看着,这天就要晚了!明天,你还有大把事情呢,不象我,什么不干的……”
段青茗点了点夏草儿的额头,嗔怪了句:“你就给我好好呆着吧,好好休息!”
末了,段青茗又说道:“明天,秋宁要去和春桃姑姑取药,我叫她一并开了药给你带来,你就等着早日好吧!”
说完,又交待了夏草儿几句,这才转身出去了!
段青茗回到屋里的时候,炎凌宇已经醒了!
他神色有些懵懂地望着屋子里的陈设,似乎有些纳闷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只记得,自己上次从九华庵下来遇到的那个男子,原来是他国的探刺者,而且,身份不低。他令人连续追踪,这才在那人准备携带情报离开的路上,拦住了他,接下来,自然是是一番恶斗。他重创了那个男子,可是,那人也趁着他力竭的时候,重创了他!
然后,双方的援兵赶到,他先行离开了,却没想到,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原本,来了人家的闺房?
再看这似曾相识的摆设,还有熟悉的气息,炎凌宇恍然,原来他来的,竟然是段青茗的院子?
一想到这里,炎凌宇的心里,忽然浮上一抹说不出的感觉,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摸了一下自己被包扎得好好一伤处,眸子里的光,微微地闪了一下——这可是出自段青茗的手笔么?
那个一看到他,不是假笑,就是敷衍,只要一给到她机会,就会咬牙切齿的小狐狸,终于肯施了援手,救了他一命么?
刚想到这里,门外,传来了轻俏的脚步声,一个丫头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您看看,这都三更天了,您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完,上前为段青茗打开了门!
屋子里点着夜灯,昏暗的光线,可以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炎凌宇完美的,看起来,却又可恶无比的侧脸!
段青茗走到床前,看了看炎凌宇的气色。看来,春桃果然下了不少的功夫,这位爷面上的紫黑,已经褪去了,现在的他,在略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段青茗抬了抬手,拿手拭了一下炎凌宇的额头,只见他的额头,被汗水全部都打湿了,显然是出汗出了不少!
段青茗想了想,说道:“月葭,你去打盆水来,帮三殿下擦拭一下汗吧,我先睡去了!”
说完,自己抱一床被子,径直去美人榻上休息去了!
自从知道这张美人榻是丁柔留给她的之后,段青茗就对这张榻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此时,她睡在美人榻上,感觉好象睡在母亲的怀里一般。
一天下来的折腾,再加上方才只睡了一下子,段正就来了,是以,段青茗休息得真不算好,所以,这一钻进被子里,她一下子就睡着了!
那边,月葭端来了热水,想帮炎凌宇擦拭汗水。可是,对方却径直拿起毛巾,随便抹了一把额头,就让月葭端走了!
月葭看到炎凌宇竟然醒了,也被吓了一跳,她又深知道这位爷的脾气着实不算好,于是,唯唯诺诺地退下了!
临走的时候,月葭又看了一眼刚刚睡去的段青茗一眼,心里想着,要不要告诉小姐三殿下已经醒来的事!
炎凌宇微微蹙了蹙眉,压低声音说道:“别吵她!”
月葭连忙低头应下了!炎凌宇坐在床上,朝四周望了一眼。明明,这屋子里没有任何的改变,可是,他却总是看着,有什么不同的了。转过头来,炎凌宇蓦地看到段青茗的桌上,堆了一大堆还没有来得及拆开的礼物,显然的,因为事情多,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缘故,全部都堆到了这里!
炎凌宇蹙了蹙眉,轻声问道:“昨日,你段府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