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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惩罚孙雨……呵呵,薛勇强可是怕极了,三姨娘会有事没事的,和他闹个半死的呀!
三姨娘看到薛勇强神色松动,就知道他肯定是动了要处置孙雨的念头了,要知道,这孙雨怎么样,三姨娘并没有怎么在乎,可是,这海棠还没有娶到手,还没能断了薛凝兰的膀臂之前,这孙雨,是绝对不能有事的啊!
三姨娘的眼珠儿左右转了一圈,刚要说话,这时,一侧的孙雨忽然朝着薛勇强跪下了:“姑父,侄儿是冤枉的,侄儿对天发誓,并没有调戏过这位姑娘。”
一侧的三姨娘一听孙雨的话,顿时眼睛一亮,立马就拍拍薛勇强的手臂,急急地说道:“哎,老爷,你听到没有?雨儿说的,他是被冤枉的!”
薛勇强一听三姨娘的话,立时正了正身体,朝孙雨一挥手,说道:“把事情的始末,讲来听听!”
于是,孙雨将去找海棠,海棠向他诉苦,并且约他在花园里见面,然后,在这里碰到了那个叫小竞的丫头向他问路。忽然,远处飞来一群蜜蜂,围绕着小竞乱飞乱舞,孙雨惊慌之下,连忙帮小竞驱赶,因为蜜蜂太多,孙雨又急着扑打,所以,撕碎了小竞身上的衣服!
听完孙雨的话,三姨娘连忙朝薛勇强说道:“哎,老爷,你可要帮雨儿作主啊,这雨儿,原本是想帮人的,可没想到,事情竟然成了这个样子。”
说完,还狠狠地瞪了小竞一眼,看那样子,真的要将小竞吞下肚去一般!
薛勇强轻轻地清了清喉咙,朝聂夫人说道:“聂夫人,想必孙雨的话,你也听到了,他并非调戏你家丫头,实在蜜蜂来蜇人,他帮你家丫头驱赶而已!”
薛勇强想了想,又装作一副很大度的样子,朝聂夫人摆了摆手,说道:“依我看,孙雨救人这事,也就罢了,聂夫人,还是赶快带着这小丫头更换衣物去吧!”
薛勇强说完,原本以为会引来什么感谢或者客套的话呢。可是,当他疑惑地回过头来时,只看到聂夫人正拼命忍住笑,并且象是看到了什么天下奇闻的样子!
薛勇强有些疑惑地再左右看了一眼,只看到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薛夫人,还有同样一脸沉痛的薛凝兰。
而当薛勇强看到站在薛凝兰身边的段青茗时,心里忽然浮上一抹说不出的不祥的感觉——这个段青茗,简直就是个灾星啊,可以说,她每次来到薛府,这薛府,总有大大小小的事情发生,而且,从来没法和她脱了干系,今日之事,说不得,就又是她的手笔!
段青茗拼命忍住笑,可是,到了最后,她还是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薛伯父,这大冬天的……您倒是看一下啊,您在这里,站了这大半天的,可有看到半只蜜蜂的影子么?”
听了段青茗的话,薛勇强的脸上,突然浮现出说不出的尴尬之意。
他忽然省起了,现在,正是寒冬时分,百花凋零。而养蜂不易,养蜂人自然极是爱蜂的,冬天里,宁愿用白糖熬水来养活蜜蜂,都不会让蜜蜂出来,所以,又冰天雪地,只有雪花的荒凉花园里,哪来的半只蜜蜂的影子呢?
看到薛勇强似乎想发怒了。三姨娘连忙一转眼珠,不由地说道:“这隔壁的西花园里,不是种的梅花么?兴许这梅花林里有蜜蜂呢,此时,采完了蜜,就不见了?”
听了三姨娘的话,段青茗再也忍俊不禁了。她靠在薛凝兰的身上,开始笑成一团,直笑得,肚子都要痛了!
而薛凝兰,则沉着脸站在那里,任由段青茗笑得花枝乱颤,她只是一言不发!
有这样的爹爹,这样的姨娘,真的是太丢人了!
冰雪梅花,花在冰雪之中绽放,而冰雪,向来是苦寒之季,莫说是蜜蜂,即便是其他蜂类,都早就蜇伏起来了,今天的天气,更是北风吹拂,阴风阵阵,这天气,分明有冰雪降临,如此冷的天气,又哪里来的蜜蜂呢?
而三姨娘却觉得自己说得非常的有理,她得意十分地仰起脸来,望着薛勇强,邀功似地说道:“老爷,婢妾猜得对不对啊!”
薛勇强的脸黑得几乎变成了锅底,他也是第一次的,感觉到身边的这个女人,原来是如此之蠢,简直就是不可救药!
三姨娘看到薛勇强不答,生怕因此迁怒孙雨,连忙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老爷……”
薛勇强终于甩了甩手,微微咳嗽了一下,低声说道:“好了,别闹了,这里有外人在场!”
聂夫人再一次冷笑起来:“今日薛府一行,妾身是真真受教了,他日,妾身回府之后,一定会知会众人,说京城之中,唯独薛府,向有蜜蜂在冬天飞舞,而且,还专门采寒梅之蜜!”
说完,聂夫人又再转首,望向了薛勇强,淡淡地,却又冰冷十分地说道:“既然这厮说了,是他为救小竞而撕烂小竞的衣服,那么,还请他找出证据出来,若然今日薛府没有给我聂府一个公道的话,妾身不才,愿意上求兄长,以正我幼女之名!”
这下,薛勇强的心里,顿时沉了一下!
这一次,聂夫人说得明白,已经不再是奴婢之祸,而是聂府嫡女的名声了,而聂夫人的娘家大哥,又是个极其护短之人,若知道聂采月在薛府里受了委屈的话,怕他真的要兴师问罪来了!
这聂府兴师问罪,薛勇强倒是不怎么怕,他更怕的是,聂夫人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又或者说,会引起老爷子的注意!
人常说,天,地,君,亲,师。是为人之所信,可是,这薛勇强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上,就只怕人君,下,就只怕自己的老子,也就是薛府的薛老爷子!
看到一行人沉默下来,三姨娘眼睛又是转了一通,忽然朝孙雨问道:“雨儿,你刚刚说,是海棠让你来等她的?”
孙雨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薛凝兰身后的海棠,用力点了点头,答道:“回表姑的话,是的……”
孙雨想了想,又补充道:“侄儿去找海棠的时候,她正在被二小姐虐打,浑身是伤不说,而且,还说小姐苛待于她,说是想和侄儿好好说会话呢,侄儿觉得,原本就是要成亲的人了,说会话,也没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海棠浑身是伤,受了无数的委屈?”
听了孙雨的话,薛勇强的脸色又变了,他狠狠地望向了薛凝兰:“兰儿,你虐打你的丫头?”
薛凝兰满头雾水地说道:“回爹爹的话,女儿没有啊!”
谁说她虐打丫头了?要知道,薛凝兰口硬心软,对这些一起长大的女孩儿,非常的体贴,莫说是虐打了,即便是痛骂,都是少之又少的啊,整个薛府里的人都知道,二小姐院子里的丫头,可是最幸福的啊,怎么会被人动不动打骂呢?
孙雨一听薛凝兰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愤愤不平地说道:“哼,你还敢否认,你敢叫海棠来问一下么?”
薛凝兰一听,立时怒了起来。她伸指一指孙雨,怒声说道:“你敢污蔑本小姐的名声?”
正文 第二百六十章 伤了聂采月
薛凝兰心里的那个气啊,直觉得瞬间就冲上了脑门。直气得她浑身颤抖,脸颊绯红。满园的冰雪,映着她几乎就要着火的眼神,竟然令人猎猎不敢仰视!
太过分了,简直是太过分了。
这孙雨,算是个什么东西啊?他只不过是一个姨娘的表亲,说得近了,是来吃折食的,可说得远了,在这薛府之中里,连个体面下人的位置都算不上。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奴才,他竟然敢口出狂言,还敢污蔑府里嫡出的小姐,但凡有心的人,都会觉得气愤,或者是不平,可是,唯有薛勇强,听了孙雨的话,反倒怀疑薛凝兰的为人,不得不说,薛勇强的行为,实在太令人失望了吧!
在场的人,眸子里都流露出说不出的叹息意味——有亲爹如此,实在是薛凝兰的不幸,实在是薛府的不幸啊。
薛凝兰小脸气得通红。她眼神灼灼地望着薛勇强,还未说话,眼泪已经滚滚落下——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她的亲爹么?为什么,她感觉到的,只是他的凉薄和无情,半点都感觉不到他的慈爱和宽厚呢?
触到薛凝兰羞愤的眼神,薛勇强只是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再一次略显责备地说道:“兰儿,丫头也是父母生的,你怎能如此过分呢……这件事,爹爹帮不了你了。”
薛凝兰顿时气结,眼圈红了又红,泪水始终在眼里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一侧的段青茗见状,微微地叹了口气,连忙伸手拉了薛凝兰一把,低声对她说了句什么,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边,孙雨有了薛勇强的支持,腰杆儿挺得更加直了。他不屑地望了薛凝兰一眼,微微的撇了撇嘴,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哟,我说二小姐啊,我可是记得,在你院门口的时候,听得你把那茶杯摔得山响的呢……这你自己做下的事情,怎么到现在却不敢承认了……你不承认也是不要紧的,海棠一定会讲出真相出来的!”
是的,海棠说了,今生主认定他了。所以,孙雨笃信海棠一定会站在他的这一边的。因为,只有他,才是那个可以救海棠出火坑的救世主啊!
想到这里,孙雨的胸膛又再挺了一挺。他飞快地递了个眼色给三姨娘!
三姨娘看到孙雨胸有成竹的眼神,也冷冷地甩了甩帕子,在一旁起哄道:“是啊,就是啊,不知道二小姐这着的是哪门急啊,其实,这事再简单不过了,只要等海棠一开口,真相不就大白了么?”
薛夫人脸色一片惨白,她望着薛勇强,再看看薛凝兰,只觉得心里的悲愤堵得她几乎窒息——自己当年真的是瞎了狗眼啊,才嫁给了这个男人,且不管以后如何,就是现在,他的眼里,就已经没有自己了呀!
海棠是薛夫人一手挑选出来的,她并不担心海棠会诬陷薛凝兰,她伤心的是,这个男人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态度……
海棠的名字,被数次提了起来,她也成功地成了众矢之的。海棠也不等薛凝兰呼唤,就款款上前,她在薛凝兰的身后站定,不卑不亢地朝薛勇强福了一福,然后,朗声说道:“回老爷的话,这位孙公子可能记错了罢,虽然老爷和小姐作主,将奴婢许给了他。可是,奴婢从来没有私下里见到过他,更没有约过他什么……”
海棠容色俏丽,一脸的冰雪傲气,她望着薛勇强,微微一笑:“奴婢不知道这位孙公子是有心诽谤小姐,抑或是受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暗中指使,借了海棠的名字来污蔑小姐,可是,小姐是天底下最仁慈的主儿,对我们这些下人们,莫说是打骂了,即便是疾言厉色,也是没有的啊!”
听了海棠的话,薛勇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难看极了。他愤怒地看了海棠一眼,狠狠地甩了甩手。
海棠被薛勇强的举动一吓,她连忙朝后缩了一下,身后,有一只温暖的手伸了过来,握紧海棠的手,使劲握了一下。海棠回头,正看到薛凝兰和段青茗温柔的眼神。她轻轻地吁了口气,低声说道:“谢谢小姐!”
这边,三姨娘和孙雨万万没有想到,海棠竟然会否认一切。
孙雨心里一急,正看到了薛凝兰握紧海棠的手,以及她看向海棠的眼神,孙雨的脑袋里,灵光一闪,他连忙伸手一指海棠,大声地说道:“姑父,你想想啊,海棠可是二小姐的丫头,若是她虐打海棠的话,海棠哪里敢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呢?伤,海棠的身上,有伤的啊。我亲眼看到的!”
说完,他竟然不顾一切地冲到段青茗、薛凝兰,以及聂采月的身边,一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