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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臣与王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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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跪了下去,小声说着什么,然后村 长和长老带着那个大官来到了我们的村中唯一的书院里。

我紧跟在那名大官身后,仿佛记得那大官总是有意无意地看我一眼,走到书院之内,那 大官环视一眼书院里所有的学童,问私塾先生:“所有的孩子都在这里了?”

私塾先生没敢抬头:“回大人,都在这里了。”

那大官又看了一眼,问:“最聪明的孩子是谁?”

那私塾先生指着每次考试总是第一的那个孩子:“回大人,是他。”

那大官又看了一眼我,问:“那他呢?这个戴面具的孩子是私塾里的孩子吗?”

先生道:“这孩子天生愚笨……还有,他们家中世代都没有出过一名秀才。”

大官点头,笑道:“行,那就他了,让他父亲带他随我进宫吧。”

大官话说完,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万分,我并没有惊讶,因为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进宫 是什么意思,只记得大官离开之后,先生将我带到一边,对我说:“这是你家几世没有出秀 才,上天可怜你,给你的福分,你进宫之后可要好好造化,将来要是当了大官……当了大官 ……可不要忘记为师的教导之……之恩。”

我想到这,觉得有些可笑,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我没有出声,因为我一直都可以笑 ,因为那个面具的原因,只要我不发出声音,他们永远不知道我在笑。

苔伊走的时候,昏迷时,我想起了很多,我回忆了很多,我甚至想有一天我一定要衣锦 还乡,让村子里所有人都跪在我和我娘的面前,对,还有我爹,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爹,因 为我娘告诉我他是我爹。

我信我娘。

其实我在想,要是在苔伊走之前,我能带着她离开,回到村子里,然后带着我爹和我娘 躲到深山里面去,过着平静的日子那该多好?

但是我错过,错过就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那天早朝很热闹,一直热闹到了深夜,好像宴会一般,皇上总是说个不停,所有大臣都 站在殿下,从清晨一直站在深夜,连午饭,晚饭都是站着所进,因为大臣们都纷纷表示,只 有站着才对是上天赐福的尊重。

皇上带着满朝文武在深夜来临时候拜天,还拿出了江阳百年老酒泸窖,赐予众大臣,三 品以上,一人一壶,而我破例得赐两壶,皇上说因为我是谋臣,谋臣可以定天,可以护国。

晚饭时分,皇上雅兴一上,让满朝文武为自己吟诗一首,大家都纷纷推脱,都称有皇上 再,大家都不敢卖弄,这个时候,大王子却一转身,看着我大声说:“谋臣,为何你不吟 诗一首,为今夜助兴呢?”

我端着杯子,忙说:“殿下,小臣就不献丑了。”

王子在到我的身边,小声道:“你什么时候成为小臣了?”

我赔笑:“在皇上前,在殿下面前,在文武百官面前,我怎能称大。”

王子道:“那你又怎么能称臣?”

我听罢,忙大声说:“小人……就不献丑了。”

王子比较满意,转身对皇上说:“父皇,我看这满朝文武之中,满腹经纶的只有谋臣一 人,还是您下旨,让他不要推托为好。”

皇上笑着点头:“谋臣,你就不要再推脱,难得大喜,又难得朕如此高兴……”

我看了王子一眼,点头说:“好,小……人遵旨。”

我举着酒杯,迈步走到皇上面前,沉思片刻后道:“皇上,小人心中已有诗一首,名 为《而立》……”

皇上问:“《而立》?为何要叫这个名字?”

我笑道:“这取三十而立的意思。”

皇上又问:“哦?谋臣今年离三十还远,为何……”

我道:“远虑近忧。”

皇上点头:“好,那谋臣就将这《而立》自心中纳出……”

我点头,回身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此刻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本就不满的那一轮圆月, 回身道——

昨日伊人白夜诫,庚寅廿五月独歇。

今朝玉兔枕边赴,辛卯春时才满库。

君子深居催月北,渡得泸窖江阳醉,

佳人闺中念故归,待到花满银枝挥。

我念完之后,朝上一片寂静,待到皇上鼓掌之后,满朝文武这才鼓起掌来。

王子看着我,许久之后才露出笑容,走到我身边:“看来,你已经忘记了她了。”

我摇头:“并未忘记,但也不能不忘记。”

王子又问:“你的佳人现在又在何方呢?”

我说了一句玩笑话:“闺中……”

王子哈哈大笑道:“待字闺中么?”

我没有言语,王子又说:“看来只可在诗中意会,不能言明。”

我拱手道:“殿下,小人有一事相求。”

王子说:“何事?”

我说:“如果殿下能顺利登基,请饶小人一命。”

王子脸色一变:“本王不懂……”

我说:“只求殿下此事,不求富贵。”

王子脸色随之又一变,声音更低:“谋臣,看来本王似乎低估了你,你看到了什么,本 王不问,但你要本王饶你一命,你以何为交换?”

我平静地回答:“以殿下的性命……”



第五十六回

那一夜,我睡得特别安心,但我知道,王子肯定睡不着,他一定会将自己关在房间之内 ,花一个整晚,甚至更长的时间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重新在心里梳理一番。

其实他是一个很可怜的人。可怜之人并不是那些每时每刻都在遭人白眼,随时都可能饿 死在街头的乞丐,因为这些人心里非常清楚,他们接下来的人生会还是如从前一样,就为了 吃饱肚子,穿暖衣服而活着。只有这一点盼头的人,某天突然掉下来一包银子,那么这便是 他们这一生中最大的福气,从未奢想过的财富,哪怕是这笔财富对于大王子来说,只是出门 半天的花销。

大王子,在他意识中,自己便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皇帝,那个手握天下人生死的王者,神 的代言人。在存在这个意识的前提下,他绝对不会去想,如果有一天,他被剥夺了这个机会 ,自己又该何去何从?他极力避免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对于他来说是非常可怕的 一件事,谁会将一件可怕的事情永远记挂在自己心里?我会,因为我知道,我的头顶随时都 架着一把利刀,还有数支我根本看不见的利箭。

不过,我和王子还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事已至此,我们都已经没有退路可走。

没有退路可走的人,就如一只被逼急的兔子一样,本来是最温顺的动物,都有可能攻击 伤害自己的人,而如果是一只豺狼,攻击其他动物就是天性的豺狼,在被逼急之后,便不 会有做任何思考地胡乱撕咬,直到落入猎人或者其他动物的设计好的陷阱之中。

他,是因为以为自己谋划到了未来,便按照多年前已经谋划好的路子,一步一步地向前 走,即便前面是一片看不清的迷雾,在迷雾之中有一根看不见到底是谁给的绳子拉着他慢慢 地向前走。

我,无法去谋划自己的未来,因为自己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去谋划,当然更谈不上为了某 个人去谋划这个国家的未来,我唯一能谋划的便是自己的生死,能够谋划到每一天早晨醒来 ,发现自己还活着,自己那颗脑袋还稳稳地安在脖子上面。

王子的谋划是来自于自己有一个初衷,有一个目的,而我的初衷和目的都是被迫产生的 ,就如他拿着一把利剑,总是保持一种攻击的状态,勇往直前。而我总是拿着一个盾,随时 在担心着前方的攻击,还有周围的暗箭……

王子的剑可以挡住对方砍下的巨斧,利刀,但无法挡住周围的暗箭,而我的盾足够能够 保护我,而在我的盾之上,还有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的倒刺,倒刺上还渗有剧毒。

王子勇往直前,因为他永远不会去考虑自己的后路,即便他早已没有后撤之路,他潜意 识里逼迫自己背水一战,可是他忘记了,背水一战,只是兵书之上所注——陷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亡地而后存。他的后背根本就不是人间,是地狱……他的眼前,百步之后,也是地狱 。

我步步为营,走一百步,退五十步,只是因为我孤身一人,孤身一人,没有士气而言, 也没有故意摆出的架势,从而鼓舞周围人的士气。

有时候,一个人,往往比一支军队管用。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而阵前斩敌一将,却只需要一谋。

早晨,在第一股阳光照射到书房的时候,我便睁开了眼睛,然后慢慢地步入那个黑乎乎 的房间内,继续在黑暗中洗漱装扮。黑暗之中,我细细地摸着自己那张脸,试图寻找一丝光 源来从面前的水盆中窥视从未见过的容貌,但找不到,正午的阳光都无法穿透这黑屋,更别 提这清晨柔弱之光。

“大人,你为何不摘下面具走出来?”

肆酉在门口问。

我手握着那张面具,用水清洗着:“我要是摘下面具,这皇城之内,还有何人认识我? ”

肆酉说:“我,即便是全天下的人都不认得你,但我认得。”

我笑道:“你真的这么有把握?”

肆酉说:“有,天下只有我行。”

我摇头:“人不要过于低估自己,更不要过于高估自己,这是两条死路。”

肆酉说:“那你还是戴上吧。”

我说:“这张面具下的脸……我突然不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肆酉忙问:“为何?”

我说:“这张面具救了我的命,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它……”

门外传来肆酉的笑声,很久以来,谋臣府里都没有听到过如此轻松的笑容,还是由一个 女孩儿所发出的。我原本以为肆酉的笑永远都是含蓄的,不会放声大笑,更不会使自己的笑 让别人觉得她的内心很透彻,心思很单纯,也许我错了。

我戴好面具,穿戴整齐,摸索着打开黑屋的门,看见肆酉穿着一身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衣 服站在门口。

肆酉见我看着她,自己又看了一下自己,问:“很奇怪吗?”

我想伸手去摸她的脸,因为她卸下了面具,又恢复成了尤幽情的模样。

我的手刚伸到一半,肆酉就伸手抓住我的手腕,说:“作为交换,你摸过我的,我也 要摸一下你的。”

我摇头:“但是你不能看。”

肆酉说:“不看,只摸。”

我想了想说:“不是现在。”

肆酉说:“那是什么时候?”

我说:“除夕之夜,我没有什么礼物送你,脸上的轮廓就当做是春节礼物吧。”

肆酉忽然沉默,随即这个沉默带过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一直到我实在忍不住,抬脚往 大厅走,肆酉才张口道:“大人,除夕之夜……你是呆在宫中,还是留在府中?”

我停住脚步,转身看她:“有何区别?在哪儿都是九死一生。”

肆酉浑身一震:“大人……”

我伸手制止她说下去:“如果说透,还有何意义?我只想知道,除夕之夜,如果你我都 还活着,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肆酉有些不相信:“走?和大人一起?”

我点头:“对,离开这。”

肆酉:“去哪儿?”

我说:“逃亡。”

肆酉不解:“为何要逃亡?”

我说:“天下战事一起,兵荒马乱,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算是逃亡。”

我说完,转身就往大厅中走,肆酉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张开双臂拦住我的去路。

肆酉:“为何会……又起战事?”

我摸着她的脸:“因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有很多认为天下不公的人,而这些人之中 的佼佼者,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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