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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辅;北陆上空悬挂着的是武 曲星天辅……
大门主摸着自己的一根手指,绕着沙盘慢慢地行走,来到江中与商地的交界处,泉眼 城上空,将手中的一枚宝石挂了上去,然后笑了——那是贪狼星天英。随后大门主又将代表 破军星天冲的宝石挂在了蜀南和江中的交界处,这才满意地后退了几步,可当他目光落在 到如今上空还依然什么都没有的纳昆时,却皱起了眉头。
这是唯一一个天佑宗没有插手进入的势力,曾经试过数次都没有办法将人放进这个地方 ,原因很简单,因为纳昆人非常排外,并且对外来人相当警惕,就连那些去做生意的殇人商 业协会的行商都会遭到他们的严密监视,更不要提要混进去一个天佑宗的门徒。当然,换 言之,要想办法让一个门徒混入纳昆军中,其实并不难,难就难在如何在短时间之内能够 接近焚皇,替他“出谋划策”。大门主原打算的是早年让天任混进去,因为天任本身就是 一名纳昆人,可偏偏天任却在龙途京城站稳了,没有办法再调遣到纳昆军中,再者一名天佑 宗的门徒要潜伏在一方势力统帅的身边,势必要有一个前提条件,那便是这方势力本身的内 乱所导致。
龙途京城,虽然没有了皇帝,但还有摄政会,政变之后重开的摄政会,都是一些安于现 状的旧臣,这些旧臣都手握朝中的所谓大权,一个个勾心斗角,看似都听命于相国溪涧的命 令,但私下却谁也不服气谁。再说那天启军,廖荒和贾鞠本应该是这个乱世之中最好的组 合,一文一武,多年一起征战,有着深厚的友谊,但在日渐形成权利隔阂之下,廖荒已经逐 渐不信任贾鞠。蜀南境内,虽然天蓬没有接近蜀南王卢成梦,却以另外一种身份随时监视着 蜀南军的一举一动,只是因为神秘的卢成梦没有给任何人机会能够接近自己身边而已,但在 乱世之中要找到这个机会是迟早的事情,毕竟蜀南军已经挥军进入了江中,占了龙途京城 的门户武都城。
如今已经名存实亡的反字军就是一个被*控下最终走向灭亡的势力,在大门主的眼中这 一方所谓的势力实则就是一个草台班子,勾心斗角不断,根本不需放入一个门主入内,只需 要让一个门徒混进入就可以掀起风浪。如今,宋家剩下的三姐弟还在佳通关内苟延残喘 ,并不是大门主还想留着他们,只是这里已经逐渐成为了计划中的一个试炼场,霍雷的任务 没有完成,而白兰也在其中为关内逐渐燃烧起来的火星加了一桶火油,希望能够彻底燃烧起 来。
大门主手中还握着两颗宝石,分别代表着剩下的两名门主,左辅星天苪和廉贞星天禽 ,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放入纳昆军之中,散发出应有的光芒,因为这两人看上去就和纳昆军 格格不入。连普通的纳昆人都没有办法骗过,更不要提焚皇身边的大祭司,那个叫阿克苏的 家伙。论智慧,如今东陆之上,白甫应该排第一,也许是因为他的神秘,让大门主觉得这个 人不容轻视,连天佑宗的实力都没有办法查清他的真实面目,更不要提天下其他人。并列第 二的应该是贾鞠和阿克苏两人,但如果只是按照个人智慧来计算,他们应该并列,换言之按 照整体的智慧而言,阿克苏应在贾鞠之上,毕竟焚皇是彻底相信自己的这个大祭司,在将他 当做自己心腹的同时,阿克苏也是焚皇身边最好的兄弟和朋友。
阿克苏……如果天柱在,或许根本就没这么困难,他可是天佑宗里最聪明的人,如果他 能在,加上自己的脑袋,什么阿克苏、贾鞠之类的在我眼中只是蝼蚁一般的东西。大门主想 到这,深深叹了一口气,从袖筒里抖落出一枚五彩颜色的宝石来,那枚宝石代表的则是他一 直想要找回的那名“叛逃”的禄存星天柱。
那个家伙到底藏在什么地方?遣人找遍了整个东陆都没有见他的身影,难道真的如那些门客所推断的一样,已经暴尸荒野了吗?不,不会,他是一个非常珍惜自己生命的聪明人, 不会那么容易就将自己的使命交还给老天。
“大门主,应该喝药了。”一个声音在智囊堂外响起。
一个用托盘端着一碗汤药的人门客恭敬地站在那,自从白兰离去,进入了佳通关之后 ,这熬药的事情就交予了这位大门主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门客。
大门主点点头,示意那门客将药端上来。门客将托盘端到大门主的跟前,微微俯下 身子,将托盘举过头顶。大门主端起药碗正要喝,却看到那门客直盯盯地看着那药碗, 好吞下了口水,好像那药碗中的汤药无比美味一样。
大门主笑笑,将汤药一饮而尽,随后将空碗放在托盘之上:“这种东西你不会想喝的 。”
门客不敢答话,收起碗后迈着小步子,慢慢地走出智囊堂,刚走出便端起碗将里面剩 下的那几滴汤药滴在了自己的口中,还有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在智囊堂内的大门主根本不需要走出去看便知道那门客此时做了什么,从他刚才看大门主药碗的表情,加上在门外脚步声突然停住,随后又响起,这些很容易就能推断出那位门客必定是将药碗之中剩下的汤药全部卷入了口中。
人人都想所谓的长生不老吗?但那可能吗……想到这,大门主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很大 声,整个智囊堂内只回趟着他一个人的笑声。笑得那么地狂妄,但在狂妄之中却有掩饰不住 的无奈。
长生不老的法子,早在很多年以前大门主就开始研究,但在那些“天赐之书”中发现了 一个让他无比绝望的事实,根本就没有可能长生不老,只要是人,活到一定的年龄,必定会 魂归天际。那些汤药,其实也是毒药,虽然能在一段时间内保持人的身体不会进入苍老的 状态,但一旦停止服用,即便是一个年轻的壮汉,也会在短时间内变成一个老头儿。
想必,那个天柱现在也已经成为了一个老头儿吧?
大门主伸手摸着自己的健硕的身体,心中很清楚那健硕的身体内隐藏着的都是一些毒物 ,虽然那些熬药人并不知道那些药包之中到底是什么东西,可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后,恐怕 所有人都会反胃呕吐。其实当年自己又何尝不是那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目标 ,大门主也不例外,即便是被那些门徒称之为最接近神的人,也同样困惑,总是在无数次 恶梦之中惊醒,梦中那些浑身鲜血的人都是挥舞着双手向他奔来,向他索要自己的灵魂,其 中他还清楚地看到了一些曾经死去的天佑宗门徒,而在那些亡者的身后,还站着卢成家的人 。
那些人都身穿着皇室的穿着,双目深陷,颧骨高凸,一副没有吃饱,被活活饿死的模样 ,与身上那些华贵的衣服完全不搭,就如同是那些庶民穿上了皇室的服装一般。
梦中,大门主就站在那,任凭那些亡者血淋淋双手在自己身上来回拉扯,他直盯盯的看 着那些卢成家的人,大声喊道:“这就是宿命,你我都逃不开的。”
从皇室亡者中走出来一个人,大门主清楚地看见那人穿着黄袍,头顶珠帘皇冠。是天义 帝,就是在政变之中被杀死的大滝皇朝的最后一位皇帝,天义帝慢慢地走到大门主的跟前, 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沉声问:“你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吗?”
天义帝的话让大门主先是一愣,随后自言自语问道:“我自己是谁?”
“对,我自己到底是谁?”
天义帝的冷冷地目光最终从大门主的身边移开,然后飘回了那些卢成家的亡者身边道: “这个只手遮天的家伙,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我到底是谁?我到底要做什么?谁让我这么做?
猛然间,在梦中大门主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同时梦中的其他亡者也逐渐消失,什么都没 有剩下,只是无尽的黑暗将他整个人给吞噬,剩下的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
“我是为了整个东陆,为了天下,为了天下,为了天下……”
大门主从梦中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盯着那个东陆的沙盘喃喃自语道,又似乎在不断地重 复着一个若干年前就埋下的“谎言”。
'第一百二十七回'殇人古城
第三天。
这已经是在走进商地大漠之中的第三天。三天整个大漠都非常平静,也许是因为大漠中 的风沙能埋没掉一切的原因,除了我们之外,看不到有其他人的踪迹,就连麝鼠口中所说的 沙狼也没有发现。
进入大漠之后,我才知道卦衣在泉眼城中竟然找到了一名潜伏在那里的轩部探子,虽然 他手中已经没有了黑皮龙牙刀,但那身黑衣软护甲和脸上的夜叉面具也代表了他的身份。绿 薨带给他的那些情报让他觉得十分不安,意识到如果进入大漠之中,便进入了风满楼的领地 ,没有大批的轩部刺客随后追赶保护,说不定会落入别人设下的陷阱之中,于是便遣了那名 探子,将泉眼城周围城池中所有轩部的刺客都召集到泉眼城中,聚齐之后再追赶我们,但都 要打扮成为普通行商的模样,免得暴露身份。
进入沙漠之中的第一天开始,那个跟着卦衣被称为绿薨的女子就交给我们一人一个小荷包,用手捏上去那荷包内似乎装着什么粉末。绿薨告诉我们,这种粉末是狗马尿腺晒干 后磨成的粉末,对嗅觉灵敏的沙狼来说,这种尿腺粉末是唯一能让它们害怕的东西。
狗马肉对于沙狼来说无疑就是美味中的美味,但如果一头狗马死后超过五个时辰,那么 它身体内的尿腺就因为时间的关系产生出剧毒,无论是人或者狗马误食了死了五个时辰以 上的狗马就会立刻中毒身亡。当然,泉眼城中在狗马集市迅速萧条之后,很快就有人发现了 这个秘密,嘴馋的家伙都会在吃杀掉狗马之后,迅速将尿腺从狗马尸体上剥落下,免得尿腺产生的毒素传遍整个狗马的身体。虽然如此,但知道用晒干的尿腺磨干用来防止沙狼入 侵的只是少数,毕竟他们都不愿意冒着风险带着狗马去千机城做生意,所以这个所谓的秘密 对大部分泉眼城中的人来说,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沙狼的嗅觉相当灵敏,只要闻到这种狗马尿腺粉末的气味就会退避三舍,绕道而行, 更不要说那狗马的鼻子也能早早地发现这些沙狼。
我用手拽住头上的风帽,问绿薨:“尿腺到底是狗马的哪一部分?”
绿薨还没有回答,张生便在一旁补充道:“就是民间俗称尿泡尿这个东西,根据动 物身体的不同就会产生不一样的作用,按道理来说尿其实就是人体排出的废水,但在沙漠 之中,没有水喝的时候只能喝尿,如此循环来保住人的性命。”
我笑笑道:“尿这玩意儿,想不到还能救人性命。”
我本不是玩笑的玩笑话,没有引得周围的人接过话。这也并不奇怪,自从进入沙漠中的 第一天开始,我们六人就开始变得寡言,没有人愿意多说一个字,不知道是因为困乏还是因 为风沙太大,特别是那个亥字号杀手,更是一句话未说,甚至大部分时间都闭上了自己的眼 睛。
八匹狗马,除了六匹用来乘坐之外,剩下两匹用来驮着我们所带的行李。那个亥字号杀 手苏醒之前,张生就用银针封住了他身体内的几个重要穴位,但有卦衣等人在,我根本不用 担心,唯一担心的就只有两件事:第一尤幽情对风满楼的杀手一直就存有杀意,当然这种复 仇的心理我非常能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