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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次轰击!
司诺德脸sè苍白的躲在魔法盾后面,不过他的表情还算是镇定,双腿已经被砸进了厚厚的积雪中。他佝偻着腰将手臂绕过头顶,伸出一根中指,指尖则是即将碎裂的魔法盾。
“即便是死!也会在你之后!”
司诺德的中指向上挺了挺,好像在嘲讽着徒劳无功的菲利普。
被反复激怒的巨汉已经失去了理智。他好像中邪了一般只想把眼前这个家伙撕成碎片锤成肉泥。身上披挂的锁子甲每次运动都会发出稀里哗啦的摩擦声,宛如地狱魔王拖着镣铐在冰冷地板上散布,让人听上去毛骨悚然。
“你的说错了……”菲利普从嗓子里挤出咕咕的笑声,这笑声在柯林斯头盔里来回撞击。变成了嗡嗡的杂乱音符。
“砰!”
菲利普发出最强一击。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双臂上。被带动的狼牙棒好似攻城锥猛砸在厚重的枣木城门上,大地都被这巨力震的猛然一跳,地面上的积雪顿时凹下去半米深。就连雪原下面覆盖的冻土都变成了碎块。
司诺德的双脚深深插入地面,他的小腹已经被埋在了积雪中,他似乎失去了感觉,根本感受不到身体其余部分的存在,头顶上的魔法盾急速的闪烁几下,然后变成了碎裂的星屑。
点点散落的星屑好似雪天冷绝的冰片,稀稀拉拉的从天而降。
“你看,你还是要死了。”菲利普推开柯林斯头盔的面甲,露出汗津津的脸。他的样子算不上丑陋,放在现实世界中很快就湮灭在人群中。不过他此时狰狞的脸上带着凶残的微笑,他大口喘了一口气,弯腰捞起一把带着血迹的雪,看也不看就塞到嘴巴里。冰冷而血腥的味道然他满腔的怒火稍微冷却下来。
司诺德突然一笑,再也坚持不住的瘫倒在雪地中,他张开双臂好像舒展翅膀的鸟儿,神情惬意而轻松,丝毫没有对死亡的恐惧。
“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其他……额……孤独的家伙!”
菲利普被这恫吓搞的笑了起来,他走出两步就来到司诺德身前,斜斜举起狼牙棒,“孤独?可怜的家伙被吓傻了,开始胡言乱语了。”
就在他准备杂碎司诺德的脑壳是,一只手突然从脸颊上划过,沾满冰冷而粘稠血液的手指一下子捂住了菲利普的嘴巴。
那几根坚硬的手指甚至戳进了菲利普的口腔里,一种咸咸的带着某种滑腻的东西粘在了味蕾上,条件反shè下菲利普甚至用牙齿咀嚼一下,口感好像是果冻。
王虎不知道这个菲利普这个家伙竟然有这闲心,他趴在菲利普宽阔的后背上,大口喘着气,声音嘶哑难听的说道,“他说的没错,你的同伴已经被我干掉了!”
说着一柄冰冷的刀刃就出现在了菲利普的眼前,他全身一抖,刚要进行闪避却发觉喉咙一冷接着就是辣的疼,全身的力气都从脖子上长达十厘米的伤口里流的干干净净。
“你根本就不应该打开罐头的盒子!”王虎轻轻和上菲利普脸上的面甲,两人就轰然倒落在雪地上。
血洇开了大片刺眼的花瓣,脸sè苍白的王虎和尸体绞缠在一起犹如母体中的胎儿。
高空中飞翔的德玛西亚之鹰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它的名字叫做华洛,它发出一声厉鸣,拍打着翅膀在空中划过一个半圆。
重新调转了身体的鹰一对爪子好像弯曲的刀子般朝着地面飞来。
司诺德刚刚抬头就被一阵狂风吹的睁不开眼睛,这头凶悍的猛禽翼展足有三米多,他赶紧捂住了脑袋,趴在了雪地上。
华洛两只利爪抓起菲利普还在流血的尸体,猛的尖叫一声,然后冲天而起。
这种在德玛西亚已经被认为是绝迹的雄鹰,被大陆上的学者称为“难以置信的巨鸟”的猛禽,可以以任何动物的尸体为食,尤其爱吃牛羊的尸体。但是经过这些天的长途飞行和不断的侦查,这头巨鹰已经饿到饥不择食的程度。
高高吊起的尸体发出一声金属撕裂的刺耳声音,一大块肉就被华洛从盔甲缝隙里啄了出来,弯钩的长喙一张这块肉就被吞咽下去。
菲利普的尸体对于华洛来说还是过去沉重,但是德玛西亚之鹰十分贪食,不吃完尸体绝对不会放弃。不过华洛的消化系统肌肉发达,消化力强,即便是将菲利普全部吃下去,也能够顺利消化。
司诺德看着眼前发生的一起,好半天才从惊愕中清醒过来。他费力的从雪坑中挣扎出来,几个趔趄就滚到了王虎身边。
“天啊,天啊!”
他捧着王虎快要掉下去的脑袋,双手颤抖的好像痉挛了一般,他咬牙从个人空间里取出大瓶的魔法药水,二话不说给自己灌下去。不等缓慢恢复的魔力达到饱和,司诺德就触发了天空守卫,将周围的一切投shè在了地面上。
然后他掏出熊怪医疗瓶,对着王虎后脑狂喷凝血剂,破开的脑壳好想被木匠刨开的木花,泛白的颅骨历历在目,里面就是半凝固胶冻状的脑浆,大量的脑脊液已经从着这个伤口里流了个干净。
司诺德将两张头皮拽到一起,“咔哒”一声,医疗瓶里喷出的缝合针没头没脑的将头发和皮肉钉在一起,连续十几声脆响,就像是顽童在用订书机玩耍,王虎的后脑上出现了一条歪歪扭扭的缝合线。
“醒醒!该死的醒醒!”司诺德毛手毛脚的将一卷绷带缠在王虎脑袋上,然后将这个魁梧的壮汉翻转过来,一手小心的捧着王虎的脑袋,一手将生命药水灌倒王虎嘴巴里。
不计耗费的施救,大批量药剂的运用终于把王虎从濒死的惨状中解救出来。
王虎睁开沉重的眼睑,“那两个家伙呢?”
司诺德指着雪地上的影像说道,“在哪里呢,幸好把他们扔在了一条雪沟中,否则……”他的舌头突然被打了结,因为从远处出现了一个黑点,而刚才的那头巨鹰也扔下了尸体,扑啦啦的落在那人的手臂上。
“是奎因!”
王虎干咳一声,他眉头蹙成一团。
“快想办法撤退!”
德玛西亚之翼,城邦最优秀的游击兵,她原本有一个哥哥,但是还没到成年就死在一次冒险的旅途中。奎因要比绝大多数男人还要高大,这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并且为了守护德玛西亚而努力奋斗的女孩儿。
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苗条而修长的身材过去高了一些,这让大多数男人对她敬而远之。奎因的眼睛又大又蓝,个xing直率而固执。她的肩膀削瘦,却是个平胸女。有人嘲笑她胸前的软肉肯定没有四两!
不过这个家伙被华洛抓破了一只眼睛,这之后就没人敢开奎因的任何玩笑。
德玛西亚军队从未见过像奎恩和华洛那样的英雄。凭着致命的本领他们的军衔很快便超越了同龄的普通士兵,尽管她在军队中饱受怀疑,价值观念被测试,行为方式被询问。但奎因还是依旧昂首向前。
剧情英雄带来的压迫感,就让司诺德和重伤的王虎感到心口乱跳,一直没有出现的女人竟然在这个要命的时候蹦出来。
“玛德!”王虎大骂道,伸手像要拿起反曲刀,却发现自己眩晕感强烈的好像坐上了过山车,他眼前一黑就此昏厥过去。
195章:格雷医生
格雷医生慌慌张张的带上掉皮帽子,将皮包紧紧夹在腋下。他低着头微微有些驼背的身体在人群中显得更加突出,就好像马戏团里的老骆驼格雷医生喘着气避开从天而降的水滴。“该死的老鼠洞!”他瘪着嘴低声诅咒着。
这里是诺克萨斯的地下世界,正如城邦地面上庞大的建筑群,地下的巷道和数不清的洞穴编织出一张巨大的网。
没人知道这些地下网络始建于什么时候,几乎每个诺克萨斯人都会来过或者生活在这片区域。根据不完全统计,每十个诺克萨斯人中间就有7个出生于地下通道的房间里。
正是这些不断出生又不断死亡的诺克萨斯人一边推进着地下网路的开发,一边不断的挖出得以栖息的“家,”人口的任意增长,让最高委员会不得不默许这样的行为。
尽管格雷医生很小心,但是还是有些水滴落在他肩膀和帽子上。他不满的嘟囔着,心里不断猜测着这些水滴到底是什么东西。他抬头看看五米高的巨大地道,用沙子和铁渣混合而成的“莫罗泥浆”覆盖着地道的顶部和左右墙壁,足有二十米宽的地面行走着各sè各样的人。
那些水滴就是从顶部渗透出来的,格雷医生眯着眼睛似乎能够透过厚厚的岩壁看穿泥浆上面到底是什么,难道是某户人家的厕所?还是某家饭店的后厨。
总之,这些浑浊的不断滴落的水绝对不是好东西。他从皮包里掏出笔记本,将这个路段记在本子上。等办完今天的事情,一定请这些水滴的主人去军法处去做客,让他也尝尝这种滋味。
就在他不怀好意的记录时,熙熙攘攘的人群将他挤到了地道的一边,后背重重的砸在粗糙的墙壁上。格雷医生赶紧弯腰点头,无比谦虚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这倒不是因为格雷医生是个脾气温和而且谨慎的老好人,他年龄虽然50多岁,但是眼睛却一点也不花。
人群中分明有几个城邦有名的花花大少爷。那些jing壮而彪悍的护卫一看就是在前线血腥厮杀过的战士。
这些人可不好惹。等到这些偷偷深入地下寻欢作乐的贵族少爷们走的不见踪影了,格雷医生才直起腰,脸上的谄笑变的平静如初。身份和地位衍生出来的权利真他/妈让人羡慕,格雷医生愤愤想到。要是自己老妈当年主动一点去勾引男主人。自己说不定也会成为一名贵族。而不是保姆和皮鞋匠的儿子。
他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没有走错地方,随着人流走了这么远,深入地下通道二十几层。他发誓自从他加入军队后,就没有来到过这么深的地方。而他自我封闭的童年经历似乎在冥冥中指引着格雷医生走到正确的地方。
这是一个“u”形凹陷建筑,制造者在洞穴的墙壁上挖出一个大洞,容纳了一栋二层小楼。通过建筑物紧闭的窗户和里面透出的光,格雷医生估计这栋小楼至少住了六户人家。
这栋被橘黄sè的墙漆刷的明艳光亮的小楼从周围的环境中脱颖而出,好像几只盒子摞在一起的格局让格雷医生赞叹不已,诺克萨斯拥有全符文之地最庞大的地下通道网络,无数诺克萨斯贵族宣称对众多迷宫般的过道和地下房间拥有所有权。
不出意外,格雷医生在小楼的外面发现了卡奥家族的家徽,也只有家族的骑士才会被分配一间这样的屋子。在诺克萨斯没有人可以自私拥有一层或者两层的房产。通道的两侧满是被凿出来的凹坑,里面的房屋就好像寺庙的神龛那样,无数的商店、酒馆和居民区填满了这个声名狼藉的城邦破败的下半部。
就在今天中午,格雷医生接到军法处的命令,要求他去救治卡奥家族的一名骑士以及他的扈从。这两个跟一宗间谍案有关系,当然格雷医生并不认为他们有胆子协助间谍逃亡。至于其中的内幕他的上司言语不详,似乎不愿对这件案子过多的谈论。
但是格雷医生还是通过自己的秘密渠道了解到一些东西,军法处的行动组在了大跟头,外出抓捕的队伍全军覆没,只活下一个半死不活的军官。而那名间谍则被削成了人棍奄奄一息的随时都能死掉。
幸好路过的骑士救了军法处的幸存者,不仅将间谍抓获还顺手干掉几个德玛西亚游击兵。
不过最后他们遇到了德玛西亚之翼奎因和华洛,幸好两人缴获了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