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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没有说一句话 ,没走几步,便听到阿木雷道:“大祭司,我们败了。”
“败”这个字从一名虎贲鬼泣的口中说出来已是相当不易,更不要说他脸上还带着哭相 。
“我知道。”大祭司微微点头,“但你要记住,再凶猛的野兽也有落入猎人陷阱中的一 天。”
“我们并不是败在天启军的手下,而是败给了自己。”
阿克苏脸上有了些许的笑容:“明白就好,总认为自己无比强大,便会忽略敌人的强壮 ,藐视一切的下场是很可怕的。”
“不,大祭司,比那还要可怕,赤雪营的战士除了擅长雪战之外,还和我们有相同的地 方。”阿木雷的声音有些微微颤抖。
“什么?”阿克苏转过身来,看着阿木雷。
“他们不怕死,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死是什么。”
阿木雷眼前又浮现出那日在战场上的情景——
两军交战之前,北落就命阿木雷带领虎贲鬼泣在外围伺机而动,因为鬼马的脚力要比 平常马匹更为强劲,速度更快,灵活性更佳。战事开始后,阿木雷立即带领虎贲鬼泣绕行 到赤雪营身后,准备发起突袭,如果幸运还可以取下廖荒的脑袋,可当他和其他的同伴与赤 雪营的战士接触之后,他知道那只是自己做了一个白日梦。
赤雪营的战士,特别是廖荒身边的亲卫,根本没有躲闪,所有人迎着鬼马就扑了上来, 完全不顾及在高大的鬼马冲击下会产生的后果。阿木雷跨着鬼马先是撞翻了五名赤雪营战士 ,眼看离背着手直视他的廖荒只有数十步之遥,旁边就腾空跃起了几名赤雪营战士向他扑来 。
阿木雷并没有拉停鬼马,挥舞着碑冥刀将半空中的两名赤雪营战士劈成了两半,但剩下 的三人已经齐扑了上来,将他身子死死抱住,随后将其拉到马下。
阿木雷当时觉得很是诧异,在那个空挡,那三人随时都有机会找到他盔甲的缝隙,将手 中的兵器狠狠地插入,但那些赤雪营战士在扑上来的瞬间,竟然都丢掉了手中的兵器。
阿木雷的身体与那几名赤雪营战士接触之后,感觉到这几人连上战场的重铠都没穿,外 面只披着一层薄薄的皮铠。与他自身所穿的青黑铁甲相比,显得轻松更多,他猛然意识到丢 掉武器和没有穿沉重的盔甲只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更为灵活,而扑到马上将他拉下,也是为 了将他活捉。
终于知道那名已经自杀的斥候是如何被擒的了。
赤雪营的战士只是为了侮辱他们
被死死抱住的阿木雷,不管怎么击打抱住自己的赤雪营战士,他们就是死不松手,其中 一人己经被阿木雷的手肘将脸打得血肉模糊,无法分清五官,但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只 是嘴里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在阿木雷身边,无数的虎贲鬼泣竟然被相同的办法给扑倒在马下,虽然有少部分已经拉 停了马匹,但随后便被赤雪营铺天盖地的箭雨给覆盖。
廖荒已经慢慢地走到阿木雷的跟前,冷眼看着他盔甲上那个鬼马头的标志,冷笑道:“ 这就是传说中无人可敌的虎贲鬼泣?”
廖荒的话如同一柄无形的利剑一般插入了阿木雷的胸膛,阿木雷怒吼一声,想要挣 脱抱住自己的赤雪营战士,却发现那名被他打得血肉模糊的战士已经死去,但双臂依然死死 地缠住了他的胸膛。
廖荒抽出了自己的佩剑,高高举起,剑尖对准了阿木雷的咽喉:“先走一步,为你们 的焚皇在地狱开路吧”
阿木雷盯着剑尖,知道自己这次在劫难逃了,就在此时,他看到廖荒头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那个腾空而起的人手中紧握着一柄碑冥刀——北落。
北落手中的碑冥刀狠狠地向廖荒头顶劈下,廖荒同一时间向左侧一闪,剑柄倒转,剑尖 向北落胸前刺去。北落并没有躲闪,他深信自己身上的铠甲除了绝世神兵之外,是不可能 穿透的……
可北落错了,当他落地之后,却发现廖荒手中的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左胸。
“呵,只差一点就可以将你的心捅出来了……”廖荒握住剑柄的手一用力,将剑身完全 刺入了北落的胸膛。
北落左手抓住廖荒的剑柄处,右手挥舞着碑冥刀将死死抱住阿木雷的人给劈开,随后吼 道:“跑”
跑
逃?
跑
逃?
阿木雷几乎不相信这个字从北落口中所说,在战场之上,“跑”和“逃”的意思完全相 同。
不能逃跑虎贲骑从不会逃跑阿木雷挣脱几人的束缚之后,从地上抓起碑冥刀又向廖荒扑 来,此时已经解决掉身边其他几名虎贲鬼泣的赤雪营战士转而向他扑来,北落抬脚就踹向廖 荒,廖荒一时没有防备,被北落踹出一丈开外,但依然紧握着剑柄。
长剑从北落胸口脱出的刹那,鲜血从他的胸膛喷洒了出来,溅了一地,可北落脸 上竟然带着笑容:“没想到,多年不见,将军武艺没有退步,还精进了不少,北落领教了 。”
“客气。”廖荒将剑身一抖,剑尖上一滴北落的鲜血慢慢滑下,随后举起手对周围的赤 雪营战士喊道,“全部杀光。”
……
阿木雷讲述到这,深吸一口气:“我好不容易才和北落将军杀出重围。”
“剩下的人呢?”阿克苏非常不愿意问出这句话,他明知道其他人都没有活下来。
“都死了。”
“命运吧,这次活下来的又是你们两人。”阿克苏抬手放在阿木雷的额头上,这算是大 祭司的赐福,阿木雷立即跪了下来。
“另外……”阿克苏将阿木雷扶起来,“我听说天启军中的新任军师是一个叫天辅的人 ?”
“是的,来路不明。”阿木雷低头回答,他显然心不在焉,还在回想着那次失败的战事 。
“不,我现在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阿克苏深吸一口气,终于想明白这一切为何发生得 如此快速,快得都没有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原来幕后真的有一只手在操控着。如今最重要的 事情并不是要组织虎贲骑反扑,而是要查明那个已经消失多年又重新复苏的神秘宗教,到底 想要做什么。
一统天下吗?
'第一百八十回'奢求
春季的云集城,少了数年前平安之世时的那种恬静,这个以“水城”着名的城池如今 不管是在城内还是城外都能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以及喊杀声。这些声音混杂在一起,往往会成为百姓吓唬不听话孩子的招数:再不睡觉,小心快 捕司的人来将你抓了回去。
一般还未说话,只听到“快捕司”三个字,那些孩童就会乖乖地爬上床榻,使劲闭 上双眼,在梦中去躲避那些侩子手的追杀。
云集城快捕司中的捕快和衙役们早就被那些从监狱中“大赦”出来的犯人所取代,原本 朝廷任命的捕快衙役都在战争中死了个七七八八,活下来为数不多的人已经厌倦了在刀口上 舔血的日子,不愿意昧着良心做事,干脆举家迁走,再不回来。
云集城,快捕司衙门后院。
两个身着官差服装的小衙役从一辆木板车上抬下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来,吃力地走了 几步又将尸体扔进后院的小河之中,尸体落入河道中并没有发出和水面撞击的声音,因为 河道中已经快被堆积如山的尸体给堵塞了。
“二狗,这下好了,全给堵上了。”叫曹牛的衙役盯着河道,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身边的二狗干脆坐在河道边上,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一眼天上被乌云遮盖的月亮,说 :“堵就堵了,难道你还想下去给疏通了?”
“屁若不是为了每月那少的可怜的俸禄,谁他**愿意来做这个,要疏通也得让那些每天 杀人的家伙来干要不是他们,我早就在家搂着媳妇儿睡觉了,谁大半夜出来干这缺德事”曹 牛抱怨着,学二狗的模样坐在河道边上。
二狗拿出烟杆,往烟锅里塞进点劣质的烟叶,用火折子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牛 哥,话说回来,要不是他们每天都杀人,上头也不会雇咱们来干这事儿,上头要不顾咱们来 干这事儿,我们哪来的俸禄可领?”
“啰嗦”曹牛拿过二狗的烟杆吸了一口,“你这个比我媳妇儿还要啰嗦那些杀人的从 前都是大牢里关押的死刑犯说不定哪天咔嚓咔嚓把你我的脑袋都给砍下来去领赏了要知道, 现在一名反贼的脑袋顶得上咱们两个月的俸禄,真不知道上头是咋想的,连街头那个卖豆腐 的伍老板都被当做反字军的余孽给砍了”
“杀人的都是坏人,坏人成了好人,好人呢变成了坏人,话说回来,当初要不是被朝廷逼到那份上,谁愿意去从反字军?”二狗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嘘你小声点隔墙有耳要是被人给听到下次我往这里面扔的可就是你的尸体”曹牛 骂道,边骂还小心翼翼地向四周观望着,生怕被人听到。
二狗又打了个哈欠,嘴巴还未合拢的时侯,就看见眼前白光一闪,随后身子一歪,竟发 现自己矮了半截,双眼看见的竟然是自己那双腿此时,身边的曹牛发现被劈成两段的二狗, 惊得手中的烟杆掉落进了河道之中,吓得张口便喊:“杀……”
“杀人了”三个字曹牛还没有说出口,咽喉处就被一柄匕首给刺穿,“咕噜”了两声后 倒地在旁边。
五个黑影从暗处走出来,其中一人走进二狗的尸身,将手中长刀的血迹在尸身上抹净, 打了个喷嚏道:“人到到齐了?”
“到齐了。”一个女声回答,随之从曹牛咽喉处拔出那柄匕首。
“嗯。”持长刀的那人点点头,用脚将二狗的尸身踢进河道中,又走到那女人的跟前, 将曹牛的尸身又踢了进去,转身对其他三人道,“把木车上的尸体都扔进去,把这两个倒霉 鬼的尸体给掩盖住,今天晚上就得行动,否则很快这快捕司的人就会发现少了两个人。”
“是”身后的其他三人答道,随后快速走到木车前开始搬运尸体,而那名女子则是走到 墙下坐着,将匕首重新插入腰间的刀鞘中。
持长刀者将刀回鞘,坐到那女子的身边,一把将女子楼入怀中,伸手便摸到了她的胸 部,女子翻身推开他,同时拔出匕首对准了他的咽喉。
男子看着匕首尖,阴笑道:“哟?出来就不认我这个情人了?在风满楼的时候,怎么天 天都像一个**似的缠着我?”
“马天你把我当什么了”那个女子沉声道,此时天空中的乌云散开,一轮圆月露出,明 亮的月光照在女子脸上——一张夜叉面具。
被唤作马天的男子轻轻用手拨开女子的匕首,凑过去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有人?没关 系,他们是我的属下,我叫他们转身不听不看,他们肯定照办?这里环境不错,要不就在这 里办回事儿,咱们再轻轻松松去把目标给解决了?”
马天说完又伸出去摸女子的胸部,被女子伸手挡开。马天愣了一下,随后就给了女子 一耳光,将她脸上的夜叉面具打落在地,指着地上的面具道:“你还戴着这破面具?别忘记 你的身份你是绿薨是风满楼的杀手不是什么轩部的刺客再说了,若不是你,恐怕上次在大漠 之中就将那几个家伙全部干掉了还需要千里迢迢跑到云集城来?”
绿薨侧着头,盯着地上的那张夜叉面具,半响都没有说话。马天走近绿薨,阴阳怪气地 低声说:“是不是还念着那个废物卦衣?你嘴里说的什么大恩人?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做 是他……”
说着,马天一把将绿薨抱住,双手在她身上一阵乱摸,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