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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大的六出现在眼睛里,我揉了揉,不相信地掀开客厅的窗帘,马路上行人稀疏,雾霭蒙蒙,哪里有上午头的景象,分明是个大早晨。
“呼~”我泄气一般扑倒在沙发上,可怜俺这么一个老实本分人又被黄毛丫头给耍了。
既然是六点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磨磨蹭蹭收拾了一车营养品,看了看时间才不过八点钟,回家吃午饭完全来得急。
打了个电话给家里,铃声嘟嘟响了半天,一个亲切的声音传了过来:“娃子,是你吗?打电话回来干啥?”并不是因为我是他们的儿子所以叫我娃子,娃子是我的小名儿,乡下人说法,取这样的名字好养活。
“妈,是我。今天家去。”我冲电话那头笑笑,老妈种地的脑子根本不计数字,偏偏对我的号码背得很仔细,每次打回家都不用问我是谁。
“娃儿,老板给你放假吗?工作要紧,回家干嘛,好好在那头拼搏才是,爸妈这边你不要担心,好着呢。”我听得出电话里的声音充满了一丝惊喜,但是老妈还是一个劲儿地劝我。
突然感觉心头暖暖的,一股幸福感充斥在鼻尖儿上,一酸,竟然流出两股清泪。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我送给自己一个大大的笑脸,:“妈,没事儿,老板对我好得很,是他主动给我放的假呢,让我回来看看你和爹。”
电话那头释然地奥了一声,忽然问道:“娃儿,这次来家是不是把对象给妈妈带回来啊?妈和爹想孙子想疯了,你不知道,你小时候一起玩大的那个大刚,你还记得不?人家孩子都满街跑哩。”
我忽然哑住了,半响也不知该怎么说。
“你这孩子,从小就不老实,没上小学就往人家女生厕所里跑,这会儿肯定是有对象了,奥,现在你们大学生都是叫女朋友对吧,记得把女朋友带回来,让爹妈瞅瞅,不用太好看,屁股结实,能生孩子就行。好啦,长途太贵了,妈不lang费你电话费了,给你买几个菜去。记得喽,把女朋友带回来。”
这一通话说得一句接一句,根本没容我插嘴,最后想解释啥的,却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了。这是老妈的习惯,长话短说,多话快说,一切就为了省那么几毛钱的电话费,再看看通话时间,来来回回刚好两分钟,这也是个老妈的习惯,不到50几秒没有话也要说几句,到了55秒打头儿,没有太重要的事儿就直接挂断了。
放下电话,我这边可犯难了,自己才多大,有必要那么急吗?掰指一算,也二十五六的小伙子了,确实,在农村,一般大的不少都当爹了。
看了看客厅里的几位mm,一个个长得眉飞色舞,在城里都是首屈一指的美女,放在小农村里还不跟个皇后一样稀奇。我忽然就想起qq图片里一个乞丐蹲在一辆破烂自行车儿旁边自言自语的画面,笑道:“自从进了雨夜工作室,人也变帅了,个儿也长高了,车都有了,就差个女朋友了。这次回家任务艰巨,不知道几位美女谁有兴趣给我冒充一天的女朋友呢?”
“不,不,不”众美眉齐齐摇头,很无耻地否决了我的提议。
“那换个问法,谁愿意跟我去欣赏美丽的农家田园风光呢?有荷塘,有青蛙,有桃树朵朵,还有免费的农家宴。”
“我!”众mm将手举得老高。
我大手一挥:“上车!”
第一百二十章 回家风波
长条的北京现代,价格不咋地,倒是非常宽敞,塞五个人也感觉不到挤。于是,一行人就潇洒地上路了。
青岛和烟台不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驶上高速路,一踩油门儿车就到了。只是一到农村,路就开始难走起来,这是硬伤。当年政府没在农村修路上下钱下功夫,村大队带领着村里人高喊着“要想富先修路”的口号儿也是捐钱捐物,路是修起来了,尖耳猴腮的工程队长带着手下一撤,不到一年,到处都是一条条干裂的缝子,坑坑洼洼,比原先的泥路还要难走地多。还好咱开的是越野,长驱直入,虽然上下颠簸了,但是更利于做运动,咳咳,正规运动。
“刷~”我脚底一踩刹车阀,“姐妹们,俺家到了。”
我家坐落在村头最南边一块果园里,秋高时节,果子挂满枝头,红彤彤的大苹果,粉攸攸的桃圆,争奇斗艳的各种花草,还有苍翠的柳树低垂在水塘里猫着腰儿。
“哗~”没等我怎么招呼,几位mm统统从车里跳了出来,手上的相机咔嚓咔嚓个不停,清清干脆跑进果园里,逮着一个大红苹果就上口,连洗的步骤都省去了。这让我疑心这丫头是不是也是农村里长大的孩子,记得小时候,吃水果,我们也从来不洗,还特爱跑去邻居家的果园地里摘西瓜摘桃子,被邻居阿伯拿着扁担追得满山跑。没错,清清跳进去的这片果园也不是俺家的,我刚要提醒啥的,她已经包了慢慢一怀苹果,开始热情地招呼:“来,小雪,吴雨,欣姐,呆子,给你一个,大家吃,别客气,呵呵,别客气。”
众人在果园里玩儿得兴起之际,我也不好打扰,推开果园木锈的院门,吱呀一声,一个苍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一件涤纶休闲衬衣掖在半旧的西服裤里,面颊土黄,额上深深的沟壑在晌午的日头下镀上道道辉煌,头顶半秃,剩下不多的几根头发也镶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白边儿。这是我的父亲,村里唯一一个知书达理的中年人,爱穿西装,爱高谈阔论,爱打扮。可惜岁月不饶人,在油蜡的泥土地下,什么雄心壮志都会被渲染成一片枯黄。
“爸。”我站在门口,脆朗地叫了一声。
“儿子!回来了!”老爸赶忙放下手上的活计,跑过来取下我提着的东西,嘴上一咧,沟壑更深了。“进屋坐,上炕看电视,这是你妈给你洗的水果,饭马上就好。”老爸喜滋滋地对我说,一番动作让我有些不适应,这还是当年强势的父亲吗?在我小时候的印象里,父亲从来都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在家里更是说一不二。我不记得自己在他怀里撒过娇,也不记得他给我买过什么玩具,用父亲的话说“家贫出孝子,穷人孩子早当家”。后来我考上大学,村里唯一一个本科生,父亲的脸上充满了神气,几乎每天都要昂首挺胸在村子里转一圈儿,有人问他培养出这么好的儿子有什么秘法儿,父亲会马上将眼睛瞪得老大:“一个字,打!”。看着老人家眼上又多出的几道鱼尾纹,我叹了口气,人老了,就爱念情、念旧了。
忽然,父亲拉着我的手怔了怔,眼神里充满了惊讶。我回头一看,四个mm正俏生生地站在家门口,手上各自拎着横七竖八的一堆东西。“叔叔!”mm们齐声喊道。
“这是?”父亲狐疑地看向我。
“我单位的同事。”我信口编了个理由,事实也确是如此。
“奥”父亲一点头,马上换成一副农家人的热情笑脸:“快进来,家去坐,家去做。”
mm们看看父亲,再看看我,站着不动。
我一挥手:“进来吧,怎么,还嫌俺们家五间大瓦房盛不了你们四尊活菩萨啊?”
“哎~”mm们得令,笑嘻嘻地疾步向这边走来。
“娃儿,怎么跟同事们说话的呢。”爸爸略带宠溺的语气训斥了我一口,还要说什么,已经张不开口了,因为四个mm已经赶过来,簇拥着父亲往家里走。清清搀着左胳膊,吴雨搀着右胳膊,落雪跟在后面锤着背,赵欣则倒着走在最前面,给父亲说着什么,一伙儿人的动作活像照顾养老院的大爷大妈,我汗,自己老爹还没有到走不动的地步呢。老爹眉开眼笑,冲厨房里喊道:“娃儿他妈,家里来客了,快出来看看。”于是,大家进屋,只把我孤零零地落在门外。
回到家刚好的中午,席间开饭,又加了几个菜,老爸老妈嘴上裂开了花儿,爸爸伺候桌子,妈妈陪着几位mm聊天,倒也忙得不亦乐呼。
“你们都是俺家秀才的同事?怎么竟是女的。”还是老妈眼尖,看出点门道来,这话问得水平,分明是在想知道哪个是我女朋友。
mm们经此一问,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应对了,赵欣最先开脱:“我是他老板。”
“啊?”刚才还谈笑自如的老妈马上变得不知所措:“老板你都来了,哎,我们不知道啊,娃儿他打电话也不说,知道老板来,让娃儿他爹带咱们下馆子去。”一边说还一边直摇头,后悔不该没有准备,不该这么草率地接待。
“没事,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我们在城里呆惯了,就喜欢到乡下走走,这不正好趁秀才回家探望您二老,我就跟着来了。”
“奥,好好好。他爸,把家里那头大公鸡给宰了,啊。”老妈急忙冲灶台下忙活的老爸吆喝一声,任赵欣怎么拦都拦不住。
“老板啊,我们家娃儿爱犟嘴,肠子直,嘴上,但是他心眼儿好,所以工作上有什么事儿您多担待点,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如果他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就揍他,不用惯着些熊毛病。”
我苦笑不已,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怎么嘴上、办事不牢了,特别是最后一句,差点把正在喝水的我给呛着,你以为这还是在学校啊,跟老师叮嘱管教孩子一样。
当然,看到老妈虎过来的脸色,我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明白,老妈这是为我好,在给我争取机会呢。
“阿姨,你不知道,秀才在我们公司表现地可好了,什么工作他都抢先干,最出力了,还帮公司拿下了一些大项目,好几千万的那种呢。”
我闻言偷乐,急忙跟着赵欣对了个眼色,表示无比滴感激。
老妈听了赵欣这么说,笑得更甜了,乐呵呵地通过窗户对老爸说:“他爹,还有夏天里捡的知了猴儿,快炒了去,城里人啊,就好这口。”老妈越想越笑,仿佛看到了自己儿子已经飞黄腾达,手上嘴上都不停,一会儿招呼mm们吃这个,一会儿招呼大家吃那个。气氛再次其乐融融,我刚要长出一口气,老妈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另外三位mm:“那你们……是?”
我擦,老妈终于要找出他的儿媳妇了。
躲在老妈身后,我焦急地向另外几位mm投去求助的目光,手上抱拳,就差磕头下跪了。
几位mm蕙质兰心,怎么会看不明白,同时冲我点点了头。
“我是秀才的女朋友。”三个mm突然娇笑着一齐回答,空中高高举起三只素白的小手。
我心里咯噔一声,这下有得解释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没文化真可怕
“额~”场面有些尴尬,三个美女你看我我看你,三只手讪讪地落下。
还好赵欣临危不乱,从身后拎出一个两个大袋子,笑道:“阿姨,你看,我给你买的营养品,您要多保重身体,秀才是我们公司的栋梁,我这个当老板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这不趁这个机会替秀才孝敬孝敬您。”说罢,将袋子打开,黄金搭档、白金朋友、x金伙计足足好几大盒。
气氛稍微有些缓解,我暗叹赵欣会做人,这边三个mm也同时掩饰了过去,纷纷从身后拿出各自的东西:“阿姨,阿姨,我也给你买的礼物呢。”
“哗啦~”几个包装袋就摆放在炕头上,光看包装袋上的标牌我就知道,全部都是几千块钱一件儿的。
“阿姨,我给你买了件外套,你穿穿看。”落雪将自己的袋子打开,露出红艳艳的一件羊毛披肩。
老妈拿起披肩瞅了瞅,急忙摇头:“哎幺幺,这个我可不能穿,这颜色太艳了,我都四五十岁的人了,穿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说着说着,老妈黄澄澄的脸上似乎还闪过一抹红晕,似乎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样子,如果穿上这么一件鲜艳的衣服,那也是方圆数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