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青茗点了点头,又想了想,似心有余悸地说道:
“这些个管事、掌柜的,为我段府效劳几十年,可谓是劳苦功高啊,家父还说过,万不可怠慢他们,现在,听说他们没事,我就放心了!”
听了段青茗的话,徐伯表情顿时一滞——这个装腔作势的大小姐,到现在,还在关心别人么?殊不知,她的死期,可就要到了?
徐伯的视线,刚好遇到了一脸单纯而且胆怯的段青茗的脸上,他连忙移开了,说道:
“大小姐说的是!”
段青茗望着徐伯,带着隐忧的眸子里,似在微微叹息:
“这几日,他们在这庄子里,走得如此勤,你可得请周太医好好地帮他们请一下脉啊,只有他们完全没事了,我才真正放心!”
徐伯想说的,是要封庄子——毕竟,段青茗才是主子,这病,又是她的人带来的,这庄子一封,生死全由徐伯这些人说了算。可眼下,段青茗将话题东扯西扯的,令徐伯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摇了摇头:
“大小姐放心好了,这些个管事们,早在昨天和今天,已经诊了三次脉了,周太医都说他们没事!”
段青茗的眸子底下,流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好,只要那些管事们没事,就好!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敲打恶奴
第一百零四章——敲打恶奴
看到徐伯的眼神滴溜溜转着,似在权衡着什么,可那口气,却是明显的,不想往那些管事们的身上提重生之嫡女倾城!
而段青茗似是未觉,又拿管事们唠叨了一番,言辞之间,都是褒扬那些管事们的尽职尽责,以及怕段正责怪之类,直听得徐伯坐宁不安,几番想要打断,却偏生触到宁嬷嬷既冷且利的眼神,便索性的不理,任由段青茗说个饱了!
段青茗叹了口气,忽然,似想到什么一般,突然话锋一转,问了徐伯一句:
“对了,我一下子都忘记了,我来的这几天,庄里庄外的,都是徐伯你在张罗吧?”
徐伯一听,立时胸膛一挺:
“那是当然的,自从大小姐来了之后,都是徐伯和老汉家的老婆子在忙里忙外,没有一刻得闲!”
哼,这庄子,他可不是替你守的,而是替那位主子守的,那位主子说了,只要这段家大小姐和瘟疫沾上边,还连累了别人,那么,庄子门一封,再一把火一烧,万事,都由那位主子顶着!
段青茗忽然轻笑起来,她望着徐伯,亮如水晶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奇怪笑意:
“哦,果然是辛苦徐伯你了……”
徐伯对这样的客套话,以及这个花瓶盘的小姐,早就耐心耗尽了,他刚想顺着青茗的话,来一句“不辛苦。客套客套!然而,忽然感觉到脊背上传来一阵阴森的冷意!徐伯诧然抬头,只触到段青茗的脸上,那一抹冰雪一样的表情!
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了,可徐伯根本还来不及开口,段青茗又说话了:
“我想问一下徐伯,既然经常出入庄子的各管事和在庄子里呆得最久的徐伯你都没事,又怎么一口咬定这瘟疫是从庄子里传出去的呢?”
段青茗的话,犹如冰雪淋下,再看看她清亮如电的眼神,徐伯心口顿时一滞,差一点就说不出话来了!
段青茗话锋一转,几乎每一个字眼,都带着说不出的压迫力:
“徐伯,你是当真没有常识,还是故意为之?”
徐伯一听,立时哑口无言!
在段青茗眼神的无言逼视之下,徐伯的脸色,也开始的苍白,变得通红,然后,再有由,转为一片可疑的铁青。他望着段青茗陡然之间犹如冰雪的表情,心里顿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狼狈感觉——当日,那位主子提醒过他,说段青茗不好应付,徐伯还不相信,可而今,他总算领导者了这个不过十岁的年少主子的厉害!
这个段青茗,先是装作一副害怕的表情,左说右说地乱说一通,先令他放松警惕,然后,只用了一番话,就将他说得瞠目结舌!
头顶,段青茗的眼神,犹如刀子一般地闪过,徐伯愣了半晌,才硬着头皮,讷讷地说道:
“这个,这个,都庄子里的人传来的谣言!”
段青茗蓦地打断徐伯的话:
“既是谣言,你有没有去查一下,看看源头究竟在哪里?为什么这一大早的就先跑过来,吵着要封庄子?还有,瘟疫的症状是怎么样的,你难道真没听说过么?但凡瘟疫者,过身即被传染,一般先是高烧,然后全身溃烂,痛苦多日方才死去,可是,这些人昨日染病,今日就归西,你真不觉得奇怪么?”
段青茗陡地冷笑起来:
“你是我段府中人,奉命管事这座庄子,出了此等人命的大事,你不禀明于我,先去报告顺天府,而是在这里道听途说,妖言惑众,你说说,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大冷的天,徐伯的脸上,竟然冒出了汗珠出来!
段青茗冷冷地看了徐伯一眼,招呼宁嬷嬷:
“宁嬷嬷,叫人给父亲送信,让他让顺天府差人前来看看,这里接二连三地死人,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天灾”和“人祸”这几个字眼,段青茗咬得非常的紧,听得徐伯的心里,又是一阵的心惊肉跳!再听到“顺天府”几个字,徐伯更是心虚起来,他连忙上前阻止道:
“大小姐说的对,是应该报官的……这层,老汉一时没有想到,倒是疏忽了,大小姐放心,明日,老汉就着人去通知官府,让他们帮忙来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出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明日去报官?这今日里,怕就要报告“那个人”去了吧?可笑这个徐伯,还真以为自己人做得天衣无缝,她只是简单地诈一诈他,就诈出了六、七成的真相出来!
看来,事情的真相,还真和她推测的十有八、九啊!
那两个人,还真不愧是好母女,上一世,段玉兰拿瘟疫害死了她、以及一子一女,而今,刘蓉又故伎重演,同样用瘟疫来陷害于她,可这一世,结局,一定会重新改写的!
段青茗端起了手边的茶盏,有一下没一下地拂着,她的脸色,苍白而又娇弱,可此时透过蒸腾的雾气看来,却带着十分的戾气,以及冷酷之极的杀气!
好吧,刘蓉,既然你都被关起来了,还敢如此的兴风作浪,轻贱人命,你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徐伯就在段青茗严肃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上,一寸一寸地低下头去,等待着段青茗的再一次训诫——也是第一次的,活了几十岁的徐伯,从除了他的那个主子之外的脸上,看到了犹如刀兵杀伐的戾气,宛如饮血不留痕的长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徐伯怕了!
段青茗已经不愿意再说下去,宁嬷嬷看到段青茗的不悦,便挥了挥手,让徐伯离去了!
看到宁嬷嬷的手势,徐伯如大获赦令,立即连滚带爬地,仓惶无比地退了出去!
走出院子很远,徐伯这才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发现,他的整个衣背,都全部湿透了!
果然,这个段家大小姐,并没有想像中的好对付,所以,现在的他,应该将这件事,报告给主子,然后,由得主子来决断下一步,究竟怎么做了!
冬日的阳光,直直地照在徐伯的身上,而徐伯的眼前,晃动着的,却是段青茗冷酷犹如刀刃一般的眼神。在那样的眼神之下,徐伯发现,所有的阴谋和算计,都全部无所遁形了!
这些大家的小姐们,果然一生下来,就是斗来斗去的,单单看这大小姐的这副气势,就已经令那位主子头痛个够了吧!
*******
看到徐伯出去,宁嬷嬷上前一步,说道:
“大小姐,这明显的,又是那位在搞鬼啊!”
段青茗推开手里的茶盏,跟着站起身来,冷笑:
“她敢来,我便敢接招!”
宁嬷嬷有些担忧地说道:
“可是,这一次,那位怕是下了狠手的吧……”就连这庄子里的人命都不顾了!
段青茗冷冷一笑:
“她用人命来算计我,我便用人命算计回去!横竖的,也不能让她沾了光去!”
用人命算计回去?
宁嬷嬷一愣,似是没有完全明白段青茗话里的意思,可是,段青茗已经不愿意再解释了。她向前走了两步,朝宁嬷嬷说道:
“嬷嬷,你去告诉铁峰,让他陪我去老李头家里去看看!”
横竖的,已经知道是那个人搞的鬼了,段青茗反倒定下神来了,接下来,她会让那个人,输得很难看,很难看!
原来,段青茗的心里,还抱着一些仁慈,想留那个人,慢慢折磨,可现在看来,一切,就要加快速度了,她很多乐意看那一对母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
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老李头之死
一听段青茗要出去,而且还是去看一个死人,这下,宁嬷嬷顿时紧张起来了,她连忙阻止道:
“小小姐,这可使不得呀重生之嫡女倾城!”小小姐可是真正的千金之体啊,怎么可以去看一个死人呢?而且,据说是染了瘟疫,刚刚死去的人?难道,就不怕犯了晦气么?
段青茗望着门外,只微微地弯了弯唇,冷笑道:
“我不去看看,这场戏,要怎么唱下去?抑或是嬷嬷以为,我只在这里听,就真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了?”
道听途说,是永远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因为,真相,是要靠自己去发掘的!
*******
段青茗收拾停当,戴好帷帽,就带着铁峰一行朝外走去。他们才一走出院子,就看到远处有一个人影蓦地闪了一下,只一下,很快又消失在重重围墙之后!
铁峰最是警觉,他乍一看到有人在侧,就立时大喝一声:
“什么人,出来!”
然而,那个人一听铁峰的话,却跑得更快了。看那人的样子,似是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的熟悉,只不过一个转眼间,就消失在院落的背后,再也无迹可寻了!
看到那人跑了,铁峰一怒,就要挺身去追——他奉命保护大小姐,却被发现有人暗中监视,若是大小姐有个什么行差踏错的,你叫铁峰如何和段正交待?
然而,铁峰的身子才只一动,身后的段青茗却适时地叫住了他:
“铁峰,算了,别追了,我们先去老李头家看看!”
铁峰望着那个消失的背影,握紧了头,恨恨地说道:
“不管是谁,若是给我逮到的话,绝对不会轻饶!”上一次,有人竟敢暗中纵火,这一次,又有人敢暗中监视,看来,这庄子里,居心叵测的人,还真不少。
段青茗淡淡地看了一眼义愤填膺的铁峰,却转过头去,没有说话!因为,无论是对方暗中监视,还是对方蓄意纵火,这出现在眼前的,都是小鱼、小虾、小蟹,只有抓到幕后的主使,一切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老李头今年五十多岁,他的家,就住在这庄子的东头一家土坯房里。因为他们一家三代,都是段府的佃农,所以,在闲时,也帮段府喂一下马,赚一些工钱。老李头喂马、驯马,可是一把好手,在这个庄子里,向有名气,此时,听说他死了,一大早的,就多了许多人前来围观!个个低声议论,高声叹息,一时,热闹不休!
昨天傍晚时分,他喂完马回来到家里,就直嚷着,人不舒服。当时,家里的人也没有太过在意,谁知,他半夜时分就开始发烧,今天早上,就一命归西了!
当段青茗一行赶到的时候,老李头的子院外,已经围满了人。只是碍于近日来频频发现的瘟疫,大家不敢近前,都只是远远地看着。段青茗再往里走,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