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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听了,眼睛大睁,有些惊愕望着陈老爷子:“父亲,此事你从未跟孩儿讲过!”
陈老爷子也是尴尬,那时候觉得范家是叛匪,哪里愿意将这段往事说出,那岂不是给自家儿子找借口给人泼污水么。
“咳咳……确是范家搭线帮忙……”
陈老爷子见齐裴海都知晓了,便无奈坦白道:“兰姐儿与范家姐儿都是公主殿下伴读,有同窗之谊。当时范诚悦不玉昌,范家还有个哥儿叫范之寿,那孩子倒是个宅心仁厚,对陈家颇为同情,便搭手帮了忙。”
陈靖听了,便放佛看到了一线希望。他也顾不上有外人场,立刻便对下人吩咐道:“去,让夫人备一份厚礼,然后速速送至范将军大营!”
齐裴海一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陈家大郎!如今咱们可是要共同进退!”
陈靖微微笑道:“那是自然,咱们两家是秦晋之好,听闻陈家受了范家恩惠,齐老子备份薄礼奉上,也是人之常情嘛。”
齐老爷子愣了下:“可是……”
陈齐两家并无姻亲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九章 勾结
范诚悦襄平这里过得很不痛。
先是跟林千红苦战了大半个月,临了要到攻城了,人把城门一开说皇上不行了,咱和好吧?
憋屈!
再后来他得了禁军玉印,激动了半晌之后觉得自己总算又拿到了主动权,兴致冲冲进了宫去求懿旨,结果事情没办成不说,还被一个残废给骂了一顿!
奇耻大辱!
范诚悦当夜便没回去,街上找了家妓馆,里面喝敏酊大醉,宿了一宿,第二天才回了营地。
看到营地里乱糟糟,他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他虽然也算打了胜仗,但是如今形势却是诡异尴尬。
清王久久不至,今上昏迷不醒,内阁也早被解散。天舟如今国无君,朝无臣,叫不明真相百姓有些恐慌。
也让他烦躁,因为没人提该推举谁登上那皇位,也没人提他该受到什么样嘉奖。
所以,他现依旧住营地,连个小宅子都没有。他兵因为缺资少物,都炸营了。
大臣们依旧每日去点卯做事,但是当他各部晃荡时,这帮人却对他视而不见。
明显排斥着他这个外地人。
“将军,营外有人来访!”宋月亮一脸兴奋地冲进大营,对范诚悦黑臭脸色早已习惯,仿若无睹:“还带了不少东西!”
范诚悦听了,有些奇怪:“有人来拜访我?谁?”
宋月亮兴致高昂回道:“一个说是陈家,另一个说是宰相府。”
范诚悦听了便是惊奇:“他们来干什么?难道不知道老子进宫就是为了求懿旨诛杀他们吗?居然还上赶着往刀尖上凑?不见!”
宋月亮便收了高兴神色,对范诚悦道:“将军,咱们京中还未站稳,倘若这时候有人上来示好,咱们还把他们推出去……”
他很为难。这仗打完,将士们什么好处都没捞到。每日见到旁营士兵吃香喝辣,难免有些眼红。
哎,将军打仗还行,做人怎么就这么梗呢。
没错,杀了陈齐或许是可以立威,但是也会得罪一大帮文臣。
反正今上都那样了,杀不杀陈齐还有什么区别。
得不偿失。
“你意思,我倒要求着他们了?”范诚悦跟点了炮仗一样,对宋月亮吼道:“说不见就不见。给本将军打出去!”
“那东西收不收啊……”宋月亮许久不见好酒好肉了,如今有人送上门而不接,他心里便舍不得:“送了好些酒肉布匹呢……将士们也许久没打牙祭了。将军您不稀罕,赏给底下兄弟也行呐!这都要过年了……”
范诚悦听了,心里虽然依旧膈应,却总算没有再拒绝,便沉声说道:“人呢。叫他们进来!”
这便是要见一见了。
宋月亮大喜,哎了一声便出去了。
不过一会儿功夫,他们便带了两个年轻人进了门。
“小辈陈宣兴见过范将军!”
这两人一个二十好几了,另一个才不过十几岁,俱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
范诚悦端坐主位之上。抬手让属下给他们看座。然后斜斜望着他们问道:“你们两个是来拜访本将军?真是稀罕!倒不知是为何故啊……”
这语气,倒有些像骂人狐狸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样,叫年轻一些齐凤祥直接沉了脸。
反观陈宣兴依旧面不改色。起身对范诚悦朗朗回道:“回将军话,小侄这次是代祖父前来谢过范家兄妹相助之恩。前段日子,流疆进攻玉昌,陈家祖孙滞留险地,若不是得范家妹妹和小兄弟相助。咱们祖父母还有另外三房叔侄们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呢……”
这话纯粹瞎扯,玉昌流疆进攻下非但没事。反而因此而获了一大笔赔款,流疆六国若是全部偿清,玉昌会因此而十年不愁吃喝。
他们若还留玉昌,现也不用害怕被范诚悦株连捆杀了。
但是范诚悦听重点不是这个,他瞪大了双眼问道:“你说是之寿和荣华?”
陈宣兴便点了点头,然后大声夸赞道:“虎父无犬子,将军一双儿女虽仍年幼,却已是一派侠义之心,勇气堪比将军……”
范诚悦气死了。
他双手紧握木椅上扶手,心里不知把那一对孽障骂了多少遍。老子前面打得要死要活,他们后面不帮忙就算了,居然还私放人质!
宋月亮听了,也是一阵后怕,若将军这次真去拿了陈靖,以后再揪出范陈两家玉昌纠葛,这不是送了把柄给御史弹劾么。
说人坏是你,私自放了这坏人还是你,你是把大家耍着玩是吧。
“再者,陈范两家也算是姻亲了……”
“什么?”范诚悦差点跳起来:“咱们两家什么时候结亲了!”
不仅是那孽子扯自己后腿,难道连夫人范氏也昏了头了?居然不跟自己商量一下就跟陈家订了亲?
要知道,他是不屑这些表里不一文臣了。
陈宣兴便笑眯眯说道:“我们陈家三房嫡女早玉昌就与梁王长子互换了玉牌,据范兄弟说,梁王长子可是他亲表哥呢……”
范诚悦脸色唰一下拉长!梁王长子,不就是李谦?这个混账东西,自己那时候还指望扶着他登上大位呢,他竟然与陈家先勾搭上了!
陈宣兴见了范诚悦脸色,心里越发笃定,口气也热络:“这阶段,祖父与父亲不便前来与将军叙旧,便叫了小侄前来看望看望将军,家慈为此而备了一些薄礼,还望将军笑纳!”
说着便从怀里拿了一份礼单递给宋月亮,宋月亮也不敢打开细看,便直接递给了范诚悦。
范诚悦忍着怒气接下了礼单。然后也不怕人家说他无礼,当着众人面就打开看了。
结果他越看越惊喜,什么牲畜果蔬,四季锦缎就算了,这东城一处四进宅院是怎么回事?京城地价这么贵,东城住全是达官显贵,就越加寸土寸金。他也不是没打听过这里地价,但是一个四进院子可以北峭买下一个山头了,陈家居然这么有钱?
还是说京官果然富裕?
陈宣兴自然知道这份薄礼有多“饱”,那宅子是给自己预备。他三十好几了,又成了家,祖宅拥挤不堪。父母便给自己预备了这么一处院子。
想不到临了竟便宜了这老贼。
“陈家……”范诚悦脸上欣喜竟是藏也藏不住,一迭声道:“之寿还未进京,待他过来后,还要请你这个做哥哥照看一二!”
陈宣兴自然满口应承,心里却也对范诚悦评价又低了一些。眼皮子浅,喜怒形于色,并不难对付。
“那齐家又是为何时来拜访本将军?”范诚悦再看齐凤祥时,那眼光便带了**裸**。
他心里猜想宰相府会拿出什么好东西来招待自己。
齐凤祥毕竟年岁小,听了便只知道将礼单递上,却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宣兴见了。难免又要帮衬一二,便道:“将军见谅,凤翔年纪小。不会说话。其实他也是受了老宰相所托来拜谢范小兄妹。”
范诚悦先是看了齐家礼单,匆匆略过那些小物,直接挑大找:嗯,襄平城外水田五百亩,西市铺面两个。白银千两……
他眼睛都要眯起来,襄平几日来受到漠视。此刻全都消失不见。心情甚好范将军,连提问都温和起来,他便开玩笑说道:“难不成本将军那不成器儿子女儿也救了齐家玉昌老小?”
齐凤祥有些脸红。
陈宣兴便也开着玩笑回道:“范伯伯别问了,没瞧见凤翔脸都红了吗!他呀,是替他妹妹谢过范小兄妹救了他妹婿!”
陈宣兴也会顺杆子爬,见范诚悦心情大好,便直接将称呼从范将军改成了范伯伯。
范诚悦对此也没什么反对,只是想了想,便了然道:“陈齐两家结了姻亲?”
陈宣兴哈哈一笑,点头说道:“对极对极!齐家小妹早就许配了我们陈家二房哥儿。”
范诚悦心中生出羡慕感情,这京城权贵便是如此拉帮结派吗?那他若是将之寿和荣华接来,再给他们京中成家立业,那还何愁站不稳脚跟?
全然忘了刚才自己对文臣不屑。
“不错不错!”范诚悦夸赞道:“陈齐两家都是名门望族,若是可以结为亲家,不知羡煞多少人家。”
两个小辈便又是一阵吹捧,当然大多数都是陈宣兴说,齐凤祥附和。
范诚悦被捧得洋洋得意,几日来郁闷一扫而空,到后,他便道:“过几日本将军便做东酒楼请两家长辈喝一杯去!”
陈宣兴及齐凤祥自然答应不跌,两人又跟范诚悦寒暄了一阵,才满脸堆笑走了出去。
一派和乐。
出了大营,陈宣兴却立刻沉了脸色。
他将齐凤祥拉倒自己马车上,然后长叹说道:“咱们两家长辈都太高看这个范诚悦了!就这么个鼠目寸光,喜形于色东西,也配咱们两家拿出厚礼来巴结!呸!”
齐凤祥却是忧心忡忡,他有些愁苦说道:“陈大哥,若是你二弟一直找不到,那是否我妹妹就要一直等下去?”
陈宣兴失笑,弹了弹他脑门说道:“到底是小孩子,我还道你干嘛不高兴呢,竟是一直想这事?”
陈宣兴脸一沉,便将身子往马车壁上一靠,然后不高兴说道:“你放心!这话等几年再说吧,左右你妹妹还小呢。若是当真找不到,那便只能算了。你还以为咱们陈家会赖着你们啊!别把自己想太高行吗?咱们陈家好歹就要出个皇后了!”
齐凤祥一听,少年忧郁脸上顿时泛出喜色。他也不介意陈宣兴不,忙说道:“哪能啊!我这不是为宣和弟弟担心吗?陈大哥,你今天好厉害,我都没怎么说话,都是你帮我说。”
他亲亲热热上去大哥长大哥短唤着,哄得陈宣兴一路高兴,两人一直到家都没再红脸。
正文 第一百五十章 推拒
李欣还等着范诚悦再进宫闹一闹呢,却听说他受了陈齐两家礼,正忙着搬家。
“真是好收买!”李欣冷笑一声,然后便对此人事情丢开不提。
倒是李茂看到陈齐二人带着范诚悦一道进宫探望父王时,脸上惊讶和失望溢于言表。
他再笨,也猜出陈齐二人收买了范诚悦,是以这个嚣张跋扈将军与他们一团和气,再没提过檄文事情。
李茂禁不住便对陈齐二人十分冷淡,问什么问题都爱理不理。
“殿下,敢问王爷何时进京?”陈靖几人从内室出来,便去拜见太后。见到李欣一旁,陈靖不由试探着问道:“父亲他老人家十分想念王妃,也想早日见见小世子。”
他现不再惊慌,清王听范诚悦,范诚悦听自己。陈文慧又生了未来皇子,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去辅助清王登基。
李欣却笑了笑,然后道:“舅舅难